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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凤千瑜,便不该有与央君临之间的一切。
风月久被央君临紧搂怀中许久,肌肤相亲的此刻,风月久竟能做到心如止水,甚至一如死水,她仿佛看了个透彻,想了个明白,一句话断了一切念想,她是风月久,而非凤千瑜,她永远都不会是太子妃。
风月久打破了与央君临之间的静态和无声,她扶住央君临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掰开,而央君临并没有强迫。
风月久扶好双侧落下的衣裳,凝目肃然,转过身面对央君临时却是强颜欢笑,笑容是美的,笑着的人儿亦是美的,可是隐藏的那颗心却怀意难测。
“太子殿下,我们刚回来,难道不需去跟父皇和母后请安吗?”风月久问。
“太子妃有心,那我们便准备准备去一趟坤宁宫吧。”央君临回。
风月久无心请安,也不愿在皇上和萧皇后面前装出贤妻善媳的模样,她只是找一个借口,从央君临这个不属于她的怀抱中离开,并且,不再进来。
风月久与央君临前往坤宁宫,一路,风月久尽量表现得自然,从言语到目光,无一不表现得极尽如常,可就是如此,央君临才察觉一丝丝的不对劲。
到了坤宁宫门口,央君临突然止步,他蓦地一手搭在风月久肩上,向她凑近过去。风月久的反应显然过于大了,她一步退后,死盯住央君临,问道:“光天化日的太子殿下想干嘛?”
可这才是风月久对央君临该有的正常反应,而且央君临也并非有在光天化日之下与风月久有什么亲密接触,只是想嘱咐一句。
央君临并不就此作罢,他一把拽住风月久的胳膊肘将她拉回自己身旁,轻语道:“有一事,在见到父皇母后之前,我想与太子妃先说,你我在皇陵以及归途中所遇之事,先不要让父皇和母后知道。”
“为什么?”
风月久不假思索便问,她忍不住对央君临之事打抱不平,更何况此事非同小可,对央君临乃性命之忧,这种危机不及时解除,那以后,央君临仍然深处危险境地。
央君临紧蹙着眉头,心中似有万般难言之隐,眼中的思绪全然混乱,看得风月久都不由得心乱。
风月久静心一想,央君临不愿将自己遭遇危险之事说出,其一,大概是不希望皇帝和萧皇后为他担忧,再来,据风月久所探听得,那个藏在暗处的幕后主使是一个王爷身份,那他便极有可能是央君临的兄弟,如此他才心怀恻隐之心。
权位斗争向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风月久所知,央君临心怀天下,那便是有心帝位,只是她想不通,央君临如此纵容对他有威胁之人,又是为何?
风月久不再想,央君临的事,她想慢慢放下,从此刻开始践行,最终不管不顾。
“太子殿下说了算,我不会说的。”风月久笑道。
二人进到坤宁宫,跟着芷夕进到内堂给萧皇后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
“臣妾给母后请安。”
风月久的一句请安,敛去了所有野性厉气,像被驯服的野兽,变得温顺服从。
“太子和太子妃此趟去往皇陵,一路可好?”萧皇后正坐而问。
“回母后,此行一路顺利。”央君临回,风月久不做声。
“那太子妃呢?”萧皇后有意再问风月久。
风月久目光稍稍回神,她知道该如何作答,也以最恭谨的态度给出了最合适的答案。
“谢母后关心,承蒙父皇母后福泽荫庇,臣妾与太子一路顺利,此行收获颇多。”
萧皇后在意的不是风月久的答案,她问话罢,饮茶偷瞄风月久与央君临,他二人稍稍互望一眼,到底是夫妻同心,还是另有隐情。
“太子来了吗?”寝殿再内传出皇帝的声音,道:“让太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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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何以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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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君临拜别萧皇后,顿止望一眼风月久,他相信风月久的聪明才智和应变能力,也信萧皇后不会如何为难她,便听圣命进到寝殿之内。
殿外的宫女开门,央君临进去,走向坐在书桌旁处理奏折的皇帝,几日不见,皇帝又多了几分憔悴。
“儿臣参见父皇。”
“太子不必多礼,咳咳。”
皇帝开口说话便止不住咳嗽,央君临赶忙到一旁倒上一杯水给皇帝递上。
“父皇。”
皇帝接下茶杯,他将茶杯放在一边,将手上正处理着的奏折递给央君临。央君临接过奏折,此奏折是西北边境大将军八百里加急所上,写的是西北乌雅国近期大肆集兵练军,似有所谋之事。
“太子对这事,有何看法啊?”皇帝问。
平日里,央君临也总是前往宣政殿协助皇帝处理国事,皇帝也常常像这样出题考他。央君临阅完奏折上所写,略思一刻。
“奏折上所报,仅仅是探子探得乌雅国练兵之事,单凭此事不足以判定他们有心谋乱,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央君临先是分析奏折,紧接着道出应对之策,“一方面,在边境,应当命大将军适当加强防卫与暗地监控,但绝不能叫乌雅国有丝毫察觉,免得无事反倒惹他们起事,另一方面,我方应当表示大国风范,表露友善友好,尽量以和为贵。”
央君临分析得头头是道,他并非主战激进派,皇帝听来也是欣喜,但他却没有就此作罢的准备,再问:“那若是乌雅国有心谋乱,起兵犯境,那又该如何应对?”
