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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见到十三爷和十七爷立刻行礼,自报家门道:“属下乃施琅老将军之子施葱,家父收到皇上的急信,立马筹集五千大军赶来支援,但因年数较大,不宜奔波特让我来与两位王爷相汇……”
十三爷一听是老将军的儿子,热情的接待了他,安顿好了船只和水军后,三人一同来到县令衙门。
三人坐下,十七爷便急着对施葱介绍这边的情况,不聊施葱毫不在意,只顾着到处打量,笑道从未来过松江府,觉得一切新鲜有趣。
十三爷打断施葱的兴致,主动摊开地图,施葱这才收回注意力。
十七爷指着地图,认真道:“施大人请看,白莲教的教主与众舵主都藏身在这个小岛上,我们的人已经摸清了具体位置……”
施葱随意看了看地图,不以为然的坐下一旁喝茶,十七爷有些不悦,直接问道:“施大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施葱笑道:“不妥倒是没有,只是觉得王爷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十三爷站出来,挥手让丫鬟进来,指着施葱手中的茶杯道:“去给施葱重新换杯茶,施大人喝惯了热茶,只怕温度不够施大人觉得茶不香……”
施葱没有听出十三话中之意,还主动将自己的茶水推了出去,色眯眯的看着进来的小丫鬟,丝毫没有顾忌十三爷和十七爷。
十七爷气愤的看了一眼十三爷,十三爷示意稍安勿躁,笑着说:“不知施大人可知道白莲教的事情?”
施葱道:“白莲教属下的确有所耳闻,只知道这个邪教都是一些女流之辈,早在江湖有些行动,但是都是暗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咱们浙江一带像这样的小团伙很多,但是都不成气候……要是让我撞见,早就灭了他们的祖宗……”
十七爷一听火大了,愤慨道:“施大人可能对白莲教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十分全面,她们虽是都是女流之辈,但是各个狡猾歹毒,又对教主忠心耿耿,短短几年时间历发展壮大,现在已经遍布全国了,跟施大人所知道的小团伙不能相提并论……”
施葱看看自己的手心,不以为然问道:“十七爷可曾上过战场?”十七爷一愣,道:“没有……”
施葱得意挑眉道:“属下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依旧征战多年,浙江福建一带能有现在的太平,都是我用炮火守住的……什么外门邪教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实在无足挂齿……”
十三爷沉住气,问道:“那施大人的意思是?”
施葱看了一眼地图,挥手豪爽道:“若是两位王爷信任属下,给属下三天时间,我就不相信炮火攻不下来……”
十三爷和十七爷面面相觑,今日作罢,十三爷安排施葱在县衙休息。出了县衙十七爷不放心,拉着十三爷不罢休,怒道:“十三哥,你看这个施葱,简直有些目中无人……万全没有搞清楚现在的局面,就敢立下狂言。”
十三爷无奈摇摇头,拍了十七爷的肩膀安慰道:“施葱乃施琅名将的后人,浙江福建一带太平的确与他们家族息息相关,既然他如此有把握也不见得是坏事,明日带他再去转转,说不定会有改观……”
十七爷一跺脚,急道:“十三哥,我不是不相信他,咱们围剿白莲教这么久,眼下就是收网的时刻,要是因他轻敌错失好机会,只怕以后再想抓住就难了……”
第2896章 查出
夜里,四爷在养心殿批阅奏折,苏培盛急促前来耳边低语,四爷神情一紧,挥手遣去殿中他人,只留苏培盛在旁伺候。
养心殿侧门一声咯吱,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快步走到四爷更前跪下请安:“微臣参见皇上……”
四爷点点头,京兆尹这才抬头直面四爷。
“回禀皇上,之前皇上让微臣暗查十四王府遇刺一事,微臣已经有了线索了……”京兆尹一字一句道。
四爷蹙眉低吟:“什么线索?”
京兆尹从衣袖中拿出一块黑色布条,布条上还沾着暗红血迹,递给苏培盛,苏培盛呈上交给四爷,四爷看了看惊异道:“这是何物?”
京兆尹盯着布条,断定道:“这是微臣在十四王府所找到的刺客遗留物……请皇上过目!”四爷拿起布条看了看,疑问道:“这是刺客身上的?”
京兆尹点点头,道:“那日夜里,十四王府遇刺,虽然刺客都身着黑衣,蒙着脸,禁卫军根本没有机会看见刺客长相,但是打斗中还是有人被禁卫军所刺伤,这布条便是剑勾住撕扯下来的。”
四爷放下布条,沉住气问道:“这布条是何线索?”
