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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干什么?”
乌卓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拽住周路:“周路,你想去阵火阁?”
周路憨憨地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对呀,我想进去看看阵火阁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们都是怎样炼器的,咱们都驻守在阵火阁旁边了,不进去看看岂不冤枉……”
周路其实是想看看阵纹鼎到底是什么样子,催生出的阵火又是什么样子。
“你疯了!”
乌卓和其他的猎人们哭笑不得。
“还想看人家怎样炼器?”
乌卓苦笑着抓紧了周路的衣袖,一脸无奈的表情:“周路,你可知阵火阁是什么地方?那是长老阁定下的禁地,隶属军机机要,若没有命令或同意,随便进去要被杀头的。别看你是一位神勇骑射,也一样严惩不饶。”
乌卓随手在周路的脖颈上虚砍了一掌。
周路吓的脸色变了,用力一缩脖子,难以置信地叫道:“这么严?天啊……”
乌卓用力哼了一声:“你以为呢,炼器师们操控阵火提冶矿石,那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若是受到干扰阵火紊乱,是会炸炉死人的。怎么可能让外人乱闯。”
看着乌卓严肃的样子,周路脸上一下子流露出失望之色。
“不让进?不让进我怎么弄到阵火……”
周路眼珠骨碌碌地转动,他能感受到丹田中那簇妖火的饥渴。就如在黄鼠狼面前吊了一只肥美的烤鸡,却偏偏不让他吃到口里一样。从半山腰向下,各处险要隘口都埋伏下杀意深敛的猎人,三队的岗哨均已就位。
乌卓不放心周路,和其他几人再次严肃地叮嘱了他几遍。周路固然是尊贵的神勇骑射猎人,但也毕竟未满双十年龄,在那些猎人眼中还仅是做事冲动的小兄弟。
周路垂头丧气地答应着。
就在这时,宽敞的石阶上,那扇虚掩的石门喀吱声中打开了一点,脸上长了一副扫帚眉的管事从阵火阁的石门后走了走来,
“阵火阁里边出来人了?”
周路机警地赶紧转头,眼中一下子露出期翼之色,他到要看看,阵火阁里的人都有什么不同,凭什么他们就那么高傲神秘。
那个管事眼睛上就如有两把大扫帚横扫,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鹜。身上穿的不是皮甲,而是柔软的布袍,除此之外,就没见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周路看了半晌,有些失望。
管事从石阶上快步走了下来。
乌卓脸上堆起精明的笑容迎了上去打着招呼:“祁管事,今天这么有空?您这是去哪儿……”
祁管事走下石阶来到众猎人面前,象征性地咧了咧嘴:“乌卓队长,轮到你们当值了啊。我是特意过来想麻烦你件事情,今天阁里一位炼器师要进行一次极为重要的开炉,我们缺一个搬运矿石的杂役,我想找一个猎人给我们帮一会儿的忙……”
“杂役?”
那些猎人们听到这里脸上有些古怪,嘻嘻笑着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说话。
是,他们都想交好阵火阁,但是,鹰翼大队里都是些什么人啊,那些都是在全部族的战猎中百中选一的精锐,他们同样有着强大的骄傲。
祁管事紧接着说道:
“当然,我不会让你们白帮忙的,我给八十牛刀……”
八十牛刀够买一只整羊了,做一会儿的杂役,这样的价钱可不低。可是那些猎人们面色更古怪了,他们的身份,怎么可能去给别人做杂役?
看没有人应和,祁管事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方要再开口加价钱,人群后边,一个声音突然兴高采烈地大喊一声:
“八十牛刀?”
那发自肺腑的热切让所有人都一愣,全都转头看过去,就看到周路憨憨的表情中充满着惊喜,用力向前挤过来:
“天啊,八十牛刀可以帮我家添一只羊了……我去!”
祁管事看向这个憨厚的胖子,心中大喜,他就喜欢这种胸无城府,老实可欺的,进洞府之后听话,好管。
祁管事咧着嘴,一把拉住周路的手喜道:
“好,这就随我去吧。”
看着两人转身并肩走上石阶,后边那些猎人们郁闷的哭笑不得:他们鹰翼猎人都自恃身份,不屑于去做那种活,周路可是更强大的神勇骑射啊,那在族中可是珍贵而恐怖的存在啊,那样的强者兴高采烈地去做杂役?
靠,还有没有一点神勇骑射的节操!
给家里添一只羊?
