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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旬的服软认错,也不过是为了哄着他消消气,根本就不是觉得自己有错!
而蒋容更是厉害,连这等态度也不会有!只那么直挺挺的杠着!
成青侯气得不轻,蒋老夫人怕他有个好歹,忙上前去给他顺气,更是劝道:“侯爷还是别生气了。这样的事儿,真不值当。孩子们之间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刚说完这话,蒋容就被人抬进来了。
看见蒋容那一身狼狈的样子,成青侯的火气,怎么可能消得下去?
尤其是成青侯火眼晶晶,一眼就看出了蒋容的伤势。
成青侯猛然看住蒋旬:“他的肋骨——”
蒋旬还是那么的从容不迫:“断了。”
就这么两个轻描淡写的字儿,还真是叫人心服口服。
什么叫真正的狠人?
这就是了。轻描淡写的,就踹断了自己亲弟弟的骨头。
成青侯怒极反笑:“好,好,好。我倒是再不用动心思惩罚他了,横竖我也拿不动家法了。我老了,管不住你们了。”
成青侯颓然的闭上眼睛,索性不再去看二人:“你们回去吧,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府里鸡飞狗跳又怎么样?只当是没看见就完事儿了。
成青侯如此态度,蒋旬就叹一口气,再度解释一句:“祖父,我下手重了。”
蒋旬还是为了哄成青侯高兴的。
可是成青侯却比谁都知道,如果再来一遍,事情还会是那么一个结果的。
蒋旬根本就不会手下留情。
成青侯灼灼的看住蒋旬:“你是大哥,本就该多包容一些——”
“我问了三次,他也不知错。”蒋旬叹息一声,似是有些懊恼惋惜:“我就气恼之下,没控制住力气。”
蒋旬从小习武,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力气。
可他却这样说——
成青侯更忍不住气急反笑。
“您从小就教我,我是大哥,要教他。”蒋旬从容不迫的继续说下去:“今日,便是想让他知晓事理,知道他错在何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蒋容还是不肯服软,反倒是挣扎狞笑:“那大哥倒是说说,我错在何处?”
蒋旬侧头,盯住了蒋容。
蒋旬的目光太有压迫力,以至于蒋容一下子就又想起了刚才的疼痛。
于是连着胸口那地方,也是不由得又疼了一下。
蒋容握紧了拳头,脸色很阴沉。
蒋旬却道:“辱骂嫂嫂是其一,私闯后宅是其二,是非不分,是其三,知错不认,是其四,鲁莽不孝,是其五,冤枉他人,是其六,暴躁易怒,是其七。”
蒋旬几句话,就直接给蒋容总结出了七个罪名来。
也实在是……厉害。
偏偏蒋旬说的这一桩桩,一条条的,还叫人都反驳不出来。
蒋容的确犯了这些错。
就连蒋老夫人,也是低下头去,不知该说什么好。
成青侯更是打定主意不再去管。
蒋容灼灼的看住蒋旬:“大哥可知,她做了什么?”
对于蒋容这一句质问,蒋旬沉默片刻,才反问一句:“那你告诉我,你母亲又做了什么?”
这下,蒋容就说不出话来。
蒋旬一声叹息:“你母亲做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所以你这骨头,今日断得不算冤枉。”
蒋容沉着脸,咬牙切齿:“你当然会说这风凉话。”
“哦?”蒋旬缓缓的发出一个音节:“不然,我也去找她们质问一二?”
蒋容目赤欲裂:“你敢!”
蒋旬却很平静:“你都敢,我又有什么不敢?”
谁也没怀疑,蒋旬说的是假话。
以蒋旬的性格,真到了那一步,还真没他不敢的事儿。
而让蒋旬过去做了这样的事情,那蒋家二房只怕都不是鸡飞狗跳就能形容的事儿了。
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既然道理说不明白,那就以暴制暴。
蒋旬觉得,不管是讲道理,还是用拳头,他都不在乎。哪一个管用,就用哪一个。
最重要的是,妻儿不会受委屈。
“蒋容你记住了。若你再敢生事,我决不轻饶。”蒋旬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神色格外冷峻。
蒋容身上都是忍不住凉了一下。
蒋容刚要开口,外头就嘈杂起来,紧接着谢云澜脸色惨白的跑进来:“不好了,我婆婆她寻短见了!”
第七百七十五章 一环扣一环
谢云澜脸色惨白的喊了一声:“婆婆她寻短见了!”
这一嗓子喊出来,登时就让所有人都是惊了一跳。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好好的,怎么就寻短见了?
这……
蒋老夫人霍然起身,劈头就问一句:“现在人呢?”
