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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鼎依着吩咐仔细观察了吴德几日,没有发现什么古怪之处,这话让静和更加坐卧不宁的,睡也睡不安稳。
紫瑛和锦心瞧着她这样,更是忧心不已。
紫瑛上前劝道:“夫人不必着急,徐鼎说了,会仔细盯着吴大掌柜的,这几日国公爷不在府里,您万万好生休养才好,否则国公爷回来见您瘦了岂不心疼。”
锦心也凑趣儿道:“可不是,国公爷那样心疼您,若知道您不好好睡觉,倒要罚咱们了,夫人只当心疼心疼咱们!”
这一句话倒是把静和逗笑了,她抬手在这个没脸的丫头头上戳了一下,心里想着她们说的也在理。
徐鼎办事勤勉老实,有他盯着,吴德能翻出什么花儿来,她心结松了,肚子里觉得空空的,遂吩咐道:“你们谁去一趟灶上,吩咐厨娘切个牛肉用小葱香菜和干辣椒拌了,再烙两张葱花油酥饼。”
公侯之家讲究过午不食,姑娘的胃口虽好,可用过晚饭后也没吃过这样实诚的饭食,锦心与紫瑛面面相觑。
不过夫人想要吃饭还是好事,锦心笑着接了这个差事,提了灯笼出去了,不多时端了食盒进来。
紫瑛上前帮着摆桌,见里头不仅有一盘子拌牛肉,还有一碟子香椿炒鸡蛋,那白瓷盘子里装的油饼烙的香酥金脆,看的人食指大动。
静和连着吃了一整张饼,方才心满意足,心情也变得好多了。
紫瑛递上消食的神曲茶来,说道:“夫人,有句话奴才一直想说,四姑娘为何会帮着咱们,难道就因为上回咱们把琼姨娘的死因告诉了四姑娘,四姑娘知道是三夫人买通了接生的婆子,才害死了穷姨娘的事,就这样全心全意地帮着咱们了吗?”
这还是个问题,静和发现紫瑛一下子戳到了点子上,她反倒是没有抓住关键。
以静婉那个性子,绝对不会帮着她的,只有可能是……
她慢慢捋着脑海中的思路,开口说着:“若说静婉因为恨杨氏,故意挑拨离间,让我和杨氏斗,这个想头倒也成立。”
紫瑛说道:“可以三太太和夫人您的心思,若四姑娘凭空编这个事出来,用不了多久都会被揭穿,若叫三太太和您知道,她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对,她应该不敢这样,”静和似乎有了点念头在脑海里,“可见应该是有这么一件事,就是三婶会针对我有些行动,静婉无意间知道了,但她却没有正确完整地把她知道的都告诉我,而是挑了一些线索伪装了一下转达给我,将来即便是我知道了,她也可以解释成她没有听明白或是下人没有传达完整,而推卸自己的责任。”
锦心恍然大悟道:“夫人说的对,那天清露来传话的时候,神色特别慌张害怕,当时我还以为她是怕被三太太知道了,现在回想起来,隆福居里没有三太太的眼线,可她进了隆福居反而更加紧张了,一定是知道她说的话里有些不是事实,而是四姑娘让她转达的,她在您面前撒谎,所以紧张。”
静和点点头道:“这也就是说,事情很可能跟鹿鸣楼有关,但可能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紫瑛说道:“三姑娘若想借您的手报复三太太,肯定希望您彻底打垮了三太太,那到底什么事,能让您和三太太彻底反目,让四姑娘报仇呢?”
静和沿着她的话反问自己,“对啊,怎么样我才会如她的愿呢?怎么样我才会置杨氏于死地?”她眸子瞬间睁大,脱口道:“爹、娘和筠哥儿!!”
紫瑛也瞬间明白过来,说道:“会不会是三太太想对太太和老爷不利,四姑娘知道了,却乐见其成,但又怕您事后追究,才故意放出这条迷惑的线索,等将来二太太和二老爷出了事,您出手收拾三太太,她就坐收渔翁之利。”
这就解释的通了!
静婉真是摸透了她的心思,旁人欺负她,她尚有可能忍一忍,但是若欺负她的家人,她是一秒都不会忍的!
虽然这毕竟只是猜测,但还是多了一条大致的方向,静和说道:“派人盯着吴大掌柜,防止他在生意上做手脚的事不能放松,此外,还必须再来一个人盯着鹿鸣楼的其他人和府里的接触,这个人选谁呢?
静和决定跟徐忠商量,徐忠给出的人选却是李焕。
“若是派个信任的老手过去,只怕那背后使手段的人就会有所提防,咱们会失去原有的先机,还会让吴德以为咱们是要架空他,反倒逼他做出什么偏激的事儿。李焕这小子头脑很是清楚,人又机灵,最难得他是个生面孔,鹿鸣楼大多数人都不认得他,我只装作与李焕各为其主,十分不和,才把他排挤去鹿鸣楼历练,这样旁人也不会多想,做起事来就方便的多了,”他把原因解释了一番。(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39回 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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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和也觉得十分有理,一事不烦二主,便把这事交给徐忠,徐忠没有耽搁,回了益膳斋就把李焕叫出来,私下里把这事说了。
被馅饼砸中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李焕现在的感觉,他前十几年一路下坡,没想到投在英国公府麾下,这么快就转了运。
不仅媳妇有了着落,还被赋予这样的重任!不过李焕不是个脑子不清楚的人,他知道这是一把双刃剑,若是这件事办好了,国公爷和夫人自然都高看自己,会给自己一个职位,让他早些赚足银子迎娶紫瑛,可这一桩差事若是办不好……就会给国公爷和夫人形成一个他办事不力的印象,今后就很难改观了。
于是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交个投名状!
