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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
雷钒望向沉睡的如夫人,没有叫醒她,只是深深看着她,那样静静地看着,不知在想什么心事,可能过了半个时辰,才起身离开。
他离开没一会,如夫人就微微睁开眼睛,守夜丫鬟雏菊进来,扶着她坐起身,道:“三老爷对夫人很是情深呢。”
如夫人却只是淡淡一笑,笑得不屑,“你以为他看的是我吗?”
方才雷钒进入屋里时,如夫人就已经醒过来,却假装睡熟,没有睁开眼睛。
雷钒也不曾碰她,甚至没有跟她肚子的骨肉说说话,唇边是心满意足的微笑,眼中却流露出丝丝惆怅,而后起身离开。
“这里除了夫人,还能有别人不成,老爷虽然新纳了妾,但始终是念着您的,每隔几天就来一次。”雏菊嘴甜地讨好道。
但雏菊似乎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如夫人冷哼一声,“你想说我也是妾是吗?”
雏菊一听如夫人语气不满,惊得下跪道:“女婢不敢。”
“不长脑子的东西,出去,别打扰我了。”如夫人说着又躺下。未完待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三十九、好字
(全本小说网,。)
雏菊心中委屈,却不敢显露出来,为如夫人捏好被角,拉上帷帐,退出里屋。
说起来,如夫人也只是妾氏而已,雷钒取了两门妾氏,却不曾立正妻,荣国府上下虽然都觉得怪异,邻里朋友都对这门亲事议论纷纷,但老太君不发话,也没人敢说个不字,都以为只要生了儿子就会抬为正妻。
如夫人腹中胎儿正是雷钒的第一个血脉。
屋子里寂静了好一会,传来如夫人睡熟的鼻息声,我悄悄从暗处出来,里里外外打量博古架,不知当如何下手。
再敲了敲地面,盘膝而坐,神识离体,进入泥土中往深处勘探。
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里挖一个洞,通到地底下呢?
第二日一早,我照旧去到如夫人院子里,侍弄花草,这些凡人间的花草,可比墨竹峰那些灵花灵草来的好伺候。
不需要考量一棵草浇几滴雨露几滴云露,只要拿个水瓢一瓢一瓢浇水就行,也不需要担心这棵花把那颗草的雨露抢走,修剪修剪枝叶就好。
不过唯一麻烦的是工作量大,院子里里外外,梅花十二株,桃树十六棵,玫瑰花丛八处,还有各种的迷迭香、风信子、栀子花、春含笑、山茶花,等等,等等。
不同的花种,脾性不同,有的喜阴有的喜阳,有的好水有的怕湿。
我觉得干脆都种仙人掌得了,十天半个月浇一次水,好养活。
小胡虽然不甘心只做个花农,但还是非常认真而且勤恳,专注的眼神,双眼皮特别明显,看起来眼睛更大更明亮。
我正走神,忽然听道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过来。”
这声音有点耳熟,而且根据来向辨别,是对我说的,于是我转过头去,就见紫薇花下,雷钒像招小狗似的朝我招招手。
我一步一挪小心走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他这么平淡的一问,不远处凉亭静卧的如夫人可不平静,她在雷钒看不见的角度瞪了我一眼,但估计怎么看都丑的不值一提,也就收回不善的目光,依旧甜美可人。
“句之。”我道:“句号的句,之乎者也的之。”特意强调了一下,免得再次被误会。
“是个有趣的名字。”他道。
如夫人再次眯了美目瞪我。
三老爷,雷钒,你是来给我添堵的吗?
“你会写字吗?”他问。
“会。”我想着他如果要我写给他看,那么还是写丑一点吧,免得遭人惦记。
好在雷钒并没有让我当场写字,而是说明日一早就到他书房伺候,随后又关照了如夫人一番才离开。
大概如夫人本想邀功,给雷钒寻了个识字的丫鬟,却不想雷钒一见到我,尽主动开口将我拿去使唤,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道:“我近来身子不便,本想着留一个会写字的丫头,若是哪天老爷需要人书房伺候,才有个贴心的能打下手。不想提前给老爷发现了。”说着嗔笑道。
雷钒道:“夫人想得周到,这个丫鬟,我很满意。”
你很满意?而如夫人可不太满意了,有些惊疑投来目光,雷钒离开时,她自言自语道:“老爷居然会对一个丫鬟满意,老爷从来没有说过对谁满意,连对我……”
她后半句没说出口,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自此以后,她看我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
这个雷钒是故意的,他什么意思?
