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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于是就有些小小的脸颊发热。
于是她心里头小小的啐了自己一口。
“就没有合适的人家,让她赶紧定亲么?”苏酒卿抿着唇,有些无奈的问一句。
蒋旬侧头看苏酒卿:“你有什么推荐的?”
苏酒卿十分干脆:“如果真那么想嫁进蒋家,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蒋旬显然也是瞬间就明白了苏酒卿的意思,当即不由得一挑眉。
一时之间,他也没说这个主意到底好不好,只认真等着苏酒卿接下来的话语。
苏酒卿继续说下去:“我本不愿为难谢云澜,体谅她也是一个没有什么选择权利的棋子,但是她有些过了。”
想到那天宝珠郡主的态度,苏酒卿冷冷淡淡的说一句:“借刀杀人,挑拨离间,她这心肠,太毒了一些。那日宝珠郡主,将我拦住了。”
想到这个事儿,她于是又似笑非笑的看一眼蒋旬,打趣一句:“说起来,这个事儿……世子的桃花倒是旺盛。”
蒋旬不置可否的挑眉,而后平静说一句我:“彼此彼此,差不多。”
苏酒卿怎么也没想到,蒋旬会这么回一句。
不过,她也还真没什么羞愧的。
反正她也没有过暧昧之心。
苏酒卿坦荡荡说一句:“可也并不曾影响什么。”
但是蒋旬的桃花债,却都影响到了她了。
蒋旬轻笑,忽然站定,对着苏酒卿拱手作揖:“是,是我的不是。你原谅我则个罢。”
蒋旬这样态度,苏酒卿反而是说不出话来。
最后干脆气恼瞪了他一眼:“世子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蒋旬仍是轻笑。
苏酒卿忽然发现一个事儿:蒋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总爱笑,和对着旁人的时候,完全不同。
还没等她将这个事儿想明白,蒋旬就又轻笑一声:“别光走神,走吧。风雪又大了,回头该什么也看不见了。”
苏酒卿回过神来,再看蒋旬。
蒋旬却已又缓缓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问她:“你说,干脆让她嫁进来,如何嫁进来?”
苏酒卿不相信蒋旬是没有领会到自己的想法。
可蒋旬偏问她。
蒋旬似笑非笑。
最终苏酒卿只能叹一口气:“你知道的。”
蒋旬挑眉看着苏酒卿,就是不开口。
苏酒卿和他僵持片刻,最后一跺脚:“你就非要我说出来是不是?”
苏酒卿自己都没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在面对蒋旬的时候,其实她的心态是有点儿不同的。
尤其是在知道蒋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之后。
共同的经历,仿佛无形之中就让她对蒋旬多了三分亲近。
而且也没有那种她年纪比对方大,根本就不大愿意和对方笑闹的别扭感觉。
蒋旬则是老神在在:“你说,我听。”
苏酒卿气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还是只能选择气哼哼的压低声音说下去:“谢云澜一门心思想要做蒋家的媳妇,就成全她就是。”
“做小?”蒋旬明明明白,却还跟苏酒卿绕弯子。
苏酒卿听得清清楚楚他语气里的笑意,却还是只能继续解释:“蒋容不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么?他不是喜欢美人么?”
一个想嫁人,一个想娶亲,可不是瞌睡送枕头?
而一个爱算计别人没安好心,一个薄情寡义,可不是就天生一对?
苏酒卿承认自己似乎是有些恶毒了,可是……
她觉得如此就是挺好没什么毛病。
蒋旬看住苏酒卿。
苏酒卿被看得有点儿不大自在,咳嗽一声:“怎么,不妥?”
就在苏酒卿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反思一下的时候,蒋旬却是微微一笑,而后说了一句:“没什么不妥的,甚妥。”
苏酒卿顿时瞪大眼睛,唇角止不住上翘:“果真?”
蒋旬轻笑:“需得从长计议。”
毕竟谢家又不傻,怎么可能把这么一个棋子这么折损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望月楼
苏酒卿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全本小说网,HTTPS://。)//
所以对于蒋旬的话,是没有半点异议的。
苏酒卿想了一下,“会不会算是给自己找了麻烦?”
这样的担心,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要知道,谢云澜这样会算计的人,真嫁过来了,大房和二房之间,必然会多不少的冲突。
苏酒卿这样一问,蒋旬倒是唇角又有浅笑:“你怕?”
苏酒卿摇摇头:“不怕倒是不怕。就是不想影响你。”
此时蒋旬已经站在了望月楼的门前头,门是锁着的,锁上都有了斑驳的锈色。
苏酒卿正在讶然的想着望月楼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封的这个问题,就听见蒋旬轻轻的扬着语调“嗯?”了一声。
然后,蒋旬轻笑一声:“你是在放长线?”
