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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还真好奇了——这对母女,葫芦里卖什么药!
苏酒卿这么一开口,苏景峰反而有点欲言又止。
苏景峰看一眼苏酒卿,最后轻叹一声:“太太的安胎药里,发现了毒药——熬药的小丫鬟说,那日去拿药材时候,碰见你屋里的春月和另一个小丫鬟。”
苏酒卿微微挑眉:“还有这样的事儿?不过,春月不在府里好几日了,看来这是好些日子以前的了。”
苏景峰颔首:“是有些久了。”
随后就说了一个日子出来。
苏酒卿微微眯了眯眼睛,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那个小鸟儿死了之前了。
当时那个鸟儿是怎么死的?
仿佛也是中毒——
苏酒卿看一眼苏瑞华。
苏瑞华毫不惧怕的瞪苏酒卿。
苏酒卿转而看住苏景峰:“所以父亲的意思是,这个毒是我给太太放的吗?”
苏景峰没说话。
苏酒卿又看阮玉兰:“太太和父亲提的?还是有什么证据?”
阮玉兰虚弱一笑:“大姐儿这话说得——”
苏酒卿再度看住苏景峰:“证据呢?”
证据这个东西,苏景峰如果拿不出来,自然苏酒卿就转头一句污蔑出来了。
当然,苏酒卿也是真被污蔑了。
苏景峰看住苏酒卿:“小丫鬟的意思是,这事儿和你那的丫鬟有关,也就是那时候,药被换掉了。”
苏酒卿颔首:“所以父亲也就觉得,和我有关系,是我指使的对么?”
苏景峰没否认。
苏酒卿一声冷笑:“父亲也真是敢想。”
这样大的事情,也敢如此信口就来——
阮玉兰就是在这个时候开的口。
阮玉兰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我们也是听说前段时间,大姐儿的鸟死了,仿佛是中毒死的?”
苏酒卿挑眉看住阮玉兰,彻底的忍不住想冷笑一声。
要知道,当时那鸟儿死了,她可没让太多人知道。而是直接将这个事情不咸不淡的处理了。
其次就是,那鸟儿是中毒这个事情,也就是她和小丫鬟,以及苏老夫人知道!
“也不知,太太是从哪里得了这样的消息?”苏酒卿看住阮玉兰,站起身来:“太太对我院子里的事情,知道得可比我还多了。”
顿了顿,苏酒卿看一眼苏景峰,轻描淡写的说出另一个事情:“巧的是,那天瑞华就去了我院子里借东西,也逗了那个鸟。”
苏景峰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的梭巡。
苏酒卿看着苏景峰如此游移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轻声道:“既然我们自己不好严刑拷打,那不如就干脆报官——”
如此一来,苏家就彻底的要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了。
这样的事情,本就该拼命掩饰,而不是……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
苏酒卿不想再久留,告罪一句,直接就退出去了:“若真有结果了,父亲再来告诉我一声就是。”
苏酒卿真起身走了。
苏瑞华却有点儿不想放过她,一个健步冲过来,就拦在苏酒卿的面前。
苏酒卿看着苏瑞华张牙舞爪的样子,只轻斥一句:“这么大个姑娘了,也不知道明辨是非,成日里就只关心这些东西——祖母的教导,你都忘了是吧?”
苏酒卿还没伸手拨开苏瑞华,只是看一眼苏景峰。
苏景峰立刻就出声呵斥一句:“胡闹什么?还不让开!”
苏瑞华纵然委屈,却也只能无奈的让开。
苏酒卿出来,直接就去苏博雅那儿——然后将这件事情与苏博雅说了。
说完之后,屋里一片安静。
苏博雅的神色有点默然和复杂。
苏酒卿轻声问苏博雅:“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太太有些过了。”苏博雅一声叹息:“二姐也被教坏了。”
苏博雅显然也是认为苏酒卿不可能做那样的事儿。
所以做这件事情的人,只能是阮玉兰。
就算不是阮玉兰亲自做的,也是她的意思。
至于目的——
“太太如今恨我入骨了。”苏酒卿幽幽的说完这么一句,再看住苏博雅:“博雅,你说为什么?”
