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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顿,王宦官又补上一句:“蒋大人还叫人去搜罗狐狸皮,到时候给苏小姐做领子袖口。”
苏酒卿听着,心里难免又觉得有些微妙。
这样的事儿……说实话吧,听着是十分叫人觉得感动的。
可是蒋旬那样的人,怎么看也都仿佛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从她认识蒋旬以来,她就没想过,蒋旬会做这些事情。仿佛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
苏酒卿干笑一声:“蒋大人费心了。”
蒋旬越是如此,她怎么心里头越是发慌呢?
苏酒卿又想了一想,最后就看住王宦官,轻声道:“我想见蒋大人一面亲自道谢,不知道王公公可否能够帮忙转告?”
苏酒卿如此说完,王宦官就了然一笑:“这个自然可以的。”
王宦官送完了东西,揣着热乎乎的赏钱走了。
王宦官美滋滋的想:只盼着蒋大人多送两次东西过去,那他就真发财了。
王宦官回了宫,去见了蒋旬。
蒋旬正和几个大臣商议事情,王宦官略等了等,他这才拔出空来。
“她反应如何?”蒋旬随口问一句。
王宦官就如实答了:“反应还是那般,不过提出了要见您一面。”
蒋旬了然一笑,半点也不意外:“这个倒是很正常。”
王宦官看蒋旬心情如此,也就猜到了只怕他心情是真不错,于是再问一句:“那蒋大人打算什么时候见苏小姐?”
“再等等吧。等苏家那头有情况再说。”蒋旬则是真不怎么急。
王宦官自然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苏酒卿这头,将王宦官打发走了之后,倒是很快就见了一下王掌柜派来的人。
虽说现在苏酒卿和别人订了亲,和秦复桢那边,已经是仿佛闹翻了,不过王掌柜的态度却没变。
苏酒卿昨天才吩咐王掌柜做一件事情,没想到今日就有了结果。
王掌柜派来的人是个瘦瘦的小厮,见了苏酒卿先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然后才说起正事儿:“姑娘让我们拦的人,被人抢了。”
苏酒卿一听这话,登时皱眉:“被抢了?怎么就被抢了?”
那小厮也微微有点儿惶恐:“就是被抢了。原本那丫头出了角门,我们立刻就发现了,可没想到忽然就出来两个人,直接就将人往车上一扯,这么直接带走了。我们追了一段,最后没追上。”
苏酒卿更加皱眉:“那人往哪里去了呢?出城了?”
“往衙门那边去了。”那小厮苦笑一声。
苏酒卿一听这个话,眉头更加皱紧了。
最后,苏酒卿就看一眼小厮:“那最后是怎么跟丢的?”
“他们的马好。而且他们有出入令牌,我们没有。过巡逻兵的时候,他们直接过去了,我们就没敢露面。”小厮无奈又小心翼翼的回答一句。
苏酒卿顿时只能沉吟起来。
她想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这件事情……听起来怎么听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你们几个盯了一夜也辛苦了,就先回去歇着吧。”半晌苏酒卿回过神来,然后看一眼小厮,又让小丫鬟捧出了一匣子的银子来做赏钱给了他。
小厮走后,苏酒卿自己想了好一会儿,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苏酒卿干脆去廊下逗了一会鸟。
昨天她心血来潮,教了两句话。
苏酒卿拿一颗松子逗鹦鹉:“来,说话说话。”
结果她刚一开口,鹦鹉就开口了:“水晶鱼脍,水晶鱼脍~”
居然是和她教的分毫不差。
苏酒卿听得自己都忍不住发笑,鹦鹉也许是明白那是自己的功劳,更加卖弄的叫起来:“水晶鱼脍,水晶鱼脍~”
苏酒卿干脆赏了一把松子。
至于剩下两只,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忽然也开口叫起来。
苏酒卿几乎笑得直不起腰来。
一时之间,整个院里都是不停的“水晶鱼脍”。
小丫鬟们一个个也是笑得不行,只觉得苏酒卿这是教坏了鹦鹉们。
好好的诗词歌赋不教,偏偏就教了念菜名。这下可好,从雅致变成了跑堂小厮……
苏酒卿自己到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只觉得新奇无比:这个鸟儿学说话,那是真的快。
苏酒卿逗了好一会儿鸟,心情也平复得差不多了,这才直接就去了苏景峰那儿。
苏景峰本还有些恼,觉得苏酒卿这是胳膊肘往外拐,拉了蒋旬过来让他不痛快,更不信任他这个做父亲的。
但最后到底还是没将苏酒卿拦在外头。
第二百四十章 心知肚明
苏景峰见了苏酒卿,没好气问了一句:“什么事儿?这么一大早就过来了。全本小说网;HTTPS://。.COm;”
想起小厮说的今儿一大早宫里又送东西过来了,苏景峰心里就又是一阵烦躁。
没办法,一想起昨天蒋旬说的那些话,苏景峰没办法不烦躁。
苏酒卿看着苏景峰,直接说起正事儿,也不理会他的情绪:“我想问问父亲,那个负责熬药的小丫鬟呢?”