苏酒卿收回心思,轻轻“嗯”一声,将自己的打算说了:“要知道,二房那头不做什么,我就抓不到任何把柄。”
而唯有抓到了把柄,才能够拿捏对方的错处。
然后,再进一步做一些事情。
苏酒卿如此条理清晰,倒还真不是一天两天想到的。
这个事情,从被宝珠郡主拦住之后,她就已经开始想了。
所以,也算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苏酒卿如此谨慎缜密,蒋旬就又轻笑一声:“你尽可以放手试试。”
苏酒卿微微颔首,然后指了指那望月楼的锁,轻声说出自己的疑惑:“我以为,它现在是没有被封着的。”
蒋旬摇头:“不是。是在我出生之前。”
苏酒卿惊了一下,“那……”为什么?
这么一栋楼,封起来不用,也不让人说原因,是为什么?
她没办法不好奇。
苏酒卿的心思几乎是写在了脸上。
蒋旬轻声解释一句:“我的小姑姑,是从这里跌下去的。后来……就没了。祖母伤心之余,就叫人封上了。”
“那为什么——”不干脆拆了?
苏酒卿看着蒋旬,等着他的解释。
然而,蒋旬却只摇摇头,并没有再多说下去。
反而,他伸出手来,拽住那一个锁,轻轻一拽。
咔哒一声,锁竟就这么开了。
苏酒卿顿时就更加的讶然了。
锁竟然是坏的,也没人去换一个。
苏酒卿一时之间,看着蒋旬伸手推开的门,迟疑着反倒是不敢走了。
苏酒卿如此神态,蒋旬就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怎么,胆子这么小?”
苏酒卿瘪瘪嘴,没辩解。
她胆子是不大,她自己也承认。
“走吧,上去看看。景色很好,能看见我们府里大部分的风景。”蒋旬率先进去,也不介意自己的衣裳蹭到了灰。
苏酒卿也只能跟着蒋旬进去。
蒋旬在前头走,她几乎是踩着蒋旬的脚印往前走。
地上应该是很久没清理过了,厚厚的一层灰。
不过,窗棂上透光却极好,屋里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的。
这栋楼,应该当年也花费了极大的功夫的。
从里头构造来看,就知道花了许多心思和精巧的工艺。
仅剩下的几样陈设摆件,也都无一不精致。
许是觉察到了苏酒卿的感慨,蒋旬轻声说一句:“这是小姑姑当年的绣楼。”
苏酒卿点点头,有点儿明白这其中的精致,到底是为什么。
成青侯如此风光和威势,替自己小女儿建这么一个绣楼,也没什么。
“锁是祖父弄坏的。”蒋旬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谁:“当年我刚能推着祖父走,祖父就偷偷背着人带我过来了。然后弄坏了锁,带着我进来看了看。”
蒋旬没说的是,那也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成青侯落泪。
成青侯那一次哭得不可遏制。
最后跟他说一句:咱们蒋家的人,可以战死沙场,可以顶天立地,却绝不和亲也不联姻。
苏酒卿侧仰着头,看着蒋旬脸上神色渐渐变得复杂。
最后,蒋旬指了指楼梯:“你不是想上去看看么?”
苏酒卿犹豫一下,不确定自己该不该上去。
“斯人已逝。已经不需要如此在意了。”蒋旬如此说一句,率先往上走。
楼梯上的木板很多年没有人用过了,踩上去就吱呀一声。
蒋旬就这么一声声的吱呀着上了楼。
苏酒卿几乎怀疑他可能会一脚踩空掉下来。
不过始终都是没有。
苏酒卿也跟着一层层走上去。
绣楼一共三层。
第三层却几乎是只有一个平台,并没有屋子,四面都是开阔的。
一些纱幔还没脱落,颓败的挂在那儿,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苏酒卿看着这些,心里头便是更加的难受起来。
这些东西,无一不让她觉得有些怅然。
蒋旬神色反而更平静一些。
他走到了一处凭栏的地方,举目眺望:“你看,这面是能看见大门附近的。如果是祖父下朝回来,都能瞧得见。”
苏酒卿就想着,或许当年这位蒋小姐,就是在这眼巴巴的看着,等到成青侯回来时候,再小鸟投林一般的过去见父亲——
苏酒卿不由得叹息一声。
蒋旬却笑说一句:“晚上赏月才是最好看的。现在风大雪大,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也没什么好看的。”
苏酒卿眺望远处一阵子,忽笑一声:“白茫茫一片也挺好看。再说了,等过几日出了国孝,刚好就是过年,红灯笼什么的一挂起来,自然也就好了。”
那时候,放眼望去,说不得就是喜气洋洋的一片。
“嗯。”蒋旬应一声,忽然说一句:“喜欢这种绣楼?”
苏酒卿就随意回了一句:“女儿家哪有不喜欢这个的?”
蒋旬颔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