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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澜只是垂眉敛目,仿佛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最后就听得宜嘉公主说了一句:“原来是如此。”
苏酒卿则是看了谢云澜一笑。
谢云澜却是一脸无辜。
而苏酒卿目光不经意的往旁边扫了一眼。
最后就看见那个侍卫,目光似乎是不经意的落在谢云澜的身上,微微发着呆。
也不知道那个侍卫心中在想些什么?
但是苏酒卿却是心中微微一动,立刻就明悟道:只怕这个社会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情,心里对谢云澜也并不是没有半点心思的。
至于当时锦盒里不见了东西,只恐怕也是这位侍卫大人拿走的。
苏酒卿就又看了一眼蒋旬,心中猜测将军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苏酒卿目光看过去,就发现蒋旬也在看自己。
蒋旬笑了一下,直到苏酒卿将,目光转开去,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又看了一眼侍卫队的统领。
对方自然是个懂规矩的,竟然是蒋旬和宜嘉公主都在此时,自然不可能在盲目护着自己的下属。
所以当即很是平静的就吩咐一句:“既然是流程,也是规矩,更是断案需要,那你就去印一个手掌印吧。”
除了那个侍卫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是觉得这样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那个侍卫显然也是心知肚明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可能留下什么证据,当下并不愿意,也只是看着蒋旬灼灼的说了一句:“蒋大人难道也觉得冤枉好人并没有什么所谓吗?朝廷公理何在?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是凶手,就如此对我?”
蒋旬还没有开口,宜嘉公主就皱了眉头,而后说了一句:“这种事情无非就是请你配合一二,你又何须说这样的话呢?若是与你无关,自然是不会冤枉你。”
而那个人就又说一句:“那我能否问一句又是因为什么样的根由在怀疑我呢?”
一时之间,宜嘉公主倒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苏酒卿轻声接了一句:“并不是要有什么样的根由,都需要应天府说出来的。”
“应天府办案,自然是有他的权利,大人配合一二又如何呢?”
说到这里,苏酒卿就顿了一顿,又补上一句:“还是说大人心中心虚?”
其实是不是心虚?到了现在似乎也已经是一目了然。
苏酒卿停下之后,一时之间也并没有人开口,最后还是苏酒卿就又继续开口。
不过这一次,苏酒卿使了一个坏,直接看向谢云澜,轻声盈盈含笑的问了一句:“谢姑娘觉得呢?”
谢云澜原本只是低着头,只装作自己不存在一般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却没想到此时此刻,苏酒卿竟然能够找上门来的问这么一句话。
谢云澜笑了一下,仍旧是那副无辜的样子:“我们到底是亲眷,有些话我自然不好表态,否则就有偏袒的嫌疑。”
谢云澜说出这番话之后,苏酒卿还是真有些佩服她的。
这样的话,苏酒卿自问自己应该是说不出来。
这一番话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在隐隐的向那个侍卫安抚。
更是没有回答一个字。
如此能耐,苏酒卿的确没有。
不过苏酒卿应对也是十分快:“不过就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何来偏袒之说?”
谢云澜只是沉默。
苏酒卿见谢云澜如此,也不再咄咄逼人的非要追上去问这么一句话。
有的时候表现的太咄咄逼人,反而达不到预料之中的结果。
真要咄咄逼人的时候,应该是从实际行动上。
苏酒卿深吸一口气。也将情绪都压下去,只沉默了。
一时之间,竟是无人再开口。
最后还是宜嘉公主揉揉眉心,不愿意再看这些各路神仙过招,直截了当的说一句:“便是印个手印吧。”
宜嘉公主说了这样的话,自然也是金口玉言。
就算那个侍卫不愿意,此时此刻也是只能乖乖服从。
但是到了按手印的时候,那个侍卫就看了一眼谢云澜。
苏酒卿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却并不动声色。
最后,等到手印盖成,张大人就叫人送了那个从屋顶上拓印而来的手印过来。
两个手印一对比——
倒是有一大部分是对得上的。
张大人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并不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宜嘉公主开了口,询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大人这才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其中就连如何发现这个手印的事情也都说了。
苏酒卿在这件事情里,自然也就是彻底撇不开关系了。
当下苏酒卿索性也就不再压制自己,直接咄咄逼人的问了一句:“这件事情难道这位大人还不要解释一下吗?”
