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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要做什么。”
长缨先前被许倾落惊艳到,但是待到看到许倾落伸手间多出了一手的银针,瞬间惊吓到,他能够说自己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银针什么的吗?
长缨扶着非天的手有点儿抖。
“自然是先止血了。”
“咳,不用了,非天的体制还是能够熬住几步路的。”长缨不忍心让非天装完病号再挨这么多银针。
近前了,就着隐约的月光,许倾落自然看得清楚了,她望着非天身上那些血迹斑斑的地方,确实是受伤了,只是不到重伤的地步,又扫到琅威那怪异的表情,眯了眯眼。心底有了些好笑的猜测。
“跟我来。”
没有多劝什么,许倾落将那一把银针收入了袖子中,提前带路。
几个人是从药房后门进去的,店铺中的伙计已经离开了,许倾落吩咐琅威点燃灯烛,手中已经准备好了绷带伤药银针剪刀。
许倾落一把去扯非天的袖摆。
“你做什么!”
非天本来一直默不作声的,可是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他往旁边一躲,本来只是做戏的伤口瞬间撕裂,他却是一声不吭,只是警惕的望向许倾落。
明亮的烛火下他望着许倾落那张小小年纪便让人惊艳的容颜,他终于知晓琅威一直说的许倾落好看的话不止没有夸张反而说的不够形象。
许倾落又何止于好看,非天不止没有觉得琅晟艳福不浅,反而是开始焦虑忧心,如此容颜哪里是能够好好过日子的人。
“非天,你这是做什么,你现在是重伤患。”
长缨对非天的表现不明所以。
许倾落对着非天那戒备的眼神觉得无语,又觉得可乐,应该说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非天的性子倒是和琅晟有些相似之处。
这样想着,即便对方那眼神颇为不友好,许倾落对非天的观感也一点没有变差,她突然伸手按住了非天的肩窝。
非天忍不住闷哼一声,半边身子都麻了。
许倾落一只手按着非天的肩窝,一手迅速按住他的脉搏:“你肩上曾经受过毒伤,而且还是一种阴寒之毒,应该有三四年的时间了,每到阴雨天必然疼痛难忍,而且日常中若是使力过剧或者被人攻击此处便会半边身子麻木…………”
许倾落的话语让在场的人愕然。
“难道是那个时候的伤势还没有好。”
长缨忍不住出声。
而非天已经完全被许倾落的话语震住了,他这伤势少说也有三年半的时日,许倾落所说的症状分毫不差,他也不是没有让军医或者去一些有名的大夫那里看过,但是最多便是能够看出他受过旧伤,却没有人知晓他那里还受过寒毒。
“许姑娘,非天的伤势是否能够…………”
长缨忍不住急切的问。
“许姐姐。”
琅威也望向许倾落。
许倾落微笑:“我既然能够看出他的伤势,自然也能够将他治愈。”
她怎么会不尽力,前世那些漠北蛮族能够抓住非天也是因着他的肩伤发作,否则的话便是非天为了给琅晟断后凭借他的能力也不至于被活捉。
“。。。。。。”
琅威和长缨看着非天肩膀延伸到脖颈处的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银针,觉得有点儿口干,尤其是长缨,身上都跟着发毛,那边许倾落还在往非天的肩膀上扎。
“好了。”
当许倾落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不止是长缨和琅威大松了口气,便是非天也忍不住松了口气,许倾落扎针没有多疼。但是看着那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银针,却是让人心里悚然。
“我等会儿给你抓两副药,待到过两日,你再过来。”
许倾落收针净手开方抓药一边交代着。
“还要来一次?”
非天还没有说什么,长缨先替他着急了。
“来一次?”
许倾落笑的恶劣:“三年多的旧伤,起码还要五次,如果恢复的好,中间一直不曾旧伤复发的话。”
…………
非天的旧伤用了不少的时间,至于本来装作重伤刻意弄的那些伤口,倒是没一会儿工夫便给许倾落包扎处理好了,一切弄好后看看天色已经极晚,许倾落叫住琅威:“你帮我给家中送个口信,今夜天色已晚,我歇在药房,明日再回。”
许倾落将三个人送到了门口,非天突然抬头:“多谢许姑娘帮我治伤,但是一码归一码。”
许倾落的医术确实高超,一直隐隐发寒的左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点暖意,可是他还是觉得许倾落的容貌太盛,非琅晟的良缘。
“非天大哥!”
