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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
琅晟下意识的否定。
“就像是伯母反对你也坚持着要与我在一起一般。赐婚只是让我们的名声婚礼锦上添花,变得更好,却从来不是必须的,阿晟,不要因噎废食,忘记了本身我们两个人相爱,从来便不需要任何人的承认。”
“即便得不到所有人的认同,只要你认同了,我认同了,我们就是在一起了。”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不想着风光大嫁,可是比起所谓的风光大嫁,她更在意的是男人本身。
“就像是即便陛下负你再多,你也不会愿意抛弃这大庆的黎民江山,你也不会愿意边关被异族所侵占,万里河山被异族所踏遍,不是吗?”
许倾落的下一句话让琅晟愣住,他抬眸望向少女,半晌:“落儿,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想你这么聪明。”
他告诉她,边关最近异动,他告诉她,因为边关用的上他,所以皇帝用的上他,也许会对他妥协,那个时候若是索要皇帝的赐婚是最好的时候,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可是皇帝的作为让琅晟已经不敢相信对方那个时候真的就会同意赐婚,琅晟,也真的做不到坚持着不去边关。
许倾落将自己的臻首靠在了男人的怀中:“我会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你的腿治好的。”
这是属于她的承诺,她无法陪伴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那么便给他一双能够没有挂碍,于敌人之间来去自如的双腿。
“落儿。。。。。。”
琅晟的另外一只手落在了少女的发丝之间,声音有些沙哑的厉害,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她的理解反而让他心底愧疚更甚,此时此刻,除了喊她的名字,再也无法出口一句。
“所以你也要答应我,完完整整的去,平平安安的回,大庆的百姓喜欢大将军,喜欢马踏匈奴,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可是作为许倾落,喜欢的只是琅晟,一个姓琅名晟的普通男人,我等着你娶我,用你的平安归来作为聘礼。那是我最想要的!”
她不要胜利,只要他的平安。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短视也好,真的当选择放在眼前的时候,许倾落会选择的只有琅晟一人,她对爱情的偏执,从来不曾真的消失,前世今生都是一个人,只是因为今生她所爱的人很好很好,所以她才愿意成为很好很好的人去般配他。
马车车轮轱辘轱辘的滚动着,在青石板上印刻下那日复一日的印痕,这样的日子。过一日便少一日,唯有珍惜眼前。
许倾落静静的倚靠在男人的胸口,倾听着对方的心跳声,不愿意多说一个字去破坏此刻的安宁,太子和黄依依的事情,甚至皇帝的心思,两个人都没有再说。
只是这一次,皇帝却是给了许倾落一个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的旨意。
“兹有许氏,德行尚佳,妙手仁心,多次用药缓解朕之病痛,延朕寿数,对君忠心,亦曾于五洲城刺客之手以身相替九皇子,救朕麟儿,今又救治飞马将军旧疾,朕深感其行,欣慰于心,特赐其县君之位,赐号泽柔,许其城郊左近夫崖二百倾良田并食邑三十户,望其日后能够用心医道,更进一步!钦此!”
皇帝的旨意在许倾落和琅晟刚刚抵达的时候,也送到了。
许府上到许良许母下到许家的仆人人人一副愣了神的样子。便是一墙之隔的将军府,所有的人也有一种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人人知晓许倾落给皇帝炼药,人人知道皇帝对她颇为看重,但是也只是如此罢了,许倾落身为一个无官无职的女子,甚至不如太医院中的那些个太医还有个名头,不知道多少人表面上敬着她,暗地里笑许倾落身为一介平民,自觉识得些医术,谄媚皇帝,进献药物便能够晋身,殊不知只是让她的名声被许多人讥笑,讥笑她见识短浅,日后一旦丹药出了岔子或者皇帝不用她了,也得不着什么好,反而耽搁了自己的婚事,讥笑她和琅晟之间有意传的京城所有人都知晓,却因为出身医女的关系,便是入了皇宫,也不入将军府老夫人的眼睛,也做不成诰命夫人。
可是这道旨意一下,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许倾落再也不是一个众人想象中的前程黯淡,目光短浅的医女了,而是县君。
县君是五品的女子封爵,在京城中听起来地位不高,可是这是皇帝亲封的,甚至有封号,有食邑有良田相赠的县君,此时此刻,这泽柔县君的名号一定,比起那些个所谓的一品诰命的风光,也是不差的。
所有人包括宣旨太监望着许倾落的眼神都是惊愕欣羡的,除了旁边将军府出来的琅母,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是知道许倾落去皇宫中给皇帝炼药。知道许倾落的家中也曾经迎接过圣驾,可是她想不到皇帝居然会给许倾落加恩至此。
琅母望着从马车上下来,缓缓跪下双手接过那一道圣旨的许倾落,突然间觉得对方身上有种自己不敢碰触的光芒。
一个民女,一个她以为败坏了名声的医女。
“臣女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该说是意外之喜吗?
