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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杨府!”
许倾落低垂了眉眼,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安静的退到了那边的许父身边,许父将她拉到身后,紧紧的握着女儿的手,心里已经想着待会儿究竟要如何,才能够救下自己女儿的命了。
感受着父亲掌心的濡湿,还有那份宽厚温暖,那份坚定,许倾落从见到杨云平开始便一直被恨意与杀机充斥的心,缓缓的暖了一下。
老天有眼,让她重活一世,她不仅要报仇,还要好好保护住自己家人的姓名。
上一世许家三百口……
……那样的噩运,她一定不会让它重现的!
一炷香后,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杨云平嘴里的惨叫渐渐停歇,脸上高烧的赤红,转化为了浅红,然后,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好了,高烧退了。”
许倾落施施然的从许父身后走出,望着那边被曹萍抱在怀中心肝肉的杨云平,唇角,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
虽然烧是退了,不过,她有的是办法让杨云平更不好受。
杨云平,上一世你欺我负我,让我变成受天下人唾骂的贱女人,这一世,我要你好好尝尝从天堂走到地狱的滋味。
好戏才刚刚开始,你就等着吧!
“平儿,平儿你醒了?你吓死为娘了你知道吗?”
曹萍再也顾不得去和许倾落置气了,将杨云平揽在了怀中,一边心肝肉的叫,一边抱怨着对方路途之中不听话非要夜半赏雪感染了风寒。
“娘,孩儿下一次再也不会了。”
杨云平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站在一边的许倾落,在看到许倾落的容颜之时,杨云平眼中明显闪过一抹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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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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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唇角勾起一抹自觉完美的弧度,便要对着许倾落笑,下一刻却不受控制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道,“。。。。。。痒”
杨云平嘴里发出沙哑的一声,剧烈的抽痛刚刚停歇熬过,更加难以忍受的痒意已经侵袭而来,像是从心间,从骨髓间蔓延出的痒,想要抓心挠肺的痒。
“痒,娘,好痒”
杨云平惨叫着一手狠狠的抓了自己的脸颊一下,哪里还顾得上看长的很合他心意的许倾落。
在曹萍和几个丫鬟的惊呼声中,杨云平面上,一层一层的红色疙瘩,从脖颈处开始,迅速蔓延了整张白净的面皮。
现在别说是翩翩公子,俊秀少年,杨云平的脸又红又肿,像是个猪头一般。
“贱人,你对我儿做了什么,平儿怎么会这个样子!”
见着杨云平浑身瘙痒得在床上打滚,曹萍心疼得不敢往杨云平那边多看一眼,怒火冲天的对着许倾落怒骂了起来。
只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杨云平脸上的肿胀更甚,一层薄薄的油皮撑着那些肿胀的疙瘩,看着一不小心就要自己迸破一般,油光水亮的透着晶莹的红,十分恶心。
“将风寒完全逼出来的正常反应罢了”
许倾落欣赏够了杨云平的凄惨样子,无视曹萍凌厉的目光瞪视,解释了一句之后,施施然走到桌边:“磨墨。”
自然而然的吩咐,根本没将一边暴跳如雷的曹萍放在眼里。
一手簪花小楷,许倾落在这吵杂的房屋中仿佛自成一片沉静的天地。
无视杨云平的哀嚎之声,她安静的落笔,收笔,一举一动,莫名的带着优雅与一种气度,让人不自觉的,在她身边收敛了声音,不敢打扰。
将手中墨迹未干的药单放到桌子上:“按方抓药,分三次煎服自然就会痊愈”
那一刻,许倾落面上的自信与傲然,让人提不起一丝的怀疑。
“我就再信你一次”
曹萍侧转了脑袋望了床上还在哀嚎的杨云平一眼,咬牙对许倾落道,眼中是一层阴翳。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杨府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堆积在天边的黑云预示着今晚会有一场大雪降临。
因为杨云平服用了第一副药之后病情缓了下来,杨府暂时就放许倾落与许良二人回去了。
从杨家主院里走出来,行走在那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上,回忆涌上心头,许倾落心中犯冷,仇恨又多一重。
“落儿,你刚刚那方子……”
抱着杨府给的丰厚诊金,许父到现在还是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不真实,他是最熟悉许倾落的人,从来不知道许倾落什么时候有这样一手。
不过这是自家的女儿,即便有不解之处,也无所谓了,许父在意的是刚刚那张方子,作为一个医者,许父想到刚刚方子中的一些自己从来都没有想到的药材搭配,便觉得心里发痒,想要立马和许倾落讨论一下。
“爹爹,这里不是说话之地。”
许倾落低声提醒许父,许父心底一凛,下意识的闭嘴挺腰,做出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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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再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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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倾落唇角忍不住沁了笑,这就是她的爹爹呀,对医术那么狂热,对自家女儿那么信任宠溺的爹爹。
前世,她究竟,错过了多少,想到自己前世为了杨云平辜负所有人的所作所为,许倾落垂落的眸子中,是满满的悔恨。
就在两人从一处隐秘的松树林中行走过的时候,一边传来的说话声让她的脚步一滞。
“鸳姑娘,谦儿,谦儿真的快不成了,他已经烧起来有两日了,求你让我见一见那位来救治三公子的大夫,让她给谦谦儿诊治一回吧!求求你们!我给你跪下了!”
