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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旬依照苏酒卿的吩咐,当即就又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苏酒卿悄悄的看蒋旬。
发现蒋旬的肩膀格外的宽阔有形——隔着衣裳,也能看见一点骨头和肌理的形状。
而且,蒋旬的脖子似乎也是挺修长的。
比一般人都更修长。
还有下巴——
蒋旬下巴挺好看的。
苏酒卿也不知自己这样看了多久。
久到蒋旬已经醒来,然后出声问她一句:“看什么呢?”
苏酒卿蓦然回过神来,对上蒋旬目光,忽而心虚。
她只能低下头去,讷讷解释一句:“有点儿走神了。倒没看什么。”
随后又转移话题:“对了,什么时辰了?”
蒋旬扫了一眼西洋钟,轻笑一声:“该出宫了。”
蒋旬说着,竟然伸了一个懒腰。
苏酒卿看得有些惊愕。
蒋旬挑眉:“怎么?哪里不妥?”
苏酒卿磕磕巴巴一下,最后还是老实说道:“没想到你会伸懒腰。”
这种动作,仿佛不是蒋旬这样的人会做的。
蒋旬又笑一声。
苏酒卿若有所思:“你和我在一起时候,怎么总笑呢?”
“不好?”蒋旬走到了苏酒卿跟前,眼中盈盈含笑。
苏酒卿几乎被蒋旬眼中的光给晃花了眼睛,下意识就说了自己真实感受:“好是好,就是总觉得,我是不是和旁人不一样。”
蒋旬眼底笑意更深:“自然不一样。”
他的语气很坦然。
可又仿佛带了一点别样的东西。
苏酒卿立刻会意到了蒋旬说的“不一样”是什么不一样。
她和蒋旬两个人,说的东西根本就是两样的。
但是这话,苏酒卿这会儿是解释不清楚了。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像是有几百只知了在叫唤,嘈杂得叫人头疼,找不到自己的神智了。
苏酒卿脸红得不行。
她这是被蒋旬给调戏了。
而且是如此光明正大调戏了。
苏酒卿最后只能跺脚,悻悻道:“还不快出宫去?天都要黑了!”
然后赶忙转身就往外走,还差点和进来服侍的小宦官撞了个满怀。
苏酒卿更加羞恼。头也不回走出去。
然后就听见蒋旬又在背后轻笑一声。
苏酒卿捂着脸想:蒋旬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这可和说好的不一样——以前蒋旬,哪里是这样子的?
回去的路上,明明和以前是一样的路途一样的情形,可不知怎么的,苏酒卿就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就是蒋旬也似乎也平日有点不一样:那嘴角,一直都隐隐含笑的样子。
就是不知,他在笑什么。
苏酒卿觉得更加的不自在了。
所以一到了苏家门口,她就赶忙跳下马车去,匆匆告别:“我先回去了——”
“后日我有空。”蒋旬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就看见苏酒卿已经跟个兔子似的蹿进去了。
蒋旬若有所思:这女人是不是年纪再大,也是经不起逗的?不过,这个样子倒是蛮好玩……像是个受了惊吓的软兔子。
就是不知道搓揉起来时候,感觉如何。
蒋旬这头若有所思的,那头苏酒卿却在进去之后不久缓过神来。
于是她暗自啐了一口:呸,怎么活了两辈子,还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样。脸红害羞个什么劲儿?
就该大大方方回一句,那是该不一样,毕竟是未婚妻呢。
但是心里头这么想着,可脸上却禁不住浮出一丝丝的笑来。
那笑吧,怎么说呢。
用夏鹿和春月悄悄咬耳朵说的话就是:一看就让人啊,觉得心里甜蜜蜜的。
不过到底苏酒卿还是很快就遮掩了情绪。
只是刚回了屋子,就知道沈春荣今儿来给苏老夫人请安过了。
然后,给她留了一封信。
苏酒卿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心情实在是有些复杂。
这种感受吧……不太好。
苏酒卿觉得自从说清楚之后,她和沈春荣之间除了亲戚这一层关系之外,就不会再有别的纠葛。
可是事实上证明,仿佛她真的想得有些太简单了。
苏酒卿叹一口气。
而后,想了一下之后,她还是去看那封信了。
她想,这封信或许是和酒楼那个事儿有关。
沈春荣是想帮她。
又怕她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用了这样的法子。
苏酒卿打开了信,上面果然只有寥寥几行字,而且都是十分客气的语气。
沈春荣的意思是,他会帮忙,虽然力气绵薄,但聊胜于无。让苏酒卿不必挂怀或是觉得亏欠。
竟然和苏酒卿想的,也是有些不同。
苏酒卿一时之间哑然,心知肚明这是沈春荣猜到了她的心思,所以提前就将她回绝的路都堵死了。
沈春荣这是不管她需要不需要,他都先做了再说。
苏酒卿忍不住悄悄骂了一句:“真是个傻小子。”
也不知道她何德何能,就能得了沈春荣这样的惦记。
苏酒卿斟酌再三,还是没有给沈春荣回信。
第三百六十九章 进展
苏酒卿斟酌再三,到底还是没有给沈春荣回信。//全本小说网,HTTPS://。)//
沈春荣那头,等到第二日傍晚,依旧是没等到回信。
从书房窗户看出去,见太阳最后那一点余霞都消散在了墙头底下,沈春荣忽叹了一声。
这一声,听得屋里的丫鬟也是有些不忍:“公子?”
