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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面上现出为难之色:“这,小姐且不要难为我了,这结账的人不让相告我也不好多说,总之有人帮着结账不是好事吗?”
许倾落的眉头轻轻一挑,微微扯唇,却不是什么亲近的笑意:“无功不受禄,既然掌柜的不能明说,那就不用说了。只是这情分我也不想领,这是五十两银子,想来应该足够今日这一顿饭钱了。”
许倾落掏出一锭足锭的银子放到了柜台上,转身便走。
“哎,小姐。这位小姐,我们店里已经结了一次帐,没有结第二次帐的道理呀!”
掌柜的在后面有些急切的喊,脸上都愁郁了,他们这临江楼说实话真不差这么一份儿饭钱,但是若是收了双份,不是白白的给竞争的酒楼或者客人留下话柄吗?
许倾落没有回头:“我这份是应付的,掌柜的既然不愿意接受两份,那就将那份多余的还回去不就好了…………”
“你真是不识好歹,我们家公子的情分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的起的。公子愿意帮你们付账是看得起你们!”
旁边雅间中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帘幕掀开,却是一个娃娃脸的和琅威差不多年纪的小少年。
他鼓着圆圆的脸颊,瞪着许倾落就像是看着一个不识好歹,不识好人心的存在一般。
许倾落看着对方那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忍不住失笑,正要开口,帘幕掀开,人未出声先至:“千岁,不得无礼。”
一只苍白的手擎着折扇轻轻的敲在了小少年的脑门上。dash;……”
那是一个面色苍白,身形单薄的俊秀公子,一身白衫,一顶玉冠,一脸倦怠,看起来只是一个身子似乎染了病的翩翩公子,许倾落的视线却被那双眼睛所吸引。
那是一双与外在的病弱苍白不同的眼睛,是一双充满了勃勃生机的眼睛,只是望着仿佛就能够感受到春意的温柔与动人。
“在下公子衍,方才千岁出口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只是今日在此用饭,恰巧得遇故人,便顺手结了饭钱,小姐若是有所怪罪,也是在下的不是,只是在下对小姐一见如故,能够一起帮上小姐也是有幸。”
那公子执扇轻轻一礼,说话格外的文雅客气,更兼风度翩然。真诚有礼,一般人若是这个时候面对这样一个人都不会怪罪的,可是许倾落却皱起了眉。
因为对方自称公子衍。
公子,这个姓氏非常少见,再加上这里是五洲城,对面这个男子的翩翩风度,高华气质,便也只有五洲城中的世家公子一族了。
继复家之后,第二家这么快就找上来了吗?
许倾落挑唇,面对公子衍的柔声细语。笑的有些刺人:“公子好动听的话语,只是恐怕小女无福消受,也不愿意接受公子这找错了对象的殷勤。”
“公子愿意花钱是公子的事情,小女还没有囊中羞涩到接受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的馈赠的地步,方才我已经将饭钱送上了,掌柜的,你不是说不能够收两份饭钱吗?且将银两还给这位公子便是。”
话音落,许倾落不打算再在这边和这个来意不明的公子衍废话了,转身便要走。
“怎么有你这种女人,什么叫愿意花钱是我们家公子的事情?什么叫无福消受?什么叫献殷勤?我们家公子用的着和你献殷勤吗?五洲城甚至是外面的州府之中多的是女子排着队想要得到我们公子的青睐!你…………”
千岁跳了起来便要和许倾落理论。只是话语嚷嚷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不平便被公子衍一声千岁压了下去。
“好叫小姐得知,在下虽然别的什么都不成,惟独看人的眼光却是一向自得,在下一眼看到小姐,便确定了小姐就是那个对的人,在下没有弄错对象。”
公子衍的话语带着一点柔情,别的女人也许就陷入了,便是对方弄错了享受这么一位优雅俊美的世家公子的交好也是很自得的,许倾落却只有满心警惕。
她虽然长得极好,却没有张开,远远没有到达让面前这么一位一看便不简单的公子衍一见钟情的程度,对方越是如此说,她的警惕越是浓,甚至开始努力在脑海中回想前世是否有听过见过这位看起来就不是池中之物的公子衍。
结果自然是没有的,公子衍这样子的人,许倾落相信自己只要看到过一次,便再也不会忘记,那么这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需要警惕的对象了。
那一刻许倾落突然想起了那位被称为门主的沐卿,同样的让人一见忘怀。同样的让她看不透,同样的让她心生警惕,也同样的前世从未曾产生交集。
许倾落眼中在警惕之外隐隐现出一丝丝不服输的光,那又如何?
前世与今生即便太多事情太多人越来越不同,她也相信自己能够一一克服。
公子衍望着许倾落的眼神变化,眼中一瞬间现出深意。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正要再说些什么,旁边突然传来一道男声:“策兄?”