苏博雅苦笑一声:“大概是因为贪心吧。”
苏博雅这么一说,苏酒卿也忍不住一笑。
然后再由衷的夸奖一句:“博雅现在越来越看事情看得透彻了。”
苏博雅一声叹息:“老师说的那些话,很透彻。老师说,人性本恶,而后学会善,善压制恶,规矩压制恶,道德压制恶。可若一个人并没有学会善,那么人,只会越来越恶。最后道德也没用,只有规矩二字能勉强压制。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最终,恶人只会更恶。”
因为失去了所有的压制。
“恶人不会为自己得到的侥幸知足,只会为自己没有得到的,彻夜难安,满心算计。我。”
“先太子宋渠,就是如此。”
苏博雅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顿时就让苏酒卿忍不住沉思起来。
第二百三十四章 护短
苏酒卿道是觉得这一番话说得实在是对。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人性本恶,而后学会善,再用善来压制恶。
苏酒卿觉得给苏博雅挑的这个老师,是真挑对了。
“太太便是不知足。而且将自己的错,直接就算在了阿姐的身上。觉得不是阿姐的话,这些事情不会被人知道,她也不会有今日。”苏博雅再说完这一番话,就是忍不住的失望了。
苏酒卿摸了摸苏博雅的头:“你能看得如此明白,阿姐也算放心了。”
“阿姐放心吧。”苏博雅勉强一笑:“我毕竟是个男人。”
虽然看明白了也想透彻了,可是对于苏博雅来说,自己曾经敬重的人变成这样,他心里也是真正的十分十分的难受的。
这种感觉,不亚于是自己的世界被颠覆了一样的难受。
苏酒卿看着苏博雅,有一瞬间的心疼。
苏博雅却更心疼苏酒卿,轻声问一句:“那阿姐现在要怎么办?”
苏酒卿摇头:“不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随后苏酒卿也就真回去上药睡大觉了。
至于苏博雅,辗转了一下之后,就做了一个决定。
当即苏博雅直接提起笔来,刷刷刷的写了一封信,然后叫来自己小厮:“去一趟宫门口,将这封信给蒋大人的随从。”
苏博雅写完信之后,也就彻底的安心了。
安心之后,也是就睡得着了。
唯一彻夜未眠的,只有苏景峰。
苏景峰是真的觉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用尽了办法,那熬药的小丫鬟说辞都是一样的。可苏酒卿那边的丫鬟,说法也是一样,只说自己是冤枉的,从来没做那样的事儿。
苏景峰熬了一宿,第二天憔悴得厉害。
加上年纪摆在这里,几乎是走路都有点儿摇晃了。
就在这样的状态下,苏景峰迎来了蒋旬的莅临。
蒋旬忽然造访,只说自己有事儿找苏景峰。苏景峰不管于公于私,都不敢怠慢了。
于工,蒋旬那是朝廷肱骨,是掌管半壁江山!
那肯定是不能得罪的。
于私,蒋旬那是自己家的未来女婿,也是贵客!
那肯定也是不能有半点马虎的。
所以,苏景峰只来得及洗了一把冷水脸换了一个衣服,就直接迎上去了。
末了,还是听见旁边的人提醒了一句才反应过来,又叫人去跟苏酒卿说一声。
苏景峰看到蒋旬的时候,只觉得是一头雾水,然后还有一个深刻的感受:
虽然看起来蒋旬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都是一样的不可亲近,气势惊人,以及神色冷淡默然,可是!!!!
分明感觉是不一样的,今天蒋旬的心情……仿佛是十分的不好!
十分的不好!
就是那种感觉很微妙,毕竟蒋旬也没有表现出来。
可是莫名其妙的,苏景峰就是觉得今儿得小心翼翼一点,不然不小心触怒了这个掌控了半壁江山的男人,那就不知会发生什么了!
苏景峰下意识的就又小心翼翼一点,更严肃谨慎了。
蒋旬或许是有感觉,或许是感觉出来了也不想表现出来,只依旧那副样子,然后跟着苏景峰一路去了书房。
蒋旬在坐定之后,就看了一眼苏景峰,直接问了一句:“听说昨日府里发生了一些事情,牵扯到了卿娘?”
蒋旬的神态还是那样,一样的轻描淡写。
但是苏景峰莫名就觉得:这件事情,蒋旬是十分重视!
不过想想也是,蒋旬这样直接过来就问这个事情,显然就是特意过来的。
既然是特意过来的——那肯定是对这件事情十分重视了。
苏景峰瞬间意会到了:自家这个女婿,是真的十分在意自己姑娘啊!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苏景峰又是惶恐又是有点儿窃喜,还有点儿不敢相信——
蒋旬是谁?竟然也会如此,可不是叫人觉得意外么?
苏景峰一时之间忘了回答蒋旬的话。
然后,蒋旬就只能再问了一遍。这一遍,苏景峰就能清晰的感受到蒋旬的不耐了。
苏景峰一下就回过神来,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竭力看起来正常一些:“是发生了一些事儿,也的确是牵扯到了卿娘——”
苏景峰说着这个事儿,就又头疼起来:“不过事情还没弄明白,也不知到底是如何。一时没有办法有个确切的答案。”
“哦?”蒋旬恰到好处的发出了这样的一个疑惑音节。
然后,苏景峰觉得自己身上冷汗都有点儿往外冒。
即便这人是他女婿,他作为丈人本该高高在上,可是这会儿……他反而心虚得很。
总觉得自己一句话没说好,就要触怒蒋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