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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又垂下头,“当日我也是真心想要赴死,我想着,我这一点朱唇万人尝,这一副残破的身子,也再配不上任何人,我就该死,所以才……结果成汉将我从那大火之中救了出来,那时,我也一度想要寻死,可屡次都被他拦住。”
她抬头,目光灼灼的望着楚念,“他说没人需要我,他需要我,他不能让我死,倘若我死了,他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一双哭得红肿的双眸噎着泪,“我答应了他的求娶,洞房花烛夜,我却忽而想起我是个不干净的女子,我羞愧的推开他,他却更加用力的抱住我……”
“郡主,从未有人,这般温暖的待过我……”
感受到怀中媚娘正渐渐振颤着的身子,楚念忍不住将人拥得更紧,亦然不由得心疼的红了双眸,媚娘这一生得到的太少,这世人欠她的,都太少……
“郡主,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媚娘的抽噎声依旧,此刻她就像是一个孩子失去了最心爱的玩具,她趴在楚念怀中失声痛哭,这还是自从那日顾成汉下葬之后,媚娘第一次哭得如此酣畅淋漓。
楚念只紧抿着红唇不说话,此刻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了媚娘,只能放任肩上的衣袍愈发湿润,媚娘的泪水像是洪水决堤,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怀中抱着的画亦然愈收愈紧,烛火攒动之间,整个屋子似乎都被这哀恸的哭声所感染。
“顾成汉,我该怎么做,我们决定好一同走完这一生,你却在抛下我,你叫我如何——”
“走完这一程啊……”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三章 楚念的阴谋
“娘子,您终于回来了!”
香草居中,梅香担忧的拉着楚念左看右看,直把楚念看出来个窟窿才满足似的,“三哥都伤成那样儿了,您没受伤吧?”
提起暗三,楚念还略有几分愧疚,这一路旅途奔波,也未能让他好好养伤,此般好不容易方才被送到苏家旧宅照料——好歹药王师徒都在,就算药王没什么时间,李乐他们也能好好儿照应着。全本小说网;HTTPS://。m;
此时便是面色愧疚的看着梅香道:“我是没什么事儿,苦了你的三哥,约莫如今正喝了苦药汤躺在榻上哀嚎,你要不先去照料他?我这里忙,一天也不着家,倒是也不需要你照料的。”
却见梅香连连摇头,“三哥那儿没问题,有药仙他们照顾着奴婢安心得很,娘子这边忙碌,便更离不得人照料,娘子可别再赶我走了。”
闻言,楚念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才见桃谨言皱着眉头匆匆进来,“你是怎么和媚娘说的?”
望见他似乎有些仓皇的脸,想起昨夜的情景,楚念微微拧了拧眉头,“出什么事儿了?”
“媚娘不知道从哪儿搞来阴卷的完本,此刻正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头读的孜孜不倦,不是我说,她眼下这般偏激,恐怕那老怪物当真是白死了。”
望见桃谨言严肃的神色,楚念知道他也是担忧难民群里头唯一一个正常人也变成怪物,这时便是轻轻摇了摇头,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
“罢了,由她去,现在也拦不住,等回头她冷静下来,药王的药也差不多做好了,再将她变回来既是。”
见楚念面色沉稳,想来也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桃谨言只好叹了口气道:“你们女人还当真是……”
“你若是死了,我也会为了给你报仇不顾一切。”楚念微微挑了挑眉头看向眼前的桃谨言,面色中似乎透着几分玩味,桃谨言面色怔楞之际,又长舒了一口气道:“所以你可千万别死,我可还不想拼命。”
此言一出,桃谨言顿时面色一僵,旋即便是恼羞成怒,“你这丫头,竟敢……”
“娘子,那是什么?”
一旁的梅香正看热闹,走神之际余光瞟到一只奇形怪状的鸟儿,那鸟儿在楚念的头顶盘旋了一会儿,旋即便毫不客气的落在楚念的肩头,这鸟儿弯嘴大眼,长相似夜莺却又不是,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着看楚念,似乎是在认人。
楚念皱着眉头瞧见它腿上绑着的竹筒,遂伸出素手取下,一旁的桃谨言折扇捂着脸,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瞧着极其凶悍的小鸟儿。
“哟,鸟界四不像可长得真别致,谁养的?”
此刻楚念正展开眼前的纸条,这纸条上头写着一行刚劲有力的小字,桃谨言脑袋凑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然将纸条收起,带着肩头的鸟儿转身回了屋子里,再出来的时候,鸟儿脚上重新绑着一个塞着纸条的竹筒,楚念方才抬起手臂,那鸟儿便识趣的飞走了。
桃谨言眯着眼睛打量着楚念嘴角一抹笑意,“明修?说了啥?”