苏酒卿这样一问,自然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那个侍卫身上。
那个侍卫脸色一阵变化最后才答道:“昨日晚上,我忍不住好奇,就过去看了一眼。因是晚上,所以就没有走正门儿——是从墙头直接翻了过去。”
如果这个掌印是个普通的掌印,自然也就不用再解释更多。
而这个理由也是足以让人信服。
可是偏偏那个掌印上,分明就是血迹印上去的。
苏酒卿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后就看向了张大人。
张大人随后直接就对宜嘉公主说道:“那个掌印是个血掌印——倒不如看看这位大人手上有没有伤口。”
自然是没有的。
如此一来,血是从何处而来,自然是不必再言说。
苏酒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谢云澜,目光这才缓缓的又落回了那人的脸上:“这又如何说?”
结果对方反倒是不肯再说话了。
司马亭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口的:“人是你杀的。当时你还未离去,沈公子就来了,所以你是临时起意要嫁祸给他——”
“你本以为如此就天衣无缝,却偏偏就是这件事情暴露了你。沈公子毕竟是读书人,从前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所以就算是要杀人,也不可能是一击毙命。再则,你为了设计沈公子将凶器捡起来,特意吓唬了他一下,这也就造成了你在离开的时候,只能一下子翻墙出去——”
司马亭忽然又说一句:“当时有人看见你了,他已经与我们招供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招认
听完司马亭这样一番话,苏酒卿都是微微一愣,这件事情她还真不知道。(全本小说网,https://。)
但是却没有怀疑司马亭这句话的真实性。
苏酒卿觉得司马亭这样的人应当是不会撒谎的。
毕竟——司马亭可是帝师为人老师的应当是不会随意说谎吧。
而且还是这样大的事情。
而司马亭的神色,也同样是给人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像是在撒谎。
只是苏酒卿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大人。
张大人的脸色一瞬间很难看。
仿佛张大人听见这话之后,觉得自己是被冒犯了。
毕竟司马亭做这样的事情算是越俎代庖。
宜嘉公主则是深信不疑,当即就问了司马亭一句:“既是有这样的事情,为何还要如此折腾。既然的确是他,那就关押起来,按律判就是了。”
宜嘉公主这样一说,似乎这件事情也就彻底的结束了。
司马亭只是笑着解释一句:“断案讲究一个真凭实据,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又如何能够证明是他呢?或许也真是,旁人看错了也不一定。”
司马亭笑看一眼那个侍卫:“大人你说对吗?”
那个侍卫此时脸色灰败,一个字也不想说。
被司马亭问到跟前,也只是阴鸷的看了一眼司马亭,好半晌才说了一句:“是又如何?不过两个贱民本身就是街头无赖,杀了就杀了——”
司马亭淡笑不语。
宜嘉公主则是怒火中烧,狠狠的瞪了一眼谢云澜之后,便是怒声斥道:“以后这样的事情若没有问清楚,就不必再劳动本宫了。即便是本宫来了,也是讲究一个秉公处理。”
而此时此刻,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光和则是缓缓出声:“这件事情怕是还要劳烦长公主与我们沈家做个主。”
沈光和微微眯了眯眼睛:“我们沈家也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我活了大半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却不是拿给别人冤枉的。”
直至此时,沈光和从沈春荣进大狱之后,积攒的怒气终于在此时爆发出来。
沈光河并不是不怨恨呢,也不是不恼怒的,只是并没有冲着苏酒卿去罢了。
此时此刻,沈光和冷着脸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时候,自然是气势颇强。
宜嘉公主微微顿了一顿,却是并没有立刻开口,反而是看了一眼蒋旬。
蒋旬便是缓缓开口言道:“这是自然冤枉他人者,按律也有惩罚。两者相加,便是判个秋后立决吧。”
蒋旬的语气仍旧是平静的,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酷无比。
所有人都是经不住微微打了一个寒噤。
就是这样判。是丝毫没有顾虑到那个侍卫背后的家族。
也是丝毫没有顾虑谢家。
谢云澜微微一滞,而那个侍卫的脸色就更加灰白。
蒋旬却是气定神闲的拍了拍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然也就结案了,诸位也就散了吧。”
蒋旬就差没有说出:这么一点小事儿,着实也没有必要再为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蒋旬看了一眼苏酒卿含笑道:“走吧,我送你回家去。奔波了两日,也该回去好好歇歇了。”
蒋旬这是不打算让苏酒卿再见沈春荣。
一点机会也不留。
苏酒卿原本还没想那么长远,先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声,这才明白了蒋旬的用意。
而后,苏酒卿才又看一眼蒋旬,忍不住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