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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母看她悉悉索索的翻出一包什么东西就出去，忙问干嘛去。
“人家给了我肉，我总得回个礼啊。”程素扬了扬手上的一包广式腊肠。
“给你一块肉，你回一包腊肠？”齐母瞪大眼。
“对啊，礼尚往来嘛！”程素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啊，腊肠这东西，她也不太爱吃，这拿回来也放了许久了。
她不理齐母，径直出门。
齐母好半天才回过神，喃喃道：“这败家媳妇，瞎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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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0章 你别走得贼快
程素用一包腊肠给换了一块腊肉，当晚，她倒是吃得香了，齐泰国看得欢喜不已，差点没把那盘子腊肉全部拨到程素的碗里。
但齐母却是十分肉痛。
太败家了，就是回礼，也不是这么回的吧？
等程素去洗澡了，她又忍不住拉着齐泰国吐槽：“你媳妇也是大方过了头，人家给了肉，给回个糕点啥的或者果子就是了，还给那么大一包腊肠，说不准人家当她傻子呢！败家，太败家了！”
齐泰国就说道：“妈，这人情往来的事，她有分寸，就随她吧。腊肠那些，我们平时也少吃，给了就给了。你看今晚她吃了这么大碗饭，不就挺好的？”
齐母哼了一声。
齐泰国接着道：“明儿我就去节日战备了，妈你在家，帮我照顾着她点，少和她怼，顺着她点，啊？”
齐母冷笑：“你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呢！婆婆顺着媳妇，亏你说得才出口！”
齐泰国讪讪的，又拿出惯用的伎俩：“这不是为了孩子着想吗？”
齐母刚想说点什么，程素从卫生间出来，只得闭了嘴。
她忍！
距离过年还有六天的时间，齐泰国就领队去节日战备，临走前，程素竟然就不舍，抱着含着眼泪不撒手。
“得，这里面的估计是棵大白菜了，这么爱哭！”齐泰国指了指她的肚子失笑。
程素被他一句话就逗笑了，推了推他：“什么大白菜。”
“那是小猪？”
“滚！”程素瞪他一眼，又叮嘱道：“虽然只是去节日战备，可也要注意安全，我和宝宝等你回来！”
“好！”齐泰国亲了她一口，也道：“你自己也小心点，等我回来。”
送走齐泰国，程素拿了包就出门，齐母看了就问：“这又是干啥去呀？”
“妈，我有些日子没去厂子里了，眼看快放假，就过去瞧瞧，你在家歇着吧！”程素道：“回头还会去酒楼看看。”
“不是有人看着么，还去干嘛？人来人往的，外面又下过雪，跌倒咋办？别去了吧！”齐母很不认同。
“我会小心的！”程素看她脸色不愉，连忙走了。
齐母追了两步，人已经不见了，只能跑到厨房的窗口，看到程素出了楼道，就冲着楼下的她大叫：“程素，你别走得贼快，当心我孙子！”
程素的脸微黑，摆了摆手，一忽儿的走了。
“这女人，安安生生的在家就不成？”齐母嘀咕着从厨房走出来。
“婆婆，这远远的都能听到你嘱咐的声音了。”桂英抱着孩子要去卫生间，见到齐母就笑着道。
刚刚齐母那个吼声，实在太震撼了。
齐母就道：“要我说，女人还是像你这样好，乖乖的在家相夫教子，看，灿灿带得多壮。”
桂英笑了笑：“我哪能和齐嫂子比啊？她是大学生，又能赚钱，咱们大院，就她是头一份呢！是婆婆你有福气，儿子是副营长，媳妇又会赚大钱。”
齐母听得心里畅快，嘴上却道：“从前我不管，现在怀孩子了，当然孩子重要啦！”
桂英在心里轻叹，人心就没有满足的，人又哪能两全的？看儿子叫起来，忙的抱着他去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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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1章 早点为自己打算
年近，街上处处挂着红灯灯笼，路边的摊子上摆着红对联，所见都是一片红色，就连小贩摆出来卖衣服的摊子，都是红的，透着喜庆。
而有些孩子也在街头穿着棉袄放着鞭炮，砰砰作响，程素不免露出一个笑容来。
现在的年味还是很重的，不像二十一世纪那会，社会越进步，年味就越淡，过年也没有什么气氛。
坐着公交车去到厂子，眼前，一大片簇新的厂房，而厂房附近，竟也盖了一个个的小房子或者简单的搭着棚，做起了生意。
程素下了车，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可门前确实是自家公司啊。
门卫看到她，恭恭敬敬的打了声招呼。
“咋盖了这么多的小房子，又搭了铁棚？啥时候搭的？”程素问道。
“上个月就建了，听说是政府把那边的地也给征收下来了，盖了这些板房什么的租给人做小生意呢！”门卫笑着说道：“还不是冲着我们的厂子来的！”
程素哦了一声：“辛苦你了！”
