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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嘶哑着声音道:“别……别担……心……师……师父。”我明明在强迫蜈蚣认主时还能好好说话,现在突然结巴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正在这时,另一只温热的手一把将我拽出师父的怀里,感觉到师父和拽我的人互斩了三四回合,头顶传来千足的声音,“让路,她现在归我了,忘恩负义的家伙只会牺牲同伴,既然死了,我就不鞭尸了。虽然我尚有一半功力未恢复,可是若想同归于尽,办法多的是哦。”
放出豪言壮志的千足将我举高,坐在他宽厚的肩上,不知为何,觉得他的心情忽然好得出奇,杀气瞬间消失无影。
我嫌恶地拍拍手,虽然化做据说很俊美的人型,但仍是只大蜈蚣,他没好气道:“你有洁癖?”
“没。”
“我有,别把灰尘拍我身上。”他的声音,意外的有点娘,像唱戏的旦角,我不留情面地嘲笑旦角,边哭边笑,好难看。
“你要带我去哪?你不想解除咒印了吗?”我问。
“你知道怎么解除吗?”
“不知道。”即使知道也来不及了,鸾玉已经完全融合。
没有回到墨竹峰那个令我爱恨交加的地方,师父为我安排了溪源峰侧峰的住处,也就是忘轩所居山峰,只是他在南面,我在东面。
眼覆锦带,目不能视,虽然千足现在很安静也不散发杀气,但师父仍是不太放心,安排了多人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进行监视。
现在师父坐于我对手,我遣开千足,师父便布置了个小型隔音阵法。
虽然我已经看开了,但师父仍未脱离那凝重的气氛,此时二人对坐,他老人家没有恢复往日的顽劣,低沉极负自责的声音,让我有些不习惯,几乎想都没想就原谅了他所说的每句话。
按照后来千足所言,我果然很蠢。
师父的每句话都在我脑海里反复翻腾,三年前拍卖大会那日,有一干散仙妄图以破坏重溪的保护阵为掩护,偷走来访者带来的仙器,他们确实令阵法弱了几分,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就被巡逻的人发现,门执教广布人手一网打尽。
只不过不巧的是,就那防御薄弱的一会功夫,我却意外地掉下三生涯,否则三生涯一直是常人下不去的诡异浮涯,没有“钥匙”是无法进入的。
他们那时忙于平乱,无人察觉我失踪了,直到半个月后才从心清和戢儿口中得知未曾见得我,而依墨竹之言,玉姬归来之日就是我重现于世之时,那时需布下密阵咒法,保护我的安全。
凡是经历过百年前那场仙妖之战的人都知道,三生涯不止是一个回忆前世的地方,更是封印巨大妖兽的牢笼,放任一个柔弱无知的女孩进去,并坦言她会活着出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墨竹又布下了棋局请君入瓮。
师父明知我会受苦甚至可能失去性命,却无力挽回,千足大蜈蚣一直是重溪的心头大患,一旦墨竹死了,就失去一个强有力的保护,所有这些隐患必须在墨竹死前一一消除。
为了整个重溪宗和世间的安宁,只好牺牲我。
我心下哀叹,双目茫然四顾,锦带下一片雪白,闭回眼睛,疲倦地呼出一口气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从三生涯带着巨大丑陋的美男一枚蹦出来的事情,迅速在重溪宗传开,最先找来的是戢儿,而不是距我最近的忘轩。
三年过去,小家伙长了个子,脸颊也不再肉呼呼。
他警惕地盯了一会千足,而千足毫不客气,妖孽地笑,再一转眼移到戢儿面前,邪恶地捏捏他稚嫩的脸颊,惊得戢儿连连后退,带倒了一路的凳子架子,能听到他冷汗直冒,喘了好一会气息才稍稍平静,“句之姐姐,这家伙若是敢欺负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揍他。”
自身难保还有保护别人,果然还是个好孩子。
我在千足再次吓唬戢儿之前,伸手拦过戢儿抱在怀中,防止千足再下黑手。
我自然无法命令千足做任何事,所以保护的方式只能这样直接而简单。
千足有些不满,戢儿朝他做鬼脸,在千足的瞪视下习惯性地又往我怀里缩了缩。
我“看”向千足表示你能否出去,他丝毫不予理睬,于是只得向戢儿做了几个动作示意他去屋外说话。
戢儿拿小手摸摸我眼睛上冰凉的绸带,又碰碰我的脖颈,语调甚为难过:“句之姐姐,发生什么了?是不是这坏人欺负你,我一定帮你报仇。”
戢儿正义凛然的话语又激起了千足的兴趣,我正摇头,千足插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倒是报仇试试,能碰到我一根寒毛,我就做你师父。”
“哼,你才不配,接招。”来不及扯回戢儿,只揪住他一片衣角,但仍是被他钻出去和千足打起来。
我扶桌扶墙跌跌撞撞奔出去,吱吱呀呀重复着“住手”二字,生生被我的结巴喊成了“猪兽”,估计隐没在草丛里的众长老差点没喷出来。
千足肆意兴奋的笑声淹没我的声音,戢儿明显招架不了,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呼吸急促而恐慌。未完待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六十七、千足,你狠!(8K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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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足没有杀意,但不保证他不会玩性大发截了戢儿一条胳膊一条腿之类的,好在四周看护的人及时出手相救,千阙歌捉住戢儿厉声道:“百里督教有事吩咐,命你马上回去,不得在此逗留。”
戢儿不服气,一记伏龙藤扫开千阙歌的手,如游龙脱水。
千阙歌没想到戢儿小小年纪已经能躲开她的法术,潜力无可估量,忙放出神兽将他叼在口中,丢到背上束缚住。
我则感受到千足蠢蠢欲动的杀气,他为何莫名地兴奋起来,是因为那只独角神兽吗!千足你饿了?
