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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卿如此笃定,宝珠郡主就半信半疑,不是特别相信的看一眼苏酒卿:“果真如此?”
苏酒卿更加肯定的说一句:“那自然是如此。”
于是宝珠郡主的神色就有些,摩拳擦掌起来,宝珠郡主挑了挑眉,看着苏酒卿。
苏酒卿顿时就明白了宝珠郡主的意思,这事也要插一脚。然后好好看看戏。
苏酒卿没好气的笑了一下,然后就对宝珠郡主如此言道:“郡主答应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是上了贼船了,难道现在郡主觉得自己能够跳船?”
宝珠郡主被苏酒卿这样的形容词弄得有些无语。
不过最后还是扑哧一声就笑出来。
宝珠郡主连连点头:“倒是真跳不了。不过这贼船也怪有意思的,若还有这样的事情,可千万叫上我一起!”
宝珠郡主如此的有好奇心,苏酒卿一时之间也是不知该回什么话才好。
最后苏酒卿也只能摇了摇头,对宝珠郡主说,今日份儿的好戏已经看完了,还是赶紧各自回家吧。
苏酒卿这是害怕蒋旬有事儿找自己。
到时候如果蒋旬得空了,反而她因为这些事情耽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要知道蒋旬再过几日就要走了。
一想到这个事情,苏酒卿就难免有些唏嘘。
看着苏酒卿那副样子,宝珠郡主就挑了挑眉:“这是想起蒋大人了?”
苏酒卿也不避讳宝珠郡主,当下很诚恳的点了点头:“我一想到他就要离开京城,心中就有些不得劲儿。”
宝珠郡主一时之间,被苏酒卿如此的坦诚给噎的胸口有些发疼。
宝珠郡主觉得自己纯粹就是来找气受的,好好的干嘛问这么一句话?明知道答案肯定是这个。
不过宝珠郡主还是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听说丈夫如果要出远门,妻子都是会去给求一个平安符的,要不你也去求一个给他?还有什么定情信物什么的?还有写信什么的,都行啊——”
宝珠郡主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半天,给苏酒卿说了一下自己听到的那些方法。
一直说到了二人分道扬镳,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苏酒卿也是听得十分认真。
其实许多事情她上辈子也不是没有听到过,只是却并没有真正的做过而已。
但是现在想来,这些事情也未尝不可——
苏酒卿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去给蒋旬找一枚玉佩。
君子佩玉,端方温润。
而且玉也有灵性,关键时刻能替主人挡灾祸。
动了这个念头,苏酒卿就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苏酒卿就拐去了一家玉器店。
说来也是巧,刚一进店里,苏酒卿一眼就看到了一枚玉佩。
那一枚玉佩,雕刻的是十二生肖中的兔。
一只兔子,只以后爪站立,前爪悬空,耳朵支楞着,好像在看远处。
别处都也罢了,唯独那一双眼睛,格外的明亮有神。
就那一小点玉里仿佛蕴含着无数的灵气。
这一只小小的玉兔,仿佛瞬间就能够活过来,然后挣脱玉佩上的绳线,一下子跳下来,迅速隐没在草丛之中。
这件玉佩算是合了苏酒卿的眼缘。
苏酒卿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指了指那个玉牌,让掌柜的拿出来给自己看看。
掌柜的自然是赞不绝口,一面将东西往外拿一面交口称赞的:“这东西可是个好东西,愈是难得的好运,不管是水头还是通透度,都是十分的好,最关键的是雕工也是极好。雕的还不是寻常意义上的那些东西,虽然这玉兔看似简单,可线条也好,还是布局也好,都是一等一的——尤其是这一双眼睛——”
苏酒卿已经快速的将玉佩看了一遍,而后就下定了决心:“多少银子,我要了。”
苏酒卿如此干脆利落,倒是将掌柜的还没说出来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好半晌,才算是回过神来,又惊又喜的大声道:“我这就给姑娘包起来——”
苏酒卿甚至连价格都不问,这样的主顾少之又少,所以遇到了如何能叫人不开心呢?
而苏酒卿也是十分满意,只叫人上家中去取银子去。
因为毕竟苏家是有人做官的,所以掌柜的也不怕苏酒卿留下东西不肯给银子,当即只让苏酒卿给了定金之后,就直接将玉佩包起来,给了苏酒卿带走了。
苏酒卿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马车之中把玩这只玉佩。
她恍惚记得蒋旬是属兔的。
是的,蒋旬那么一个人竟然是属兔的,一点兔子的气质都没有。
苏酒卿觉得蒋旬应该是属狼,或者是属狐狸的,因为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只兔子。
苏酒卿心想,明日就应该带着这个玉佩过去,请住持给加持一下,随后就可以让蒋旬带在身上了。
这玉佩看起来这样好,应该也算是十分有灵性,到时候一定会保佑蒋旬的吧?
