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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笑，但是整个人紧张不行，不知道凤来仪何时得罪了这位爷，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夜邪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劣质的胭脂水粉让他心情很不好，若不是小女人在身边，恐怕早就拂袖而去。
“芙蓉可在？”声音清冷，毫无情绪。
老鸨心里一惊，赶紧点头回答道：“在在，芙蓉得了风寒，不易出门见客，一直房间里歇息。”
“我们想见她，不知道可否方便？”夜浅伸手握住夜邪的大手，朝着老鸨淡然一笑，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这是劳烦妈妈的酬劳。”
老鸨看着赏银，顿时眼中泛着贪婪之色，赶紧上前拿过银子。
“不是妈妈为难，只是芙蓉的病有些严重，若是云相和夫人一定要见她，只能请两位移步前往。”
老鸨没有完全说明状况，以芙蓉现在的身子恐怕想从床上坐起身都非常困难。
芙蓉来京城也快两年了，惊艳舞艺几乎人人都知道，若是云相和夫人慕名而来，应该早就已经来了，为何偏偏在芙蓉得了怪病的时候来了？
老鸨看着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脑中闪现出一个画面，不由一惊。
昨日丢下一锭金子的女子曾说过，说要在这里宴请云相，王爷等人，原以为只是开玩笑，说大话，没想到对方真的认识，否则云相一来，谁不打听，就打听芙蓉呢？
“那就劳烦妈妈，领我们前往。”
“好，两位这边请。”
老鸨浑身僵直，不是没有接待过达官贵人，也能摸清他们的脾性，但是像云相这样的人，她还真吃不准，害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
要知道宁愿得罪所有官员，也别得罪云相，否则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夜邪牵着夜浅的手，起身跟着老鸨身后。
老鸨带着两人旁边的楼道走去，一路上遇见的人极少，繁华吵闹的声音逐渐远去，一直走到凤来仪的后院。“云相大人，夫人，芙蓉在里面。”老鸨领着两人走到后院的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对着两人说道，“芙蓉的病有些特殊，希望不要吓到两位。”
老鸨看着夜邪没有太多表情，赶紧将视线移到夜浅身上，看着对方点点头，伸手将房门推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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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3章 自寻短见
房间的门窗关得紧闭，房间有些阴暗，还有一股难闻的汗味和尿味。
老鸨赶紧用手绢捂着口鼻，若不是身后有两位贵人要来，她根本就不管芙蓉的死活，更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内屋里除了化妆台衣柜就只有一张床了。
床帘将整个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看不见里面任何光景。
“芙蓉啊，有贵客来看你了。”老鸨走到床边，对着里面的人说道，“赶紧起来见一见。”
床上的人没有做任何动静，让老鸨有些不悦，但是又不敢大声呵斥，怕不小心的得罪了云相，得不偿失。
她低声唤了两声，见床上依然没有任何响声，老鸨只要伸手掀开床帘，一股血腥味和恶臭味迎面扑来，顿时胃里不停地翻滚，顾不得云相两人，冲到一边不停地呕吐起来，屋子的气味更加难闻。
夜浅紧皱着鼻子，快速上前查看床上的芙蓉，只看见她紧闭双眸，一脸的安详，暴露在棉被外的双手手腕被割破，棉被上到处都是血迹。
枕边上还有一把沾染血迹的剪刀。
她心一惊，赶紧伸手放在芙蓉的鼻翼下，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赶紧从腰间拿出夺魂丹放进她的口中，因为干涸的血液遮盖，根本就看不见双手手腕上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
“该死的，想死也别死在这里啊！”老鸨压不住火气，低声咒骂，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夜氏夫妇道，“我马上让人将这里处理干净，让两位脏了眼睛，希望云相大人看在我不知情的份上，饶过我，饶过凤来仪。”
“人还没死。”夜浅皱紧眉头说道。
虽然她不进入烟花之地，但是也从旁人口中听说过芙蓉，没想到会沦落到如此。
忍不住对芙蓉有些同情，毕竟她也是经历过什么叫世态炎凉的过程。
老鸨一听人还没死，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眼中露出厌恶的表情。
“我赶紧去找大夫。”老鸨不等两人开口说话，急冲冲地离开了房间。
她实在是受不了里面的气味，而且也想在云相和夫人面前表现自己有情有义的样子，只可惜她的丑陋模样，早已经被看得一清二楚。
夜邪见老鸨离开之后，快速走到床边，伸手掀起另外一块床帘，将床上的一切都暴露在空气之中。
芙蓉肌肤上浮现着白色的光点，和齐云公主一样，被人偷了寿元。
夜邪伸出剑指，快速地点了芙蓉脖子边上的位置，一直沉睡的芙蓉慢悠悠地睁开了双眸。
视线有些浑浊，看不太清楚眼前是谁，只能看见两个黑影，从形态上来看，是一男一女。
“你……你们是谁？”芙蓉声音沙哑，颤抖，“为何要救我？我现在跟一个活死人没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让我去死。”