许倾落顶着所有人欣羡慕眼光,顶着琅母恍惚的眼神,接过了圣旨。
高兴吗?自然是高兴的,起码皇帝不是完全不补偿太子这次的作为,起码比原来想象中要好上那么一些,起码,琅晟的眼中那本来有些晦暗的色彩重新点亮了起来。
加恩她,确实是比加恩琅晟更安全保险,也更让他死心塌地的方式,皇帝比起太子,真的是段数高了太多。
因为心中想的明白通透,许倾落面上没有宣旨太监以为的喜形于色,却也是唇角含笑,落落大方,倒是让对方更看重了她一分。
啧,只是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势,便胜过不知道多少男子了,也难怪陛下加恩,宫中的几位也看重了。
“泽柔县君,陛下对您格外的赏识,您也不要辜负陛下的隆恩呀。”
宣旨的内侍对着许倾落笑的那叫一个欢,一边说着例行的话。
“自然,陛下对臣女恩重,臣女定然尽心竭力,还报君恩。”
许倾落随手从自己的腰间拽下玉佩,塞给了对方。
内侍眼疾手快的将玉佩藏入了袖子中,手指探入,悄悄的摸着那玉佩的质感,笑的更亲热了,得了,这位这么上道,怪不得能够让陛下重视,回头自然是要好好回话的。
…………
宣旨的内侍带着人走了,许倾落回头又看了一眼笑的温柔欣慰的琅晟一眼,给了他一个这下你安心了吧的笑颜,转头拉着还有些云里雾里的许良走入了府门。
“怎么,怎么就成了什么县君了,她明明只是一个医女。”
琅母终于忍不住出声儿,她喃喃着:“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女子,她这样的女子太难安于室,晟儿,她不适合你。”
像是在说服琅晟,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琅晟被琅威搀扶着,转眸望着那边仿佛陷入魔障的琅母,慢慢的开了口:“母亲,你错了,正是她这样的女子才最适合我,我是军人,一个不知道何时便会上战场,便会马革裹尸的军人,除了她,无人能够在我不在的时候撑起将军府的门墙。”
从感情上说不通,琅晟便从利益上说,琅母讪讪的闭紧了嘴巴。
她看着自家两个儿子背对着自己,终于又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依依呢?”
“娘。你以后再也不用为黄依依担心了,她这次是真的将自己作死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将军府彻底垮了的话,那你就去找太子去吧,毕竟黄依依的所作所为,可不是我和大哥指使的!全是她自己的选择!”
这一次开口的不是琅晟,而是琅威,今早上他也在,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加上许倾落和那位王公公有几分交情,今日将军府灭门就在眼前了。
琅母到现在还问黄依依哪里去了,琅威真的是气的想笑。
“依依是做错了事情,可是她终究是你们的表姐妹,是。。。。。。”
琅母的话已经没有人听了,琅威扶着琅晟直接离开,对一个认定了什么便一条路走到黑并且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来说,任何的道理都是白费唇舌。
琅母有些无措的将视线转向了许府,许府门前的两个看门的守卫看着都仿佛格外的精神了些。
县君,县君吗?
…………
许倾落的一个县君之位对朝廷中众位大人来说那是根本不放在眼中,不值得记住的,可是对于后宫的某些知道许倾落这县君之位是怎么得来的人来说,却是如鲠在喉,难受的很。
皇后若是说从前对许倾落还有些喜欢,因为自己的儿子看上了她的话。现在却是看着她生厌的很,许倾落相当于踩着自己的儿子上位。
皇帝没有明着处置太子,可是太子避居东宫,皇帝又将九皇子带到了身边,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太子在将军府的事情被破坏了的缘故吗?
皇后没有查出王氏的手笔,却知道若不是许倾落给琅晟治腿的话,现如今将军府便是出事皇帝也不会这么狠的罚太子,只会顺其自然。
“娘娘,那许氏刚刚进宫,听说最近在研究新的药方子,似乎颇有成效,不止陛下现在信任她,便连九皇子,听说对她也是格外的亲近,张口闭口称呼一声许姑姑。”
身边的宫人知晓些皇后的心思,对许倾落还是称呼许氏,而不是她新被封的尊号。
皇后揉着手中的帕子,望着帕子上那精致的绣花纹路:“姑姑?一个贱民出身的女子,非皇室中人,她担当的起吗?九皇子也是,果然是南方小国出身的皇子,没有什么见识,乱了皇家伦常。”
皇后的声音有些发狠,对许倾落若是厌恶迁怒的话。对九皇子,她就是真的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了。
从前的三皇子,现在的五皇子,七皇子虽然都蹦跶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