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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抑不住痛叫出来。汗水瞬间沾湿了姬小小的鬓角，混杂着血水流到地上。
双脚被长剑死死钉在地上，姬小小一步也动不了。渐渐地，姬小小双眼发红，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的声音，顾怜心则是她的猎物。
见多识广的武林前辈们，终于发现了姬小小的不对之处。那位一掌拍飞姬小小的前辈，身形一晃，再次出现之时，已经站在姬小小的身后，随即淡定的一手刀敲昏了姬小小。
昏倒之前，姬小小心中狂骂道，“中计了，那小婊砸，有点能耐。”
一间被众人包围得水泄不通的小院里。
镜湖水月云庄的庄主心慌意乱的站在一旁，年过五十，历尽数次大风大雨，位高权重武功高强，风轻云淡才是世外高人应有的模样。但一想到天山莲荷圣教的圣女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也不禁后怕。
耳边回响童年祖父诉说的故事，镜湖水月云庄的庄主健壮的身体抖了抖，“天山山顶，积雪终年不化，莲荷圣教第五代仙主便居住此处。云儿，这辈子，你千万别惹天山莲荷圣教的人，那人可比魔道四柱还危险恐怖。当年莲荷圣教仙主仅靠一人之力，便屠灭了魔道四柱之一的色空冥。云儿，你可知，色空冥的冥主，连你祖父我都忌惮三分啊！”
“连强大如斯的祖父都讳莫如深，白莲你可不能出事啊！老天保佑，老天保佑。”镜湖水月云庄的庄主向天祈祷，眼睛一直紧紧落在白发童颜老前辈身上。
白发童颜老前辈两指搭在姬小小手腕上，片刻之后，脸色沉重严肃，“阴魁间的虫蛊啊！”
“阴魁间？”镜湖水月云庄的庄主冷汗直冒，心中大感不妙，“须弥老人，这阴魁间可是百年前魔道四柱之一的那邪派？”
“错不了。”须弥老人周身无风自鼓，灰黑色的道袍发出啪嗒声响。
镜湖水月云庄庄主咽了口口水，“那虫蛊是？”
气势收敛，须弥老人捋一捋自己下巴的白胡子，动作看似轻松，满面却是愁容，“阴魁间以虫蛊独步武林，杀人无形，出必见血，圣女所中的就是阴魁间狂杀虫蛊。中了狂杀虫蛊的人嗜杀成性，对喂食了虫蛊血液毛发的人更是必杀无疑。圣女会对那名女子出手，应该是蛊中之虫吞食她的血液毛发。百年前，在正魔大战中，所有记录虫蛊的秘籍和所会之人都被消灭了才对，为何如今却重现江湖了？”
后半句须弥老人小声念叨着，镜湖水月云庄的庄主听不清也不在意，他现在关心的事莲荷圣教圣女的安危，“须弥老人，那圣女有没有危险？”
“老朽已经给圣女服下解药，已无大碍，休息些时日便可下床。如果不是下蛊之人功力不高，制蛊手法尚有欠缺，要解圣女的狂杀虫蛊，怕是要请仙主出手了。”须弥老人脸色越来越重，谈到仙主之时，恐惧之色从眼中闪过。
听闻姬小小已无大碍，镜湖水月云庄的庄主放下心来，八卦之魂却熊熊燃烧了，“须弥老人，仙主真的很……恐……不，很厉害？”
“厉害？千年古教，仙主不过是第五代，百年前以一人之力覆灭色空冥。厉害，百年前不足形容，百年之后，仙主怕是要羽化登仙了，万万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比拟的。”无欲无求的须弥老人对仙主的敬重溢于言表。
“我要去找你祖父商量阴魁间虫蛊现世之事，你好好照顾圣女，安排之后事宜。”须弥老人吩咐庄主。
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镜湖水月云庄的庄主在须弥老人的面前就是一个老小孩，“是。”
须弥老人走出房，看了看清澈碧蓝的天空，重重地叹口气，“这天，要变了。”
昏睡了一夜，姬小小才浑身酸痛中迷迷糊糊醒来。
“醒了，醒了，圣女醒了。”姬小小才睁开眼，侍女阿莲便忍不住惊呼道。
睁开双眼好似尽了姬小小全身的力气，一呼一吸间伴随着痛彻心扉的疼痛。稍稍动动手指，有那么一瞬间，姬小小觉得不如就此归去算了。
这是姬小小受伤最重的一次，怕是半条命都没有了。
姬小小在侍女阿莲的搀扶下喝了药，又劝回了听闻姬小小醒来迅速赶来看望的镜湖水月云庄庄主，到最后，只留下了白荷一个人。
“白荷，你忘了你自己是什么人了吗？”姬小小怒目白荷，眼刀子要是实物，白荷此时必是千孔万洞。
“莲……。”白荷未说完话，情绪激动的姬小小打断了白荷的解释，“别叫我的名字，白莲、白荷是圣教圣女圣子专用名讳，你有什么资格再自称白荷，你又有什么资格再叫我？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不是朋友，我以为至少不是敌人。你倒是看得起我，不对我下毒而是下蛊。呵呵，好一个无欲无求无情无爱慈悲为怀的圣子大人啊！”
情绪激动，身体又未恢复，姬小小不由得吐出一口鲜血。
白荷慌忙地扶着姬小小，轻轻拍拍姬小小的后背，诚心诚意想让姬小小舒服些。
吐出血后，姬小小像是落下之人紧紧地抓住白荷的双肩，绝不放开最后一根稻草，“你为何要爱顾怜心？”
