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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晟确实活着。”
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
非天回头,却是许倾落。
少女的面上有失望却也有喜悦,她的手中拿着一个荷包:“这是我给他的。”
里面的那一缕发丝还在,琅晟从收到之后,便始终不曾从身上拿下来过。
非天认得这荷包,琅晟时不时的会拿出来看看,所以他才认得,那时候就猜测着应该是许倾落给的东西,果然是。
只是:“也许是将军不小心落下的。”
非天苦笑一声道。
“是在那边找到的。”
许倾落指着前面山壁,那里藤蔓已经被除去,露出了后面一个仅只容一人通过的凹陷,若不是许倾落指给人看,便是跟前细看也不可能找到。
而那位置,不论如何不小心,也不会将贴身收着的荷包掉落到那地方去。
“将军还活着!”
非天面上的沮丧瞬间被惊喜所取代。
就如同许倾落一般,即便口中再是说着琅晟不可能死,不会死,可是没有见到丝毫凭证的时候,心中未尝不是惴惴不安的。
此刻看到了这荷包,无论琅晟此刻的下落如何,起码确定了一件事情,琅晟确实是活着的,当时遇刺重伤之后,曾经躲避在那山壁之上。
知晓这一点,便比什么都重要。
那山壁之中有血迹隐没,还有断裂的箭支,甚至有一角碎裂的衣袍,玄黑色的沾染了暗红,是琅晟当时穿的衣物。
“将军还活着,来人,将搜索范围扩大,寻找附近是否有什么人家,或者有什么人往日里会出入此地,任何一丝一毫线索都不得放过。”
非天下令道。
“许小姐,现在边关事态凶险,搜寻将军的事情我定然尽力而为,马武说你也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暂且先回去稍事歇息一番如何。。。。。。”
非天确定琅晟活着之后,脑子中清醒了许多,起码想到了许倾落这么长时间奔波,没有丝毫休息便和自己出来这边,此刻想来才觉得自己办事有多么不妥当。
许倾落眼前有些发黑,也确实是劳累了许久,闭了闭眼睛。摆摆手拒绝了非天的提议:“无妨,我还是四处走走看看,也许就找到了他也说不定,也不知道他伤的如何,我身上还带着伤药,有马武和秦勇保护我呢。”
“许小姐,若是你不休息好,如何能够更有力气找将军!”
非天劝说道:“只有休息的好了,才有更多的力气去搜寻。将军等着你呢,但是若是你半路上累到了不是更找不到将军了吗?”
许倾落最后还是先回了城池,因为她知道非天说的是实话。起码她要先将自己大腿内侧的伤势稍微处理下,否则的话便是她想要走也走不了多远。
双腿内侧被磨的红肿,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丝。
许倾落小心的将自己双腿内侧的伤势稍微处理了下,刺疼无比,许倾落咬牙撒上了药粉,那药粉迅速被渗出的血丝化为的粉色。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许倾落皱眉:“谁!”
她将身侧的薄被盖在腿上。
现在的情形实在是不好见人。
敲门声停顿了半晌,然后再次响起,轻轻的有规律的敲击声,一下一下。
许倾落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五指伸向自己的袖摆间。
外面传来了一声低笑,那笑声有些熟悉。
熟悉的让许倾落都不相信自己会是在此时此地听到这个人的声音。
“故人深夜来访,落儿难道连开门都不愿意了吗?就让我这么个身体不好的徒自等在外面,落儿可真是忍心。”
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轻轻的咳嗽了起来。
许倾落放开了手中的东西,公子衍这个人,若是真的要对她动手的话,怎么也不会选在这个地方,曾经有太多机会,即便最后一次相见,公子衍口中说着再相见便是敌人,许倾落却有种感觉。公子衍此来,也许另外有事。
也许是与琅晟之事有关,毕竟公子衍最初和琅晟相识,也曾经在军中呆过,公子衍行事诡谲,一向莫测,边关这么多士兵找不到琅晟,但是公子衍却不一定。。。。。。
心中转了这么个念头,许倾落再也不敢耽误,迅速的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公子衍静静的等在外面,旁边本来守在许倾落院子外的几个人都被点了睡穴。
他的功力很高,耳力更好,因此可以清晰听到门内女人的每一点动静,她呼吸的声音,她穿衣的声音。
她走路的声音。
他默默的倾听着这些声音,连自己都不知晓,眼中带着些怀念与柔软。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稀疏的月色洒落在少女的容颜之上,将那张美好的容颜映照的更加绚烂,仿佛带着光一般。
她的眉眼间有着疲惫,一路跟来,便连他这个男人都觉得不好过,她又如何能够好过?
