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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心中亦有所思。
风月久告别宫锦瑟离开司音阁,今夜她注定不会有什么发现,她行走在月光下,踏着漫天星光回到东宫,冷冰冰的宫墙,连花草树木都好似没了活气。
风月久如何偷偷摸摸地溜出东宫便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芙笙殿,褪下宫女的衣裳,她不是宫女,但更不是太子妃。
风月久躺在床上辗转失眠,她闭目静听夜的冷瑟,终究还是枕着回忆睡了去。
第二日,央君临来到芙笙殿,想带风月久去跟萧皇后请安。轻烟请央君临稍作等候,她便是去往寝殿叫风月久。
“太子妃您醒了吗?太子殿下来了,想和您一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风月久被轻烟吵醒,她稍稍觉得有些头晕,扶着床沿爬下床去,晃晃悠悠的一个背影走去开了门。
“啊!”
轻烟一声嘶吼彻底唤醒了风月久的朦胧睡意,央君临和福公公在寝宫之外也听见了这声惊喊,二人走进寝殿来,看见的是靠在门上燃了半脸血迹的风月久和吓坏了的轻烟。
芙笙殿外是朗朗晴日,芙笙殿内,轻烟端了一盆水送到风月久寝殿内,放下便笑着找了一个借口说有事离开。
“轻烟!”
风月久唤之不住,本来也就没有一颗太子妃享受他人伺候的心,轻烟逃走,那风月久便只能自己动手,洗干净脸。
风月久拧干了巾帕便使劲地在脸上搓,她转身本想走到镜前,一眼却看见了央君临坐在镜前挡了镜子,风月久只能蓦地翻起一个白眼。
风月久手里抓着巾帕往央君临径直走去,她要把他赶走,给自己让出镜子来。风月久抓着巾帕的手忽地指向央君临,二人目光相视一刹,央君临起身一把抓过她的手,风月久恍惚被央君临一把牵拉到凳子上坐下,而她手里的巾帕也被央君临抽离。
央君临稍稍俯身靠近风月久,用巾帕拭去她脸颊的血迹,风月久不禁注视央君临的眼睛,她总妄想探索到他眼中的秘密,但一无所获。
风月久静静享受央君临的温柔体贴,这般被人呵护的赶路,让风月久短暂沉溺。门外,轻烟和福公公开了一条门缝,二人欣喜满目,偷望房内风月久与央君临的情意绵绵。
央君临才擦拭干净风月久脸上的血迹,她竟感觉鼻下又一滚滚热流淌下,风月久惊一瞪眼,更让她匪夷所思的是央君临竟一巾帕戳在风月久鼻下。
“太子妃你这鼻血是为何而流呢?”央君临问得一脸严肃。
“我,我一不小心撞了一下,谢太子殿下关心。”
风月久的感谢完全不走心,她一把夺过央君临手上的巾帕,轻轻拿下确认自己不再流血。
“也罢,太子妃如今这个样子,今日是无法去跟母后请安了。”
“都是我的错,求太子殿下原谅!”风月久说得百般随意。
风月久掰扯着手上的巾帕,望着巾帕上的血迹,她不由自主便想起了方才央君临为自己擦拭的画面,她注视着央君临的眼睛,他的动作是那般轻柔缓慢,现在,又是冷清淡漠。
风月久拧巴着巾帕随手一扔,抬头便看见央君临往门走去,而他一开门,躲藏在门后的轻烟和福公公便摔了进来。
“哎呀!”
“哎哟!”
央君临稍稍退后一步,伏倒在地的轻烟和福公公赶紧爬起来,他二人趴门后是看够了,这会儿更是无话可说。
“求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赎罪!”
央君临回望一眼一脸不以为然的风月久,她摊手耸耸肩表示无所谓,而央君临便离开了。
“殿下等等奴才啊!”
福公公追着央君临出去,轻烟却还在门里跪着。风月久轻望一眼轻烟,她的偷看让风月久突发奇想,想趁着这会儿试探试探轻烟对萧皇后的“忠心”。
风月久从座上起身,她似是随意的脚步往轻烟走去,又亲手将她扶起,面带笑容问道:“轻烟啊,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太子妃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奴婢说。”轻烟满目坚定中还夹杂一丝恐惧。
风月久牵着轻烟让她在凳上坐下,她这般温柔客气才让轻烟心里惶恐。
“轻烟你看着我,你说过你是皇后娘娘派来伺候我的,是吗?”
“对啊!”轻烟凝视风月久“供认不讳”。
“那,轻烟是不是皇后派来监视我的人?监视我的动向,监视我跟太子的发展,监视……”
风月久注视轻烟,语气不似质问,却句句如针刺入轻烟的心头,风月久问话顿止,蓦地心软,轻烟泪眼朦胧的双眸映入她的眼睛,两行眼泪乍然流下。
“轻烟,轻烟你怎么哭了?”风月久让人流汗让人流血,却从不曾害人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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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井下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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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烟本泪流无声,风月久这一问,她竟大声哭了出来,这更让风月久无措手足,她以往相处的尽是大老粗,何尝面对过这样的泪人?