姬小小的眼，流出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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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圣女心狠手辣 六
（全本小说网，。）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白荷花双手环抱于胸前，深邃黝黑的眸子无神地盯着火炉上的药罐子。焰火时高时低，伴随着丝丝缕缕的黑烟，药罐子里发出咕噜咕噜水烧开的声音。
逼仄的厨房里，挥散刺鼻难闻的药味，白荷花的鼻子微不可见的动了动。一个人沉默许久，白荷花掀开药罐，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子，拔出瓶塞，一条肥滚滚的大虫子掉入药中。噗噗几声之后，肥滚滚的大虫子化成一缕青烟融入罐中药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白荷花心沉甸甸的，为了一个相识不过一月多的女子，背叛圣教，暗杀同门，善恶不分，好坏不辨。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你为何要爱顾怜心？”对白荷花来说，答案只是因为顾怜心是顾怜心。
“莲花，我爱怜心不为何，爱便是爱了。为何？哪有那么多的为何。”白荷花无情掰开像是长在他身上的爪子，一把将姬小小甩回了床上，头也不回往外走。
“走？你敢走，我就将顾怜心的身份和你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众，一个无恶不作的魔门子弟，一个欺师灭祖的圣教叛徒，你以为你们能逃到哪里。”姬小小甩出狠话，却只见白荷花的身影渐渐在眼前消逝，“白荷花，白荷花，你给我站住，我不准你走。会死的，你会死的，我舍不得，舍不得你……。”
声音越来越小，姬小小却哭得肝肠寸断，泪水不要钱似的从眼中冒出，打湿了脸颊，打湿了姬小小的心。原主记忆中，对顾怜心是咬牙恨齿，对天山莲荷圣教是魂牵梦萦，对白荷花却是说不尽的好词好句，仿佛天下间一切美好的词句都是为了他准备的一样。姬小小从未接触过爱情，对于爱情是雾里看花不得要领，但是此时此刻，姬小小确定原主深爱着白荷花，不过碍于惧于莲荷圣教【圣子圣女不得与人相恋】的第一大教规，埋藏心底，从不敢表露。
原主武功高强，甚至高于前辈白荷花。她日夜修炼《白莲圣决》，为的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闻。传闻《白莲圣决》修炼至臻，七情灭，人欲无，无情无欲，羽化飞仙。
无情无爱，对谁都好。
稍过片刻，姬小小的哭声直至于无，脸上的泪珠被姬小小一把抹去，通红的双眸还要等下时候方可恢复。时间是最好的解药，激荡的心渐渐平复，姬小小捋一捋逻辑，事情也就这样，狗血的三角恋，我爱你你不爱我，你爱她她恨我。
姬小小对于爱情没有什么好期待，既然原主爱着白荷花，那么在她的报复大业中，会稍稍注意留白荷花一条小命。
时间稍转即逝，姬小小脚掌中的两个血窟窿，开始结痂，挠心挠肺的痒意从脚底下传来，一路高歌勇进遍布全身。为了早日康复，姬小小忍着再忍着。趋于爆发的人儿，心情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姬小小身边的侍女眼力不错，端茶倒水一忙完，一溜烟躲起来，姬小小想迁怒都没有出气口。但是，总有一些人会以作死贯彻她辉煌的一生。
“白莲花，好久不见。”顾怜心手里拿着一柄短剑，右脚踮起，整个人飘在姬小小窗外的树上。
今晚的月色明亮，周围尽是些虫子窸窸窣窣的吵闹声。被人精心修剪的芳草鲜花规规矩矩站在小石子路的两边，虫子在此嬉戏玩闹好不愉快。在小石子路的右边是一颗百年大树，树冠顶端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女子容貌清秀，咋看之下，惊为天人。
姬小小透过敞开的窗棂，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也不知道顾怜心这个魔门女子是吃什么长大的，长得美丽动人也就罢了，偏偏还仙气十足。超然脱俗，遗世独立，说的就是大晚上不睡站在树冠顶上吹凉风的那蠢货。
“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了，每次都得在你离开后花大把时间清洗眼睛，我也是会嫌烦的好吗！”坐在轮椅上的姬小小对顾怜心没有好言语，一下上就是暗讽嘲笑齐上阵。
“那更好，我亦是如此。”顾怜心从树上下来，迅速冲向姬小小。
虽说姬小小的双脚结痂了，但是运动稍稍刺激，大量出血并不意外。眼见命即将被人夺走，姬小小也顾不得太多，先是一掌对准顾怜心争取些时间，一个翻身从轮椅上下来。当双脚站立，地立即湿了。
姬小小受须弥老人一掌，当时虽注意周围，躲开了须弥老人掌力的十分之一二，但是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