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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心里乱的很,她想要看看琅晟的信,她想他了。
指尖轻轻的拂过信奉上自己的名字那里,忍不住便想起了第一次教男人写自己的名字的情景,想到了那一夜的灯光月色,想到了第二日那满满一张自己的名字。
许倾落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唇角已经勾起一抹好看之极的笑弧。烦躁的内心似乎只是看到男人熟悉的字迹,便能够得到一点安抚一般。
将烛火剪了下,让火光更明亮了些,许倾落小心的拆开了那厚厚的信封,琅晟在信中说他已经行至山庸关,再往南行还有五日左右便能够到达京城,让她不要担心,信上满满的都是一路上的见闻,详细的很,不像是给自己报平安,倒像是写报告似的,满满的三大张都是这些见闻,虽然看的有趣,许倾落还是忍不住想要叹气,琅晟说他是木头还真的不是污蔑,通篇都是这种见闻,难道就不会写一点儿甜言蜜语吗?也幸亏是再世成熟的自己,很了解那个男人在某些事情上的笨拙,也很自信男人对自己的感情,不需要甜言蜜语确定,若是前世这个岁数的自己,可不就是要误会吗?
许倾落一时间又想起了男人前世的时候每次出去也给自己捎回来的平安信。也是如此只有一路之上的见闻,甚至没有他自己的观点,看着比游记还要枯燥,那时候让她厌烦的很的笨拙枯燥,现在读来其实还是很有些乐趣的。
起码,她只需要去看最原本的人事物,不夹杂任何私人情绪的判断能够让她看着更加容易判断,而不会被影响,也许正是因为琅晟是个军伍之人,他记录那些见闻一直都是尽量不掺杂私人情感的。
许倾落随意的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眼睛便被最后一页仅有的那几个字全盘占据。
那是:念,吾妻。
仅仅三个字,许倾落本来只是轻轻勾起的唇角乍然间宛若是朝阳一般,璀璨动人到了极致,勾起的弧度如斯动人。
很好看很好看的三个字,练的和许倾落三个字都快要不遑多让了,也不知道偷偷练了多久,许倾落的单手支住下颔,眉眼弯弯宛若月牙。
她觉得,自己的心中又充满了力量,前世自己和琅晟之间那么多挫折误解磨难。最终落得那么一个下场,今生她做了那么多,所以她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开头,已经有了一个这么好的发展,既然他们的命运能够改变,那么父母之间的那些纠葛又有什么难解的?只要努力,什么是不能够改变的呢?
许倾落双手环住了那四页信纸,搂抱在怀中,月色下,那双明眸间是一份不屈与坚强。
许倾落这一夜睡的很香,从琅晟离开后。发生那么多事情之后第一次睡的那么香甜,梦中恍惚看到那个男人骑着那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向着她伸出了手,梦中,她仰头,抓住了他的手。
幸福,是靠自己抓住的。
梦中的许倾落紧紧的将自己的全身靠在了男人的怀中,握住了他的手。
许倾落很久没有睡的这么熟了,舒服的都不想要起来了,可惜有人不想要她舒服太久,外面的院子中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了整个许府,伴随着的是恶毒的咒骂。
在许倾落皱眉起身的时候,百草慌忙的跑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
许倾落被百草按住不让她出去。
“小姐,小姐你别出去,老爷让你千万别出去。”
百草急的都快哭了,边按住许倾落边担心的往外面望,好像随时外面都会冲进来一头吃人的野兽一般。
“百草,躲避不能够解决任何问题,你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许倾落无奈,捏住百草的胳膊,轻轻的按揉对方的背脊,让她冷静下来,她的身子抖的都快站不稳了。
“小姐,胡,胡杏儿的儿子死了!”
百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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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嫌弃家里还不够乱吗?
(全本小说网,。)
百草的话语让许倾落一愣,即便是以着她的深沉镇定,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时间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更加难以接受:“怎么会。。。。。。”
她失声,不是难以接受胡杏儿的儿子死去的消息,她只是觉得无法接受有些人连一个五岁的孩子都能够下手,这个时候死去,明显就是不正常。
那个孩子除了有些痴症之外,观其面色,查其声气,根本没有什么会暴毙的症状。
而且还是昨日她刚刚怀疑了孩子有痴症,胡氏那样讳莫如深的样子近似逃走之后。
许倾落抹了一把脸,面色一点点的冷凝,望着还是一副惊魂未定样子的百草:“怎么死的,昨日里还好好的。”
无论如何,许倾落心里清楚,胡杏儿的孩子不管怎么死的,八成都会和她扯上关系,她心中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尤其是在听到那隐约从院子外传入房中的一声声污言秽语之后,想要往好的地方想都不成。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许倾落很清楚自己现在需要做的便是稳住,在事情进一步恶性发展之前尽量掌握先机。
百草听着许倾落冷静的声音,本来因为惊怕而有些不稳的情绪一点点的稳了下来,她抹去眼泪,声音还带着点儿梗咽:“小姐,那个孩子,听说是半夜里起夜然后就突然不见了,直到今天早上有人才在客栈墙角外发现那孩子。已经没气儿了,脖颈处有掐痕,是被掐死的。”
百草随着许倾落也见识不少,只是遇到这种事情,根本不是说冷静不害怕就一点儿不害怕的:“还有,小姐,她们说就是你…………”
百草的声音未落,刚刚才被百草关上的房门砰然一声被重重撞开,十几个拿着棍棒的仆役冲了进来。
十几个仆役将许倾落和百草围了起来,百草下意识的张开双手护在许倾落身前。红红的双眼瞪大了:“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还有没有规矩王法了,居然直接冲入这里!”
