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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肯定也能解决。过几日罗忞大寿,要在府上摆家宴,我估计这几方都会有所行动,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点了点头,崔钰知道越是最后时刻便越关键,昨天的暗杀不过是个开始,想要离开修罗界,一定还会有场硬仗。
山雨欲来,只能迎难而上。
。
夜凉如水,静谧的深宅大院之内忽然闪过一个黑影,来人功夫极好,足尖轻点庑廊,一个飞身便上了屋顶,脚踏瓦片竟是一丝声响也没有,几个回转之后,身影在一处偏僻的柴房上方停下来,静静看着房里的一切。
除了门口的一点月色,房间其余地方一片漆黑,刚刚步入房间的人眼睛还没有来得及适应,身后脚步声已悄然而至。
即刻转身做出防御的姿势,却听见对方笑道,“你我不必如此吧。”
“还是说,你到底没有站在我这边,仍然惦记着旁的?”
依旧是一片沉默,见对方没有任何回应,来人也不着急,他难得有这么好的耐性,连自己都对自己钦佩起来。
“你睡了我的女人,我没有杀了你,还对你如此信任,足见诚意。”
冷哼了一下,态度不屑,不知是对那个女人不满意,还是对这笔交易不满意。
“你给我下了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人就范,你觉得我能死心塌地跟着你么?”
“手段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让你看清了自己的真心,你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坚定呢,或者说,你觉得我这儿也不差,功名利禄,美人儿环绕,也是个可以施展的好地方。”
越走越近,来人终是到了月下,露出半张丑陋至极的脸来,嘴角带着笑意,不知是野心将他变成了这样,还是他本就有这个野心,只是一直被隐藏着,不曾像旁人那样显露出来,“知道你累了,喏,这是钥匙,推开前面这扇暗门,人在里面呢。”
“好好享用,最好也叫那个人来尝一下。”
十指紧握成拳,可没多久便妥协了,那女人的滋味儿太销魂,身为男人他没办法拒绝那样的诱惑,但还是问了一句,“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妻子的?”
“妻子?她也配,都被你染指了,不过就是个玩物罢了。”
“我将她独留给你,自己都没碰过,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嗯?”
笑声里夹杂着不屑,让人不能理解他究竟有多讨厌屋里的女人。
“你从一开始就有这个想法了么?还是见她无依无靠,索性肆意践踏。”
“哈,你还真上心了?”啧啧轻叹了几声,这有心的男人真是不一样,个个儿都是痴情种呢,不过也难怪,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己如此,就不该嘲笑旁人,“其实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被感染的吧,做事也越来越漂亮了,连周围的人都对我刮目相看呢。”
抬手在他肩膀上捏了捏,却被嫌恶地甩开了,男人迈步走向暗室,角落里的女人一脸惊恐,她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嘴也被堵住了,除了看着男人一步一步靠近,什么也做不了。
眼泪一点一点落下来,连哭都是无声的。
“这是春宵短,你愿意怎么用随你,只是一次别太多,伤身。”
言毕转身离开了暗室,唯留一阵桀桀的笑声。
一面看着角落里楚楚可怜的女人,一面解着腰带,他记得上次碰她时她还是个处。子。
那么这一次,要让她变成一个荡。妇吗?
薄唇浅笑,却是苦涩至极,男人上前一步把塞在她嘴里的布取了出来,没等她出声就将药塞了进去。
春宵苦短,果然是好的,好到叫人全情投入,再不觉得长夜漫漫,怀里的人渐渐抵不住药效,整个人都蜷成了一团,伸手拉住男人的衣角,卑微地乞求着。
“罗家的人,果然都是变态,是不是?”爱怜地抚过她的肌肤,光滑如绸缎,男人的手像是过了电,心里酥酥麻麻的,几乎差点以为自己又被下了药。
“乖,这次不会让你那么受罪了,这次,我会温柔点。”
shēnyin声渐渐响起,混杂着粗重的喘息,屋里痴缠在一起的男女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房顶上还有第三个人,香艳画面开始的时候,瓦片便被盖了回去。
夜色昏暗,一颗星星都没有,连月亮也被流云遮住了,他一身黑衣隐藏其中,竟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只是颜色更深了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轻点足尖,来人朝着后院而去,越过高墙便落在了街上,已是深夜,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一盏灯都没亮,伸手不见五指,连前面什么时候会出现什么都不知道。
缓缓张开手心,一束光为他照亮前路,像是等待远行之人归家的灯火,微小却足够温暖。
光芒自手心缓慢流淌转动,像是一捧水,绕山而来,听话的时候可以依着河道变换成任何形状,不听话的时候所到之处都成河道。
像她一样,肆意张扬。
好在,他已经控制的很好了。她,光芒,水……
魂魄。
第398章 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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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魅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疼,就像是被人揍了一顿似的。(全本小说网,https://。)
“我饿了。”转而看向一旁的帝俊,低低唤了一声。
“呵,怎么着,我那个凡人妹夫又大难不死?四帝姬很反常啊,居然没有哭哭啼啼的,还知道饿?”男人神色不耐,一双凤眼里说不出是不屑还是生气,阴阳怪气地揶揄着她。
没有回答他的话,她确实感知到崔钰无事所以放下心来。
且既然知道他快回来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受了伤么,等他回来,她亲自帮他疗伤,保准什么病都能好。
她就是他最好的药。
“我只是不太明白,你又不喜欢我,我把自己的感知和崔钰连在一起,你总生什么气。”自顾自地把玩着衣带,床上的女子语气无奈,言毕扫了他一眼,带着一股同情。
一下子就把男人激得跳了起来,帝俊用折扇指着她气哼哼地骂道,“你是不是觉得他快回来了,你哥哥也不管你了,要反了天了?啊!朕就是看不惯你这种蜜罐儿里捧大的,根本不会顾及别人,把别人的一腔好意随意糟蹋!”
