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怎么说,人家都是自己的爷爷,这份自创世神以下源远流长的血脉是谁也不能否认的。她站起身来,对从殿外傲然而入的西歧侯轻轻福了一福:“孙女夷光拜见祖父大人!”
“你父亲呢?”西歧侯长辈的架子可不小,对夷光的问候理都不理!
夷光恭敬地回答说:“父亲于月前将王位传给孙女后,就已外出游历,但没有交代他去了何处,我这个做女儿的也不便干涉!”
“孽子!真是孽子!”西歧侯气得胡子直颤说:“家国大事,岂容儿戏!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说传就传?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怎么能治理这么大的国家?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要是传出去,我西歧侯的一世英名往哪儿搁?”
你西歧侯有一世英名吗?这个问题夷光只能烂在肚子里。若不是前有西叔昌,后有西伯昌,持平而治近三十年,古越国当年在整天只讲究尊卑礼节西歧侯的手中,可是东夷诸国中最差的一个!现在西夷光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岂容你一已退位的老国王轻辱?按照礼节,退位的老国王只是享受亲王待遇而已,连亲王权柄都没有,见了现任国王该行臣子见驾之礼。难道你西歧侯整天挂在嘴上的仪礼只是要求别人而已吗?
吕奉先在边上忙打圆场,对着西歧侯恭敬地见礼说:“后生小辈吕奉先参见西歧侯陛下!”
西歧侯一看吕奉先,就变得笑容满面,上前扶起吕奉先说:“吕公子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再说本王已退位,不能再称陛下了!”
说到这里,他才恍然想起,现在的陛下可是在他眼前被他口口声声称为黄毛丫头的夷光,不由地老脸暗暗一红,轻咳一声,语气缓和了许多:“夷光!这吕公子可是身出名门世家,乃贵人高士之后,他能来助我古越国实在是百姓的大幸,你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孙女不敢!”西夷光点点头说:“遇到难题,孙女还得请教吕公子呢!”
吕奉先也帮腔说:“禀前辈,奉先在古越国过得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西歧侯说:“也不妄我赠你金香玉符,今后古越国有事,吕公子可不能推托!”
吕奉先说:“前辈有什么吩咐尽快说来,奉先岂敢说一个不字?”
西歧侯的目光笑眯眯地落在西夷光的脸上说:“夷光!看到了吧!这才是新一代少年英雄的风姿和气度!吕公子无论出身来历、人品相貌,还是胸中所学,都是人中之龙,今后你们可要多交流交流!”
敢情今天爷爷回来演的是媒婆角色!西夷光的心中不由一阵阵的反感,连带吕奉先的形象也褪色三分,语气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多了一点淡意说:“爷爷远道而归,定然风尘劳苦,还请先行歇息,容孙女在宫中置酒,为爷爷洗尘!”
“好!我的孙女终于懂得什么叫礼节了!”西歧侯的心情大爽说:“下午,王宫西花园设宴,大家就随便喝几杯吧!夷光,你发贴子,请太傅和左右相做陪,我有大事要宣布!对了,到时候吕公子可一定要到场噢!”
“是!”西夷光点头称是,送西歧侯出殿,吩咐侍卫们将他送到乾宁宫休憩外,又送走了吕奉先!揉揉太阳穴,自言自语地说:“大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总觉得今天下午的洗尘宴会出什么事,如果有你在,那多好啊!”
回想起跟张崇弛交往的过程,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永乐城,当父亲莫名其妙地受伤,几近无治的时候,甘德推卦,声称只有永乐城有名医可以救父亲,当赶到永乐城,两位金针医师宣布无治,正悲痛欲绝时,他站了出来,很简单平淡地治好了父亲的病,从此让父亲和自己认定他就是甘德曾提过的古越国守护神。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睢阳城,在自己求购万年首乌失败时,他出现了,几句话的工夫,为她取得了万年首乌,而后一连串的交往,助她突破至银徽魔法师、以化蛇幻化国王、出寻西伯昌,不见他皱过眉头,更不见他豪言壮语,一切似乎都很平淡自然,却一次又一次让自己觉得心情平静而安全,这种感觉在意气风发的吕奉先身上是无论如何找不到的!如果说吕奉先是一场热闹的演出,张崇弛就像是一曲自弹自唱的琴曲……
正想得出神,一缕幽香从殿外传了过来。似兰似麝,却又淡上许多,让人有置身于大自然,与天地合一的感觉。这是什么香味?西夷光回过神来,刚想叫侍卫们去查查看,就听殿外一个清朗的声音说:“夷光,你在里面吗?”
大哥?!夷光一愣,马上飞奔而出!想到什么就来什么,创世神真是仁慈无比啊!
在勤政殿之外的广场上,一个正幽幽地放着淡灰色光华的传送阵正在淡去,在传送阵的中央,站着霍去病、张崇弛、张巡、杨玉环和王寿汉五人!
“大哥!你们是甘先生送回来的吗?想不到甘先生两年前在这里布下的传送阵居然是现在用的!”西夷光心花怒放之下,说话的语速也快了不少!