“若战事不可避免,以我方军力,绝不输乌雅国,除边境守军外,应当调集最近几处的军力前去相助,稳中求胜,绝不让敌军有机会攻破边境这道防线……”
央君临继续说道,皇帝凝眉倾听,多了一份严肃,央君临却有更让他欣悦的回答。
“只是在战前,还应当实心求和,即便只有一丝避免战争的机会,也应当全力以赴,若不然,此行也能以迷惑对手,让其认为我方怯弱,轻敌者易败。”
央君临言尽,恭敬将奏折交还,皇帝接回奏折,憔悴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坤宁宫花园中,满园的花红柳绿,缤纷色彩,万花争奇斗艳。花中蜿蜒青石板道,风月久与萧皇后徐徐走来,轻烟和芷夕以及几个宫人跟随其后。
“如今正是花开时节,百花争艳是世间美景,太子妃可喜欢我这坤宁宫后花园的布局设计?”
萧皇后问,稍转过头望一眼风月久,她一路拘谨,对萧皇后的问话更是细听恐有遗漏错意。
“母后这园子里的花,争奇斗艳,开得如此娇艳,布局也是别具匠心,所有的花园都是花园,但母后这儿却别有一番风味。”
风月久也不算刻意恭维,她不太懂欣赏园艺,但好看与否,只要长眼便多少能凭这双眼睛审视,再随口来两句褒义之词,便也算应对过去了。
“太子妃本是聪明之人,口齿也是伶俐,难怪,太子多少年不近女色,甚至连人都不愿意过多亲近,却对你动情动心,情有独钟,想来太子妃也是有所手段。”
萧皇后语气渐渐变硬,看着风月久的目光亦是带刺,风月久静听这番夸贬,想来定是有意。
“母后过奖了,臣妾与太子殿下其实……”
风月久几乎想说出她与央君临之间并没有他二人所演,萧皇后所想那般恩爱,但她没有,话到一半,此刻,沉默绝不是她该有的反应,但她,竟无法实话道来,也不知何谓事实。
“其实什么,太子妃想说什么?”萧皇后见风月久蓦然无声便追问。
“其实,臣妾与太子殿下相处时日还不算太长,至于夫妻感情,或许……”
“太子妃的意思是想说,你对太子没有感情吗?”萧皇后蓦地厉目质问。
“不是!”
风月久这句否认,没有一刻犹豫与迟疑,只在听了萧皇后的质问之后便下意识回答,究竟是太习以为常地伪装,还是真心所想的改变,风月久心中默然生疑。
风月久那一刹的焦急绝非假象,这点,萧皇后看在眼里。
风月久与萧皇后二人继续闲逛在花园子间,来到一处清风亭,二人便稍坐歇息,轻烟和芷夕静候在亭外。
从亭中,风月久仍能见满园春色涌溢,只是这种眼花缭乱,看几眼还行,对她却不能长久欣赏,实在累眼。
风月久端起茶壶倒起一杯水,本想端来就自己饮下,可碍于眼前坐着一个皇后娘娘,又是她此时身份名义上的婆婆,她无论如何也该尊她敬她。
风月久将茶杯递到萧皇后跟前,之后再倒起一杯给自己解渴。
“太子妃果然是世上难得的好女子,从你嫁进宫来至今,本宫竟找不出你一点不是,陛下慧眼,为太子万中挑一,觅得良妻。”
萧皇后从刚刚开始便夸奖风月久无休无止,但风月久才不信她的夸赞纯粹只是表示对自己这个儿媳妇的满意,而定是别有深意。
果不其然,萧皇后铺垫着如此之多,终于进入正题。
“这几日,皇上与本宫商讨过太子继位之事,年末大祭之时,陛下就会颁布旨意,退位让太子继承皇位,来年便是新年新朝。”
萧皇后的话,突然却也不突兀,央君临身为太子,继承皇位是迟早之事,而且皇帝之前确实也有表露过想退位享清福的意思。
“那真是恭喜母后了!”
风月久竟来一句“恭喜”,这让萧皇后也摸不清了她的心思,风月久笑而解释:“父皇早有期盼,能卸下重担陪伴母后,如今计划正在施行,自然是父皇之喜,母后之喜。”
听了风月久的解释,萧皇后付之一笑,并非风月久所言与她心中所想不符,而是一语中的。
“那太子妃呢,不恭喜自己吗?”萧皇后问。
“恭喜自己?”
风月久稍有疑惑,纵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