拖着腮望着他,冥魅做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帝俊转身便要走。
“你等等。”下床趿着鞋跟在他身后,笑眯眯地对他道,“你怎么知道你就没人疼?”
“呸,朕有的是人疼。”
“窈淑?”
“滚!”
见他真的动气了,这才老实下来,“我不过就是看着我们几家过得都很好,想要你也好一点罢了。”
“不需要!”
之前失和的时候跑来他这儿躲清静,现在好了竟反过来可怜他,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冥魅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之前是你请我来的哦,虽然除了你这儿我也没地方可去,但到底咱们也互相利用过,就算不看在血缘亲情的份儿上,也有那么一丁丁点儿互惠互利的盟友情吧?”
依然不为所动,男人连哼都不哼一声。
绕过他从妆台盒子里取出一个锦囊,递到他面前道,“喏,你娘留给你的,她好像是。。。。。。。”
一把将那块帕子抢了过来,帝俊愣愣地看着上面的图案,心头的酸涩一点点涌入眼底,手绢上的图案渐渐变得模糊,连那鲜丽的红色都晕开了。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落泪,勾了勾唇角,男人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他这样的身份,却也有无奈至极的时候,子欲养而亲不待,叫一旁的冥魅看了也心生难过。
“这是要给你的吧,只是我研究了许久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本来想替她绣好了给你,现在看来是不能了,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是什么?
他当然知道啊,这是他的心,父亲将他的心挖走了,所以母亲便想再替他做一颗。
只是才绣了一半,她就撒手人寰了。
凡人逝去尚有魂魄能归泰山,入轮回,还有来世可以期盼。可是神仙故去就是故去了,魂灵四散于三界,若想再重新凝聚,少则几千年,多则上万年,毕竟活着的时候寿数绵长,重生之路自然也耗时更多些。
也有甚者,自此就神形俱灭了。
用他母亲的话来说就是,这一世过够了,享了旁人不能享的福,也就别再奢求什么来生了。
可是他想,他想她活着,她明明还可以活很久,如果不是被那些流言气得落下了心病,如果不是因为日日担心着他,如果不是对父亲心生失望的话。。。。。
帝俊曾经想过,双亲相继故去,是否也算能做个伴。
但凭他对母亲的了解,她怕是至死都不肯再原谅那个人了。
那个人,是她弥留之际对父亲的称呼,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就因为权力,到头来将那些情谊磋磨得干干净净,一丁点儿都没留下,让他这个做儿子的,连点念想都没有。
他以为母亲不知道这些事,她曾经问过他疼不疼,帝俊只当是她以为自己受了父亲责罚,所以笑着安慰她没事。
而今才明白,她知道丈夫挖了儿子的心,所以问他,疼不疼。
他到现在都记得她当时的样子,双眸含泪,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就老去了,明明也是三界之内数一数二的美人,容颜万年不变,总是笑眯眯的,和他一样爱捉弄人,常常被那些小仙娥们夸赞,已是当娘的人了却还是跟少女一般。
可自他登上帝位,她一次都没有再笑过。
父亲为了让他没有任何弱点,不会如冥彻和玄深那般为情所困,宁愿叫他做一个无心之人,没有感情就没有羁绊,没有羁绊就没有弱点,这样的人才能掌控三界,才能无坚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