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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大好江山从废太子宋渠手中抢了回来,扶持现在的小皇帝上位。
所以蒋旬这种做法往深处说,其实是多少有点儿——忘恩负义,背主忘恩?
这样的事情一见面就点出,岂不是就是给蒋旬难堪?
平阳公主这样做,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然而蒋旬倒是十分干脆了当的回了一句:“当初先皇选择我作太子伴读,我便是一心一意为太子伴读。后来先皇重用于我,托付大任于我,我仍是忠心耿耿,这又有何不妥?”
蒋旬这句话说的十分明白,他效忠的是先帝,而并不是废太子宋渠。
所以自然也就无从说起什么背主忘恩。
“宋渠早在先皇驾崩之前,就已经废了太子。”蒋旬微微一笑,反问平阳公主一句:“还是说公主觉得这件事情也与我有关?”
蒋旬比平阳公主高出一个头,此时虽然面上带笑,可是一直看着平阳公主的样子,却多多少少也带了些许压迫。
蒋旬大约也是真豁出去了,即便是面对平阳公主,也丝毫没有要退让,或者是示弱的意思。
“蒋旬,蒋家的人,世代忠勇。本宫到现在都还记得你祖父是如何在战场之上身受重伤,却还是指挥大军凯旋的事情。也还记得你父亲当时,是如何浴血奋战为国捐躯。本宫还记得当时本宫亲自前来吊唁——”平阳公主神色平静,可是语调却不再慵懒,反而是字字铿锵压迫。
“如此一个忠勇世家,世世代代都是为我宋家而战。如此忠心耿耿如此鞠躬尽瘁,难道就教会了你如此做?”
“蒋旬,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目无君王,以下犯上,心存怨念。你哪里还是一个忠勇的蒋家大将军?”
平阳公主一字一顿全是质问。
苏酒卿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攥紧拳头。
她想:若是他再不开口,她便是要忍不住。
而蒋旬听完了平阳公主这一番话之后,却是仿佛被问住了,半晌都是沉默不言。
苏酒卿按捺不住,当即就开口言道:“公主此言差矣。”
平阳公主斜睨苏酒卿一眼:“我与蒋旬说话,又哪里有你插嘴的余地?”
平阳公主的语气很不客气。
苏酒卿却只当是没听出来,依旧是开口言道:“倘若蒋旬都算是不忠不勇,世上又有何忠勇之人?公主没有看到当初宋渠是如何夺权谋逆,可我却知道,我与皇上与长公主一同避难,几乎命悬一线。如若不是蒋旬力挽狂澜,而如今坐在皇帝宝座上的人,绝非皇上。”
“如果不是蒋旬亲自出征,边境也不会如此风平浪静。”
“如果不是蒋旬回来及时,只恐怕现在京城早已经被攻破。”
“公主殿下能告诉我什么是忠?什么是勇?皇上年幼,倘若我们果真不忠,大可以扶持他人。也无需大费周章的请公主殿下回京。”
“如今皇上身边人太多太杂,听到的声音也是如此。皇上年幼无法决断。故而,才需要公主殿下主持大局。倘若公主殿下果真如此看我们,那么臣妾就算拼死。也绝不会再让蒋旬沾染半点权力官场!”
苏酒卿说得十分决断,近乎是有些愤闷:“倘若如此鞠躬尽瘁,换来的不过是猜疑,甚至将来可能有性命之忧,那我们又是为何要抛血洒泪?”
倒好像是有好日子不会过一样。
真是太可笑了。
苏酒卿气得不轻,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不客气。
可偏偏这样的话,却听得蒋旬和平阳公主都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最后,反倒是将苏酒卿笑得有些发懵。
苏酒卿索性就瞪了蒋旬一眼:“还笑呢?”
蒋旬走过来,轻轻握住苏酒卿的手。笑着宽慰一句:“不过是说几句话,不用如此紧张生气,公主殿下又岂是那样的人?倘若果真是如此看我,她也不会与你同往。”
说白了,方才那一番话,不过是试探罢了。
平阳公主想看一看他的脾性如何?
结果他没往心里去,倒是苏酒卿如此气恼。
不过看着苏酒卿如此样子,蒋旬却又忍不住觉得苏酒卿这样的做派,叫人喜爱之极。
怎么苏酒卿就能说出这么可爱的话呢?
张扬舞爪的样子,真像是一头小狮子。
不过,,却也真的就是一头“小”狮子。
蒋旬轻轻的握着苏酒卿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背后,然后从新看住平阳公主:“公主殿下还是莫要吓唬他了,我这夫人年纪尚幼,经不起吓。”
苏酒卿躲在蒋旬背后,别提有多郁闷。
然后就忍不住有点垂头丧气。
苏酒卿想:大约真的是经历的事情不同,看到的东西不同,从小生长的环境也不同,她的确和蒋旬之间仿佛有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这样的差距叫人心中忍不住沮丧。
平阳公主看着苏酒卿,忽然慈爱一笑:“这样的小丫头,却有这样的心思和脾气,倒是难得。”
“怪讨人喜欢的。”平阳公主说完之后也就不再废话,提起裙摆直接就跨进大门:“本宫先去给你祖父问个好。”
“至于别的事情,等本宫先看看再说。”
平阳公主进去之后,蒋旬这才悄悄地在苏酒卿耳边说一句:“这个双簧唱得是真好。”
苏酒卿顿时一噎。
什么双簧不双簧的。还真当她听不出来,这是他在安慰自己?
