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也就只能干看着就是了。
反正又不是他去冒险。
算命先生如此态度,苏酒卿顿时也是无语:“那要是真定亲了,岂不是像是你说的——那你就是害人了吧?”
她这么一说,顿时算命先生也是急了:“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的还成了我谋财害命了呢?他那是自己乐意,我能管得着么?再管,给我打死了怎么办?我也就是为了养家糊口,我容易么我?”
算命先生越说越是委屈,最后是真险些没哭出来:“我赚那点银子容易么?”
苏酒卿看着算命先生这幅样子,彻底没话说了。
最后,她摆摆手:“那定亲之后要破了这个呢?退亲就可?”
算命先生点头:“早点退亲早点好,纠缠太多,注定是没好结果。”
苏酒卿听完,又盯着算命先生看了很久。
算命先生一脸防备,那架势分明就是一有不对就要跑路的架势。
最后苏酒卿收回目光,干脆利落的将钱袋里的一块银子拿出来,放在了桌上:“这就当是你的酬劳了。至于菜肴,你随意点,我付账。不过我有事儿先走一步。”
苏酒卿去柜台上嘱咐了一句,就赶忙回了府里。
不过一路上,心里是有些复杂的——她是真没想到里头还有这样的事儿。
这样的事儿,的确是叫人觉得心里头吧有些怪怪的。
信吧,太玄了。
不信吧,可看着那人言之凿凿的样子……总觉得心里发毛。
而且,苏酒卿忽然就想到了秦复桢如此坚决的要退亲的事儿。
会不会,秦复桢也觉得这些事情,是和她有关系的。
或者说,是和他们二人之间定亲有关系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也没必要坚持了。
其他事情,她还可以改变和争取,可是命呢?
她说能改变,秦复桢又凭什么相信呢?
苏酒卿回去之后,依旧是让人收拾东西。还是准备去一趟秦家。
不管是因为哪一种原因,她都应该过去一趟再说。
秦复桢的父亲,那可是她的亲舅舅,前去吊唁也是理所应当。
一晚上的功夫,自然什么都收拾妥帖了。
春月肯定是要带上的,至于另外的——她也就带了两个小丫鬟给春月打下手,就没带人了。
苏老夫人本来有些不赞同,不过想了一想,还是没再拦着,只是让孙嬷嬷跟着一同去——
孙嬷嬷收拾包袱的功夫,又耽误了一会儿时间。
苏老夫人就和苏酒卿交代了一句:“若是实在不行,这婚退了也就退了。强扭的瓜,毕竟不甜。”
苏酒卿叹了一口气:“祖母,我知道的。”
苏老夫人摸了摸苏酒卿的额发,又低叹一声:“你容貌生的好,在外头千万别抛头露面。”
苏酒卿略略有些不自在,却还是乖巧应一声,“祖母放心。我有分寸。”
她自己也知道她的容貌是怎么样,自然也害怕出事儿。
况且还有前车之鉴——先太子宋渠,可不就是如此?
就在苏老夫人不放心里,苏酒卿终于还是出发了。
苏博雅那头倒是半点也没拦着的意思,只说一句:“阿姐路上小心。我不能陪着阿姐去,阿姐一定要尽快回来。”
苏博雅是根本不知道退亲的事儿。
不然的话,哪里又会如此平静?
苏酒卿也是不愿意在最后结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了。
否则到时候,秦复桢就该有些难堪了。
苏酒卿一路出去,唯一没去拜别的是苏景峰。
苏景峰今日也没在家,早上一大早就去了衙门了。
苏酒卿要走的是水路,所以一路上也没有停留,直接就去了码头。
码头自然有商行昨日联系的船等着——而且还是秦家自己的。
秦家有商行,为了方便,所以是自己买了船的。
苏酒卿现在要去,也算是方便。
不过,对于秦家商行这些人的殷勤,苏酒卿的态度就显得有些冷淡了。只说不愿意叫人打扰,就直接去了屋子里头躲着。
春月让两个小丫鬟在门口守着,自己则是陪着苏酒卿在里间。
春月对于这个事情,多少有些怨言:“姑娘实在是没有必要亲自跑一趟的,万一最后结果也还是那样——”
苏酒卿无奈看春月:“春月,你什么时候也这样念叨起来——这都走到了这里了,难道还能倒回去不成?”
春月看着苏酒卿这幅样子,急得直跺脚:“我还不是心疼姑娘。”
春月是真着急。
苏酒卿故意一板脸:“春月,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春月一愣,自己反倒是一下子就回过味儿来,登时就呆呆的说不出来一句话了。
好半晌,春月才出声:“姑娘别恼我,是我的不是——”
春月说得很诚恳,半点不见委屈,反倒是有些自责。
苏酒卿顿时觉得更加无奈,完全不知道该将春月怎么办才好。
最后,她就只能说一句:“你呀。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的就还当真了呢?”
