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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着了魔的感觉是我从没有过的,不知当如何是好,没来由的觉得心烦,又不知自己在烦什么,我决定出去走走。
走至安顿妇女孩童的营帐,一个个形容萧索,都受过虐待,看到他们心口仿佛被刀子剜过。
远远的看到兰草坐在床边,为一个小女孩梳头发,她一如当年,利落半长的黑发,常年风雨行走而削尖的脸颊,一双明眸宛如天上的繁星,目光犀利,却透着丝丝单纯可人。
她已经不记得当年的万灵山,更不记得当年的我和戢儿他们,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去与她相认,那边正有人来报:“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兰草的姑娘?”
“我就是。”兰草站起来道。
“有人要见你,请随我来吧。”
说完兰草便跟着那位士兵出了营帐,去往雷钒所在的营帐。
兰草见到坐上的将军,也不跪拜,只道:“是你找我?”
旁的人呵斥道:“见了将军还不跪拜?”
兰草不在意的冷笑一声:“我拜天拜地拜父母,为何要拜你?”
旁的人再要呵斥,雷钒却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语,“听说你是殷绍的妹子?”
“是的。”兰草浑不在意,只简单的答了两个字,爱理不理。
“怎的你不担心他?”
“我大哥行的端坐的正,是天下人的英雄,我为何要担心他?”
“果然是英雄俊杰,我已决定将殷绍收入麾下,不知令妹何意?”
“大哥在哪我便在哪!”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在下雷钒,敢问姑娘姓名?”
“兰草。”
“来人,将兰草姑娘带下去见她义兄。”
见殷绍和兰草平安无事,我便放心下来,心中的慌乱也因此事而忘却,回到营帐,继续打坐修炼。
而这一夜,雷钒和殷绍相谈甚欢,他甚至没有回营账就寝,两人饮酒当歌秉烛夜谈。
次日一早便启程回京,我和雷钒之间仿佛有什么都没发生过,又或者说我和他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我坐在马车里,他坐在高头大马上。
兰草与我同坐在马车里,我想问她这几年过得好不好,却不知如何开口。
近看之后,兰草给我的感觉却与以前大不相同,从前的她是快活而骄傲的,现在的她却浑身透着一股阴郁,一脸淡漠,也不同我说话,除了刚上车时,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为何一个少年,不骑马,反倒和她一样坐着马车,再一打量我身上的锦衣绣袍,估摸是个富家少爷,骑不来马。
她只在偶尔掀开车帘看向窗外时,才露出天真无害的笑容,但也是一闪即逝。
回到荣国府,从边角门进去,我走的急,撇见雷钒似乎想与我说话,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知当如何说便放我走了。
我悄悄溜回住所,匆匆换回自己的婢女衣裳,刚想喘一口气,却听门外有人慌慌张张跑进来。
我正在给衣服开线的袖口缝线,那人打开门“砰”的一声关上,靠在门背后喘气。
我想了想还是淡淡问:“秋月妹妹怎么了?”这个名叫秋月的丫鬟虽然年龄小,才十五岁,但已经来荣国府两年了。
她抬头一看是我,愣住了,随后却哭着扑通一声跪下:“求姐姐救我!”
我惊得手上针线扎到指头,我去,断了,赶紧藏好,忙扶起她道:“这是怎么了?有话好说?”
她却不起来,眼泪止不住漱漱地流:“好姐姐,求你一定要帮我。”
见她不肯起身我也是无法,“我何德何能受你一跪,你又为什么觉得我能救你呢?”
秋月泪眼朦胧,“一看姐姐的眼神,就知道姐姐与我们是不同的,是大能人,有大神通,您能救得小胡,求您也救救我吧。我没有给小姐下毒,真的没有,秋香去年就是这么被逼死的,我害怕。”
我心下叹一口气,又是宅子里勾心斗角的把戏,他们只是想赚钱养家糊口的小女孩而已,为何一个个都这样歹毒对他们。
“你先起来,慢慢说清楚。”我携了她的手,拉她起身。
她见我没说不,心中大喜,然而还没喜上眉梢,门外有人叫骂道:“秋月这小蹄子在哪,快出来,随我去见夫人。”
秋月一听这么快来人了,吓得躲在我身后。
来人是个姓钱的婆子,撞开门就来拿秋月,我暗暗拽了秋月一把,钱婆子没捉住,反踉跄跌到床上。
我忙作了个万福笑道:“给钱婆婆请安了,急匆匆赶来所谓何事呀?”
