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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生气的就是,她每次摔完东西,还没等我说她她就开始哭,好像我欺负了她似的,我真的是气急了,才叫风清打她手板的。”
冥魅看着她哭成这个样子,看热闹的心思也没有了,哄着道,“好了好了,嫂嫂别哭,我帮你把那瓶子弄好。”
“怎么弄,都碎了怎么弄,东西要是碎了,就再也粘不好了。”
人心也是一样的。
“放心好了,只要瓶子碎片都还在就行。”
“真的么?”看了看她,锦妍抹了把眼泪,她不好哭,骂完也就完了,“我叫人收起来了,风清,你去拿。”
“等等等等,怎么能叫他去,你不怕七哥打死他么?”转身对着那个木头人笑笑道,“你去给你加小姐拿药,如花,你去把碎片给我弄来,一块儿也别丢哦。”
不一会儿如花便将东西拿回来了,锦盒里放着那些碎瓷片,还好摔得不厉害,不然有些瓷片碎成渣滓,可不好找。
“那面怎么样了,月白呢,七哥呢?”知道锦妍想问又不好意思,冥魅索性替她问了。
“七少爷出去了,月白一直在屋子外面跪着,奴婢叫她省省,又没人罚她,没得叫人说咱们府上刻薄下人。”说完又看了一眼冥魅,小心翼翼询问道,“姑娘,我做的没错吧?”
“没错没错,简直太对了,”使劲掐了下她的脸颊,冥魅笑得合不拢嘴,“我晚上叫厨房给你加个大鸡腿吃!”
“你看,她惯会如此的。”锦妍哼了一声,她捧着那瓷片心疼坏了,连手臂上的伤也顾不得了。
“夫人,郡主会落疤么?”
转头看着那个木头骑奴,冥魅第一次听他说话,这才知道他原是不怎么会说话的。
风清有一只耳朵听不到,十岁之前就是个小哑巴,后来遇了锦妍天天碎碎叨叨在他耳边念个不停,竟慢慢可以开口了,就是语调怪异,语速极慢。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郡主,你好吵。”
“不会落疤,你们夫人我妙手回春,一会儿啊能把你的嗓子也治好,到时候你就跟我七哥公平竞争,好不好?”
“冥魅!你说什么呢!”锦妍闻言跺着脚道,不只是她,风清也忙摆手,脸红到了脖子根。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们了,就让他一直守着你,膈应死我七哥,万一明七欺负你,风清也好揍他。”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帮理不帮亲,锦妍看着女子轻轻抬手,碎片便呼啦啦随着她悬在半空,然后渐渐合成了一个完整的瓶子。
除了瓶口缺了一块,其余各处和原来无异。
“你,你怎么做到的,对了对了,我忘了你会术法!”锦妍高兴坏了,忙把风清推到她身边,“医他医他,你医好他,我什么都应你。”
“跟我七哥和好也应?”
言毕对方就不说话了,她就知道她还是向着明七的,可找茬打架又不想好好过日子的是那个男人,凭什么叫自己先低头。
风清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急,自己就是一辈子不能好好说话,也不叫她受半点委屈。
李锦妍待在冥魅这儿一直没有回去,明七坐在书房一言不发,没有一个人敢劝他。
男人没有用午饭,也没有用晚饭,直至夜半时分房间里连根蜡烛都没点。翌日一早,在书房睡了一夜的明家七少爷顶着一张阴沉的脸去膳房要汤,男人连腮上新冒出的青茬儿都没刮,就这么蓬头垢面地来了,生怕人不知道他有多生气。
“姑爷,今日厨房没有炖汤。”
“那每日的汤都是怎么来的,变出来的么?!”气得恨不得把膳房砸了,这些厨子大半都是锦妍带来的,难不成她走了,自己就指使不动他们了,“月白不是每日都端了汤去送,手板又没坏,怎么就熬不了汤了?”
膳房的人面面相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姑爷,那汤可是我们郡主每日熬了叫人端给您的,什么时候成了月白做的?”
明七闻言愣在了原地,难怪那汤刚开始端来时难喝的要命,原来是出自她手。
房门被踹开的时候,月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她正在给他熬汤,像之前那次一样,细白的粉末刚刚落入滚水就不见了,跟浓稠的汤汁融在了一起。
她自问厨艺比李锦妍高出不知多少,可自从那女人醉酒归来之后,她便再没有熬过汤了。
明七不喝,那些汤做了也没什么意思。
她故意打碎她房间里的物件儿,泄愤似的什么贵砸什么,直至昨天,她知道他心里是有自己的,既然他不敢,那她就再推他一次。
“你在做什么?”明七皱眉,眸光冷得像夜里的秋霜。
“没,没什么。。。。。我。。。。。。”急着想要把那药包扔掉,却被对方一把夺了过去。
他只闻了一下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所以那一日,她之所以把东西都备在了书房原是为了这个。
若不是锦妍误饮了那一碗汤,他怕是就要被算计得铸成大错了。
幸而那丫头嘴刁,喝了一口就不喝了,这药性那么烈,若是她都喝了,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
“你真是。。。。很好!”
