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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伸手要去抢,却被对方藏到了身后,“你不说我就不给你。”
思考着是不是应该把她们几个的记忆都给抹去,冥魅索『性』破罐子破摔,“不还就不还,反正这些东西有的是,你拿走也穿不了。”
安康看了看自己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再看看对方胸前的沟壑,脸瞬间就红了。“你们真的做了?”
“怎么可能,不过就是在一起待了会儿……”
看着她白净脖颈处的红印子,岁岁始终对她的话存疑,“崔大人,常来么?”
“常来,在宫里时也是呢。”灼灼『插』了一句,光她撞见的就不止一次,崔大人每次看公主的眼神简直就像狼看见肉一样。
“死丫头,是不是你说的。”使劲戳了她脑门一下,对方却捂着头道,“公主冤枉啊,是蓁蓁……”
“你这人不守信用出卖我,下次我再不告诉你了。”一旁的小丫头闻言又戳了她一下,佯装不悦。
“你们两个这月的俸银都别要了,竟然背叛主子。”晲了她俩一眼,见终于镇住了,冥魅这才更衣梳洗。
脖子上用了许多香粉才勉强盖住那道吻痕,他昨日心肝宝贝地唤着,哄的她乖乖叫他亲遍了全身,那样一个看上去十分正经的人,说起情话来却能把人骨头都酥化了。
“独孤怎么就不能像崔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岁岁觉得他只要不躲着自己就不错了。
“真要去看你,你估计早就把持不住了吧。”孟姜掩着嘴笑个不停,连岁岁过来掐她都没躲。
“好了好了,我跟你们说,昨夜父皇临幸了一个新人,哎,其实也不算新人了,去岁和徐婕妤一同来的,但一直不过是个采女,昨日晋为宝林了。”
“可昨夜父皇不是留宿在你母妃那么?”韦贵妃住在栖鸾殿,徐惠则在合欢殿,是离太宗寝宫最近的两座宫室。行宫依山而建,比不得太极宫方正,大大小小的楼阁分散在四处,并不好找,冥魅不明白太宗何以去了别处。
“昨日雨大,那宝林一身衣服都湿透了,正好遇上父皇,所以就……我母妃倒是没什么,她说自己韶华不再,留不住圣心很正常,反正位分已经够尊贵了,只要别惹人生厌,落个贤德的名儿就好了。”
“贵妃娘娘倒是通透。”
孟姜摇摇头,她母妃也有自己的苦楚,可不这样又能如何呢,“倒是徐婕妤,似乎很不高兴呢。”
“她有了身孕,本就不方便侍寝,可入宫以来一直宠冠后宫,如今叫人钻了空子,吃醋也是正常。”冥魅拿起一对耳坠子戴上,白玉似的耳垂上,琥珀『色』的宝石熠熠生辉,让人无端便想起了武珝的那双眼睛。
武才人不在行宫,她入宫后除了受惊那次,一直无风无浪,平静地好像根本没她这个人似的。比起徐惠的钻营,这样不争不抢确实令别人令自己都更舒服些。只是即便能躲过太宗后宫里的明枪暗箭,待他日晋王荣登大宝,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几个小丫头事不关己,聊得十分起劲,丝毫不知道当局者此刻手心都掐出了血印子。
合欢殿内一室静谧,所有人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徐婕妤今日一早便沉着脸,她是大家闺秀,即便生气也不会摔摔打打,何况这是在宫里,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可她这样一句话不说,倒比闹起来更可怕,屋内的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伺候她的宫婢更是连梳头的手都在抖。
待她的贴身侍女从外面回来了,女子这才挥挥手,“都下去吧,这里只留灵姡蝗怂藕蚓秃谩!
见众人退下了,灵姡獠鸥A烁I碜樱靶〗悖即蛱角宄耍蛉赵繁α衷诤蠡ㄔ傲苡炅耍肷硎耐竿傅模ネぷ永锉苡甑氖焙蛘门黾ド稀!