沈春荣回过神来,垂眸看一眼自己已经半晌没翻过一页的书,干脆放下去:“没事。我去一趟母亲那儿。”
他想:果然是没有任何的回复。表姐真是狠心哪。
沈春荣去了苏德芙那儿,苏德芙就拉着沈春荣说了一会儿家常。
沈春荣一直含笑听着,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只是知子莫若母,苏德芙最后在沈春荣告退的时候,就一语双关说了一句:“我想买的那簪子啊,虽然没买到有些遗憾,可却偶然买到了另一对玉镯子,这或许就是天意。其实也没有好挂怀的,你说是不是?”
沈春荣微微一顿,含笑应道:“母亲说得极是。”
而与此同时,苏酒卿在被苏博雅训斥。
苏博雅也是知道酒楼的事儿了,所以气急败坏的来质问苏酒卿了:“阿姐怎么这么大的事儿都瞒着我!”
苏酒卿还是第一次看见苏博雅这么生气的样子。
当下还有点儿心虚——于是缩了缩脖子,到底不敢辩解什么:“这话说得——”
“阿姐上次答应过我的!”苏博雅不等苏酒卿多说,就又是一句话出来。
苏博雅是真恼了。
从别人那儿知道这个事儿,已是让他难堪惊怒。
再知道了苏酒卿是如何一人面对这个事儿,说了那些话之后,他这心里,就更加不好受了。
苏博雅深吸一口气:“阿姐是真不拿我当弟弟看么?是觉得我没用么?”
苏酒卿听见这话,不敢再做鸵鸟,当即忙摇头解释:“最近你因为阮氏的事儿,劳心费神已是十分艰难了。还要看书做文章,我就不愿因为这些个琐事儿去打扰你。”
苏酒卿是真的不想让苏博雅太烦心。
“那阿姐就瞒着我,一个人去面对?任那些人欺负你?”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苏博雅的言辞就陡然更犀利了几分。
苏酒卿赶紧摆手:“什么欺负不欺负的?谁欺负我了?”
苏博雅一想到自己听的那些,几乎眼圈儿都有些泛红:“那些人说话多难听?阿姐一个姑娘家……倒叫他们说得那样恶毒。”
苏酒卿忍不住笑一下:“他们谁也没说过我不是?至于恶毒——明事理的都知道,我那话到底是不是占着礼。”
苏酒卿是真觉得这个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
不过苏博雅是真觉得苏酒卿受了委屈。
姐弟两个说了好半天的话,直到徐姝过来,劝说了苏博雅两句,他这才算是住了口,也肯不和苏酒卿计较了。
苏酒卿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苏博雅却警告一句:“阿姐若是下一次再这样,我就不理阿姐了。”
苏酒卿一连串赔罪说好话。
徐姝含笑在旁边看着,一句话也不帮苏酒卿说了。
不过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苏酒卿哄好了苏博雅,心里头还忍不住想了一下: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查出什么来没有。
不过,苏酒卿也不大放在心上了。
毕竟,那妇人已经被打了十个板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来找麻烦。
至于银子——苏酒卿也叫人送过去了。
丧葬费一百两,外加说好的二十两。
当然,苏酒卿也就知道,那妇人现在还真被谢云澜安置了——送去了谢家的庄子上安了家,也谋个差事,找了点活儿。
两个孩子,听说谢云澜也允诺将来让去学堂。好歹有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和谢云澜一比,苏酒卿还真想是个恶人。
不仅凶恶,还小气。
苏酒卿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就侧头和春月说了一句:“这仙女也不过如此了。谢云澜这么多年来,被这么多人喜欢,也怪不得。”
如此有情有义,心地善良,又才高八斗的女子,谁人不喜欢?
春月嘀咕一句:“她就是借着这个事情,给自己做名声呢。”
毕竟,名声越好,到时候,就越是容易嫁个好郎君。
谢家已经走下坡路,谢云澜却眼光不低。
苏酒卿摆摆手:“她乐意做善财童子,让她去就是。”
谢云澜身份摆在那儿,名声再好,也是注定了结局。
而且,别忘了还有个蒋旬——
苏酒卿暗搓搓的想:如果谢云澜知道她给蒋旬提的建议,蒋旬还真打算去做,那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