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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久停步不前,她虽不认识吴若伶,但眼前所见女子想必就是了,萧皇后指给她的重大任务,她即将接过。
风月久竟心生一丝酸楚,眼前这个女子,美得温婉贤淑,这般婉约气质是她所没有的。她更不自主担心起什么来,那是她从不希望自己会变成的模样,却于此刻被吴若伶牵动,明知她的存在,可当她真的到来,风月久仍然无法安然接受。
那只小兔子蹦达到了吴若伶脚下,她婉然一笑,蹲身将兔子抱起,再随芷夕上前给太子妃行礼。吴若伶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风月久从没有如此细致地关注过何人。
“这只兔子是太子妃您的吗?”
吴若伶抱着兔子,嘴角上浅浅带着一丝笑容,软软的,仿佛能从人眼中渗透进心底,风月久双目肃然,居然连强颜欢笑都装不出来了,她面对吴若伶,是如临大敌的感觉。
风月久并不心中全然混乱,只是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对吴若伶起了敌意,一刹对望,风月久一手揪住吴若伶怀中兔子的两只耳朵,干脆利落却又狠恶无情一般地将它从吴若伶怀里抓出来。
“轻烟,把这只兔子给静和公主送去。”
风月久一副高傲模样将兔子一扔进了轻烟怀中,也亏得轻烟机灵才稳稳接下了兔子,她不禁抹了一把冷汗。
“是,太子妃。”
芷夕只是将吴若伶交在风月久这边,并说萧皇后吩咐让太子妃多多照顾。风月久岂能不懂萧皇后的“多多照顾”是为何意,照顾她到自己夫君的怀里。
“不,他才不是我的什么人!”风月久心念道,却又多了一分酸涩。
芷夕离开了,轻烟也被差走,风月久与吴若伶二人之间不可避免地生出一分尴尬之意。风月久很是随意地请吴若伶前往芙笙殿,无声之间,风月久才知自己的有所不能。
二人在芙笙殿坐下,宫女端上茶点,风月久也只随口一道,叫吴若伶不必客气。风月久以回寝殿换身衣裳为由撂下吴若伶,可心头却有了落荒而逃的挫败感。
风月久躲进寝殿,她甚至没有想好与吴若伶如何相处,又该如何采取措施让央君临与吴若伶二人凑成一对,更何况央君临日夜忙碌与协理国事,恐怕不由自己做主。想到这里,风月久竟心中暗想,央君临没日没夜办他的正事才好,也不必与吴若伶有何纠葛。
风月久察觉自己这般心思,她不禁怀疑,这当真是仅仅不愿央君临和吴若伶有何瓜葛吗?还是自己的私心,对太子妃这一身份的尸位素餐,或是对央君临的不能放手?
“胡思乱想,我对他有什么不能放开的,这事我还就真的要给办成,然后,孑然一身,潇洒离开。”
风月久又一次“想通”,她在柜子里随便翻出一套衣裳来正换着,身后便传来门开之声,而墙角的鹦鹉便又叫唤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风月久惊而转身,可推门之人却并非央君临,而是吴若伶。
“原来是吴小姐啊!”
“臣女见太子妃久久不归,便心有不安,冒犯太子妃还请恕罪。”
吴若伶态度真诚,虽是如此闯入让风月久一惊一乍,可就凭她这副诚然委屈的漂亮脸蛋,风月久也怪罪不起来。自认为见识过不少人的风月久,完全不觉得吴若伶有所恶意,反而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担忧。
风月久不由得坚定下七上八下的心思,央君临冷漠孤独,吴若伶暖心贤淑,或许吴若伶能与央君临成就很般配的一对,那份功劳,她为何不拿下,对萧皇后不负所托,对央君临,就当赠别之礼。
风月久只当自己对央君临的牵挂是愧疚,他真心爱自己,而她却无以为报,若是将来有个吴若伶在他身旁,那也算了却自己一分歉疚的挂心。
“是我磨蹭久了,吴小姐你先坐,我马上就穿好。”
空荡的寝殿之内,吴若伶静站一旁,风月久急急忙忙穿衣,风月久不再对吴若伶抱有针锋相对的态度,决意直面接下来将发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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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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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久与吴若伶在寝殿中坐下,二人相望之始,难免有些尴尬,可风月久既然打定了主意,便不会让这种氛围继续在二人之间蔓延。
“若伶,我可以直接这样叫你吧,你我二人都知道皇后娘娘的意思,但我,还不知道你对此事的想法如何。”
风月久开门见山,吴若伶也不是不懂察言观色之人,但风月久眼神中的坚决却让她心生疑惑,即便世上男子三妻四妾是为常理,可身为一个女子,被要求与另一个女子共享一个丈夫,她当真能做到平心静气,毫无所谓吗?