蒋容也是顾不上自己伤势,一下子就要站起来。不过刚一动,就被伤疼得哎哟了一声,软到了下去。
成青侯也是睁开眼睛,颇有些震惊。
蒋旬却是一脸平静,仿佛并不在意。
所幸此时并无人看见这一幕,否则的话,只恐怕是要觉得蒋旬有些冷血了。
谢云澜先是喘了两口气,这才回一句:“所幸发现得及时,命人看着有请了大夫过来看——”
谢云澜眼泪扑簌簌往下落:“之前她情绪不好,我也只劝说几句,没曾想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二爷,您快随我回去看看吧。”谢云澜说着,走到了蒋容身边去,就要扶着蒋容起身。
结果就看见了蒋容的一身狼狈。
当时,谢云澜就又惊慌了一下。
“二爷,您怎么了?”
蒋容呲牙咧嘴:“骨头断了。叫人抬我回去。”
一听这话,谢云澜还没做出什么反应,一惊之下,竟是软软的就这么倒了下去。
这样的事情,对于谢云澜来说,就像是天塌了一样。
有这样的反应,也不会多叫人觉得惊奇。
不过,因为谢云澜一下子昏厥过去,将屋子里其他人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反倒是有些兵荒马乱。
丫鬟们忙上去掐了谢云澜的人中。
不多时,谢云澜悠悠醒转,还没开口呢,倒是先哭起来。
谢云澜哭得是肝肠寸断,叫人动容。声音凄切得像是蒋容已经去了。
别人还没怎么样,蒋容自己先受不住,忍不住呵斥了一声:“还不快闭嘴?!”
这样丢人现眼做什么?
蒋容看了一眼蒋旬,轻哼一声:“大哥真是好手段。”
说完这话,就让人抬着他回去看蒋二太太。
然而蒋旬却是沉声吩咐:“不许他出去。”
果然蒋容就被人拦在了门口。
蒋容目赤欲裂,狠狠瞪着蒋旬:“你想做什么?”
“把话说清楚。”蒋旬只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却蕴含了无限压迫力。
显然,要是不将话说清楚,这件事情,蒋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成青侯只觉得一头烂疮,说不出的烦躁。
所以,最后还是成青侯出面,呵斥一句:“都住口!蒋容!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蒋容却还是不肯说。
蒋旬倒是缓缓开口:“之前府里买炭一事,祖父祖母都还记得?”
“那时候,卿娘被逼着拿出了自己私房钱来买了那一批炭。”
“原本也没什么,我和卿娘都不曾放在心中。只可惜,有人却起了歹毒心思。想要先买去,再转头等到没有炭火可买的时候,再来卖给卿娘。”
“他们算计得很好。卿娘管着家,若是不买炭火,定是无法交代。而府里因为上次一耽搁,也是没买到合适的炭。”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炭火商人见有利可图,就从南边大量运过来贩卖。结果炭火价格一落千丈。”
“他们高价买回去的,反倒是根本卖不出去了。”
“不难猜测,只恐怕是已经血本无归了吧?”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样的事儿,倒是也好意思上门来找茬。”
蒋旬微微眯起眼睛来,看住了蒋容:“这一次你随军出征,我还真当你长大了,也变聪明了。可惜,倒是叫我失望了。”
蒋旬如此态度,只让蒋容觉得有些高高在上。
对于蒋旬如此态度,蒋容却反倒是倒打一耙:“你何必如此假惺惺的说这话?这事儿,要不是你们算计好的,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
蒋容这话,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的。
而且理直气壮,咬牙切齿。
显然是心头的愤怒并未曾减少。
对于这样的事情——蒋旬只是叹息一声,平静说了这么一番话:“是我们逼着你母亲买炭火?还是我们逼着她接了印子钱去买炭火?又还是我们逼着她,去警告打压其他炭火商人,不许人家来买炭?”
这一下,蒋容就有些哑口无言了。
谢云澜在旁边,也是没开口。
成青侯看着几人如此情景,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分明就是真话了。
成青侯死死的盯着蒋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孽障,这是不是真的?”
成青侯问话时候,喘气的声音几乎都像是一头老牛了。
蒋旬原本也不打算说出来。
奈何……
此时蒋旬也唯有出声劝了成青侯一句:“祖父无需动怒。这件事情,并不是您的不是。子孙不成器,您若气坏了身子,他倒是更没人管着了。”
成青侯怒目瞪了一眼蒋旬,也是呵斥一句:“还不住口!他是孽障,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真当我糊涂了!”
成青侯怎么可能踩不到,蒋旬在这件事情里到底做了一些什么事儿?
蒋旬早就知情,可却半点警告提醒的意思也没有!
蒋旬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