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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也不知蒋旬打算如何把蒋老夫人哄好了。
结果蒋旬就神色如常的和以往一样,只是行了一个礼,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看那个样子也不甚热情。
这一下倒是把蒋老夫人气得够呛。
蒋老夫人没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蒋旬。
蒋旬也只当是没看见,神色如常的坐了下来。
然后这才问张嬷嬷,最近蒋老夫人的身子如何?
张嬷嬷只说有些轻微不适,却也不说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无非就是为了给蒋旬机会,多说几句关心蒋老夫人的话,好哄蒋老夫人高兴。
结果蒋旬倒是十分干脆,只问请了太医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苏酒卿在旁边看着都替蒋旬有些干着急。
最后蒋老夫人自己倒是忍不住了,横眉冷眼的看着蒋旬,出声质问:“我看着分了家,还真的就不一样了。”
蒋老夫人既然说了这个话,蒋旬就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不知祖母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蒋老夫人顿时气急败坏。
这哪里不一样了,还用说吗?
最后蒋老夫人也绷不住了,就这么瞪着蒋旬问他:“我问你,你心中可还有我这个祖母,可还有你这个祖父?”
这两日连过来都不过来了——
“知道的,说你政务繁忙,知不知道的就该说你目无尊长,不知孝顺为何物。”
蒋老夫人本来还想说一句,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但是这话有些太尖锐了,所以蒋老夫人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不过蒋老夫人也是真的生气,连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
苏酒卿这一次赶忙开口道:“祖母可千万别说这个话。前两日他没有过来,也着实是因为政务太过繁忙的缘故。”
“他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快要熄灯了。草草的吃了一口夜宵,就赶紧睡下了。”
“那个时候他也不敢过来打扰祖母您。但是也是每日都嘱咐我要过来看看。”
“所以他心中其实是很关心祖父和祖母的。”
苏酒卿这替蒋旬说的好,蒋旬自己倒是神色如常的说了一句:“其实还有一个别的原因,是因为我以为祖母心中还在埋怨我。”
蒋老夫人一听着好像还成了自己的问题了,于是就狠狠的瞪了一眼蒋旬:“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埋怨你?”
蒋老夫人本来以为蒋旬这是给自己安罪过。
可没想到蒋旬竟然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自然是因为蒋容的事。”
这一句话顿时就让蒋老夫人语塞了。
蒋老夫人瞪着蒋旬,一句话说不出来。
最后蒋老夫人就气哼哼的说一句:“你们本来就是兄弟,一脉相承的兄弟,难道你们不应该守望相助,难道不应该比旁人更加亲密?可是你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
蒋旬倒还真的是厉害,就那么硬生生的把自己亲兄弟的肋骨都踹断了。
如今的蒋容都还躺在床上休养。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
苏酒卿在旁边听着,就赶紧低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这个事儿吧,她作为孙媳妇掺合进去肯定不合适。
所以能装傻就装傻吧。
不过苏酒卿还是支楞着耳朵继续听。
蒋旬只是轻声的反问了蒋老夫人一句:“祖母您最了解二婶。您比谁都清楚,二婶做这样的事情是什么样的心思。”
蒋老夫人默不作声。
蒋二太太做这样的事情是什么心思,当然她是知道的。
无非就是为了算计苏酒卿,也想赚银子。
蒋二太太就见不得苏酒卿好。
所以想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可没想到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没等蒋老夫人再继续往下想,蒋旬就已经又开口问了:“分家之后,蒋容也就来过一次。还是过来闹事儿的。”
所以说蒋容又有多少孝心?
蒋旬这样一番话说得,蒋老夫人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看见蒋老夫人露出这样的神色,蒋旬就又再接再厉,说了如下一番话:“祖母为了这个事情埋怨我,我心中也着实委屈。”
所以心中也就有了怨言。
自然也就不愿意再过来。再说严重一点,那就是寒了心。
苏酒卿听着蒋旬这些话,自己都是忍不住有些心疼蒋旬了。
苏酒卿偷偷的看了一眼蒋老夫人,就发现蒋老夫人面上的神色是更加的犹豫了。
最后蒋老夫人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是希望你们兄弟二人能够守望相助。”
“如此一来,等到我和你祖父百年之后,我们也才能够放心闭眼。”
蒋老夫人也说得十分动容。
蒋旬闻言就神色郑重的说一句:“祖母放心,虽然他们不认可我,也不会不义。我身为大哥,自然有教导弟弟的责任——”
“今日在我手中长了教训,总好过明日在其他人手里受罪。”
蒋旬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十分平静,轻描淡写的样子,仿佛他的教训并不会让蒋容的肋骨都断掉。
总而言之,蒋旬这一番话还是十分有信服力的。
但是苏酒卿分明就觉得蒋旬说这句话,就是为了说服蒋老夫人,下次在他动手打蒋容的时候不要心疼?