谁不知道,昨夜周路打到的那些猎物都不知抵的上多少只羊了。
颇为了解那个小混蛋的这些猎人们额头上都暴起一道道黑线,相对苦笑,他们知道,周路是想参观一下阵火阁趁机混进去而已。
想想周路方才发自肺腑的那种兴奋惊呼,这些猎人们对那个小混蛋的演技无不折服不以。
“哼,祁管事还以为捡到大便宜了,那个小混蛋会听话?一会就有的你哭了。”
不过乌卓这心提起来可就放不下了,阵火阁是什么地方,就凭周路的性格他会在里边老实呆着?周路可别闹的太疯啊,否则到时候就是百夫长过来都保不住他。
想到这里,乌卓渐渐意识到这件事的事关重大,将眼眉皱紧了,拉过一个猎人来悄然吩咐道:
“扎木,快去将这件事报告给百夫长。”
第十七章 这马鞍不是坐的吗
周路心里又紧张又兴奋,随在祁管事后边亦步亦趋。终于转过隔绝外界的那座石门进入神秘的阵火阁,眼前一道光滑平整的通道映入眼帘。
通道中不知什么光源,柔和明亮的光芒让人有一种颇为舒服的感觉,整条通道的每一块山石都打磨的平滑如镜,脚下丝丝寒气化为薄雾,恍若仙境,一进入这里,让人顿时凡俗全消。
周路咽了一口口水,用力扯了扯身上的皮甲,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感觉自己就如闯进琼林琅院的俗物,情不自禁的拘束极了,都有些不知道要如何迈步。
通道分出无数条支路,祁管事领着周路七转八扭,两人一直走出数十丈远,通道一拐,一座足可以容纳数百人聚会的大石洞迎面而来。
石洞一侧墙壁上,挂满了森寒的夺人眼目的兵器,刀、枪、剑、叉,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奇门兵器,让周路看的眼花缭乱。
另一侧石壁前皆排满了高低错落的石案,不少石案上都摆放着各种形状的奇罕矿石,看起来是准备在这里一会要用到的。
石洞最后侧,一间凹进去的石室,里边一尊古朴的火鼎,散发着一种沧桑之感。
洞中足有十多位男女炼器师,有的趴在桌案上,在羊皮卷上仔细地描汇着什么;有的两两聚在一角,举着一枚晶石,低声详细研究着;有的端着一片云片匆匆走过……
那些就是阵火阁的炼器师吗?
周路有些看呆了。
男人气宇轩昂,穿着各色丝稠长袍让他们有一种朗朗的出尘气质,女人们大多长长的彩裙,在脚下的薄雾中显得摇曳飘逸。
这里明显和部族中那种粗犷豪迈的风格不同,所有人都有仙林琼宫中的那些谪仙气质。
而周路那身皮甲,在这里就显得那样厚重笨拙。
看到随在祁管事后边进来的周路,那些炼器师们只是淡淡地瞥过一眼,那种完全无视的眼神甚至比讥笑与不屑更让人不堪。
周路身上有些冒虚汗了。
他感觉呆在这里浑身上下的别扭,他有些——自惭形秽。
祁管事嘴角撇了撇,压低声音回头向周路交待道:“一会小鸾炼器师会在这里开炉,公开进行一次玄金的三锻融合,这次开炉极为重要,你先等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到前边安排一下,然后回来再告诉你做什么。”
周路憨憨地点头,祁管事走远了,周路站在那里左顾右盼,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就如乡下人进城,两眼都看不过来的样子。
后边,一个一身绿裙的女炼器师捧着一只木盘,木盘上托着一大块如马鞍大小的暗红色矿石,扬着头走了过来。
旁边的人笑着打招呼:
“寰姐,赤金果然被你提冶成三分纯度了?好厉害。”
“这可是小鸾开炉所需的最主要矿石之一啊,你将这块赤金给她准备出来,小鸾若成功了不知要怎样感谢你。”
那个绿裙女人傲然微笑点头,淡淡说道:“我也刚提纯好,先放在这里沉甸一下火气,一会小鸾来了再交给她。”
绿裙寰姐匆匆走到周路旁边,漠然地看了周路一眼,淡淡哼了一声:“让开。”明显是要将那块赤金放到周路身后的那方石案上。
只不过,那种漠视与空洞的声音简直根本没有把周路当回事,在她们高贵的炼器师眼中,又胖又憨的周路根本引不起她们的任何兴趣,她甚至都不问周路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周路看出是自己挡路了,如被踩到尾巴一样跳了起来,满脸的紧张拘束之色,陪笑着赶紧给人家让地方。
那个寰姐眼中仿佛都没有周路这个人一样,对他的那付囧态理也不理,径直从周路身边走过去,将那只木盘小心地放在了旁边一处桌案上,然后心爱地拿出一方绢帕,在暗红色的矿石上擦了擦,方才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寰姐笑着和别的炼器师们点头,又向来路走回去了。
周路看寰姐走远,也如释重负的样子长出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转头看了看周围的那些人,憨厚的脸上挤出笑容殷勤地向四周点头,然后,毫不客气地将桌上那块赤金搬了下来,一屁股坐了上去。
这回舒服了。
周路得意洋洋地坐在那里东张西望,洞中远近看到这里的其他炼器师们眼睛都瞪圆了,真是又惊又怒。
那个胖子是真傻还是在卖疯?那种东西也敢坐在屁股底下?
周路充傻装愣,看着那些向自己怒目而视的眼睛,愣头愣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