“奴婢买通了随行的一个小内侍,那人说了苑宝林只说身子冷,陛下”苑佳恩比徐惠年长几岁,入宫时已经及笄了,如今正是二八芳华,自然一副含苞待放的娇婉模样。现在不过三月出头,天气乍暖还寒,小姑娘淋了雨,一张小脸儿冻得比纸还白,乌墨似的头发上挂了水珠,一双黑葡萄似的清亮眸子只怯怯地瞥了太宗一眼,便把英雄迟暮的男人的魂儿都勾去了。
那小内侍说得仔细,灵姡樗频模伤桓野颜庑┒几嫠咝旎荩鄢蜃抛约抑髯酉招┙掷锏聂⒆舆盗耍阒谎Я烁龃蟾牛氨菹滤导热焕洌腿ヌ廊锎岫远嗽谔廊汀
啪的一声,徐惠狠狠将那簪子摔在了状态上,一双眼睛像是淬了火,只恨不得即刻将苑佳恩掐死。
“这个狐媚子,趁本宫有孕就兴风作浪,”女人的眸子转了转,随即转身道,“灵姡闳グ才畔拢裢砦乙糖蕖!壁て拊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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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我若是娶了阴柔,阴大人这官路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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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使不得,我这胎已经三个月了,若是不稳当,陛下也不会带我来这行宫。难不成此行是为了成全那些小贱蹄子么?”徐惠瞪着她,心里不禁更怄了。
“小姐,咱们这一胎得之不易啊。”小丫鬟的眼神里充满惧意,可却不是因为徐惠,而更似是为了那个孩子。
妆台前的女子像是被人戳中了命门,倏地就泄了气,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
她喝了那么多苦汤子,只要无事的时候,就在抄经诵佛,可是即便如此,一年来也没有任何喜讯。直到前几日,她去了城南一处极灵验的寺院求子,这才得了孩子。
只是代价也十分沉重。
良久,女人才苦笑着道,“灵姡抑皇前奖菹露眩蚁M豢判耐晖暾厥粲谖遥训勒庖灿写砻矗俊
入宫以来她独承恩泽雨『露』,位分一升再升,可是这些并不是她想要的,她心里所求不过就是与一心人白首相依,但太宗是天子,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想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实在是太难了。
“或许那日,我不该求子,而是该求一求让陛下余生只爱我一人吧。”
彼时她心里还有一丝执拗,坚持认为一份感情若是需要靠外力维持,那便是不纯粹,所以只想着能与太宗生下他们的孩子便好,至于男人的心,她一定可以靠自己拴住。只是可惜,她到底自视过高了。
“小姐别伤心,之前坊间都在传,当朝礼部尚书崔钰是个痴情种,先夫人过世十年都未再娶,连薛国公家的嫡小姐都拒之门外了。可您看,去岁您入宫的时候,他不是照样应下了和汝南公主的亲事,如今平步青云,官位也擢升了。”
安慰着她,灵姡飧鼍滞庹叩故潜人ㄍ感矶啵靶〗悖降啄昵幔慈辗匠ぃ故亲铀米钗匾U夤锏呐擞泻⒆雍兔缓⒆拥模峋挚纱蟛幌嗤羰撬丈潞⒆樱呐率歉龉鳎菹掳倌曛螅不褂懈瞿钕牒捅纪凡皇敲矗俊
“何况奴婢瞧着,叫别人分些宠也没什么不好,树大招风,您现在有着身孕,若是被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那咱们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长孙皇后过世的早,后宫皆以贵妃为尊,您这样受陛下喜爱,万一她生了妒意,那您又该如何啊。”
被她这一番话说的眼里早就含了泪,徐惠拍了拍灵姡氖值溃澳盐闾嫖铱悸堑谜庋苋冶疽晕胛乙煌牍哪切┡永镏挥形浍嵰桓鼍⒌校砂肼酚稚背龈鲈芳讯鳎院蠡岵换嵊型跫讯髡约讯髂兀薄喝唷涣恕喝唷惶簟貉ā唬旎萏镜溃耙舶眨拖热绱税桑桨采潞⒆樱怀畋菹虏焕纯次摇!
上巳节的祭祀大典之后,便是宫中夜宴。崔钰和李淳风正忙得不可开交,却见一双桃花眼的尉迟宝琳晃了过来。
自肖远的事情之后,他消沉了好一阵子,规规矩矩地被他们安排着连做了两年驱傩仪式上的方相氏,其余时间极少跑到二人面前晃悠。
尉迟拱手恭敬地行了个礼,可脸上却满是狡黠的神『色』,“尚书大人,我听昨夜当值的金吾卫说,瑶光楼里好像进了男人呢。”
挑眉看了看他,崔钰似笑非笑地回敬,“你这是在诋毁公主清誉么?”
“不敢不敢,只是那人说看样貌像是大人您,所以便没敢查看。”摆了摆手,尉迟可不愿背黑锅。
“那就是金吾卫的失职了,怎么能胡『乱』猜测,若真是贼人,那公主怎么办?”将手里的笔放下,崔钰继续,“看样子,还是要禀明圣上,给这骊山的守卫再加强一些才好,卫尉大人,您觉得呢?”
宫廷宿卫向来交由卫尉寺主管,尉迟宝琳这番揶揄,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淳风见他被噎得说不出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纳闷,你明知他那张嘴有多厉害,怎么还总要和自己过不去,隔三差五就要惹他一下。”
“与其关心他有没有去公主寝殿,你还是关心下自己的事吧。”转而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尉迟宝琳的生辰八字,“阴大人府上送来的,要我批算你和他家小姐的八字。”
“尉迟大人,你与阴柔姑娘可是和得很呢。”捋了捋小胡子,这次换李淳风促狭地笑着。
桃花眼失了神采,尉迟宝琳惊得半响没说话,沉了一会儿才拉着他的手道,“大人救我,千万别说我们很合,你就说我若是娶了阴柔,阴大人这官路就废了。”
“恰恰相反,你可是很旺阴大人的。”摇了摇头,太常博士也很无奈,“何况,这结果早就送出去了,现在改也来不及了。”
“李淳风!”挥着拳头想揍死他,尉迟宝琳随即咬咬牙道,“大不了我也抗旨悔婚。”
“我只是悔婚,却没有抗旨。”及时打断了他,崔钰摇了摇手指,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