她快,还有比她更快的,她右手那只褐色的指环突然一开,化为一条细细的小蛇就朝张崇弛冲去!却被他肩上的圣猞猁一瞪,浑身颤抖了一下,险些掉到地上。在空中一个盘旋,又鼓足勇气冲了过去,落在张崇弛的另一侧肩上说:“主人,你可回来了!夷光妹子想念你呢!”
哗!正快步迎上的西夷光听到化蛇毫无遮拦的话,不由地脸色一红,硬是刹住了步阀,指着化蛇说:“谁说我想念大哥了!你这臭化蛇!”话音还没落,突然发现自己说的好象不对,又急急忙忙地更正说:“谁说我没想念大哥?不对!也不对……不来了,你这臭化蛇欺负人!”
女人撒娇永远是天下无敌的武器,但很多女人之所以不能无敌于天下,就在于她们并没有理解撒娇的至高境界!别以为卷着舌头,咿咿哑哑细声细气的玩玩做作小甜蜜就是撒娇,真正的撒娇是要将自己的心情直白地表露出来,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就如同此刻的西夷光,看似手脚无措,语无伦次,却让在场的人全都明白了她的心情,哈哈大笑之余,兴奋的兴奋,欣慰的欣慰,好奇的好奇……不管怎么样,全都觉得她可爱至极!
张巡更是打趣说:“看到张大哥,就忘了问西伯父啦?”
“巡大哥,你该是最老实的一个,什么时候也变得油嘴滑舌了!”西夷光的惊讶又惹来一阵开怀的笑声:“你们见到父王了吗?”
张巡见西夷光沿用了张崇弛对他的称呼,更是高兴地说:“我们此行收获大着呢,具体的还是让阿弛说吧,他的口才比我们好!”
张崇弛接口说:“其实我们什么都不说,夷光也早知晓了大半!”
西夷光听张崇弛这么一说,不由露出了思索的神情,突地一振说:“大哥!你的金香玉符开封了!”
张崇弛微笑着说:“我就说你能闻到!”
西夷光不由地笑靥如花!这金香玉符的开封法诀只有在国王登位时,才能由上任国王传授给他,已完成传授的上任国王是没有权力再为金香玉符开封的!现在,张崇弛的金香玉符开封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见到了正牌的西伯昌,而且从大家的神情来看,父王应该过得很不错!
放下了心上的一块大石头后,西夷光又高兴起来,拉着张崇弛的衣角说:“早知道金香玉符开封后这么好闻,我也该弄一个放在身上!可惜,我这个国王是从冒牌国王那里接任的,根本不知道开封咒语!”
“这有何难?”张崇弛见过西伯昌开封,以他的记忆力,记下那些咒语还不是一件小事:“有时间,大哥教你!”
“大哥真好!我要摆酒为大哥接风!”西夷娇媚地说:“对!大哥!老国王西歧侯也回来了,干脆我把下午的洗尘酒合在一起,你看如何?”
张崇弛心里一紧,甘德那边早有口风,西歧侯可是他追夷光这条路上的一个巨大阻碍。不过,既然碰上了,见面就见面吧!又不是下象棋,王见王才死棋,自己顶多一小兵,说不定还能克死王呢!想到这里,他笑着说:“那我们大家歇息一下,就等着妹子下午的接风酒了!”
第17章 宴无好宴
古越王宫的西花园是仿中原国皇宫的后花院所建,虽然在占地面积上只及中原国皇宫的十分之一,但假山小亭、曲水鱼沼一样不缺,行走着园中小径之上,两边古木参天,在树与树的枝叶间,挂着无数的藤罗,上面缀满了四季不败的花朵,微风过处,清香四溢,蒙胧摇缀,让人如行梦里诗间。在园中央,一角敞亭从假山之上突出,如老鹰飞临水面。
在敞亭中,早有宫女、侍卫们摆了三张小木桌,黑色的玄檀所雕,形状相似,主题各异,一张刻花,一张刻果、一张刻叶,正好凑成一套。因为是王宫非正式的宴会,也就没那么多讲究,十二张配套的小圆凳每四张一组,各自围着所配套的木桌前。
落座!落座!老国王西歧侯坐了以果为主题的玄檀桌正位,在他的左侧,坐着吕奉先,右侧坐着张崇弛,对面坐着西夷光。本来按西歧侯的意思,按尊卑而分,夷光应坐在他左侧,吕奉先坐右侧。但这个想法马上糟到反对,吕奉先心想,可不能让情敌坐在夷光的边上,口里却称自己在古越中无品无级,不敢坐第三的位置!夷光的理由更加充足,既然不是正式宴会,当然是按平常论交,小妹怎能坐在兄长的上位?被这两个大帽在一盖,知礼的西歧侯便让夷光坐了第四的位置!
剩下的两桌就没有这么麻烦了,霍去病、杨玉环、王寿汉、张巡一桌,正开心谈笑,融洽无间。另一桌,则是太傅和左右相,外加现在古越国的第一王位继承人房遗爱!
三桌人坐在那里,至少有两桌人无心吃饭,全在心里翻江倒海地猜测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