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如紫的背影消失在院子中,听着外面她在拿出王家之后几声呵斥,那些宫人便不敢不放行,王氏笑容更大,只是细细看去,那笑容中却是满满的苦涩。
她将太子视作未来的依靠,荣华的依仗,却也视为唯一的夫君,不到必要的时候,她如何会去做对太子不利的事情,没有人比她还希望太子地位稳稳的,早日登上九五之位,可是太子的所作所为,却是让王氏的脑子有了些清明。
即便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在如紫的眼中是疯了,王氏却清楚,这是她唯一的翻身之法了。
妇人缓缓的踱步到房中。走到了梳妆台前,葱白的指尖对着晕黄的铜镜描摹着仍然艳丽多姿的眉眼,那笑一点点的冷凝。
…………
“落儿,抱歉。”
琅晟握住了许倾落的手,为方才琅母的态度,为了她的一番付出。
许倾落抬眸:“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最不想要听到的便是你说抱歉二字。”
少女的眉眼间莹润着淡淡的笑,丝毫不见愁容:“人心都是肉做的,你娘有朝一日总会看到我的好的,你看,这不就是机会吗?待到我将你的腿治好了,再告诉她你这腿需要我亲自照料几日,我有的是机会让她对我改观。”
许倾落知晓男人心中的压抑难受,她比他还怒,还难受,为了琅母的拎不清,一个黄依依真的就比自己儿子还重要不成?
可是她不能够说出来这些,男人心底已经够难受了,再说些别的,除了增添男人的自责之外,没有丝毫作用。
人面对困难的时候,最好的应对方法不是愁苦困顿,而是不断向前,迎难而上。
“而且这次你痛快答应我的办法,我已经很开心了。”
许倾落的手按住在男人的腿弯处,那里现在没有一丝知觉:“你也不怕我真的将你弄废了。”
也就是男人,这个时候不急着让她将他的腿复原,反而先给她道歉,怕她难受。
看着粗心的很,有的时候却细心的过分。
琅晟的眼睛落在少女细白的指尖上,唇微微勾起:“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他本来便是拼着自己的双腿想要一直跪在祠堂到自己的母亲同意他与许倾落的婚事的。
“傻子,我怎么不会嫌弃,我喜欢的可是那个马踏异族的大将军,可是那个骑着高头大马像是英雄一般救了我的琅晟,若是你真的瘸了,我一定一定找一个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我不是你想象中的超凡脱俗,我也是凡俗女子,我也会自私的。。。。。。”
前世的她不正是那么一个自私的女人吗?
那么一个自私的肆意伤害他的女子,有哪里值得他那般全心全意,许倾落的眼角有些湿润。
许倾落的身子被男人紧紧的揽入怀中:“那我就努力做到更好,让你找不到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
若是她真的嫌弃的话,那他就做到更好,只是男人的声音中还是多了些小小的闷,为了自己一次次的无能,好男人从来都是将一切打点好,只需要心爱的人快快乐乐的做新娘子,只有他,明明在意她,却让她一次次的跟着自己操心打算忍耐等待。
他确实是个差劲儿的男人。
“骗你的,就算世间男子千千万。我只认准一个,你是瘸子,我就做你的腿,你是瘫子,我便做你的支撑,你这辈子下辈子上辈子全都是我的。”
许倾落的声音幽幽响起,蓦然间抬头一口咬在了男人的下巴处:“这是印记。”
“大哥,外面有自称陛下派来的人。。。。。。”
琅威一推开门便看到了两个人的暧昧举止,他下意识的双手遮住了眼睛:“大哥,我错了。我不该打扰你和大嫂亲热。”
这就将许姐姐改成大嫂了。
许倾落闷笑着从男人的怀中抽出身子。转头望向琅威,丝毫不介意被人看到自己和琅晟亲热:“不是陛下派来的人吗?有何事情?”
…………
“两位太医,我儿只是轻微染病,稍微喝下几贴药已经好了许多,不需要劳动太医院的两位前来诊治了。”
琅母一边为了黄依依没了踪影的事情焦头烂额,一边却是不得不打起精神阻拦住两位据说宫中来为琅晟诊治的太医。
她虽然是个妇道人家,见识也不多,却也知晓世上没有用瘸子做将军的道理,否则的话一开始也不会拦住府中风声,可是现如今太医来了,琅母却是满心焦虑束手无策了。
“琅老夫人,下官也是奉上命前来为琅将军诊治的,无事自然是好,若是真的有事耽搁了,下官也是要担责任的,请琅老夫人也不要为难下官两人了,这可是陛下和太子对琅将军的恩宠与重视,普通人求都求不来的。”
陈太医是个中年医者,有些阴沉,话虽然说的客气。眉目间却全是冷意与傲然,他是皇后的人,提前自然得到了太子的某些讯息,此刻看着这将军府中的老夫人,也就没有了尊重。
“琅老夫人,陈兄说的是,不论如何,为琅将军诊治总是陛下下的命令,琅老夫人难道还能违逆陛下的命令不成?不论琅将军病情如何,下官总是要给其诊治一二的,想来比起京城中的那些个医者,下官身为太医院太医,总是更有把握的。”
另外一个郑太医也开了口,他眼中虽然也有些不耐,却也有些微的不忍,这话说的不客气,却是在提醒了,琅母能够拦住两个太医,却拦不住皇帝的命令,皇命不可违。
“。。。。。。两位太医,老身不是有意违逆陛下命令,只是两位太医不知,府中已经请了人为我儿诊治。”
琅母抬起头,强自打起精神道:“两位对那人应该也知道,正是近几日得陛下盛赞的许姑娘,她府中正是将军府隔壁,虽然两位是陛下的好意,但是许姑娘诊治的时候需要全心全意不受打扰,晟儿那边也只能够让两位多等等了。”
“哦?可是为陛下献药的那位许氏?”
