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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任何人去求,因为这是我欠他的,因为我想要救他。
琅晟的眼睛,忍不住的,落在了身形娇小,却站的笔直的少女身上,冬日的阳光有点点从那木质的窗框中泄出,点缀着许倾落半张雪色的容颜,她的眼睛,却比那点点的光,还要明亮:“别人救不了他,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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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叫我许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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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从出生开始便拾起了前世的医术,便开始努力回忆前世曾经看过学过却荒废了的东西,许倾落从前想不明白,此刻却明白了。
不为自己,只是为了床上那个男人。
许良的眼睛一亮,想到了许倾落救治杨云平的手段,也许自家女儿真的有法子呢,没有多说什么,马上让开身子,让许倾落上前。
琅威也顾不得下跪了,眼睛里满是希望的光亮,瞅着许倾落。
惟独琅晟,他那条伤腿上露出大半光裸,大男人其实也不应该不自在,而且上面狰狞的伤口还有淋漓的鲜血,也让人不会多想什么,可是,许倾落到底是个小娘子。
在琅晟犹疑之前,许倾落已经一手按在他的腿上。
许倾落的掌心带着些许的凉意,琅晟的腿动了下。
“我有把握救治他的腿伤,不留后患。”
许倾落的手在琅晟的伤腿上仔细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之后,肯定的道。
琅威自然是满面的欣喜,这个时候,他不管许倾落说真的还是假的,也不想连许良都治愈不了的伤势,许倾落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子便能够治疗,只是一个劲儿的对着许倾落道谢。
许良抚着自己的胡须,也放下了心,琅晟不止是他的故人,更是能够击退漠北守卫边关的将军,无论是为公为私,他都希望琅晟好好的。
只有琅晟,表情有些僵硬,因为:“许姑娘,你可以先把手从我腿上拿开吗?”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是许倾落的手,确实是在他腿上停顿的时间太久了,方才对方还在他腿上揉捏了好几下子,让他心里觉得怪怪的。
“啊?我要仔细确认伤情才能够知晓怎么用药,有什么不对吗?”
许倾落很是自然的将搭在男人腿上的手放下,掌心有些许的湿,莫名的遗憾。
琅晟看着许倾落无辜的样子,也觉得自己感觉多了,眼中现出了歉意:“不,并没有什么不对。”看来是他想多了。
对着琅晟歉意的眼神,许倾落耳根发热,转过脑袋,面对许良:“爹爹,虽然我能够救治琅将军,但是却需要几日的时间,需要随时根据他的伤势改变药方用量,我们家中现在也不适合收容病人,不如我先留在这里几日如何?”
“这。。。。。。”
许良沉吟,许倾落还是未嫁女儿家,留在这边几日,有些不好。
可是,正如同许倾落说的,府中这几日可一点儿不太平,可以称得上是站在风口浪尖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许家,尤其是许倾落,更是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若是被人发现琅晟在许家,那后果。
“好,你便留在这里,好好为阿晟治伤。”
许良没有考虑多久,便做出了决定。
许倾落和琅威都是满面的欣喜,反而是琅晟,觉得不妥,想要说许倾落孤身女子留在这边不合适,许良已经转向了他:“贤侄,小女这几日便要多多承你照顾了。”
“许伯父言重了,是许小姐…………”
“我的名字叫许倾落。”
许倾落打断了琅晟的话,一字一顿的将自己的名字对着男人说出。
从方才就觉得不是滋味儿,明明前世初见还是落儿,这一次,一口一个许小姐,许倾落忍不住,也不想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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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他是雄鹰,她要为他修复好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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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倾落亲自送许良出了大门,琅威留在房里照料琅晟。
“落儿,琅将军是一个好将军,保护了边关的万千百姓,这件事,爹爹知道不能够强求,但是若是能够救治好琅将军的话。。。。。。”
许良话音未落,许倾落已经笑着回到:“爹爹,你放心,便是你不做要求,不论如何,我都会让琅晟站起来的,他是战场上的雄鹰,不应该就这样折了翅膀。”
得了许倾落这句话,许良缓缓的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上了马车。
许倾落望着许良的马车远去,才转身回到了屋子中,琅威正在打开一扇扇窗子,给屋子里通气,是她方才要求的。
看到她进来,琅威立马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等着她的下一步吩咐。
琅晟则是有些尴尬的看着许倾落,他从来没有和这样年纪的少女独处过,许良一走,他就感觉屋子中的气氛莫名的不对了。
“许姐姐,接下来要怎么做。”
琅威看许倾落不出声儿,终于忍不住问了。
“接下来要做的。。。。。。”
许倾落慢悠悠的上前两步,唇角缓缓勾了一下……
……………………
琅晟昏昏沉沉间,感觉自己的左腿伤口处,有什么在泼洒,在擦拭。
更像是擦拭上最烈性的毒药一般,本来已经有些麻木的伤腿,又起了一阵绵延而激烈的剧痛,渗入了骨髓之间的痛,仿佛岩浆熔炼骨肉一般的难忍。
而这样难耐的痛楚,因着他身体意外的凝滞,而多了一层隔膜,多了一点点保护,让他感受的痛苦稍微有一点缓冲。
便像是半梦半醒间,即便遭受再大的苦楚,也有一点余地。
琅晟想要睁开眼睛,他的意识告诉他,要清醒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身体本能的保护在阻止他睁开眼睛。
“放松点,不会很痛。。。。。。”
模糊的女声传入了耳际,有些熟悉,似乎在问他,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同时间,像是在伤腿上上刑一般的那只手,越发的轻柔小心。
是谁?