于是苏酒卿就长长的叹息一声:“下次我可不轻易说话了。”
蒋旬却道:“无妨。听你那样说,我心头反而高兴。”
第五百八十二章 以为
蒋旬这样说,苏酒卿却并没有很快开心起来,反倒是幽幽叹息一声,实话实说道:“我这样的性格太过急躁,并不适合去做大事。//全本小说网,HTTPS://。)//”
成大事者,总归是要心能够静得下来,能够忍得住气。
就方才那样的情况,蒋旬并没有开口,可是她却忍不住。
就已经可以看出其中差距。
蒋旬轻轻地握住苏酒卿的手,仍旧是十分的温柔:“世上之事,并无绝对。等有了足够的力量,倒是无须再想那么多的东西,更无需顾虑太多。”
之所以能够瞻前顾后,之所以能够忍耐常人不能忍耐的气,无非就是因为实力不够罢了。
蒋旬却有这个自信。
就算现在还不行,但是总有一日,他能让苏酒卿过上无需顾虑任何事情的日子。
只有旁人和苏酒卿相处时要小心翼翼,没有苏酒卿和旁人相处,需要小心翼翼。
蒋旬这些话并没有说出口。
可是苏酒卿却看了蒋旬一眼,仿佛已经听到了蒋旬这些话。
于是苏酒卿笑着看了蒋旬一眼,说一句:“那我就等着那一日。”
蒋旬将苏酒卿送回了自己的院子,体恤她昨日下午本就奔波一下午,今日一大早又是舟车劳顿。
所以就让苏酒卿自己先歇息一阵,他要去一趟成青候那。
苏酒卿去拉住蒋旬,低声问了一句:“昨日你匆匆忙忙支开我,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事情?”
蒋旬只是摇头并不承认。
苏酒卿也就没有多问,将蒋旬送出去之后,这才回来,然后就将鹤年和春月叫了过来。
苏酒卿只是问了一句:“昨日,世子可做了什么事情?”
鹤年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春月却直接就说了:“世子爷去了一趟侯爷那。”
春月如此一说,鹤年也就只能闭口不言了。
毕竟蒋旬去了成青候那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她也不知。
但是因为没有立刻告诉苏酒卿这件事情,鹤年多多少少有些不安。
苏酒卿也不曾多说,直接就让鹤年先出去。
鹤年出去之后,站在走廊之下,半晌都没有言语。
松月过来,看见鹤年如此状态,就问一句:“难道是世子妃骂你了?”
松月那副样子多少有些急躁和不平。
鹤年摇头,半晌才说一句:“恐怕世子妃是恼了我了。”
松月不明就里。
鹤年也不再解释。
而屋里春月,则是正和苏酒卿说话:“这件事情鹤年也知晓,可她却不愿告诉您。”
春月微微有些不满。
而且也未曾掩饰自己这股不满。
苏酒卿却是浅笑一下,然后就说自己需要小憩片刻。
将春月也打发了出来。
春月就有些气恼:“世子妃就是太过心软。”
“春月,你替我去请徐真珠来一趟。另外再替我将笔墨准备妥当,我要写封信。”苏酒卿吩咐一句对于春月说的话,仿佛是没听见一样。
春月本想再多说几句,可是看着苏酒卿这副样子,忽然就觉得自己还是不说为妙。
苏酒卿的确是舟车劳顿,应该先歇歇。
于是春月就服侍苏酒卿躺下之后,又乖乖退了出去,见鹤年还站在廊下,也没给他个好脸色,直接就走了。
鹤年见了春月这副样子,心中就更加不太安稳。
等到苏酒卿起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当然问的还是蒋旬回来没有。
却没想到,蒋旬还在成青候那。
苏酒卿微微皱眉,有心想要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想了一想到底还是没有去。
随后又问了几句关于安顿平阳公主的事情。
平阳公主的院子自然是早就收拾妥当了。
至于一些细节,还没有人过问。
苏酒卿问了几句之后,就打算亲自走一趟。
苏酒卿刚刚到了平阳公主的院子外头就知道了,蒋旬竟然和平阳公主早就过来了的事情。
苏酒卿站在院子门口,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
倒是平阳公主身边那个小道姑看见了苏酒卿,就笑着迎上来,给苏酒卿行了一礼,然后请苏酒卿进去喝茶。
苏酒卿本想离去,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