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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忘了我么?”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过分,冥魅从谢必安脸上看见了怒意,只是碍于主仆身份,对方终是没有发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一问。”
“不知道,反正刚喝下的时候不像旁人一样。”
“墨璃呢,墨璃去没去看看,她总有办法的。。。。。。。”感觉自己像是个推脱责任的恶人,她话说到一半儿就被谢必安打断了。
“墨姑娘不知道去了哪儿,一直没寻着。府君说勾姻缘的事就交给您和月老了,想怎么勾就怎么勾。”
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撂挑子了,冥魅没胆子去哥哥房里,又不好意思就这样不管,一时十分为难,“快去找找阿璃吧,人在泰山府怎么还能丢了,别再出什么事。”
“你知道哥哥有多惦记那个小狐狸,别叫他担心。”
露出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谢必安行礼后便退下了。
摩挲着那本来得过于容易的生死簿,冥魅心里怪怪的。从前她倒是随时都能传唤府里的鬼差把生死簿拿给她查一查,但也只是一会儿,如今崔钰去了修罗界,她知道府中秘密尽在这本账册中,再想拿就觉得不那么容易。
真真是做贼心虚。
“难道是他觉得我太笨,看不出来,还是这秘密只有他一个人能打开?”反复看了许久,密密麻麻的人命寿夭,一个人的一生只用短短数句话就能概括,生于何时死于何时,若想再查这生死背后的因果,以及那些由因果而生成的姻缘功名就只能动用泰山府府君之印。
“难怪,难怪愿意给我。”
想来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是想知道这后面的秘密,快些助崔钰从修罗界出来,她还是得去一趟冥彻的书房。
方才谢必安说他关在房间里,应该是寝殿吧。
最终还是忍不住去了他的书房,冥魅在庑廊上来回踱步,边走边给自己鼓气。虽然他昨儿个由着她打由着他骂,可不知道万一自己偷印被他撞见了,男人还会不会这么好说话。
推门时候那吱扭的响声格外刺耳,女子皱眉,从门缝里确定房里没人,这才又推开一点闪身走了进去。
靠在门上长舒了一口气,屋子里安静极了,冥魅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轻手轻脚走到书案,发现印并没有在上面。
嘴角不自觉地跌了下来,心里免不了有些失望。转身又朝博古架子上找去,除了各式各样的卷宗竟连个花瓶儿都没有。她从没有仔细看过哥哥的书房,虽是常来,却不曾上心,今日这般身处其中忽然就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心里怪怪的,正打算放弃,却忽然发现角落里放着一个雕花锦盒。
盒子自然是上了锁的,冥魅靠着蛮力拽了半天也没打开,随手把头上的金簪取下来撬,簪头都拧歪了,锁依然纹丝不动。她心疼簪子,恨得骂了句脏话。
索性用了术法,刚积攒起来的灵术全都化成了火焰,想要把那把锁给熔了。
“你在干什么?”男人的声音忽然自身后响起,吓得冥魅手一抖,烈焰直接灼了掌心。吃痛地倒抽一口凉气,她转过身看着冥彻,手却收在背后不敢拿出来。
“没什么。。。。。。”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只管低头看自己的鞋尖。
他自奈何桥回来一直都坐在书房花厅的角落里,那地方和大门同属一侧,所以很容易被人忽略。从她进门开始他就一直在观察,她如何翻箱倒柜,又如何像个小贼一样撬锁他全都看在眼里。
没想到最后竟然气急败坏地要把盒子毁了。
“把手拿来让我看看。”虽是生气,可到底还是更关心她。
乖顺地把手递到他手里,还不忘对着那烧红了的掌心吹了好几口气。
“很疼?”将手放在她的手心之上,随着男人运用灵力,灼痛感也慢慢消失,“你在找什么?”
“唔。。。。。。。那个,月老要勾姻缘的,没有你的印没办法记。”胡乱编了一个谎话,她脑子有点懵,也不知道该抽手逃走还是该待在原地。
他们昨晚才吵过架的,眼下就又和好的话,好像有点尴尬。
“你有生死簿提供凡人姓名,再用三生石看姻缘就行,月老勾完的红线会自动出现在生死簿里,不用再拿笔去写。”挑眉看着她,他此刻没心思笑,所以一张脸只剩下无奈,“生死簿没你想得那么笨,它有灵性,寿数都能根据德行变化,何况是姻缘。”
“我又不知道。”咕哝了一句,冥魅觉得他分明就是在说她笨。
“你昨天没看我怎么做么?我有拿笔去记么?”轻易就戳穿了她的谎话,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那你之前就该把生死簿给我,让我和月老两个人去弄,你府上不是有很多事么,怎么还。。。。。。。。”
“因为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放开了她的手,冥彻朝她身后的博古架走去,想看看那个盒子有没有被她弄坏。
忽然就泄了气,别别扭扭问了句,“你喝了孟婆汤,没事儿么?”