陈太医皱紧了眉头,在得到琅母的肯定答案后,更是满心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一个女子,罢了,若是琅老夫人放心一个女子为琅将军先行诊治的话,下官便是多等等又何妨?左不过也是无用的。。。。。。”
言行间毫不掩饰对许倾落的不屑一顾。
琅母咬牙,不敢多说什么,这个时候,也只能够期望许倾落的医术真的对琅晟的腿多少有些用处,便是许倾落对琅晟的腿也是一筹莫展或者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凭借着许倾落那个时候敢于直接在将军府用匕首指着太子侧妃押到京兆府尹喊冤的魄力与作为来说,她应该也有法子将这两个太医打发走吧?
这个时候。琅母也顾不得什么避嫌了。
“姑妈,表哥的腿虽然出了问题,却不是不可救药的,为了表哥好,你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是让宫中的两位太医来为表哥好好诊治一番,如何能够那么放心那许倾落,就那么让她留在表哥房中!她那么想要嫁给表哥,这个时候万一拿着表哥的腿做文章怎么办!”
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琅母愕然的望着身侧身后带着十几个宫人往这边款款走过来的黄依依:“。。。。。。依依。”
她无论如何想不到黄依依怎么能够这个时候当着两个宫中太医的话说出如此言语。
她还想不想要琅晟继续当这个大将军了。
“依依,你胡言乱语什么,你知道什么。还不快回房!”
琅母要拉黄依依,被女子轻轻躲避开,再要拉她,黄依依身侧闪出两个宫人将琅母死死挡住。
仿佛没有看到琅母那惊愕责备的眼神一般,黄依依接着开口:“姑妈,我知道你一心为了表哥,不想要让表哥的腿伤让人知晓,可是表哥的腿伤是旧伤复发,病来如山,根本拖延不得。这个时候真正为了表哥好,就应该让宫中的太医给表哥诊治,那许氏是得了陛下的赞许,却只是凭借着谄媚献药的小道,真正厉害的国手还是太医院中的众位。”
黄依依一边用轻柔的声音责怪着琅母的短视,一边径自从手中取出一块令牌:“太子殿下口谕,二位太医务必为妾身表哥认真诊治,务必不要让栋梁之材有丝毫折损。”
“谨遵太子殿下口谕。”
两位太医一躬身,也不和琅母歪缠,径自向着府内而去。
“姑妈,你便和依依慢慢走,两位太医医术高明,怎么的也比那许氏厉害不是。”
黄依依对着面色难看的琅母一笑,那两个闪出的宫人一左一右的拉住了琅母的胳膊。
“依依,你究竟发的什么疯!”
若是这个时候琅母还没有觉察出黄依依的不对,她就是真的傻子了。
黄依依的手指掠过自己耳际的发丝,玉石白色的指尖捻着一缕乌色,黑白分明,好看的紧,盈盈浅笑。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点点媚意,她近前了一步,凑近了琅母的耳际,慢慢的吐息:“姑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依依也只是遵循人之本能,顺势而为罢了,日后您虽然不一定还是大将军的母亲。却一定是太子侧妃的姑母,这也算是一份尊荣不是?”
“黄依依,我看错你了!妄自我待你那般好!你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琅母彻底听明白了,她气恨至极,伸手便向着黄依依的脸颊打去,却哪里打的了,手只是伸到一半便被两个宫人死死拉住。
黄依依神色冷冷的望着琅母,嗤笑一声:“对我好?你对我的好便是在我被那王氏欺辱的时候不止没有帮我还打我,你对我的好便是在我被那许氏侮辱时不止没有站在我那一边还对着我落井下石,让我无地自容。你对我的好便是在我被你那好儿子指着额头骂对我弃之如敝履的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还要我自己做一出落水的戏码,结果却害了我的身子,你对我好?骗鬼去吧,这不是你儿子一出事又主动将那许倾落给找来了,若是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