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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久心生好奇,不解便会成惑,于是她便转身问央君临,道:“太子殿下可否能帮我解答一个疑问?”
风月久又一次显得拘束,可即便如此,央君临仍旧应允她,答应她的恭敬请求。
“这上面所有的灵位牌都是一代帝王和他的皇后成对摆上,为什么唯独那位宸宣帝只有他一人的灵位牌?”风月久直问不讳。
央君临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风月久身上,她问这个问题时异常严肃,等待解惑,同样也是对先人的敬重。
“他是我的曾祖父,他的灵位牌旁边是空的,是因为他没有皇后。”
央君临此话出口,风月久蓦地惊讶十分,竟还有一个曾经的帝王没有皇后,是未立还是被废,风月久继续追问。
“曾祖父的事我自然不可能知道太多,但也有些流传下来的,曾祖父一生未曾立任何一位妃子为后,传说是因为一位他爱的女子,他曾誓言说过他的一生只视她为妻子,而他也真真正正做到了这句话,无论有多少言论压迫,他当真没有立下皇后。”
央君临口中所说有关宸宣帝的传说仅此而已,但仅仅如此,就足以让风月久有无数幻想,如果传说是真,那这位帝王当真是一个天底下最大的痴情种。同时,风月久也有疑惑,会是怎样一个女子有如此魅力,让一个无上尊贵的男人为之谨守誓言一生不变,而那个故事,又是怎样的开端,怎样的经过,怎样的结局?
当然,这个故事或许还很长,风月久的好奇心也才刚刚打开,她继续追问央君临此事相关,而他唯一听说的仅仅是那个让风月久无比好奇的女子并不喜欢他的曾祖父,而爱另一个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
故事就这样,有头有尾,却让人想象不尽。
爱情也是让人琢磨不透,风月久虽然不知太多真相,钟情的宸宣帝与另一个男人之间,差的或许就是该女子的一份爱,而她的爱,只能给最爱的人。
爱究竟是什么?是宸宣帝的誓守,还是那个故事中另外两个主人公的相守?二者皆是,至少风月久相信如此。
“从始至终,历史留下的话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看来这话也只是一方面而已,只要是人,总也有痴情种,就算是帝王之中也是吧?”风月久感慨道。
“太子妃这话不错,其实父皇对母后也是相爱模范,父皇比曾祖父幸运,他可以与相爱的人携手白头,我希望自己也能延续父皇的幸运与幸福。”
央君临的神情蓦地更添一分肃然认真,风月久侧目注意到他的眼神,她怎么能不知道央君临此话何意,但她只能自我蒙骗,假装央君临所期望的幸运与幸福与自己无关。
一场简单的祭奠仪式结束得比什么都快,而行程却要继续下去。因昨夜之事,央君临决定不在皇陵逗留,他吩咐了牧天元此趟回路务必小心谨慎,严加防范。
所有宫人敬送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车马与护卫队疾驰离去,老嬷嬷才吩咐下面的宫人各自干活去。
老嬷嬷独自走在寂静无人的皇陵深处的院落,脚步偏急,她走进破旧的柴房,未几,老嬷嬷推开旧窗,放飞一只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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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生死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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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颠簸几个时辰,日暮将至,夕阳燃火燎烧官道两旁的林子,红黄混染,风声呼嗖着两旁林叶,吹动车帘,营造出危机四伏的诡秘气氛。而此时的此处,确实是归途中最具危机的地段,若有人设计伏击,此处便是最佳下手之处。
风月久的注意力从车帘之外转移到车内央君临身上,他正坐闭目,似是精气养神,一声不吭跟睡着了似的。
风月久注视央君临稍久,他的冷静淡然面容蓦地蹙起眉头,只一瞬而睁眼。风月久随之一惊,进而便听闻车外风声传来如飞步履,微弱交叠成声。
二人凝神相望一眼,无需言语的默契,感受到了由远而近的危险。早猜到会有这一刻,风月久与央君临都不曾放下警戒心。
果不其然,下一刹那,车马乍然停行,随行侍卫围护风月久许央君临所乘马车,两面林子跑出伏击之人难数。
车内,风月久并无惧怕,反倒有些兴奋,多久以来她都没练过手了,这会儿她还不得大显身手,大过手瘾。