“别的不知道,反正还记得你。”男人答得漫不经心,那把锁被她烧的黑了一角,要是再晚一点儿就真的要毁了。
见他如此心疼那个盒子和那把锁,冥魅不禁有些好奇,“那是什么?”
幻化了一把钥匙出来,冥彻边开锁边道,“是我的长命锁。”
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那把锁确实是个长命锁,方才自己急着把它撬开,倒也没注意,“抱歉,我不是要把你的锁弄坏。。。。。那盒子里呢,装着什么宝贝?”
“你的头发。”
盒子里放着一个锦囊,里面装着用红绳束好的一小撮儿柔软的婴儿头发,是冥魅出生时父亲为她剪下的。冥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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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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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冥魅刚出生的时候,父王笑着告诉他,他有了一个可爱的妹妹,泰山府多了一位小公主。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三界的仙众全都来贺,古元妃抱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婴不住地夸赞,说是盼了千万年总算盼来了四帝姬,着实令人眼红。可冥魅却不喜欢大家围着她转,小姑娘没多一会儿便开始撇着嘴哭,谁哄都不行。母后笑着说这丫头以后怕是不好带,让大家别太宠着她。
原话是,太宝贝了,怕是要上天呢。
一向不讨喜的帝俊当时没来由地接了一句,“上天就上天,来凌霄殿跟我。。。。还有太子一起玩儿。”众人闻言哄堂大笑,只道他是个鬼灵精。
“我的妹妹,为什么要跟你上天?要玩也是跟我入地,你想要妹妹找你娘去。”冥彻听了却很不高兴,好像自己的宝贝被人抢了,心里一阵又一阵的酸。
之后大家说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左不过就是大人逗小孩子的那些话,有说他童言无忌,有他说护妹心切。
只是在那些笑呵呵的揶揄背后,总有些人的眼神不那么友善。
他们看向泰山府君夫妇时是那么地恭敬谦卑,可看向自己的时候却不屑又可怜。
泰山府兄妹成婚之所以传为美谈,是因为大家都不愿捅破那层窗户纸,一旦把乱。伦的帽子扣上,冥府势必要从外面招揽女子充盈后宫。
死一个就寻一百个,死一百个就再来一千个。三界的仙众也不少,总有人能诞下子嗣。
众人为自己着想,只能祝福。
而后府中声威渐起,那些龌龊的诋毁也只能成为腹诽,断没有人敢当着冥家人的面这样说。
对于这段姻缘,冥魅当它是屈辱想要改变,却不知这其中牵一发动全身,舍得不只是泰山府的体面和权势,更是祖宗的尊严和底线。冥家的人宁愿背负骂名,也不愿勉强于人,更不会低头求人。
于冥彻而言,娶她从来都是荣耀,而不是耻辱。
摸着那一小撮儿头发,男人想起小的时候,她总要人抱着,整宿整宿的,只要放到小床里就哭个不停,委屈地要命。父王公务繁忙,母后担心乳母不够精心,就自己熬着。
冥彻担心母亲,后来便也学着分担。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对自己笑,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比九重天最亮的星还美,一眨一眨的映着他的倒影,全世界都亮了。哪还有什么疲累辛苦不耐烦,剩下的就只有无边无尽的喜爱和宠溺。
“你用你的锁锁住了我的头发?”冥魅出声,将男人从那些旧日回忆里拉了回来。
看着她皱眉的样子,冥彻盖上锦盒冷声道,“不行么?你是我妹妹,我把长命锁和你的头发放在一起有什么不妥?”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生什么气。。。。。。。”她就是不喜欢他这臭脾气,不怒自威,一点儿不像崔钰那样温柔。明明也是疼自己,可就是让人觉得离着很远。
不能亲近,也不想亲近。
“看你藏得这么好,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把玩着发梢,冥魅想起来崔钰也有她的头发,那是她亲手编的同心结,也被他当做宝贝一样带在身边。
“没有什么比你重要,只是你从来都不在乎罢了。”言语里有遮掩不住的失落,叫人不知该如何回应,冥彻知道她不会也不愿安慰自己,索性就继续道,“孟婆叫我再让一让你。”
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儿不说话,女子还没从方才的情绪里回过神来,恍然听见他这样一说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她问我是舍不得的你多些,还是舍不得自己多些,若是前者就像以前一样,依旧让着你。”只有这样才能不伤害那份兄妹情,冥彻苦笑,他有时候宁愿自己被她恨着,留在心里的记忆深刻些,有时候又怕她恨,以致于两人像是陌路。
“那你怎么说?”抬头看着他,像是等待审判的囚犯,冥魅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手心全是汗。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却似有一万年那么长。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