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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安雨辰指着手中的书本，说：“多看书，懂的自然多。”不然她要怎么回答？说她们口中美味无比的东西在她那个时代随处可见、甚至还有很多很多她们想不到的美味？
“可惜奴婢不识字。”翠竹脸上带着点儿凄凉。
“以后没事的时候就过来，我教你。”翠竹才十二岁，一生还长着呢，确实应该学字的。
安雨辰的话令翠竹喜出望外，“真的？谢谢主子！”
“主子主子，那您什么时候再给我们做好吃的呀？”识字青莲就不想了，但吃是很想吃的。
“馋猫！”安雨辰笑话着。“我到底是你家主子还是你家厨子呀？”
“是主子，是主子，自然是主子！”青莲也笑道：“是一个拥有一身神秘厨艺的主子！”
“我觉得主子整个人都很神秘！”翠竹道。
“好吧好吧，至少不是神经！”安雨辰的话一出，主仆三人笑成一团。
融洽的气氛在楼暻渊推门而入的一瞬间荡然无存，安雨辰笑脸僵着，两小婢女赶紧站到一旁、垂着头。
“退下。”三秒，房里只剩下楼暻渊和安雨辰两人。
安雨辰垂着头，认真地看着书，没有招呼楼大王爷喝茶的打算。楼大王爷也不客气，直接走到榻上，随意地躺下了。许久，两人都没说话。
“那日本王出城，并非因为天气缘故。西关遭古远国和古拉族联军突袭，本王前去处理。”楼暻渊突然开了口。
“王爷的动向无需向民女汇报。”之前她不知道自己想不想知道，反正现在是不想知道。
“至于徐万生为何故意通知了风楼而遗漏了雨楼，本王自会查明。”
“王爷无需多此一举，徐总管并无过错。”不通知未来女主人而来通知一个强掳回来的，那才不正常呢！
“你被传唤进宫之事，本王事后才得知。”
“这等小事，不劳王爷费心。”
几句话间，安雨辰明显感觉气氛越来越凝重了。楼暻渊这是在干嘛，向她解释吗？根本不必要！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过去了，而且是按照正常的发展趋势发展着，他解释是想扭转什么？
“安雨辰！”
“在呢。”
“别惹本王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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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本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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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答你话会让你不高兴吗？那你刚才是什么心情？高兴？还是平静？”从书里抬起头，望着那张妖艳的脸。除了冷笑，就是冷脸，但从他的脸部表情她看不出来他的情绪变动。
“本王已经解释了！”楼大王爷语气不佳地说。
“谁规定你解释了我就一定得谅解你？不对不对！”安雨辰摇头：“这根本就不是谅解不谅解的问题，而是你根本无需向我解释什么！”
刚缓下的脸又绷紧了，墨黑的双眸里冒出了丝丝火苗。
她需要对他存在期盼吗？期盼他为了她去赶走凌婉秋讨伐皇后？别开玩笑了！他若是那样，她才真的麻烦呢！
“三天后是十五哥的生辰，邀请本王和你出席。”突然转开了话题。
“你要去？”长长的眼睫毛翘起。怎么看楼暻渊都不是热衷于联络兄弟感情的人。
楼暻渊轻笑。“多年来十五哥不曾邀请本王，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安雨辰沉默着脸一沉。那十五王爷一看便知是渣男最佳代表，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扒了她的衣服似的。特别是当楼暻渊说凌婉秋才是未来王妃时，那种恶心的眼神更是**裸。
“怎么，诅咒还没解除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我送给别人了吗？”
“怕了吗？”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她和他甚至连朋友不是，所以她被牺牲不足为奇，跟她怕不怕无关。
“利益？”嘴角又微微勾起。“本王尚不知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又岂会在意利益，哼！”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为了利益牺牲她？牺牲她并不是因为某种利益？到底她会不会被牺牲啊！
可惜楼暻渊这会儿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谁都不要打扰他的模样。
算了算了，安雨辰轻摇头，且让他们欺负着吧！
风从窗口吹进来，随意扎在一起的黑发随风飞舞着。往榻上瞥了一眼，回过头又看了许久的书，才缓缓放下。起身，走到床边拿起一张薄被，随手盖在楼暻渊身上。