风月久嘴角隐现一抹微笑,心里的激动可是让她坐不住了,可当她起身准备出去迎战时,央君临却一把抓住了风月久的手。
风月久一步停下,转头见央君临无比严肃的脸庞,但他并非拦阻风月久,而是将随身的佩剑交在她手中,更起身,二人携手从马车里头出来。
高高马车,央君临伫立的气势像绝了无所畏惧的冷静王者,风月久站他身侧,不禁注目身边这个从骨子里散发王者气息的男子。
“从今以后,无论前路有多危险,我们都要一直牵着彼此的手,生死与共。”央君临更加抓紧了风月久的手。
“不……”风月久朝央君临转过身去,满目绝然,肃然一脸说道:“共生,不死。”
双方敌对之战一触即发,敌方人数胜过牧天元所带领的侍卫兵两倍有余,风月久与央君临也不准备闲站着观战。
敌众包围,牧天元以及侍卫们强行突破重围,将围堵近马车的杀手击散,刀剑厮杀之间,侍卫兵以一敌多,每个杀手同样武艺高强,双方拼死各为其主,各怀目的。
几些杀手穿破侍卫的防御,风月久与央君临无惧迎战,风月久更是兴奋不已,手握剑柄,恨不得大开杀戒。
风月久与央君临并肩而立,为己而战,为彼而战。
刀光剑影,风月久毫无所惧,被央君临紧牵着手,她一开始觉得施展不开,但渐渐地,风月久习惯了身后有一个人,有一双替自己盯着不能及的危险的眼睛和保护自己的手。
眼看杀手一个接一个被打败倒下,眼看危机就要化解,侍卫兵经历一战恶战也几近筋疲力尽。正当那时,密林间又冲出另一批杀手来,风月久惊而望见带领之人,虽然蒙面,可看衣着确是昨夜那个自称本王男子身旁的随从。
这批杀手素质不比之前那批差,更有侍卫兵刚经历一战的原因,他们势如破竹,这场危机竟是才开始而已。
风月久一边抵抗近身的杀手,一边又双目瞪视停在稍远处指挥的那个男子,想他定有其他谋算。果然如风月久所料,当她注力一箭刺入前方杀手的胸膛时,紧接着侧目便瞥见那个男子开弓上箭,自然不必猜想,他的目标除了央君临还可能是谁?
就在风月久恍神一瞬,飞箭脱弦,风月久惊目回望还未察觉的央君临,只急而一把将他推开,二人紧牵的手松开,箭射空,杀手肆意涌来。
风月久一个踉跄稳住,挥剑破围,可此处的杀手只多不少,竟像是源源不断一般。风月久此刻获得了自由,奋身抗杀,独自破出重围。
风月久被两个杀手追进一旁林子,呼风吹响树叶声声入耳,风月久脚步迫急不待,却还是被两个杀手一前一后拦截。
风月久手上的剑刃滴血,青绿草点缀上星点红花。
“看来你们的目的是赶尽杀绝。”
风月久一言,杀手却不动声色,而是双剑前后朝风月久袭来。风月久淡然倾听,剑锋与风摩擦之声疾然靠近。前者一剑几乎抵到风月久的胸口,只见风月久瞬间一个侧身,反控住杀手的手臂往自己身后一推,正中后者心头,同时,风月久手上的剑也割破了被控杀手的喉咙,干净利落。
两个杀手倒地,风月久手上的剑也从手上滑脱落地,她转身往跑来的方向一望,早已看不见那片刀剑鲜血混乱的场地。
这才是最好时机,上天为风月久送来的绝佳时机,今日她离开,没人会知道太子妃去了何处,或许已被杀手杀掉,这便是最后结局。
“对不起,从今以后,各自活着吧。”
风月久决意转身,却一脚踩中了地上的剑身,这一脚就像踩中了央君临一般,前一刻二人还安安静静地在马车里坐着,这一刻便是生死抗争,下一刻……
风月久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幻想,央君临会被乱剑砍杀,会被一箭穿心,会全身渗满鲜血,倒地身亡。
风月久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但为何在脑海中浮现得那般真实,就像亲眼所见,就像有所预兆,更牵动心头的痛楚,撕扯的痛,钻心的痛。
风月久头痛欲裂,心乱如麻,为自己,她此刻应当离开,但她真的可以抛下身处十万分危险境地的央君临离开吗?
血光冲天,血气弥漫的那地,死伤无数,央君临身上沾满了鲜血,别人的,他自己的。央君临手上的刀使劲挥砍着,他的目光却一直搜寻风月久的踪影,却是不见。
身心的双重压迫,央君临渐渐用尽力气,呼吸越发凌乱,目光也变得恍惚若失。时机成熟,央君临的心思全然专注于寻找风月久,而那个观望的男子终于拔剑出鞘,准备出手。
男子朝着央君临的背后疾冲而来,牧天元注意到靠近央君临的危险,并且及时提醒他。然而,央君临转身挡下男子急来一剑,却断了手中之剑。
断剑相抗,男子偷袭不成,但此刻央君临手上剑身都断了,牧天元又无法抽身,他的命,只在一剑之间。男子凝神狠怒,从旁侧收剑又一刻空当不留地朝央君临刺过去。
央君临后退闪躲,剑尖直指他鼻前,转瞬而下,男子的目标是央君临的左胸口,想给他来一个一剑击毙命。
男子的剑尖已然触到央君临胸前,他手上蓄力,只差这最后一击。
最后一抹夕阳即将消散之际,拉长一个黑影由远而来,利剑在手,一刻不缓。风月久终究拾起了央君临交在她手里的宝剑,在生死一线间,从剑下救出了视死如归却又不甘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