为了琅晟,许倾落真的是可以付出所有。
公子衍心底带着些冷意,眼中的柔和悄然散去。
“衍公子别来无恙,夜半来此不知道有何贵干?”
许倾落仿佛没有看到院子中那几个被点了睡穴的人一般,她站在门边,没有请人进去的意思。
“故人许久未见,连一杯热茶都不舍的准备给我吗?”
公子衍直接开口要求。
许倾落望着公子衍眼中那似笑非笑,侧转身子:“衍公子请。”
却是没有和公子衍别扭。
反而是让公子衍有些讶异:“我还以为你会坚持不让我进门呢。”
“来者是客,你说的。”
许倾落伸手请公子衍坐下。然后起身奉上了一杯热茶。
公子衍闻着手中的茶水,边关的茶水自然没有什么好的,别说比起京城中那些贵胄家中用的茶叶,便是比起平常富人家的也多有不如,茶水还没有入口,便闻到了那里面带着的一股子苦涩。
许倾落后面的话,比这茶水还让人觉得不喜。
“衍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此来所谓何事,不知道衍公子带来的是否是我需要的。”
许倾落心中的那个念想越来越重,即便公子衍来此不是确实知道琅晟的消息,许倾落想着他一向的神通广大。便忍不住的想要请求他帮忙。
只要此刻谁能够还她一个活生生的琅晟,便是让她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公子衍望着许倾落眼中那份急切与期待,除了琅晟,真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让面前的这个少女如此失态了。
公子衍心中的许多情绪,慢慢的淡了下来:“我来此确实是带来了你想要的。。。。。。”
说着话,公子衍伸出了手,掌心中是一柄匕首:“这个,想来你也认得。”
自然是认得的,琅晟曾经送给许倾落两把匕首,一把玄铁匕首,一把他父亲最后打造的匕首。
许倾落在琅晟临走前一夜。将玄铁匕首重新还给了他,那个时候,她对他说:“只希望你身边带着利器,能够稍微保护你分毫,便是对我来说最好的礼物了。”
言犹在耳,物是人非,东西此刻不在琅晟的身上,却出现在了公子衍的手中。
很费力的,许倾落才忍住没有冲动的直接伸手将那把匕首夺回来。
手握成拳,许倾落强自让自己的面容平静,望着公子衍:“他在哪里?”
即便她面上表现的再平静,可是她的眼中情绪早已经将她的心中急切给暴露了出来。
公子衍喝下了那口苦涩的茶,舌尖都流淌着苦涩,抬眸,眼中带着笑,那笑却凉薄的过分:“我手中有这个,自然是知晓琅兄在哪里的,说实话,我毕竟和琅兄那般相交,对他的安危也是在意,听说这边出事,便马不停蹄的找了过来。侥幸在漠北人发现之前救下了琅兄。。。。。。”
许倾落凝视着公子衍,没有开口,她心中有数,对方定然后面有话。
“只是,琅兄现在却不见得想要见到落儿你。”
许倾落眼中带着微微的戒备:“你此话何意?”
公子衍叮的一声将茶盏放到了桌上:“我与琅兄相交甚笃,与落儿你也是相交一场,我自然是希望你二人都好的。”
“可是世间之事不都是尽如人意,便如同这人与人之间,事移情迁,无非如此。。。。。。”
“你确定自己现在要见他吗?”
公子衍话中有话,几乎是丝毫不掩饰其中的那些恶意。
许倾落望着公子衍,望着公子衍眼中的那些个恶意,慢慢的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带我去见他。”
少女的笑颜比那月色还要动人,此时此刻,她在笑,眼中却是满满的坚定,此时此刻,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猜忌二字,不是去想着公子衍话中如何,只有琅晟的安危是她现在最关注的。
琅晟好好的活着。才是许倾落此刻最想要确定的。
那一刻,公子衍看着许倾落眼中的坚定,几乎是有些气恨的。
对方为何就是这般与其他女子不同,再是坚定的女子,听到他那般的话语,总会忍不住的猜忌多疑被影响心志,而许倾落,却是丝毫不变本意。
“好,我带你去见他。”
公子衍起身,转首,话语影响不了许倾落的心志。那么便用事实告诉许倾落,让许倾落知晓有些事情不是她想要当做不在意便真的能够不在意的。
…………
公子衍不愧是曾经在边城呆过多年的军师,对边城的布防了解的清楚,起码许倾落跟着他一路出了军营城池,却是没有遇到丝毫妨碍。
一辆马车停靠在城墙角落,公子衍替许倾落挑起了帘子:“你一路星夜赶来这边,估计不能够再骑马了,马车里有软垫,你应该会舒服一些。”
“多谢。”
许倾落对着公子衍道谢。
她这般客气,却是让公子衍冷了面容:“我只是不想要耽误时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