“如果我们能够治好你的病呢？”夜浅看得出对方有着极强的求死之心，她不顾床上脏乱，坐在床边，握着芙蓉的满是皱纹的手道，“并没有到绝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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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4章 回想细节
这个残缺的身子，除了视力极差以外，听力还算正常，说话也算清晰，夜浅的话让芙蓉听得真切，憋在胸口的委似乎找到了缺口，顿时倾斜出来，等她回神，视线比之前更加模糊，泪水遮住了双眸。
“真的能够治好我的病吗？”芙蓉紧握着夜浅的手，认认真真地问道，“别骗我。”
“你是被人下了咒术，并非得了怪病。”
芙蓉是聪明人，听见咒术两个字就很清楚，她的病是可以完全治愈的，但是需要找到施咒之人。
深呼吸一口气，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此时发现有人帮了自己一把，让她靠在床头边上，虽然看不见女子的容貌，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百花香，让她烦躁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谢谢。”芙蓉轻声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在衰老之前，可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没有。”芙蓉摇了摇头，“和平日一样，穿上舞服，上好妆就到一楼舞台跳舞，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是在跳舞中途发现身体僵硬，摔到在地上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再好好想想，任何细节都不要遗落，因为任何一个细小的变化都可能是让你恢复容貌的契机。”夜浅轻声安抚着道，“不急，好好想一想。”
芙蓉皱紧眉头仔细的回响当天发生的事情，可是她现在已经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婆，记忆力下降是正常的，能够回响当时大部分情节已经不易，更何况是细小的情节。
夜邪快速的在芙蓉太阳穴周围点了几下，又在头顶几个穴位点下，整只手成爪状，浮在芙蓉头顶上空。
手掌心快速出现白色咒图，不停地旋转着，被点穴的地方随着图咒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芙蓉缓慢地闭上双眸，整个人看起来昏昏沉沉的。
过了半响，芙蓉睁开眼，整个人脸色不太好。
“我想起来了，在上台之前，月季找过我。”芙蓉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抓住夜浅的手也微微加重力道，“她劝过我不要登台表演，也不要跳舞，否则我会后悔的，现在看起来，的确有些后悔了。”
“我不确定是不是月季害我的，我敢肯定，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夜浅抬起头看着夜邪一眼，果然事情有蹊跷。
老鸨领着大夫急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芙蓉坐在床头，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精神挺不错的，满脸的尴尬。
“于大夫，赶紧给老夫人瞧瞧。”
老鸨不敢对外面的人说起芙蓉得怪病的事情，她不想影响凤来仪的生意，那天的事情，她找了一个道士做了法驱了邪，才算了事。
于大夫一眼看见屋里的云相，心里不由得一惊，目光自然看着床上的老者，赶紧将木箱放在桌上，走到床边为其把脉。
“我们想见见月季姑娘。”夜浅走到老鸨的面前说道。
老鸨听见此话，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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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5章 询问月季
月季在凤来仪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只是一直被头上的芙蓉压制着，一直没有出头之日，如今芙蓉得了怪病，月季的人气顿时水涨船高，现在连云相和夫人都知道，可以想象月季能为她赚多少钱。
“我现在就带两位去。”老鸨憋见床上的芙蓉一眼，一脸的嫌弃，转身领着两人前往之前的房间，“两位先坐一下，我马上就去找月季过来。”
夜浅走到房间的窗边上，这里可以清楚看见舞台，她探出半个身子，看着四周，发现二楼的雅间都是围绕着舞台而建造的，若真有人偷取芙蓉寿元，随便在某间雅室都能够轻易下手。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人为何只对芙蓉下手？
凤来仪宾客众多，姑娘众多，偷取谁的寿元都比偷芙蓉来得简单，至少不会让人有所察觉，最主要的是在芙蓉正当着那么多宾客跳舞时，下的手。
正如夜邪所说，偷取寿元的人恐怕用了其他方法，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失误，看起来一切答案都在月季身上。
夜浅回到桌边，挨着夜邪坐下，对方拿起糕点放到她的嘴边，她眯了眯眼睛，张开嘴咬了一口，舌尖轻柔地舔过他的指尖上，看着他目光微变，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谁让他一副坐怀不乱，一本正经，整个人透着禁欲的气息，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夜邪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捏着夜浅的下颚，快速地吻上她的唇。
门外响起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