“轻烟,轻烟你别哭啊!”
“太子妃,奴婢忍不住,您就让奴婢哭吧,奴婢先行告退。”
轻烟擦着泪眼跑出了寝殿,风月久只望见轻烟落寞悲情的背影,她置身空空寝殿,回荡着轻烟乍然哭响,风月久感受到轻烟的眼泪落下砸在自己的心上,莫非,自己实在错怪了她?
“轻烟!”
风月久跑出芙笙殿,殿门前,早不见了轻烟的身影。
“难道真是我太草木皆兵了,轻烟对我,其实……”
风月久回想起和轻烟的初见,她纯真烂漫的笑容深入她心,几多相处,轻烟对她也是尽心尽责,但风月久并不全然当她做奴婢。唯一让风月久有所顾虑的便是轻烟的来处,因着谨慎,这让她担忧轻烟会是皇后的眼线。
“唉,难道是我把宫里的人心想得太复杂了?”
风月久犹豫不决,她不认为自己的谨慎有错,轻烟那般大反应也是她所料未及。风月久走出芙笙殿几步,她心里是想去寻找轻烟跟她说一声抱歉,却远远看见一位容貌秀丽,装束高贵的年轻女子朝这边走来。
“太子妃嫂嫂!”
风月久往前走,只听前方女子清灵的声音呼唤这句“太子妃嫂嫂”,这样一听,她唤的定是自己了,而她,应当是央君临的公主妹妹。
风月久停步不继续往前,而那位公主走到了她跟前,一脸灿然的笑容,丝毫不作生人模样。
“太子妃嫂嫂,我是静和,过了这么久才来东宫看您真是抱歉!”
静和是个纯真无邪的公主,她的笑容不参杂一丝俗世烦扰尘埃,或许从小娇生惯养,无忧无虑才养得如此性格。
但风月久望着静和的笑容却想起了轻烟,纯真无邪的公主和天真浪漫的宫女,风月久分明还是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的。
“静和,我这会儿着急去一个人,恐怕不能招待你了,不如下次,我去找你玩,真是抱歉。”
风月久说罢便绕过静和公主跑开,还未几步,东宫外一声惊急呼喊便传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跳井自尽了!”
一声噩耗听得风月久整颗心一紧,她不愿相信那个人会是轻烟,但她却更害怕所怕之事成真。风月久紧迫脚步如飞冲出东宫,静和也跟着紧张起来,她吩咐婢女莺儿去通知央君临,而她也跟着跑了出去。
莺儿一刻不待地跑到央君临所在的正殿,福公公在殿前拦下了她。
“莺儿你这么急急忙忙地作什么呢,是静和公主来了吗?”
“公主让我来找太子殿下,有人堕井了……太子妃,太子妃她跑过去了!”
莺儿的语气万般急促着急,下一语更是让殿中清心静坐着看书的央君临蓦地一皱眉,合上书籍扔下便走了出来。
许多內监和宫女往有人堕井之处跑去,风月久从她们身边擦过,一个个超越,急心所向,又急又恐。
“不可以轻烟,绝对不要是轻烟!”
风月久跑到宫人围聚的井所在处,她着急拨散拥挤着的看客,一扶到井缘,当真看见井下漂浮着何物,浮上井面的是宫女的衣裳。
“轻烟!”
风月久颤心一喊,她跳入井中往下爬,一群宫人拉之劝之不住。而稍迟跑来的静和,正看见风月久跳井一幕。
“太子妃嫂嫂!”
静和扑在井缘上,风月久正爬到井水面上,她伸手一抓浮着之物,抓空了竟整个人栽进井水之下,溅起你水花震颤着井上之人。
“静和!”
静和听到身后央君临的呼唤,她转身急眉,说道:“皇兄,嫂嫂掉下去了!”
央君临疾步上前来,他俯身一望井下,微波荡漾的井面,央君临不禁头晕目眩,他一把扶住井缘,稍稍闭目又睁眼,竟看到风月久从井下钻了出来,手中抓着一件衣裳。
“是谁胡说八道说有人堕井的?”
井下传上来风月久气愤而不满的一声质问,但这也代表她安然无恙,亦说明无人堕井丧命,井上之人皆松了一口气,央君临却是紧张未定。
“殿下你还好吧?”
央君临似是有所不适,福公公意欲扶他到一边去,可他却拒绝走开,其他人取来绳索,几人合力将风月久从井下拉上来。一件衣裳先从井下跳了出来,央君临急而向井下的风月久伸去手掌。
风月久一眼看见一只宽大的手掌,顺着手臂所见是央君临的紧张情绪,甚至他的额前渗出汗滴。
风月久伸手抓住央君临,对这个人这只手,她已然没有排斥。风月久脱险,她站上了平地,央君临却松开她手转身离去,这让风月久有些不明所以。
“嫂嫂你没事吧,快回宫换下衣裳免得着凉。”静和关切说道。
风月久凝望央君临的背影远去,她缓回神来一看地上的衣裳,回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