因为了这个心思,所以苏酒卿打算自己亲自给玉佩做一套穗子和挂绳。
这个苏酒卿刚一回到府上才知晓,原来蒋旬已经叫人过来送了一趟东西。
当即苏酒卿就有些心虚起来。
觉得自己不仅错过了,更是辜负了蒋旬叫人送东西过来的这一番心意。
苏酒卿就怀着这样的心虚,赶紧去看蒋旬叫人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不过对于蒋旬今日没有想要见她一面来这件事情,苏酒卿又有些小小的生闷气。
第四百四十八章 定情信物
不过苏酒卿气恼归气呢,还是知道蒋旬毕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可能每日无所事事,只围着自己转。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所以当苏酒卿还是就将这点小性子压了下去,只问东西放在了何处?
蒋旬送来的东西自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就被人放在了苏酒卿的梳妆台上。
苏酒卿立刻就进屋去看,到底是送了什么东西,结果就看见梳妆台上摆放着一只锦盒。
苏酒卿上前去,轻轻打开了锦盒。
结果就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锦盒里装了一只玉佩。
玉佩却正是一只小小的羊。
应当是羊脂白玉做的,所以浑身雪白通透,仿佛有光华自然生成,不住的在表面流淌。
而最巧合的是那只羊的眼睛也是格外的明亮通透。
而小羊的羊角处,乳白之色似乎更加浓郁,那短短小小的一个小尖尖角,不显得凶悍,反而是显得十分乖巧玲珑。
这只小羊,应当也是一只幼羊,那副样子仿佛浑身都还透着一股奶味一般。
叫人看一眼都觉得可爱无比。
然后苏酒卿就一下子想到了今日自己买到的那只小兔子。
于是苏酒卿就一下子笑出声来。
这两样东西,雕工应当是出自同一人。
却没想到,竟然买了她的生肖。
还如此送了过来。
苏酒卿将自己买到的玉佩轻轻地放在那只小羊玉佩旁边,顿时发现这两个玉佩就像是天生一对。
苏酒卿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然后苏酒卿就将盖儿轻轻地合上了。
随后就兴致勃勃的去找线,准备做两个一模一样的穗子和挂绳。
苏酒卿今日和蒋旬虽然并没有见上面,但是第二日两人约好了要去护国寺,所以倒是也不觉得有多遗憾。
苏酒卿几乎是连夜做了两个穗子和挂绳,然后换了上去。
第二次苏酒卿就捧着这个锦盒,上了蒋旬的马车。
蒋旬看见这个锦盒的时候,自然是还有些讶然。
不过不准蒋旬问出来,苏酒卿就一把护住了锦盒,笑眯眯的言道:“这里头的东西现在可不能给你看,保密保密。”
这一下蒋旬自然是更加好奇,不过蒋旬却也是没有再问。
随后,蒋旬就吩咐车夫一路往护国寺去。
然后在路上的时候,蒋旬就问起了昨日的事情:“和宝珠去看了这一场热闹,有什么感想?”
苏酒卿没想到蒋旬会问这个事情,当即有点儿不知道从何说起,末了还有些心虚——
蒋旬都已经跟她说过,不要太过招惹谢家,可是她还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概蒋旬心中是十分无奈,还有些生气吧?
谁知道苏酒卿这书真不见了之后,蒋旬竟然是半点波动也没有,反倒是笑道:“你心虚什么?”
面对蒋旬这样的话,苏酒卿唯有干巴巴的说一句:“我知道自己是有些太胆大了——我不该如此——”
如此叫你担心。
不过后面半句话,苏酒卿到底觉得有些太过肉麻,所以有些说不出口。
于是就卡在了这里。
也不知道蒋旬能不能够领会后面的意思。
蒋旬神色不动,只是这么看着苏酒卿。
苏酒卿渐渐的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紧紧的抱着自己怀里的锦盒,也不敢看蒋旬。
最后苏酒卿就嘟起嘴来:“你倒是说句话呀。”
这么干巴巴的杵在这里,一言不发,倒是有些吓人。
苏酒卿一说这话,蒋旬顿时就露出笑意来,眼眸里的温润,几乎像是春水流淌。
“原来你也是知道怕的。”
苏酒卿越发觉得嘴不想说话了。
蒋旬不说话吧,她觉得心虚,心里也是隐隐有几分发毛。
但是蒋旬这么一说话吧,变得温柔起来了吧,她就又觉得有些委屈了。
“做什么总是这样吓唬我?”苏酒卿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微微有些抱怨。
蒋旬听了苏酒卿这一番话,顿时就笑出声来。
蒋旬笑的声音很轻,不过因为音质的原因,所以听起来也是十分的有磁性,像是闷在了喉咙里,轻轻的带着一点哑。
而这一点哑,却又像是他手上略有些粗糙的薄茧,轻轻的蹭在人的肌肤上,轻易的就激起来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