从益膳斋出来,他先是回了家,翻出旧时穿过的一件书生青袍,头发总一方巾,打扮成一个斯文白净的秀才,去了家鹿鸣楼附近的街巷,走来逛去,选了一家生意冷清的小酒馆,点了几盘菜。
略动了两口菜,他便跟伙计和来店里吃饭的人聊开了天儿,有意无意地把话题从小酒馆求存的艰难扯到了这块街区的霸头鹿鸣楼上。
鹿鸣楼可是远近闻名的酒楼,伙计说起来便滔滔不绝,也把吴大掌柜的出身来处都细细说了一遍。
“他老子以前就是个跑街要饭的,后来在酒楼做跑堂,也是他老子运气好,受了安庆侯老侯爷的赏识,当时老侯爷盘下几个铺面想开酒楼,就聘他去自家的铺子上做了掌柜。
那老掌柜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倒也把鹿鸣楼经营了起来,后来老掌柜病故就把位子传给了吴德,吴德一开始倒也还好,渐渐地就把自家那些穷亲戚提拔起来,包括吴德的堂弟吴信,也就是原本食野楼的掌柜吴信。
这个吴信贪花好色,没得好死,这吴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就是个笑面虎,起初说的好好儿的,后来压根儿不给街坊里道的一条活路,”那伙计说着抿了一口酒,大为解馋,继续说道:“他家一共有两子一女,大儿子是个烂赌鬼,一个姑娘是嫁了人的,这个小儿子是个老来子,是小妾生的,现在还吃奶呢,不知道抢夺,等着瞧罢,等将来他的小儿子长大了,有的是热闹看呢!”
李焕又为他满上一杯酒,问道:“都说赌场出财神,这是一本万利的事,吴大公子若真是精于这一行,或许也能挣下一份家业呢!”
话音刚落,坐在旁边桌上的汉子便嗤笑一声,话中满是不屑,“得了罢!他才没有那个财运。”
李焕一转头,见那汉子三十如许的年纪,一脸的络腮胡,想必是行脚帮闲的劳力,得了赏钱过来喝两口,他见那个汉子面前的碗里已经没了酒,便亲自过去为他满上,说道:“天寒地冻,壮士喝一碗暖暖身子。”
那汉子喝了酒,陡然生出些豪气,话也开始多了,“那吴诚之前连赌连输,输了钱便把账记在鹿鸣楼上,原本也没什么事,只是后来听说鹿鸣楼的东家做主的人换了,这新东家不信任吴大掌柜,查账查的严了,吴大掌柜也不大能做主了。吴诚便索性记他老子的账,可吴德还要留着钱养小儿子,父子俩为这事又打又骂的,还曾当着满街人吵过一架!吴德更是放出话去,谁都不许佘吴诚的账!”
那伙计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当时闹得极厉害,后来吴诚断了财路,很是做小伏低一番,又说今后再也不沾赌,父子两个才又和好了。”
李焕答道:“若是从此父慈子孝也是好事。”
“你是读书人罢!”那汉子又饮了一口酒,满脸的不以为然,夹了一大筷子菜吃着,半晌方才说道:“到底是迂腐的读书人,你见过哪个烂赌鬼能好的了?不过是那阵子去的少些,这几日又去的勤了,昨儿我给人家送米去,路过南口的赌坊还瞧见他从那里出来,身边还跟着个穿绫罗挂绸缎的富贵人!”
“哦?”李焕讶异,“想是吴大公子有了营生赚着了钱,有了本钱才去的勤。”
“这就不晓得了,”那汉子道:“总归是大方许多,输了也不恼火了。”
李焕满脑子都惦记着那个富贵人,他索性又换了个装扮去南口那家赌坊候了大半日,连个影子也没抓捏着,好在对鹿鸣楼的情况大致有了些计较,才先回了住处。
第二日一早,李焕特意把自己弄的邋遢不已,带着一脸怨愤的颓然,胡子拉碴地去了鹿鸣楼报到。
徐鼎知道他是被徐忠赶过来的,自然也不拿正眼看他,还不以为然地奚落:“不要以为仗着自己是国公爷的旧部就了不得,看不起咱们这些跑生意的,如今不是也得干这一行,也不瞧瞧忠叔是什么辈分,连他老人家的话也还嘴,活该!”
徐鼎又特意叮嘱众人,不许照顾李焕,什么脏活累活都分派他。
可众人都知道他不是个正经做事的,不过是因英国公的关系过来混口饭吃,多少顾忌着他曾是英国公身边的人,现在英国公不在家李焕不受用,回头英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