“我听我祖父和父亲的。”吴若伶回。
风月久竟一时无言,吴若伶与她不同,大家闺秀从小便被教育成乖乖女,什么三从四德,伦理纲常,而风月久,自由自在,不受束缚。
“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要嫁给太子,只是因为你家人希望?”风月久再问。
“臣女与太子殿下虽然素未谋面,但相信他定是世间男子中的最佳,若有机会嫁于殿下,若伶还能有何不愿吗?”
吴若伶的话百无一错,央君临的身份地位,形象外表,足以让天下人趋之若鹜,想到此,风月久不禁想到自己,难道世间只有她一个女子对央君临巴不得保持千里万里远吗?
不,曾经的风月久确实如此,但如今呢,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思悄然改变。
“那若伶爱太子殿下吗?”风月久问吴若伶,更像在问自己:她爱他吗?
“太子妃见谅,爱一个人的感觉若伶不曾感受过,但感情总归是在二人相处之间越发滋长的吧。”
吴若伶的话再一次令风月久陷入深深的思索,感情会否在二人相处之间越发滋长?风月久不是没听过一些爱情故事,一见钟情是那般浪漫,可风月久不曾向往美好的爱情,在她生命遇见央君临的某一刻之前,她对一切毫无遐想。
风月久自信对央君临并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事到如今仍然不信他二人之间有滋生爱意,央君临所有对她的温情暖爱,热火激情,她对央君临的失智失神失控也无从解释,可风月久依旧不清不楚。
“两个人相处,真的会产生感情吗?”风月久缓缓恍惚的神情,越发深陷乱忆。
“若伶斗胆问一句,太子妃与太子殿下也曾是世上两个互不相干之人,天赐良缘成为夫妻,如今日久相处,定也对彼此产生了感情吧?”
是否对央君临动了情?这句话风月久问过自己不知多少次,可没有答案。今日听吴若伶一问,风月久更感自己的内心挣扎,如今的她,已不是最初的她,再也无法轻易否认自己对央君临渐生的感情,即便辨不清那种感觉,但至少,风月久知道了央君临和她已然进到彼此的生命。
“我……”
风月久无言回答,她的心和周遭一般寂然无声,她的目光从吴若伶身上转移开来,越发低落无神,她走过的每一步都无法预测,只是才跟吴若伶谈几句,她便如此无法控制心念,那接下来,她该如何开展行动。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鹦鹉又一次出声打破了宁静,敲碎风月久心中脑中的那一片空白,但它从来就喜欢瞎叫唤,这点风月久清楚也相信,她便以为又是鹦鹉在瞎喊一通。
“住嘴!”
风月久清醒一吼,更是带动全人的情绪,鹦鹉住了嘴委屈,风月久却惊见敞开的寝殿门外站着的央君临。
鹦鹉没有说谎瞎叫唤,风月久缓缓起身,肃然一脸像是雕刻一般无法浮动其他情绪,她猛地一眨眼睛,所见央君临是真人而并非假象。
吴若伶顺着风月久的目光而去,此次是她第一次见到央君临这位太子殿下,男子的伟岸,俊貌,不怒自威,淡然有势,只一眼,便中了心。
央君临不知芙笙殿来了一位客人,他的目光恍过吴若伶,一步踏入寝殿,风月久乍然回神,她不选择坐以待毙,而是主动出击。
风月久几步上前,一手挽过吴若伶的胳膊,将她带向央君临。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请恕臣妾未能相迎。”
风月久强硬伪装出一丝笑容,竟不能像从前那般演绎得得心应手,因为她背负了任务,手边的女子和眼前的男子,都成了她心头的沉重。
“太子妃今日如此客气,是因为有外人在吗?”
央君临一本正经地道来这话,听着却像是与风月久二人的夫妻情话,浓情蜜意或是淡然甜蜜,可无论何等情意,风月久都无心再想。从那一刻起,她的全部心意便只用来想一事,撮合央君临与吴若伶,自己全身而退。
风月久一瞥过吴若伶,她不经意流露的浅笑,风月久如何猜测不到,吴若伶心仪央君临,初次见面,第一眼便如此。
“臣女吴若伶,参见太子殿下。”
吴若伶有规有矩,懂礼知仪,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风月久能演出来的大方得体,她皆自身具备,而风月久身上鲜有的温良贤淑,她有。
“吴小姐,是太子妃的朋友?”央君临望向风月久问,又想吴若伶自称“臣女”,便又转问吴若伶,道:“你是朝中官员谁家女儿?”
“臣女……”
“管她谁家女儿,若伶是我朋友,我一个人在宫里闲得慌,她来陪我,太子殿下不会不同意吧?”风月久轻松说道,心中却是沉重。
“那看来是我过问太多了,我不该妨碍太子妃与吴小姐闺中密谈,那我先离开,待太子妃有空,我再来。”
央君临看似一如往常,他那张冷淡的脸庞足以掩盖所有心思意念,他不是不怀疑突然出现的吴若伶,她仅仅是风月久的一个朋友,这自然不可能,风月久远嫁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