苏酒卿疑惑的看了一眼蒋旬。
蒋旬依旧是神色十分平静。
“蒋容这一次也是代母受过。而且,祖母若是再不管管,恐怕他们就要将二房的家业败干净了。”
苏酒卿顿时就心里一阵无语。
这样的事情——蒋旬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分明就是为了告状。
也分明就是在算计二房。
第七百八十七章 送别
蒋旬这分明就是在告状。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也分明就是在算计二房那边。
果不其然,一听蒋旬这话,蒋老夫人登时就急了。
急了之后,也是皱眉连声问:“竟是如此地步了?”
蒋旬叹一口气:“蒋容从小也是心高气傲的,从前还肯听话,如今倒是不知怎么了。”
蒋旬十分惋惜。
不过后面没再说这个话。
蒋老夫人也没再提起。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蒋老夫人倒是真忘记再生蒋旬的气了。
出征的事儿,蒋旬也没立刻提起。
这件事情,虽然也有不少人知道,但是肯定不会传开去。
蒋旬是怕蒋家二房知道这个事情之后,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且不提之后蒋老夫人如何悄悄背人将蒋容叫进府里来说了什么,只说又过了两日,便是到了宝珠郡主出发的日子了。
宝珠郡主已是和安公主了。
只是这个称号,到底还是让人不熟悉。
在苏酒卿等人心里,宝珠郡主也永远都是那个娇俏明媚的,敢说敢做,也敢爱敢恨的宝珠郡主。
宝珠郡主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所以,出发前一日,在荣亲王府里头,荣亲王妃特意准备了一场宴会。
专门让宝珠郡主和昔日相熟的小姐妹们一同再说说话。
苏酒卿自然也在其中。
论关系,其实也是她和宝珠郡主最好。
宝珠郡主不会听别人的话,但是却从不会不听苏酒卿的。
在苏酒卿见到宝珠郡主之前,荣亲王妃就先悄悄的见了苏酒卿,打算和苏酒卿说说话。
苏酒卿看着荣亲王妃眼睛都是肿的,自然知道只怕她心里也是很不舍得。
所以,苏酒卿就先开口劝了一句:“这件事情——王妃还是别难过了。她觅得一个好夫婿,这是好事儿。”
女人这一辈子,两大坎是很重要的。
一个是投胎,一个是嫁人。
哪一个不好,都是影响一辈子。
别的苏酒卿不敢说,至少宝珠郡主嫁过去,是不会受委屈的。
只要他们这边国力强盛,宝珠郡主必定会一辈子风调雨顺。
唯一的苦楚,就是不能再回到家乡。
苏酒卿这样劝了一句,王妃眼圈儿反而更红了:“我其实也不担心。我就是舍不得。”
“她才抱回来的时候,才这么大,这么一点点。饿得哭得一张脸通红,有气无力的。”
荣亲王妃比划了一下,而后将手收到了心口:“我生她哥哥时候伤了身子,再不能生养的。所以,看见她那小可怜的样子,我心都要化了。”
“就那时候,她在我心里,就跟我亲生的姑娘没什么区别了。”
“她小时候爱生病,我那时候怕她养不活,一宿一宿不敢睡的守着。”
“后来长大点,身体还是不怎么好。我就听别人的,让她去学拳脚骑马,好强身健体。”
“别人都说我宠坏了她,让她没个姑娘家的样子。”
“可那又有什么要紧的?能活得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
“她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贴心得很。”
“我就舍不得她嫁出去。挑来挑去没挑上合心意的。可没想到,最后就要去和亲了。”
“这一走了,山高水远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荣亲王妃又想哭了:“我这心里,是真舍不得。又害怕。”
苏酒卿就在旁边静静的听着,悄悄的把帕子给了荣亲王妃。
“她最和你要好。你去帮我跟她叮嘱,让她以后千万别鲁莽,也别万事顺着自己脾气来。”
“去了外头,就要收敛些。和丈夫也不许有小性子。”
“多听身边几个大丫头的建议。”
荣亲王妃说到这里,面上倒是有了一丝狠戾:“那几个大丫头,卖身契都在我这里。一大家子都在府里,断不敢作妖的。回头再给她们找些合适的夫婿,一辈子都能在宝珠跟前服侍,一辈子都忠心。”
苏酒卿听着这些话,也不知还应该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