第三天一早我就在书房外等候,雷钒没多久就披星踏月而来。
没错,此时天刚蒙蒙亮,东方的启明星还没落下,月亮也还有个白色的影子挂在天上。
早起的虫儿有鸟吃,我打个大大的哈欠,迎上去,为雷钒开门。
他不着痕迹瞄我一眼,我也不知道这一眼是什么意思,跟在他身后进来书房。
书房干净整齐,点上灯,为雷钒泡好茶,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雷钒刚入座没一会,就有人找来,而且是两个人。
雷钒的两门妾氏,一个是如夫人,另一个是蝶夫人,如夫人的大丫鬟是雏菊,蝶夫人的大丫鬟是芍药,二人在进入雷钒的院子前就在路上相遇了。
我耳力好,远远听到他们走来。
雏菊道:“哟,芍药妹妹这么早。”
芍药道:“雏菊姐姐不是更早么?”
“老爷昨天来看我们如夫人,说是想吃红枣糕,这不一早就给送来了。”
“雏菊姐姐费心啦,老爷这几日都宿在我们蝶夫人这,老太君吩咐多做些参汤补补。”
对于他们你来我往语言上的争斗,我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雷钒抬头皱眉看我,我忙闭上嘴,乖巧地低头站好,继续当背景板。
他们进入院子后,雷钒的贴身侍从小勇就来禀报,收了两个人的东西,就把他们打发回去了。
我去端来糕点和参汤,正好连早饭都省了,不过这只是他们大户人家饭前点心而已。
看着雷钒吃点心,喝参汤,看书写字,好不惬意,我也想写字。
眼馋地瞥一眼,收回目光,继续低头等候吩咐。
他那边看公文,写字,一个时辰过去,于他而言是不知不觉,于我而言,却是艰苦难熬,又不能练功,又不能写字,只能干等,好无聊啊。
正困的想打瞌睡,这个哑巴终于开口说话了,“去拿些清水来。”
“是。”能活动活动总好过呆站着,语气格外欢快。
雷钒英挺的眉毛上扬,没有抬头,但斜眼看我,却没说什么。
我马上收敛了欢愉的神色,低头走出去,倒清水。
倒来清水,他却没有用,只是放在桌边,不知道做什么用。
过了一会又叫我研磨,澄泥砚台质地坚硬,易发墨,只磨了几下浓黑的墨水就足够了。
继续傻站。
接着雷钒大爷吩咐铺纸,他要写大字。
宣纸上落下几个张狂奔放的草书字体,“叶落飞山平阳关,无垠暗雨陡斜阳。”
“好字!”我不由赞叹道。
他没搭理我,从怀里拿出一个印章盖上署名,道:“送去裱起来。”
“好的。”
我捧在手上,爱不释手地看了一会,才挂在一边晾干,等空了拿去给老师傅表框。未完待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四十、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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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种草书喜欢很久了,可惜抄书的写手大多只会写写正楷和行书,偶尔有看到舒体、瘦金体,草书更少,且都是行草。狂草,那都是大字,而且每一副字都价值不菲,买不起。
雷钒见我发呆道:“你写几个字我看下。”
我忙收回神思道:“是。”
“写不好要处罚。”
“为什么?”
他勾起危险的笑容看我,“需要原因吗?”
我默默垂下头,还是乖一点吧。
“写吧。”他递来毛笔。
我接过毛笔。
他顺手摊开我手心瞧瞧,“手上一点伤疤都没有,怎么都不像个穷人家做活的女孩啊?”
我顺手用左手接过毛笔,“回老爷,皮糙肉厚恢复快。”
在他笑盈盈的目光中,我开始写字,任由他抓着我的右手。
“你是个左撇子?”他放开我的手问。
“嗯,平时做事都是右手,但写字是左手。”其实我左右手都能写字,只不过左手写的差一点。
他有些不相信地看我,“如果是左撇子自然会用左手接笔,你方才是右手拿笔再换到左手。”
“……”额,心眼那么多干嘛。
“因为右手离您近呀,而且左手接人待物比较不礼貌。”我胡说八道道。
他还是不相信地看我,但没再说什么,点头示意我马上写。
“写什么?”我问。
他想了一下,道:“我的名字。”
“奴婢不敢。”
“写两个字而已,有什么敢不敢。”
“遵命。”
我规规矩矩写下两个歪歪扭扭的正楷字“雷钒”。
他凑过来看,皱起眉头,“真丑。”
“额。”
“领罚吧。”
“三爷,小的只是个丫鬟,只能写的这样了。”我苦着脸讨饶道。
他却微微眯起凤眸,“方才我说写不好要处罚,你一点没有惊慌,一般人都是先求饶解释一遍自己的字不好,而你却是先问为什么,说明你的下意识里对自己的字还是有点自信的。”
“……”额,这是什么逻辑。
“三爷您误会了……”我忙解释,但他对迟来的解释不屑一顾。
我只得低头转口弱弱道:“您要罚什么?”
“给我把书房的书全部重新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