琅晟的唇间蓦然溢出了一声闷哼,以着绝强的毅力,他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是你,你在做什么!”
此刻,落在他的视线之中的那个捧着他裸着的伤腿,坐在床边正垂首拿着布巾细细为他伤腿擦拭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倾落。
见到他睁眼,许倾落也抬眸与他对视,缓缓一笑,仪态倒是落落大方。
琅晟皱眉,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是让琅威为他清理伤口的,而且,他一开始清醒的很时候,也确实是琅威在替他清洗伤口,怎么这个时候变成了许倾落:“是你把我弄晕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琅晟看着许倾落,一双英气十足的剑眉紧皱,一时间弄不懂这个名叫许倾落的姑娘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要收回被他捧在手中拭擦的腿,却发现那只腿竟然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根本不听他使唤了。
“本来以为你能够一直昏睡,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清醒过来了。”
许倾落抿了抿唇,在琅晟那严厉的目光下,落落大方的勾了勾唇。
刚刚确实是她将琅威赶走,自己取代琅威上手替他用盐水擦拭清洗伤口,也确实是她为了不让琅晟反抗,为了减少他的痛楚而一根银针扎在了他的昏睡穴上。
琅晟的脾性她最清楚不过了,是个正人君子,也十分信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要是她刚才不扎了他的昏睡穴,只怕他宁愿伤口腐烂化脓也不会让许倾落碰一下下。
“许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许世伯将你留在这儿,我…………”
“你什么都不要做,躺着就行,你什么都不做,还怕我对你做什么么?”
许倾落说完,坐在床边的身子一个前倾,凑到了琅晟面前,缓缓一笑,冷静如水的眸子注视着他。
“荒唐…………”他急忙扭头不看她。
“我什么都不会做,前提是你乖乖躺着。”
见到琅晟那一张英俊正经的脸上露出了难堪的绯红,许倾落放下手中的帕子,从床边站了起来,“至于我刚刚做了什么?除了帮你治疗伤口,还能够干什么,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醒了,下面的治疗会更痛,你怕不怕痛?”
许倾落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异样的情绪,一边说着,一边因着不自在而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指尖,她忘记了,自己的手现在正放在琅晟光裸的腿上。
屋子中现在只有孤男寡女两个人,昏黄的烛火下,少女有些倔强的侧颜,晕染着一层绚丽的光,加上她那一声有些缠绵味道的,满含着关心的怕不怕痛。
从来没有人问过琅晟怕不怕痛,他是大将军,战场上身经百战,拼杀出来的一品飞马将军,所有人都觉得他是铁打的铜铸的,所有人都觉得他定然是不怕痛的。
但是……
琅晟心底蓦然一动,一时间,烛火下少女影影绰绰的侧颜,居然让他移不开目光。
仿佛突然间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在不受到自己控制的改变着。
他的的手忍不住握紧。
“放手!”
终于,他吐出了两个字的声音紧绷,像是绷紧到了极致的弓弦,只要再轻轻的推拉一下,就会崩断。
“我说了,我是在为你清洗伤口,你不是也同意我帮你医治吗!”
许倾落听得出他声音中的些许愤怒,只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火,
“男女授受不亲。”
琅晟将这几个字慢慢吐出,让许倾落给他看伤开药是一回事,让她这样给他清理伤口又是另外一回事。
许倾落是许世伯的女儿,并且她今年甚至不到及笄之年。
这样的女子,怎么可以跟自己有纠缠。
琅晟在心中告诉自己,然后一个猛的要坐起身子,支撑着已经麻木的伤腿从许倾落身边移开。
许倾落看着琅晟刻意避过她目光,绷着的脸,心底升起了一股子委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