甩下这么一句,明七摔上门就走了。
“少爷!”月白吓了一跳,可更多地还是不解,他明明是护着她的,怎么郡主和那个骑奴一走,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呢。难不成给自己只是他用来气她的,他看不惯风清,所以对方要打她手板的时候,他这个主子才跳出来护短?
第535章 与鬼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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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明七才来接锦妍。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冥魅一看见他就识趣地走了,枉顾嫂子在后面喊她,她就只说要给风清医病,把那个木头人也带走了。
李锦妍愤愤地走进屋关上门不理他,可男人却厚着脸皮跟进来了。
“阿锦,我们回去吧。”
他一脸柔色地立在花厅里哄她,似是带了十足的诚意。
“谁要跟你回去,我以后就住在这儿了,你就跟你的小侍婢住在旁边好了,咱们谁也别给谁添麻烦,就只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
“我托人给你找了一只差不多的瓶子,你看看喜不喜欢?”从带来的锦盒里把东西拿出来,连带着那块碎片,他就是想叫人照着做个一模一样的。
“我才不要,碎了就是碎了,永远也粘不好了。”言毕又觉得不解恨,加了一句,“粘好了也没用!”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她不理他,他也不走,到了晚饭时分依然一直赖在屋子里。
咕噜噜,咕噜噜。
锦妍的肚子不停地叫着,她饿得要命却又硬撑着不肯去吃饭,仿佛那样就输了。
“你快还我钱,月白七七八八打碎了我好多东西,你十倍赔给我!”
笑了一下,明七厚着脸皮道,“我明日就打发了她好不好,至于钱,我以后的俸禄都归你管,反正也是靠你爹才入仕的。”
“呸!不要脸!”拿起枕头想要砸他,搬起来觉得太重了,最终又放了回去,“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管你,我要去吃饭。”
“金澜苑的古董羹很好吃,你要不要跟我去尝尝?”
一句话就就把她定在了原地,她确实很想吃古董羹。
“可以喝酒,你要是喝多了,我就带你回来。”
“谁用你,我有风清。”
“他在医病,治嗓子的时候怎么能喝酒呢。”明七的眼底似有星光,亮闪闪的,毫不掩饰,“新制的葡萄酒,据说是西域的舞姬做的,我不敢一个人去尝,不如,一起吧。”
最终还是败在了美食之下,李锦妍哼了一声,“一起就一起,那就叫上你夫子妹妹,咱们一块儿,还有你那个不着调的弟弟,他,他到底什么时候娶我姐姐?”
“我回头骂他两句,叫他对万安公主好些,行么?”
露出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锦妍终是应了下来。
金澜苑里,几个人刚上了二楼,便见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被簇拥着走进了大厅。
“那不是盛王么?”
盛王李沐是玄宗的第二十一子,也是武惠妃最小的儿子,自幼受尽宠爱,是锦绣堆儿里长大的翩翩少年郎。武惠妃一心想为他寻一门好亲事,只是这位王爷最是不羁,帝都一众贵女他全都瞧不上,偏喜欢一个误入风尘的,这一点犯了玄宗的大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人生生打死了。
自此这位殿下便自暴自弃,武惠妃替他议亲议了几次都没成,本想妥协,反正长子地位稳固,自己对这个小儿子要求便没那么多,只要是身家清白的姑娘,凭他愿意娶谁都行。
可他就这么耗着,日日流连勾栏瓦舍,寻欢作乐。
销金窟的相好一抓一大把,宅院里却常年空置,连个侍妾都没有。
崔钰和冥魅相视一眼,都盯上了这个盛王。他本想亲自去,可是碍于妻子有孕,就只好叫明九跟上,虽然老七办事更为稳妥,但谁叫人家有了家室,小夫妻刚刚和好,他这个做夫子的总不好惹人嫌。
直至今日明九才体会到娶妻也有娶妻的好处。
男人左拥右抱地进了厢房吃酒,一直到夜半时分才醉醺醺地回到府邸,一路跟在他身后,明九一袭黑衣飞檐走壁,轻巧如燕般落在了瓦顶上。
李沐似是累极了,洗澡洗了一半儿便睡了过去,躲在暗处的人觉得无趣儿,谁要大半夜的看一个男人沐浴?
明九正打算走,忽见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按在了李沐的肩上,女子身形一点一点显现出来,没想到他还金屋藏娇,可当对方完全走进烛光里他才发现不对。
这女子不是人。
明九急忙屏气,鬼跟人可不一样,能够察觉周遭环境中的异常,若是叫她发现自己那就糟了。
即便不被盛王府的护卫射成筛子,也要露出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