“老身就是这许家的规矩!”
许老夫人拄着拐杖,头上绑着抹额,一脸冷然的表情被小周氏搀扶着走了进来,她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上因为冷肃的表情显得格外的吓人,那双眼望着许倾落,带着深深的厌怒,仿佛看着什么脏东西一般:“老身今日就好好教教这许家不孝女规矩!”
话音落下,许老夫人举起自己手中的拐杖就往许倾落头脸部位挥去,那架势恶狠狠的,像是对待仇人似的,根本没有丝毫犹豫,若是被打中头脸位置,便是不死也要毁容留疤的,百草面色发白,眼中惊惧:“老夫人你不能够这样!小姐没有。。。。。。”
她越发的挡住在许倾落面前,挡在那棍棒面前。
许倾落面色沉冷,用巧劲一个轻轻的推动,百草不由自主的往边上跑去了两步:“小姐!”
在百草担心的喊声中。许倾落一把拿住了许老夫人那恶狠狠的一拐杖,手臂绷直,眼神狠戾,面对许老夫人喊打喊杀的气势,丝毫不弱自己本身的气势:“老夫人,你是要做什么?是要在这里当众杀人吗?”
许老夫人被许倾落的眼神刺的有些疼,她觉得许倾落还敢反抗是下了自己的大面子:“老身要杀了你又如何,老身是你的长辈,有权管教你这个杀害自己血脉亲弟的孽女,便是谁说也只会认为老身管教的对!”
许老夫人面色有些涨红。因为许倾落一直举着她的拐杖,她的手又不好放下来。
“呵呵。”
许倾落听到许老夫人这生硬的话语,不止没有害怕求饶,更是嗤笑了两声:“您这管教,恐怕是过了。”
“谁人都不会认为你管教孙女有错?那王法呢,王法可没有说一个无品无阶的老妇人有资格任意打杀非奴籍的女子,即便你是我的祖母,王法也不允许如此,更何况,我许倾落可是在陛下那边挂了名号的,祖母,你真的就这么什么都不予我分辨便要打杀了我,到时候,若是某一日朝廷再想起来我这么一个被打死在朝廷钦此宅邸中的人的时候,还请祖母好好和官府的人解释清楚你无故冤杀一个得到朝廷陛下嘉奖的女子的缘由。”
“我许倾落没有杀人,任凭着是谁要冤枉我,也要给出凭证!”
对待有些人,再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是不成的,还不如直接这么粗暴的威胁,在许老夫人方才那么直接对着面门的一拐杖之后,说实话,许倾落丝毫也不觉得许老夫人还值得自己费心经营什么感情了,这种人,你对她再好,也不及她心中认定的东西。
“你敢威胁老身!”
许老夫人被许倾落说的面色阵红阵白,咬牙切齿,觉得这个长相狐媚子的孙女更加不得她的眼了,可是许倾落的话却真的是让她本来打算不问什么先将少女定罪的打算有了些犹豫,更多了些担忧,许老夫人再是自诩名门老夫人,她自家人也是知晓自家事的,许家在这五洲城都只是普通的富足人家,别说是什么陛下朝廷嘉奖,便是五洲城的那些真正名门她都是得罪不起的。
“老夫人认为是什么便是什么,落儿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没有杀人便是没有杀人,若是老夫人非要认准了,那便请拿出证据。”
许倾落冷淡道。
场面一时间有些冷,许倾落这样不惊不惧。对待许老夫人也是强硬的态度反而是让人一时间无法怎么样。
小周氏本来只是在一边看热闹,眼看着许老夫人被许倾落的话吓住,哎呦一声走了出来:“孙小姐,你看看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么和老夫人对峙,难道是杀了一个幼弟不够,还要杀了老夫人不成,你看看你这态度,王法也不能够庇护先杀幼弟,后杀祖母的人!”
小周氏叉腰叫嚣道。看着许倾落的眼神和看一个死人似的,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水准,得意的很。
“你胡说什么,我们小姐没有杀害什么幼弟,也没有想要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