透过微开的门，凌婉秋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宁静的画面，男人躺在踏上闭目养神，女人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书，两人身边气氛十分平和融洽。据她所知，王爷从来不在屠日楼以外的地方休息，没想到居然在雨楼里露出如此毫无防备的睡颜。
拿着手绢儿的手关节泛白，眼睛里透露着哀怨，轻咬着唇，不忍再多看一眼，佛手离去。
榻上睡得安稳的楼暻渊微睁眼，朝门口看了一眼，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薄被，又闭上了眼。
十五王爷的生辰在安雨辰和楼暻渊的有意或无意的忽视中过去了。没过两日，十五王爷便亲自上门来，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十五哥来我屠日王府有何指教？”楼暻渊确实不是一个热衷于联络兄弟感情的人，就算兄弟亲自上了门也没表现出半分欢迎和热情。
“前几日为兄生辰，特地派人给十九弟递了帖子，不知十九弟是否知情？”这十五王爷其实长得十分俊俏，若不是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倒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本王知道。”
“那为何未见十九弟与弟妹出席？本王命人专门从郁城运来肥美的青竹鱼，等着弟妹再给露一手。哪想到一直等不到你二人。”十五王爷对除夕宴上的雪花鲜鱼片念念不忘，不远千里从郁城买来肥鱼，就等着吃顿痛快，希望却落了个空。
“那雪花鲜鱼片的做法、配料都已写入食谱，十五哥府上的厨子照着食谱做便是。”
“那可不成！”十五王爷摇头，“我府上的厨子哪里做得出来那番销魂的美味呀！”
“哦？十五哥的意思，必须得本王带着女人亲自给你杀鱼削片、才入得了你金口？”
十五王爷感觉到了楼暻渊的不悦，忙摇头。“不不不，当然不是。只是希望十九弟妹能在场指导一二。”
“希望她能在场指导一二？”楼暻渊轻笑：“所以十五哥的特别邀请，是对本王的女人而已吧！”
都说杀人魔王笑的时候所有人都必须立刻、马上有多远滚多远，但那十五王爷色胆包了天，非但没住嘴，反倒咬了咬牙，道明了来意：“十九弟，为兄就问你一句，那安雨辰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若是不要，就给了哥哥吧！”
“本王不明白十五哥的意思。”说是没听明白，眼里的杀气已闪现。十五王爷只顾着回想除夕宴上貌美的安雨辰，完全没察觉罢了。
“除夕宴上你不是说了嘛，过些日子要给凌将军的女儿名分了。既是如此，安雨辰待在你身边也就没了盼头了，倒不如给了哥哥，哥哥一定好好待她！”
“如何好好待她？废了胡氏王妃另立她为妃？”
十五王爷脸色僵了僵，咬咬牙道：“未尝不可！”
笑，再次跃上那张妖艳的脸。“如此说来，若本王不答应十五哥的要求，岂不是抹杀了十五哥的幸福？”
“若是十九弟肯割爱，为兄感激不尽！”十五王爷笑道，似乎已经看见胜利的大旗在风中飘摇。
“感激不尽？本王要你感激有何用？”
呃？十五王爷一时转不过弯来。“十九弟此言为何意？”
“本王要你感激有何用？”
“这……”
“本王问你，他日本王若想坐上皇位，十五哥帮是不帮？”
唰一下，十五王爷脸色全白。“十九弟你……你……”
楼暻渊失笑：“十五哥何必如此紧张，难道十五哥就没那个心吗？”
十五王爷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所以十五哥是不帮咯？那就难办了！安雨辰……本王打算送给能与本王共创大业之人。”语气里满是惋惜。
“你你你……我……”
“本王不急，可以等十五哥想清楚了再回答本王。但别太久了。安雨辰之美色，不知多少人垂涎千尺呢！”
“我……”真想一口答应了下来，但眼前这看似简单的选择关乎一生的生死命运，纵使脑子已完全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也不敢轻易答应了。
“哈哈！”楼暻渊突然大笑，“十五哥不必如此惊慌，刚刚本王只是帮皇上试探了你一下而已。纵使美色当前也决不动摇，十五哥果然如皇上所言、对皇上忠心不二啊！”
“十九弟你……这玩笑开大了！”滴滴冷汗从额头冒出，十五王爷心里惊了一下。还好！还好他刚才犹豫了一下，否则岂不是犯下了死罪！楼暻渊这个混世魔王，耍着他玩呢！
楼大魔王脸上的笑隐去，恢复他原本冰冷的表情。“本王刚刚是跟十五哥开玩笑，却不知你胆敢觊觎本王的女人……是不是开玩笑呢？”
“这……当然，当然是在开玩笑！我我怎么可能敢把脑子动在弟妹身上呢！”哈哈两声，十五王爷尴尬地陪着笑脸。
“若是如此最好不过！”萦绕在楼暻渊身上的戾气全消，端起杯子，悠然地喝着茶。“本王的女人，既冠上了楼暻渊三个字，就是吃进了肚子融入了血液侵入了骨髓的毒药，除非放干了血刨尽了骨头，否则生生世世别妄想逃开了！”抬眼看了门外，门外的人如他所想身子一颤。
“是是是！十九弟的女人，只要十九弟喜欢，生生世世为十九弟做奴做仆也是应该的！”这会儿十五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