她走进办公室，麦燕梅看到她，很是惊喜，在忙碌的财务人员等也都纷纷站起来向她打了个招呼。
“你们宁总呢？”
“和肖经理去操作间巡视了！”麦燕梅给她倒了一杯水。
程素坐下，问财务这账都盘得如何，马上也放假了。
“都盘好了，这是报表！”顾丽清递过来一份报表。
程素喝了一口热水，打开报表翻着，一边看着一边问顾丽清今年的分红什么的。
程家那边今年才刚注资，算这利润什么的，自然比较麻烦。
但这顾丽清确实是个能做事的，账盘得清清楚楚的，程素看了下，今年的收益极好，扣除各种开销成本工资什么的，她和宁格还能每人分个五万。
“哎，咋过来了？不是身上不舒坦？”宁格带着肖品山走了进来问。
程素就道：“差不多放假了，总要来看看这账盘得怎样，现在身子也好多了！”
“天冷路滑，还是注意点好！”宁格关切地道。
“嗯，这巡视完了？新厂房如何？”程素问。
“再去走走？”
程素点点头，她也想看看这进展。
宁格便又站起来，对肖品山道：“不用你作陪了，你做你的事吧。”
“好的！”
两人戴了工程帽，走出办公室，厂房其实还没竣工，但已经在收尾了，到处还摆着挺杂乱的，宁格也不敢让程素太深入的去看，只在外头指点。
“只要竣工了，新的设备就能进驻了”宁格说道。
“关键是排污那方面，要做得妥善一点，毕竟厂子做这么大，也是要长长久久的做生意，要是将来有污染，只怕也不好整，还不如现在整好！”程素说道。
“我也是这个道理。”
两人里里外外的走了一圈，才算走完，程素就问：“你还干那个事么？”
“嗯？”
程素前后看了看，才笑小声说了特务两个字。
宁格笑了出来，道：“暂时还在那个部门，目前也不太换其他，换了，这边生意我就不能理了。”
程素顿住，看着他，半晌道：“你要是心思不在做生意上面，那就早点为自己打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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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2章 我的选择也不是我的选择
宁格看着她，她眼里一片真诚和关心，心里不由一暖，别开眼去。
“从前吧，是觉得自己挺喜欢这样做着别人不知道的事，觉得挺爽的。后来身份捅穿了，也曾经想过，是不是转到明路来，后来又感觉不太想了。”宁格一边走，一边说道：“就想着现在也挺好的，明路上我是个生意人，暗里，却是个不能见光的特务，两重身份，两重面具。”
“但是这样不累吗？”程素问：“你这样换着面具戴不累吗？”
宁格心头一震，脚步停了下来。
程素看着他说道：“总是戴着面具生活，太累了，有时候，你不觉得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吗？”
宁格喉头动了动，良久才道：“但人不都这样吗？戴着两重或者多重面具。”
程素笑了笑：“是啊，但我们也可以选择啊，让自己轻松点不好么？”
她缓缓的走前，宁格也跟着走。
“那你，对于自己的选择后悔过吗？”宁格迟疑了一会问。
“嗯？”
“比如这么早就出嫁，比如嫁给齐泰国。你这么年轻，也有本事，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宁格问。
程素一怔，别开眼去，半晌才道：“我的选择也不是我的选择。”
“什么？”
“没什么，就那样。”程素淡淡的笑了笑：“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自己选择了，如果和想象中的不一样，那就想法子使它变得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呗，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而改变，也是靠自己才能改变！”
宁格微歪着头，感觉她说的也太富有哲理了。
“我和齐泰国么，现在挺好的，他对我也好，也爱我，我也爱他。他或许挺大男人主义的，可却是我在这个世上，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程素说道。
什么啊，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不是应该是她的父母吗？
宁格愈发觉得奇怪。
“就是那样吧，估计他就是前生埋葬我的人。”程素哈哈的道。
宁格眉头皱起，问道：“你是不是怀个孕，脑子给烧了？咋说话语无伦次的？”
程素瞪他一眼，道：“你还是仔细的打算吧，也都年近三十了，该在什么事业上发展，就走什么路。我相信，不管是从政还是从商，你都应该玩得来吧！”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道：“我怀孕了，心也变得软了，胆子也变得小了，不喜欢听到朋友不好的消息。希望你，希望他们，都安安全全的。”
宁格身躯微震，道：“看你说的。还真是怀孕了，煽情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