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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虽然没有竹儿说的那么厉害，但也还不太差，左不过一个乡下丫头罢了。”言行书这么说，只是不希望姑母把注意力过多的放在桑果身上，一旦查起，为难的是姑母和桑果两个人。
现在，桑果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毕竟他临走前说的那些话，皇上是可以听见的，除非他想让果儿从自己的口中得知真相，否则他一定会先说的。
“依你看不是个居心不良的？”言素悠又问。
“应该没有。”
“眼下你还不能告诉我吗？竹儿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你又为何知道？”言素悠笑容不见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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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多疑的言素悠
“姑母……”言行书犹豫着，到底要怎么说呢，桑果的事儿眼下肯定是不能泄露的。
言素悠见他吞吞吐吐，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你去西北打仗，是不是有心想要躲着竹儿？她对你的感情怎么样，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对她无意，我也不会强求，但你千万要小心，刀剑无眼，言家不能再有一个人的鲜血洒在战场之上了。”
“姑母，您不怪我就好，竹儿的事儿我真的很抱歉，但这次西羽的主帅是蒙卡，我父亲就是吃了他的亏，我想要去会会他。至于竹儿，京城才子众多，有姑母把关，竹儿的姻缘不会错的。”言行书没想到言素悠没有问下去，若是真的查下去，他还不好回答。
叶歆竹回来的当晚，言素悠又去了躺京郊别院，她看着满身腐臭的苏婉的“女儿”，“来人啊，把她放了吧。”
“夫人，您这是……”看守的小厮以为自己听错了。
言素悠因为叶歆竹平安归来，心情很好，“我曾经跟菩萨许愿，若是我的歆竹平安回来，我便放下前尘往事，如今这丫头已经这样，放她出去吧，由着她自生自灭。”
“夫人宅心仁厚，小的这就去。”看守的小厮连言素悠为何要囚禁这个女人都不知道，此刻却谄媚的说着言素悠宅心仁厚，其实周婉婷这样出去，用不到三天，就得饿死，甚至过不了今晚，就会冻死。
言素悠看着小厮把邋遢的不成样子的女子从地牢里托出来，眼看着就要离去的时候，两个黑衣人进来了，这所别院不只是言素悠囚禁苏婉“女儿”的地方，也是她联络培养死士的地方。
“你们去查查，小姐和表少爷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还有那个叫桑果的女子是真善良还是假仁义。”言素悠这次来别院，一来是还原，二来则还是没有私心，言行书的欲言又止，更让她心生怀疑，她总觉得得两个孩子有什么事儿在瞒着她。
周聘婷正被拖着出去，她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心里把桑果和言行书恨的彻底，不能出声，就在心里一遍遍的咒骂，但万没想到，居然从这个丞相夫人的嘴里听到了桑果的名字，她愤怒，挣扎，咆哮，发不出声音却做出了一些列反常的举动。
小厮见她不老实，便给了她一巴掌，吼道：“小贱人，别不识抬举，夫人说放了你，你还在这里鬼闹什么。”
眼看着就要出去了，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就算死，她也要拉着桑果一起下地狱，因为她所承受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桑果，桑果跟丞相夫人的关系，她从言行书那里已经知道了。
不顾小厮的打骂，她疯了一样的往回爬，手废了没有力气，便用手肘，手肘磨破了，流出殷红的血，小厮也奇怪了，怎么放了她还不走呢，难道她是知道出去了也是必死无疑？
可在这里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还愣着干什么呢？”言素悠恨恨的瞪了眼小厮，嫌弃他的动作不够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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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周婉婷的垂死挣扎
“是是是，小的这就把这个小贱人拖走，不碍着夫人的眼！”小厮吓得赶忙继续生拉硬拽周婉婷，但周婉婷被脱了几步远，又再次挣脱开来，往回爬了几步，如此往复几次，也吸引了言素悠的注意力。
黑衣人领命后已经离开，言素悠看着拼命往回爬的周婉婷，冷冷一笑，莫不是这小贱人不甘心，想要报复自己，她都这般模样了，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言素悠高傲的抬起眉眼，紫红的绣鞋纤尘不染，上面的夜明珠在黑暗的地牢里熠熠生辉，“放开她，让她爬，我倒要看看她想要干什么？”
小厮本来要上来拖周婉婷的，没想到夫人却说不用管，那他便在一旁等着便是。
周婉婷对言素悠不是没有恨，自己在这里过着非人非鬼的日子，但她最恨的还是桑果，这一切本该是她来承受的，自己不过是个替罪羔羊罢了。