苏景峰愕然了一下,随后皱眉看苏酒卿:“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苏景峰一下子也回过味来,然后就叫了小厮过来,让他过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苏酒卿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是也并不打算直接告诉苏景峰,干脆的就整好以暇的坐着。
苏景峰气得不轻,当下就更加拉着脸一言不发了。
苏景峰如此态度,苏酒卿也也根本不在意。
父女二人虽然同处一室,但是谁也没有心思在这里。
谁也不想多说什么。
最后等到小厮回来,嗫嚅说了一句人已经不见了,苏酒卿这才慢慢的说一句:“人是父亲放走的么?”
苏景峰立刻就恼了:“什么叫做我放走的?”
苏酒卿抿着唇角,并不回答苏景峰的话。
苏景峰也算是慢慢冷静下来,眉头渐渐皱起,而后看着苏酒卿:“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苏酒卿看住苏景峰,实在是没忍住,就略带讥诮的问了一句:“父亲是真不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么?还是说,父亲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在家里放过任何的心思?”
“昨日蒋旬过来,父亲认为是我叫来的也就罢了。蒋旬一来,有了什么事儿,父亲难道真的就没有觉察到半点?”苏酒卿语气越来越平静,最后平静到了古井无波的地步。
看着苏酒卿清亮的眸光,苏景峰忽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酒卿平静和苏景峰对视。
“我不知道太太有没有和父亲说过什么。”苏酒卿继续往下说。
“但是我就为什么觉得,有了蒋旬的压力之后,必定会出现一些状况?”
苏景峰依旧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想分辨两句,可又想起了阮玉兰昨儿夜里和他说的话。
“或许父亲还会觉得是我做的,故布疑阵。”苏酒卿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自己膝盖,语气平静,凉得像是门外的寒风。
“但是这件事情,若是父亲真的有一点相信我,也该看好了人。或者是尽力的去逼问。”
苏酒卿是真的有点儿失望。
这样的事情,她也没办法不失望。
苏景峰虽然一直也不是没有改变,可是改变的力度……也就如此了。
真正需要作出觉悟和改变的事情,他也根本不知道。
相反的,还因为蒋旬的事儿,就和她恼起来,觉得蒋旬就是她找来撑腰的。
“既然现在父亲认为蒋旬就是我找来给自己撑腰的,那么我就替他问一句:父亲打算如何办?”
苏酒卿逼问苏景峰这么一句的时候,语气依旧平静。
可是这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石头一样,砸在了苏景峰的心口上。
沉闷,钝痛,避无可避。
苏酒卿也真没想过苏景峰会在这个事情有什么回答。
所以,最后她也没等苏景峰回答,径直站起身来:“父亲好好想想这个事儿吧,别闹到最后没办法收场了。”
最后,苏酒卿就这么离开了。
这件事情的结果,她已经是想到了。
人跑了,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谁让她即便是派人蹲守了,也没将人拦截下来——
想到这个,苏酒卿就又郁闷了。心里恨恨想:也不知是谁和她抢人!
苏酒卿气得不行,却也是无可奈何。
转念一想,干脆就又去了一趟阮玉兰屋里。
如果人是阮玉兰弄走的,那肯定阮玉兰的态度会是不一样的。
苏酒卿过去阮玉兰那,阮玉兰倒是见了苏酒卿。
不过阮玉兰的态度么……
苏酒卿微微一笑:“太太已经知道人没了的事儿了?您说,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
苏酒卿这样一问,阮玉兰的神态就有些僵硬和不舒服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酒卿定定看着阮玉兰。
阮玉兰平静和苏酒卿对视。
苏酒卿一声叹息:“太太真是不着急。这么大一人,又是服侍您的。我和父亲都急坏了,您倒是半点不在意。还是说……太太心里是知道怎么一回事儿的?”
阮玉兰立刻神色就不自在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故意试探我不成?我怎么不着急了?我着急难道就要表现出来?”
阮玉兰态度很强硬。
苏酒卿继续微笑:“太太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阮玉兰更加黑了脸:“你这样,是想做什么?”
苏酒卿不甚在意的说一句:“来问问太太,现在这个事儿怎么办?我要不请蒋旬让官府的人来调查?想来应该很快就能知道,那小丫鬟怎么没了的,又是怎么被人掳走了的。”
苏酒卿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