戢儿却在一旁不知死活地叫唤:“哼,我现在打不过你,但是很快我会回来的,你自己说的,只要我能碰到你,你就放了句之姐姐。”我……冷汗,千足原话好像是收他为徒吧。
千足嬉笑得妖孽,“当然……”千足,你话中省略的后半段恐怕是“只不过现在是她不放了我”,冷汗更加密密麻麻流下额头,我得把千足弄走,离开重溪,否则还不知要如何天翻地覆。
“目”送千阙歌骑着神兽载上戢儿离开,结结巴巴吐出三个字“别担心”,着实感到无力,千足究竟想怎样,肉都已经飞走了,你还磨牙。
千足愉快地打完架,回身跃到我身旁,拍拍手上的污渍从背后勾住我的脖子,他的尖下巴凑过来磕在我肩上,我很担心会戳一个洞,但又挪不开他的大脑袋。
他嘻笑道:“重溪果然人才辈出,那奶娃子的资质真是难得一见,好苗子将来会长成大人物,然后被我吃掉哦!哈哈……”
他声音不重不轻,笑得,此话恐怕不是说给我听的,而是看护在四周的长老们,于是这些惜徒的老人家们就会下禁令不准弟子靠近我的居所,将我冷落成孤家寡人,亏得我还想出门各处串串,叙叙旧,这回恐怕踏出院子都是问题。
千足,你狠!
果然千足的话落在执教们耳中,溪源侧峰俱寂,若猜测不错,同住在此峰的忘轩等弟子也被转移走了,东方睿想必任期已满离开重溪继续云游修炼去了。
次日,千阙歌特意来看我,而千足则眯着双丹凤眼,邪恶的嘴角弯起,直勾勾盯着人家貌美如花的脸,莫不是名字中同样有个“千”,试图将其认作本家。
千阙歌面对千足的诡异目光,只冷冷看一眼,不与言语,不愧经历过仙妖之战,身经百战,对老妖怪毫不畏惧。她道:“身为重溪弟子有些义务需履行,但鉴于你带了个麻烦……”
我小心地感应了一下,千足没生气,还好。
“师父特许你暂不用履行宗内义务,但作为宗内一员,还是要有所作为,才能获得入室弟子的身份,三天后会另派你一件事务,这段时间你修养一下,准备下山的行头,具体事宜,到时会再告诉你。”千阙歌一字一句嘱咐我。
我点点头,不清楚自己现在半残的人能做什么,指向千足表示他要怎么办,带走?还是留在这?
千阙歌没有马上回答,似乎看了他一眼,蔑视道:“这拖油瓶,能不带当然最好。”
吓!
千师姐,您在挑衅这只千年老妖怪么?
我讪讪地捏紧拳头,不断对千足传音道“别……别生气,千师姐闹着玩的,她没有恶意,您大人大量,千万别生气……别……别……”
然而千足充耳不闻,一手掐住我脉门,一手抚着我的头发,对着千阙歌淡淡吐出一句,“有美人兮不亦说乎,你是在挽留我吗!可是这笨蛋若是在外死了,那多划不来,有我陪同会一路保护她的安全呦!”
千足大人,您果然是唱花旦的么,每句话都留个尾音。
他一捏我脉门,好痛,只得跟着点头,反驳不能。
千阙歌见我愿意带着这只大蜈蚣,只奇怪地“嗯?”了一声,道:“全凭师父的意思,另外,这本书你当于三日内记熟,免得外出有误。”
今日的千师姐格外严肃冰冷,千足也隐隐有些兴奋,这下我即使不想带上老妖怪,也不得不带了,难道留在这帮我树敌么?
而直到千阙歌走后,我才想起,看不见我要如何记住书中的内容,翻开书摸了半天,法力加持,毫无反应,仅仅是一本普通的竹制书卷,不会发声,也不会自动进入我的头脑中,只能一个一个字看过去。
怎么会这样?千师姐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如果只是纯属传话,只要派纸鹤来就行了,果然还是被千足这老妖怪的威压震慑到了么?千足你个混蛋!可还是得厚着脸皮求他帮我念。
…………
归去途中的千阙歌,极力调整气息,有些愕然,完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