是琅晟,他的眼中是满满的欣喜。
许倾落讶异的望向琅晟,下一刻琅晟已经直接大步上前,与公子衍抱在了一起,那是属于男人的拥抱,他拍打着公子衍的背部,面上是不加掩饰的高兴:“策兄,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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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不死不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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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咳咳咳咳。”
一连串激烈至极的咳嗽声从公子衍的嘴里不断的冒出,只是被琅晟轻轻的拍打了那么两下,他却像是受到什么重击一般,一瞬间整张脸都咳嗽的有些涨红了,那浅浅的红晕在那张本来苍白的过分的脸上格外的显眼。
“策兄?”
琅晟有些被惊到,一时间手足无措的样子站在那里。
“公子!”
千岁一声惊叫,一把推开因为公子衍突然剧烈咳嗽而被惊到的琅晟,面上满是焦急:“公子你没事吧?公子你先吃一颗药…………”
他说着话便抖着手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小袋子,便要打开系绳。
“咳咳,无事,不用了。”
公子衍挥手阻止千岁:“别浪费药了,就是一阵上来罢了,这会儿好多了。”
他的面色似乎真的好了一些的样子,只是还是不时的轻咳两声。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粗鲁,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公子身子不好所以不能够拍打的吗?我们公子大病初愈,哪里承受的住你的一下,武夫就是…………”
千岁对着琅晟就火力全开,男人可能也是自责,面上现出一点愧疚,任由着千岁指责没有反驳,许倾落本来在旁边思索公子衍究竟和琅晟是什么关系,这边一看千岁的这个态度,也是火了,上前一步便要将这个不知道所谓的小厮给骂走,琅晟也是他能够指责的吗?谁知道他家公子是个风吹就倒的身子!
还没有等到许倾落发威。
“千岁!”
这一次公子衍的声音真的带了严厉了。
他望着千岁,那双方才面对许倾落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眼睛此刻带上了点点冷色,正说的起劲儿的小少年对上主子警告的眼神不甘不愿的住了嘴,也瘪了唇,样子委屈的很:“我也是为了公子你好,这五洲城谁不知道公子的身子不能够有一点儿轻忽。dash;”
“朋友相见,不是正该如此吗?”
公子衍眼中的冷意化去,轻轻的一拍委屈的小少年的脑袋,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再说,已经很久没有人将我当做正常人对待了,想想倒是怀念的紧呢。”
那一瞬,男子的面上现出的是怅然与怀念,千岁眼睛里酸酸的,忍不住拽住了公子衍的袖子,声音里全是自责与心疼:“公子。。。。。。”
“抱歉。琅兄,让你见笑了,千岁爷是让我宠坏了,方才他的话只是孩童心性,望你见谅…………”
公子衍对着琅晟便要抱拳躬身,琅晟却是一手抵在他的掌心之下,阻止他弯腰的动作,面上没有丝毫的愤怒,只有忧虑担心:“策兄,难道你的身体还没有好?你信中不是说近年来已经好了许多吗?”
许倾落在旁边看的出来,琅晟对这公子衍是真的关心,甚至隐隐的她感觉的出来,比起曾经的迦叶还有非天,长缨,男人对公子衍似乎更加的亲近,也不是亲近,而是一种惺惺相惜的平等,一种宛若知己的相交。
许倾落不是男人,她无法理解男人之间的友情,但是这不妨碍她察言观色得出正确的结论。
一时间许倾落对公子衍的关注度更高,一个能够让琅晟在意关心的人,她总是要好好探查一番对方的底细用心还有对琅晟的心思的。
她绝对不允许第二个迦叶出现在琅晟的身边。
许倾落在这边观察着公子衍,那边公子衍却是在琅晟的话语中淡淡一笑:“本来还想要瞒着你的,说实话,我的身子从长亭一别之后,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有生之年,在这五洲城还能够再见上琅兄一面,我已经觉得上天待我不薄了。”
随着公子衍这段话出口,琅晟面上的表情越发难过:“我当年就不该听信你的话。让你在伤了心肺之后不好好休养,最后游历什么天下,当年若是我但凡细心一些…………”
琅晟的声音满是愧悔,公子衍却是打断了他的话语,这个久病难愈,长年缠绵病榻的男子此刻面上现出的是一份常人难见的洒脱:“琅兄此言差矣,我的伤势自己心中清楚,伤了心肺,当年不是没有找过名医圣手,最后都不能够为我治愈,最多缓解一二,也只是延长几年寿命罢了,却是要让我像是一个废人一般什么都不做的修养为代价,说实话,这样换来的几年寿命还不如让我在最后的时光里好好的活一次畅快。”
“琅兄不止没有误了我,甚至是帮了我,衍感激琅兄当年的成全。”
公子衍这一次没有给琅晟扶住自己的机会,却是郑重的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