顿了顿,又和她解释自己一定要去的原因:“我去,是因为秦家的缘故。不管如何,当时秦家在我写了信之后,过来了。只冲着这一点,我就不能忘了这情分。至于退亲——你放心吧,我也不会强求的。”
春月点头,还是压下心里的迟疑,认真说一句:“姑娘千万不能委屈自己。”
苏酒卿抿唇一笑:“我哪里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 拦截
苏酒卿自然是不会委屈自己半点的。全本小说网;HTTPS://。m;
她重活一世,是半点也不愿意委屈自己的。
不然,岂不是太辜负这来之不易的一次机会?
而且,就像是春月说的一样,强扭的瓜不甜。
她不做勉强的事情。
船自然是走得快,从京城过去,最多两日功夫也就到了——毕竟是日夜行舟,半点也不耽误功夫和时间。
苏酒卿和春月等人都算是第一次坐船,好在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苏酒卿有些犯困,便叫春月和小丫鬟们在外间玩叶子牌,自己先睡一觉。
结果这一觉,就睡出了事儿。
春月慌慌张张的将苏酒卿叫醒的时候,苏酒卿自是海棠春睡方才醒,懒怠一身困意浓,一睁开眼睛,人都还是懵里懵懂的样子。
春月一句话将苏酒卿的神智,强行的唤醒过来。
春月道:“不好了,咱们的船被逼停了。好几艘船把咱们团团围住了!”
苏酒卿这下也是彻底的困不下去了,一瞬间就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船上的人怎么说?”苏酒卿一下子睁大眼睛,胡乱揉了一把脸颊,好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她是真害怕。
这一瞬间脑子里涌上来的,是水里匪寇知道他们这是货船,所以来打劫的念头。
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
虽说是漕运。一路上都有官府的船只兵丁巡逻,可是毕竟也有疏忽的地方。
而那些劫匪就钻空子。
杀人越货,将尸体往水里一扔,也不知多少功夫才会被发现。
苏酒卿吓得不轻。
春月摇头,同样也是脸色发白:“没人过来通知我们。我们还是听见外头的动静,所以才跑出去看了一眼。结果就发现情况不对了。”
“姑娘,咱们怎么办啊?”春月小声问一句,语气里全是不安。
苏酒卿抿了抿唇:“我去看一眼。”
一面说,一面站起起来。
结果站起来一瞬间,却发现自己也吓得有些双腿发软。
她是真害怕。
苏酒卿自己也发现了,经历过一次死亡最后,她其实远远比旁人来得更怕死。
因为经历过,所以知道那样的痛苦,到底是怎么样。
相反的,不知者无畏。
没经历过,反而就不那么害怕。
不过再怎么害怕,这个时候该如何还是要如何。
尤其是她更不能够太过露怯,不然的话她们这几个人都全乱了。两个小丫鬟本来年纪就小,每个主心骨也不知怕成什么样。
苏酒卿起来之后,就去窗边上悄悄的开了一点窗户看外头的情况。
只见月朗星稀,照的江面上波光粼粼,除却她们这艘船上的灯火之外,四艘船的灯火刚好围在她们周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江面说宽敞不算宽敞,说狭窄也不算狭窄。可偏偏却被人堵得半点逃跑的间隙也没有。
这样的局势,还真像是老手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苏酒卿手指紧了一紧,最后才说了这么一句:“关好门,千万别乱出声。”
这件事情或许也不会到了最坏的地步——秦家商行多年来都走这么一条路,也未必没有解决办法。
苏酒卿却还是心里没太大的底子。
大概是流年不利——今年这遇到的事情,也真太多了。
这一年遇到的危险情况,比这过去这么多年都要多。
小丫鬟哆哆嗦嗦的出声:“姑娘,咱们会不会……”
苏酒卿压根不给她机会说完,直接就打断了她的话:“别胡说,就算是我水匪,官府那头也会有反应的。”
苏酒卿说完了这话之后,自己也算是有了一点信心:“商行的人都还没慌,我们别自乱阵脚。”
水匪是为了钱财,说不定也就能给点买路钱就过去了。
苏酒卿一直站在窗户前,悄悄的看着外头的情况。
苏酒卿这个位置,听不见外头太多动静。
当时是为了安静,这会儿她心里就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该选这个。
不过她还是能含混听见一些喊话。只是来不及听清,就已是被风吹散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们的房门就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