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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样看笑话的人也很多。
一般酒楼到了新年也头两天生意好点，除夕和正月初几天开始几乎没生意了，谁不是在家里呆着休息、走亲戚、陪长辈、带孩子？
那时候各大酒楼至少也要放几天假的。小二、伙计们也要回家过年不是。
等到开春了，元节时才会重新热闹起来。
总之，赶在头一天开张，真的很少见。
开张没生意，很不吉利的。生意人讲究这个。
可和天下是挑在这一天开张了。
只不过大家都让最近的几件事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到是忘了和天下今天开张了。
不过，算所有人不记得，和天下也依然照着计划开张了。
一大早将焕然一新的铺面打开，鞭炮放了几十挂，从街口一路点着响到门前，隔不久又去点。
自然很快把看热闹的人都吸引过来了，从顺天府看热闹回来的人也立刻赶到这边。
如今年货办了，假也放了，闲着也是闲着。
和天下美食楼前，大红纸写的大黑字，招牌菜和定价贴在门外，许多人跑去看。
“边关烤全羊！”
“姜辣羊汤锅！”
“五香炖牛肉！”
“香辣炒肥肠！”
“卤拼八宝冷盘！”
“卤水鸡翅鸡爪！”
“五香烤肉串！”
“香酥炸鸡腿！”
“香脆鸡块！”
“香酥排骨！”
“麻辣酱骨头！”
“……”大家念着菜牌有的惊讶、有的惊喜、有的惊……
虽然议论纷纷，但很快都往酒楼里涌去。
这一看引人食欲呀，不知味道如何。
当然大家也没忽略掉打头的边关烤全羊和五香炖牛肉，昨夜在郑家门外，云军侯派人送来的可不是这两样？
今天一早收到的消息，郑家还想借这两样吃的下毒，陷害云家呢。
这案子还没开审呢，怎么转眼这里有得卖了？
怪！真怪！
对美食的诱惑、对昨夜今晨事件的疑惑，大家互相传递着消息，都往酒楼占座去了。
谁说赶在过年头一天开张会没有生意的？
这不来生意了嘛。
掌柜和小二原本也是以为没生意，但老板要求这一开开张，他们只能照做。
以为尽人事、听天命，保持积极心态好了。
谁知真的看到客人越来越多门了。
这一下大家都激动地忙碌起来，训练了好多天的招待用语、招待方式，一个个也来不及思考，很自然用了起来。
和天下只有两层，后面也是两进院子，不过没有侧跨院了。
季青燕的构想并不是积极利用买一处地方待客，而是让人有个更舒适的用餐环境。
后院除了厨房、库房等，剩下的是掌柜、小二、伙计、杂仆们的住处。
不像别人的铺面住得那么拥挤，宽敞舒适的环境、积极自信的工作模式，每一个人都想好好工作，也守住这份工作。
因此看见客人越来越多，丝毫不敢大意，心里却乐开了花。
谁说开张遇到淡季不吉利？这不将淡季变旺季了吗？
他们哪里知道，除了时间、事件、运作各环节的问题，还有聚财牌匾呢。
只有两层铺面待客，后面进来的人找不到座位了，但大家一点也不着急。
因为刚才在门口的菜牌最后有清楚注明，称之友情提示。
可以外卖！打包带回家！可以摆桌当菜！可以当零嘴吃着玩！
这么说很清楚了，不是一定要在酒楼里吃，可以多买些回家和家里人一起吃。
也意味着这样的菜是能放两天的。
明天是过年了，若是添几道一看很开胃、很瘾的新鲜菜，不是给新年也增加了乐趣吗。
再看外卖打包更让他们满意了。
烤全羊用几片大荷叶包裹，用细竹签子别着，装在大木食盒，别说打包回家，是抬去送礼都很体面。
而其它的菜也都是荷叶包裹好，干净、清香、不混食物的味道，再用食盒、瓦钵装着，同样可以方便体面地带走。
别说自家添菜，与友人别处喝酒也方便，尤其出城游玩的、两天路程出门的，真是方便得很。
大家都欢喜地吃，一边品评着味道、一边议论着便捷得体。而没有占到座位的也都直接打包走了，还不影响他们过年呢。
因为和天下一直有外卖生意，因此配套设施也一直这么齐全，有专门的小二和伙计来做。
也因此后院里没有辟出包厢，全给小二和伙计们当宿舍了。
有了外卖生意，何需安排那么多地方待客？没有地方反而突出生意。
但是客人们吃归吃，却也没有忘记昨夜云军侯送的烤全羊和炖卤牛肉的事。
他们吃过了，能够确定是这个味儿，只不过昨夜的是简易版，直接用手抓，今天的是优雅版，总算有碗盘、筷子了。
“昨天军侯府找我们老板订了许多烤全羊和牛肉，准备过年吃，我也是今天才听你们说都送到郑府那边去了，是怎么回事？”
掌柜地一翻解释，也好地反问。
但他这么一说，客人们突然都安静下来了。
没想到昨夜他们吃掉的，是军侯府为自己府里置办过年的菜！
没想到云军侯爱民到这个份了，大家都很感动。
掌柜确实不知内情，更不知老板与军侯府的关系，他知道的也确实是军侯府派人来订了烤全羊，而且确实是昨天订的。