琅威不满。
长缨也是为自己兄弟的表现焦急,上战场或者是经常受伤的人都知晓得罪谁也不能够得罪医者,尤其是神医。
许倾落给予非天的回应是挑唇一笑,那笑容很有些挑衅的意味。
“许姐姐,你别生非天大哥的气,他的性子和我大哥挺像,有时候都有点儿那个不近人情,其实都是好人的。”
琅威口中不近人情四个字说的有点儿含糊,当时许倾落刚刚给琅晟治伤的时候,琅晟表现的比非天何止不近人情了一倍。
许倾落摸了一把琅威的脑袋:“我像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她笑的没有丝毫芥蒂。
非天性子和琅晟相像,反而让许倾落觉得亲近,一时间忍不住又想起了琅晟:“你大哥的腿伤…………”
“大哥昨日夜里起夜了好几次。”
琅威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将起夜一次变成了好几次。
许倾落后悔自己为了教训琅晟欺骗刻意用银针刺激他的穴位的事情了。
虽然她那银针刺穴归根结底还是加速琅晟腿部气血运行,于他的身体有好处,最初却是会有些肿痛之苦的。
许倾落转身入了药房开始配药。
明日一早便让百草将这药带过去吧,虽然不如那银针刺穴的效果快,却最是温养不会有丝毫痛楚。
…………
军营操场
稀疏的月色落下,两大一小三道身影围着操场不断的跑动,其中小的那个已经撑不住好几次差点摔倒,幸亏身边的人不时搀扶,才能够继续坚持。
粗重的喘息声顺着夜风飘入耳中,琅晟站在高台之上,面色冷峻至极。
有些扛不住想要求饶的琅威偷偷抬眼一看大哥的面色,打了个寒颤,已经发软的腿又有了点儿劲儿。
好容易坚持完五十圈,琅威直接瘫倒在地。非天面色发白的站在那里有些摇晃,便连最活跃的长缨也是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了。
琅晟从高台上下来,非天率先跪下:“属下知错。”
长缨随后跪下,平日里叭叭的嘴这个时候不敢出一声。
琅威也从地上软手软脚的爬了起来:“大哥,我也知道错了。”
“你们错在何处。”
琅晟的面色还是很冷,他单手背负在背后,眼睛却是从面前的三个人身上移开落在军营外的方向。
互相对视,长缨张了张嘴不敢说话,还是非天开了口,一五一十的将几个人今晚经过的事情全数说了出来,没有丝毫隐瞒。
长久的沉默,琅晟面前的三个人都有些不安了。
“你们觉得落儿如何?”
琅晟终于开口,却不是训斥,而是这样一句询问,一时间三个人都愣住了。
“既然见过。那总归有自己的看法。”
琅晟的利眸落在非天身上:“非天,你说。”
犹豫了一下,非天想到从见到许倾落开始她的一系列行为,更有后面为自己尽心医治:“虽是红颜,却不尽是祸水,许小姐巾帼不让须眉。”
长缨讶异的望向非天,他最是知晓非天的想法,许倾落那样的容貌在非天眼中第一观感估计不会太好,没想到在琅晟面前他会给许倾落如此高的评价。
琅晟面上的冷凝稍微消融,突然道了一声:“眼光不错。”
话音落,琅晟转身便走,那方向分明是军营外。
非天和长缨还不明所以的时候,琅威的眼睛一亮对着琅晟的背影大喊:“大哥,许姐姐现在在药房中,不在许府!”
…………
许倾落将配置好的药随手放在了桌上。转身去铺床铺,她偶尔在药铺留宿,因此这边有她的房间被褥换洗衣物一应俱全。
拍了拍枕头,松松软软带着阳光的气息,估计是白日里百草拿去晒过,许倾落唇边带笑转身去桌边拿药瓶。
许倾落愣住了,药瓶呢?
一阵风拂过,许倾落抬眸望见了拿着药瓶站在窗边的琅晟。
他低头似乎正在研究那瓶子中的丸药,然后在许倾落阻止之前将一颗丸药扔入了嘴里。
许倾落觉得有点儿心虚。
琅晟定定的望着她,勾唇:“你果然是故意的。”
那药丸入口,腿间的胀痛瞬间就大为缓解,几不可查。
昨日里琅威的话他回去想了一夜,今日再加上非天长缨他们那一闹他到底忍不住过来了,现在确定许倾落真的是故意的,否则的话哪里能够有如此对症奇效。
许倾落张了张嘴,面色涨红,冲过去想要抢走琅晟手中的瓶子:“什么故意不故意的,我配置的药能治百病。”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昨晚那么小心眼儿呢。
琅晟的手抬高,许倾落争抢的手落空:“你快拿来,药不能够乱吃。”
“你配置的药我敢吃。”
琅晟猛的抱住许倾落的身子将她压在了窗台之上。
冰凉的台子贴附着薄薄的里衣,男人的眼神很热,从来没有过的热,许倾落身子一颤下意识的挣扎:“你做什么。”
“砰”的一声,少女的脚不小心踢到了琅晟的小腿。
琅晟身子一僵,下一刻许倾落已经惊叫着蹲下身子:“你的腿有没有事。”
少女焦急的完全忘记了方才本能感觉的危险,伸手便去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