“没什么。”楚念看了梅香一眼,梅香立即会意,连忙跟上楚念,“只
是说他有了些收获,约莫不过半月就可以回来了,叫咱们先将朝廷这边的事情稳住。”
楚念身形没入卧房,桃谨言被梅香堵在门口,“欸,谨言先生,我们娘子换衣服你若是也想看,可就大不讲义气了。”
瞧着眼前被梅香紧紧关上的门,桃谨言面色一怔,旋即却蓦然红了脸,他微微低下头摸着自己的鼻尖,小声嘀咕道:“也不是第一次瞧见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
陈老早些时候派人送过来消息,说因为王毕蒙的出现,王大柱他们的案子被暂时压了下来,眼下朝臣们怀疑王大柱的倒是更多,毕竟两个都是王家人,可一个知州所言,可比一个知府说的话要确凿得更多了。
更何况一个是独身一人闯进来的,另一个,可还是带着同伙自投罗网的,而陆诚可就更别提,王毕蒙给他活命的机会,他不要,是脑子有问题了?
饶是如今事情迫在眉睫,可楚念仍是先上了一趟街,这一趟可也了不得,满街的白绫叫人耳目一新,想来太子意外身亡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凉,这么大的动静,搞不好西楚和蛮族都已经知晓了此事。
太子明修如今就是连接三国的纽带,倘若明修要是当真出了什么事儿,那他们之前所作的所有一切可都是前功尽弃了。
太后殿中,轻纱薄曼随着一阵穿堂风微微飞舞着。
到底是三月里的天,暖的叫人只想趴在榻上眯眼休憩,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才是。
堂下坐着的是王毕蒙,如今他堂弟正一身囚服关押在潮湿阴冷的地牢之中,他倒是一身道貌岸然的商贾装扮,手里头茶凉了,还不忘吆喝人替他新填一碗。
太后微微抬眼瞧了他一眼算作给了面子,方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毕蒙啊,哀家这里的茶,是否比暗凛给你安排的别院里的好喝?”
王毕蒙端着茶盏的手僵在半空,便是尴尬的放下手中的温茶,旋即小心翼翼的看向榻上慵懒的太后。
“姑母,楚念回来了。”
太后微微挑了挑眉头,“毕蒙,若论起来,你是王家分家来的,你这声姑母,与哀家可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似乎没想到太后会如此排斥,王毕蒙的面色楞了又楞,好在反应快,望见太后阴沉的面色,这方撑起一抹谄媚的笑意,“太后娘娘……”
那方太后才微微点了点头,旋即翻了个身,一旁的嬷嬷熟练的上前帮忙捏着肩膀,“你说,楚念回来了?”
一提起此事,王毕蒙顿时站起身子,神情激动道:“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楚念回来了,而楚家不是又爆出消息,说是楚念的病好了吗?”
太后眯着眼睛瞧了他一眼,“继续。”
见太后依旧面无波澜,王毕蒙不由得有些焦虑,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看向太后,“这楚念诡计多端,如今赶在这个时候回来却又依旧不慌不忙,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况且,太子明修已经掌握在我们手中,她为何一点儿着急的模样都看不出来?难不成咱们王家努力了这么久都没能拆散她和太子明修之间的联系
,不过一介女子区区几言,就叫他们两人决裂了?”
见王毕蒙着实着急,太后似乎也被他影响,只见太后轻轻拍了拍嬷嬷的手,那嬷嬷便识趣的讲太后缓缓扶着坐了起来,太后饮了口茶,这才慢条斯理道:“你这孩子,就是急躁,暗凛都没说话,你急什么。”
这话音方才落下,门外忽而响起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太后娘娘,是该急一急了。”
一道银色的身影缓步从门外走进来,一双灰白色的眸子微微闪烁着,嘴角依旧噎着一抹从容不迫的笑意。
太后这方抬起头,“怎么,你那边也有异样了?”
暗凛目光扫过王毕蒙,旋即不客气的在他身侧的椅子上坐下,兀自倒了温茶,方才暖着手心儿道:“太后娘娘,你说,有那种肉放在嘴边儿都不吃的男人吗?”
太后微微挑了挑眉头,望见那双灰白色眸子中的意味深长,她冷哼了一声,“也许是你寻的那姑娘姿色着实普通,明修打小儿在宫里见惯了美人儿,自己也生得俊俏,这失了个忆你倒是弄了个丑八怪过去与他相配,他哪管照照铜镜也知道是一颗宝贝绿植插在了牛粪上,谁瞧着谁不别扭?”
却不想,此言一出,却引得那方暗凛一声嗤笑,“难不成,太后娘娘去就成了?”
太后顿时恼羞成怒,“你这……”
“太后娘娘,息怒,息怒,谈正事儿要紧。”王毕蒙打圆场道,“暗凛先生,你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瞧见太后住了嘴,暗凛这才哼笑了一声,一边端起茶盏送入口中,才道:“那边来信说每夜到了同房亲近的时候,明修都不肯碰她,也只在外人面前与她能恩爱一些,到了夜里就说自己身体不适,要么是不大习惯,这都快半月过去了,却依旧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可不信,一个正常男人,面对自己床边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