谁知昨晚云军侯临时一送，竟为今天的案子无意埋下了另一条伏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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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中邪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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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确实不知道后来军侯府是怎么安排的，他如实所说，坦然自在，没人会多想。
而这本来只是季青燕和云军侯做的一笔小生意，想着万一今天开张没生意呢？至少有了个大主顾呀。
结果间接证明了烤全羊和炖牛肉都是没有质量问题的，更不可能有毒。
昨夜那么多人吃、今天酒楼开张这么多人吃，若是有毒早出事了。
而且云军侯也是临时把自家过年的菜拿出来送人吃，他也只是戒备，又不是预谋，以毒杀人来告郑家？
为什么他们更相信是郑家临时起意谋害云家呢？
大家都在议论着这次的事情，最后意见最一致的还是称赞云军侯的人品。
“云军侯真是个好人！”
“是忠君爱民的好汉子！”
“对，像云家那样的人多点才好！像郑家那样的，还是少点才天下太平！”
“……”大家一边感慨一边骂郑家，素来八卦好下酒。
可是顺天府公堂的气氛可一片凝重了，闭门审案，为的是朝廷颜面。
可郑齐却一口咬定是云家在陷害他，他花钱消宵，本来也是息事宁人了，怎么可能又搞出事来？
还是杀人！
不但否认，还说昨夜管家是他最后见过的人，但他下楼回去睡觉了，毕竟那么晚了，早没见着管家。
言下之意，管家是失踪了，至于怎么失踪，要问云家公子们了。
郑齐的口舌之能也让大家见识到，都不由蹙了眉头。
只因黑鹰兄弟已经招了，管家也是被拿了现场，管家谋害的那个人都做了人证了。
这样各执一词、争锋相对吵了起来，直到黑鹰兄弟和管家突然情绪激动地当堂对质，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不但如此，管家还一脸喜色跟郑齐禀报。
“大人，那六家人都下了毒，相信明天一早能听到好消息了，不多不少十二个！正好为这一年画个完美结局。”
“什么？大人你要我一个人担下责任？不、不，大人，还没到最后一刻，怎么能把我推出去呢，我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你放心！”
黑鹰兄弟到也罢了，只是将他们知道的过程说了一遍，管家却似乎陷入梦境似的，在那儿自说自话，表情生动如真实情境。
没人知道这是季青燕亲自来了，下了幻术给郑府管家，让他以为完成了任务回去复命呢。
这个幻术只针对黑鹰兄弟和郑府管家，对郑齐没用，但郑齐此刻的心情，却了毒还痛苦。
没想到一向倚重的管家、一向能干的管家，竟然在这关键时刻发疯了，把什么都抖了出来。
算他立刻断尾将管家当作弃子，也变得百口莫辩了。
“你们不觉得，我府管家变得很怪吗？好像……邪了一般！”
这是郑齐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看着是很怪，但他现在只是将剩下的一半真相说出来吧，关于他和黑鹰兄弟杀人一事，他们早已经招了。”
“一没动刑、二没施压，公堂招了，现在只是说得更多而已。”顺天府尹冷眼看着不认帐的郑齐。
郑齐原本是户部侍郎，后来官降一级如今只是个郎，却还在朝弹劾他堂堂府尹大人。
“我前面说了，昨夜那些聚集在我府外的人散去时，我和管家确是在家楼看着他们离去，之后我们回去各自走了。”
“早我找管家吩咐事情，已经不见他了，正找人寻问呢，收到顺天府的捕快来报我管家犯了案子，我都吓死了，匆匆赶来。”
“这事还不敢告诉家老父，免得他怒火攻心，这病又要加重了。”郑齐却一脸愤慨地重申他“知情”的事情。
这管家办事不力还拖他下水，已经不能要了。
季青燕隐匿在这里看了半天，不由冷笑，这郑家人确实很厉害，算这次整不到他，以后也不能手软。
可惜她只能弄小把戏，却不能真的动手伤人。
但用幻术逼出人的真话却很容易。
明天过年了，这案子也看似明白，但郑齐以管家失踪为由撇清了自己。
几位朝廷重臣当堂商议之下，便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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