站定细听,隐约悲切的声音透过稀疏的草木从小路另外一端传来,甚至有膝盖跪地声。
“贱婢,你是什么东西,还妄想为三公子诊治的大夫去看你那身份卑贱的儿子,没的辱没了三公子的身份!”
另外一声趾高气昂的女声,穿透了耳膜。
许父下意识的皱眉,因为这杨府中人这踩高捧低的做派,不过他也没有想多管闲事,这杨府今日能够全身而退不容易,还是不要再掺和进去人家的家事了。
脚步匆匆的许父没有发现,身边的许倾落在第一声之后若有所思的停住了步伐,然后,向着那边悄悄摸去。
“鸳姑娘,求求你帮帮我,让那位大夫为我儿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好,求求你了”
“这是我的一点儿积蓄,鸳姑娘,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全都给你,我以后的月钱,也全都给你”
“就这么些零碎玩意儿?还是老爷的人呢!”
一把将妇人手中的小包夺过,翻开一看里面那些样式粗劣的过时首饰,那被唤作鸳姑娘的女子一边鄙夷着,一边却是赶忙收了起来,蚊子再小也是肉。
在那妇人惊喜期待的目光中,鸳姑娘拢了拢自己的袖子,凉凉的开了口:“看在东西的份上,给你一句实话,贱人贱命,死了也是活该,你如果真的要怨的话,就怨为什么你儿子要投生在你这个贱婢的肚子里吧!”
鸳姑娘施施然的离开了,那妇人软倒在地,捂着脸,绝望的痛哭出声。
一双小巧的绣鞋停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还浑然不觉。
许倾落伸手,扶向软倒在地的妇人:“你的儿子,我可以救他”
“你是。。。。。。”
那妇人抬起了头,一张因为过多的操劳与磋磨而早早衰败的容颜,趁着那些泪水,难看的很,许倾落却是毫不介意,甚至从袖子中掏出一张帕子,递给了这个可怜的妇人:“我就是救治杨云平的大夫。”
绿娥愣住了,为了面前小少女的话,下一刻,她的眼睛一亮,下意识的又要跪下。
许倾落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没有让她跪下:“你可以和我说说令公子的症状。”
她的眸死死的锁定着这妇人,眼中带着的软软目光是真诚的。
这个妇人,乃是杨太尉的通房,当初是杨夫人的丫鬟,名叫绿娥,她有一子,与杨云平同岁,名叫杨谦,是杨家最不受宠的孩子。
但是,也就是这个最不受宠之人,在上一世的时候,他却是帮了许倾落一把,他告诉许倾落,人可以出生卑微,但是不能行为卑贱。
上一世的她那么傻,怎么听得进去这样的话,不然怎么会到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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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好戏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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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娥对着许倾落絮絮叨叨的说起了杨谦的病情。
比起杨云平的风寒,杨谦的病也不遑多让,杨谦会得这么重的风寒,是因着曹萍见自家的儿子重病,一时心里不舒坦,那一日正好看到杨谦像往日一般进学,竟然命人在寒冬腊月里,将杨谦丢进了冷水中。
听着绿娥的叙述,许倾落居然不觉得讶异,那对母子做出什么狠毒的事情,她都觉得理所当然,只是没有想到,让杨谦落下病根的那一场风寒,居然是如此得来的。
那时候,杨云平是怎么对她说的?哦,杨谦自小顽劣,想要将他杨云平推入湖中,结果却自己掉进去了,那时候,许倾落还因为这个屡次给杨谦母子难堪。
仔细揣摩了一番,许倾落手边没有纸笔,便口述了一副药方,也幸亏绿娥以前也是识文断字的,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许倾落还留下了许家医馆的地址,若是有什么不对,可以让人给她捎口信,总之,在对待杨谦的病情上,许倾落比对待杨云平上心多了。
而且,比起给杨云平开的那种见效奇快,却最是损耗身体元气的方子,这副方子见效慢,却是在治病的同时,还有固本培元的功效。
身后的千恩万谢,许倾落没有多么在意,她要救杨谦,也只是为了私心罢了。
杨谦,杨家的幺子,比杨云平仅仅差了几月出生。
按理说,杨谦即便不是千娇万宠的长大,也应该是个衣食无忧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