周娉婷一路爬到了言素悠脚下，言素悠一直冷静的想要等着她的报复，但周婉婷并没有任何报复的举动，她想要表达什么，说不能说，写又不能写，除了眼神，她没有别的办法，她在内心里一遍遍哀求着，希望言素悠能够明白。
言素悠到底是个聪明人，曾经言家巾帼不让须眉的大小姐不是吹的，“桑果？你知道桑果？”
联想起言行书的支支吾吾，不愿多说，还有刚刚自己是在说到桑果这个名字后，这个小贱人才有强烈的反应的，她才得出了这个看似荒谬的结论。
周婉婷觉得老天爷终于站在了她这一边儿，含着泪点头。
“去给我搬把椅子来！”言素悠有话要问周婉婷，她心中的疑团，呼啸着要揭开。
“我问你话，你点头或者摇头便是，你拼死爬回来，定然是有话对我说，是不是？”言素悠问道。
周婉婷爬在地上，拼命地点头。
这时椅子已经被小厮搬来了，言素悠摆摆手，让小厮下去。
“夫人？小的还是留下吧！”
“她一个废人能对我做什么？不必担心。”言素悠冷静的道。
小厮本来是想要讨好的，见没有机会，马屁排在了马蹄子上，就只能听命的离开了。
昏暗的地牢里，只剩下了端坐着的言素悠和鬼一般的周婉婷，“你认识桑果？”
周婉婷，点头，岂止是认识，她们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言素悠从她的愤恨的眼神里看出了一切。
“你如今这残废的模样跟桑果有关？是她弄的？”言素悠再次发问。
每个问题逐层递进，一步步逼近她先心中的答案，也是她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周婉婷依旧是先点头，再摇头。
跟桑果有关，却又不是她弄得，言素悠调整了下姿势，要知道京城的名门闺秀，最讲究仪态，自小是请人专门教过的，就这么一个姿势，她们可以坐很久，言素悠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怕小半天也不是问题，但这么快就换了姿势，说明，她有些不安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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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言素悠知道真相
“是……是书儿，言行书将你弄成这样的？”沉默了良久，言素悠还是问出了心里已经有了的答案的问题。
她多希望眼前的女子摇头，把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言行书，自己一直将他视若己出，她没办法接受他的欺骗，但事实总是残酷的。
周婉婷还是点了头，就是言行书，她内心在狂笑，就是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老女人最疼爱的侄儿所为，眼见着言素悠精致的面容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写满了恐慌的难以置信。
周聘婷不仅仅是内心在狂笑了，她的笑容出现在了脸上，即便她现在笑起来很丑，可她还是要笑，看着眼前自以为聪明的女子被最信任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周聘婷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的，当然，更大的快感还是言行书要守护的秘密，终于被她说出来了，哈哈，好开心，这次，就算死，她也瞑目了。
“你……你……你笑什么？”言素悠一直嫌弃周聘婷的脏乱，除了第一次便再也没有靠近，但这次她忍不了了，那怕会弄脏了手，她也要打碎这个小贱人脸上的笑。
清脆的巴掌声伴随着言素悠的咆哮响彻幽暗的地牢。
外面的小厮听见了，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凭你这副恶心的样子，也敢笑我？小贱人。”言素悠打累了，发泄够了，她那种欲哭无泪的心情却并没有得到缓解，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就像被人狠狠的抓了一下，然后最重要的部分没有了。
周婉婷被打的满嘴是血，可还是笑着，她终于可以笑了，冷眼旁观了这么就，丞相夫人自负的样子，简直是太可笑了。
“我叫你不要笑了，不要笑了！”她丑陋狰狞的脸上露出的笑那么的让人毛骨悚然，言素悠很不想看到。
可周婉婷已经可以预料到一场好戏，这就是她生命最后的意义，她知道，过不了今晚，她就会死，不管是冻死还是饿死或者其他的，她是活不成的，但死前，她也不能让这些人好过。
冷静了一会儿，言素悠找回了理智，“最后一个问题，你……你不说苏婉的女儿，桑果，那个桑果才是？”
意料之中的周婉婷再次点头。
言素悠闭上眼睛，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恰入了她的掌心，欺骗，愚弄，她的好侄儿可真对的起她的教养之恩啊。
桑果，歆竹口中的果儿姐姐竟然是苏婉的女儿，这声姐姐她倒是还真担的起，可她接近歆竹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有书儿，为何不杀她，反而还要用个假的来骗自己？
自己是将他养育成人的姑母啊，他最亲的人，为何他要选择背叛自己？
周聘婷还在笑着，笑的快要抽过去了一般，在言素悠唤来小厮后，她的生命就此终结，临死之前，她嘴边的笑容依旧没有消失，看起来异常的讽刺。
“割掉她的嘴，我不要看到她笑。”这是言素悠临走前的话，小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