钱婆子的胖身子吃力地爬起来,忽见一个大活人戳在这,她竟然没看到,刚才那般腔调倒被看了笑话,忙稳定了道:“夫人召秋月过去,没你的事。”
“我不去,我不去!”秋月说着又哭起来。
我拍拍她肩道:“你自放心去吧,把自己收拾干净,别叫人看了笑话,公道自在人心,慢慢走,不急。”
她不确定地看我,哭诉了几句,一番劝说后,最终还是在钱婆子的咄咄目光下放开我,一步一回头跟着钱婆子走了。
我耳力再好,也只能感知百丈范围,下人的住所离几个少爷小姐的院子极远,之前能在如夫人的院子听到小胡哭泣,也只是嘤嘤切切极小的声音。未完待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五十八、罪证
(全本小说网,。)
此时自然也不会听到发生在秋月身上的事,所以想救她的话,我得着手去调查下毒之事。
不过那些想嫁祸他人的人可不会等我调查完,我只得先想办法躲过今日,免得秋月受屁肉之苦。
小姐被人下毒是大事,那么只有比这更大的事才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我便决定来一出苦肉计,只不过苦的是别人的肉。
我随意拿了一把菜刀,捏成一艘小船模样,又拿一木盆装满水,去往小少爷的院子。
小少爷雷珏正无聊捉小黄鸭玩,见我拿了个木盆,木盆上还有小船,好奇不已走过来。
“你在干什么?”他问。
“回珏少爷的话,奴婢刚买了个小玩意,小贩说这铁船奇特,只能在大湖里游不能在小水盆里游,我便想试试,果然铁这么重的东西在水盆里会沈下去,但不知是否真的在大湖里就能浮起来,所以奴婢正在找大湖游船。”
雷珏时值两三岁,正是不怕生不怕熟的时候,听着新奇无比,便跟我走了。
那个扭头去端点心的丫头一见小少爷不见了,吓得大哭,一时便鸡飞狗跳起来,很快传单夫人那,夫人一听,心肝儿都吓出来了,赶紧命所有人去找,也无暇顾及秋月,只是先将她关起来。
之后他们在花园的假山里找到了睡着的雷珏,小奶娃稀里糊涂也说不清,照顾他的丫鬟婆子们被训斥了一顿,那念着小少爷并无损伤,也就没再责罚。
秋月的事虽然紧急,但还有一个让我心心念念的人,便是小胡,我去到如夫人的院子找她,两天没见到她,不知有没有再被雷明为难。
小胡依旧在如夫人的花园里侍弄花草,她一见我回来了,忙奔过来,拽着我的手就打,“你这小蹄子这两天去哪了?听说你被三老爷带走,可吓死我了,是不是前两天的事得罪他了?”
我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心,“我还能给人欺负了去吗?这两天雷明还有没有来找你?”
她吱吱呜呜了一会儿,才道:“没有。”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有些担心,她却抿嘴一笑道:“二老爷呀,又追求别的女孩去了。”
“追求别人去了?”我不敢置信地问她。
她特别愉快地轻笑,点点头道,“是哒。”
“还真是和传闻中一样。”我了悟,心中松一口气,“还好他没再为难你,可有旁的人提起此事?”
“提起的倒也有,不过嘛,都当做笑话,他们都道是二老爷又犯疯病了,问叨了几句,也就没人再提起。小句姐姐,还真的要多谢你。”
我摆摆手,“客气什么,我们是姐妹。对了,秋月服侍的三小姐你可曾见过?是个什么样儿的?”
小胡略略一想,摇摇头道:“三小姐是大房那边的,倒是没见过,不过秋月倒是个不错的人。”说着嬉笑起来,“昨天还送了我个荷叶包呢,你瞧。”
她拿出那个精致的荷叶包,我脑中却慕的出现四句词,“五彩凤鸾金秀线,八瓣花开无富贵,最是佳人胜牡丹,只羡鸳鸯不羡仙。”
“好诗啊!”小胡赞叹道,“想不到姐姐还会作诗?”
我哀叹一声,“姐姐哪里会作诗,闲书上看来的,只是秋月居然有这样一双巧手?这手工活能赶上二十年工夫的绣娘。”心中顿时有隐隐的不安。
我并没有告诉小胡,秋月被抓的事情,虽说她迟早会知道的,但现在并不是说的时候,于是又说了几句体己话便离开了。
奔走了几处地方调查三小姐被下毒之事,所有的环节都有疑问,但所有的环节都指向了秋月,为何他们众口一词认定了就是秋月呢!
我去柴房看望了一趟秋月,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几日三小姐的咳嗽总不好,叫大夫配的良药,而今日前来问诊的大夫凑巧去看了一眼三小姐正要喝的药。
他端起药盅子,一声惊呼,“为何这药汤里有荨麻?荨麻与我这幅药的药性是相克的,若是使用过量的话,会引起中毒。”
说着他们都看向,端着药盅的秋月,三小姐道乳娘大呼:“我就想着今儿个秋月熬的药,怎的形状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旁边的小丫鬟也赶紧附和,“难怪今儿个秋月姐给我的药多了一味出来。”
他们话这么一说,就好像指认这毒就是秋月下的。当时三小姐并没有斥责他们,也没有说要查个如已然出来,而是道:“或许是买药的时候,药店小二拿错了呢,这么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