京兆尹目光如注,十足把握道:“属下认为这些刺客全部都是女子……”
四爷震惊,目光再次转向布条,苏培盛在一旁默默听着,当听到女子时,也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注意了四爷的表情,便在一旁轻言问道:“京大人,这只是一块布,怎么能断定是女子呢?”
京兆尹笑道:“皇上可凑近闻一闻便知……”
四爷一愣,苏培盛赶紧接过去,凑近闻了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又使劲闻了下,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四爷,支吾道:“回皇上的话,这布条上有点类似香粉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使劲闻,还有闻得出来……”
京兆尹道:“苏公公所言极是,的确沾有胭脂水粉的香气。属下也觉得不保险,还特意暗自询问了那日被伤的人,根据他们的描述,刺客不仅从身材体型和动作上都倾向女子,而且所用武器皆为软剑……皇上有所不知,软剑轻巧又短,剑柄适合女子手握。所以最后属下断定那晚刺客都是女子所为……”
京兆尹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是女子,想必都会喜爱胭脂水粉一类物品,沾染衣物上,也是自然,所以这布条上才会留有香气……”
四爷站起来,眼里闪着凶光,狠狠地,也是一字一板地说:“女子?刺客?这么说,这件事和圆明园行刺一案都是同一凶手?”
京兆尹不慌不忙道:“皇上猜测的或许没有错……属下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特意回去翻看了以前所查的几件案子,从伤口上来看和这次遇刺伤者身上的伤口很相似……”
四爷怒目相视,狠狠道:“白莲教?”
京兆尹看了一眼已经满腔怒火的四爷,缓缓点点头,道:“是!虽然证据还不足以证明就是白莲教所为,但是微臣会继续查下去……”
四爷背着手臂,来回走动,思索半天才疑虑道:“她们既然救走了十四,为何还要再回过头刺杀十四王府的其他人?到底目的是什么?”
第2897章 轻敌
翌日,十三爷和十七爷早早来到县衙府,准备与施葱讨论作战计划,不料却不见施葱的人影,找了一圈才看见施葱提着几盒子点心,哼着小曲回来了。
看见十三爷和十七爷还高兴凑上来请安,将自己带回来的点心送到十七爷更前笑道:“十三爷,十七爷早!属下一大早上就被府外的叫卖声吸引,睡不着就起来逛了逛,这里果然与咱们南方不一样,你看……”
施葱抖抖自己手中的点心盒子,笑道:“吃的点心都与众不同……”
十七爷看不下去,直接转身进去,十三爷笑着招呼施葱笑道:“既然施大人感兴趣,不妨我们早日剿灭了白莲教,再多留施大人在松江府几日,好好陪施大人玩乐玩乐……”
施葱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连连说好。
施葱放下手中点心,便来了精神,主动摊开地图,指着地图道:“不用再等了,早点打完,还可以好好逛一逛松江府……”
十三爷示意一旁气呼呼的十七爷,一起围上来。
施葱将自己的水军位置,一一在地图上点出,自信满满道:“白莲教只是江湖邪教,既然不敢张扬,想必就是力量有限,只能躲在这无人能及的小岛上苟且偷生。两位王爷实在有些小题大做,咱们不能再被她们设下的障眼法所迷惑。以属下之见,直接正面进攻,打的她们措手不及……”
十七爷听的目瞪口呆,怒声道:“施大人,这里可不是浙江福建一带水域,施葱不了解清楚,贸然出兵不怕被埋伏?”
施葱不削的笑了笑,拍胸道:“王爷可知我带来的是什么船吗?这五条大船可是咱们施家最先进,最厉害的战船。别说是埋伏了,就算是直接撞上去都能吓的敌人魂飞魄散……”
十三爷担心两人直接吵起来,拉开十七爷,笑着解释道:“施大人莫要着急,十七弟他就是担心万一……”
施葱毫不在意的笑道:“王爷不必担心,这等乌合之众属下见多了……”
十七爷冷笑一声,故意大声说:“白莲教在此驻扎已经多年,对这一片海域了如指掌,施大人怕是言之过早,万一失败不好交代……”
施葱一下被激怒,立刻抱拳道:“王爷若是不相信属下,就给属下三天时间,属下自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十三爷道:“施大人,皇上对此次围剿白莲教十分重视,想必施老将军爷知道,白莲教教徒众多,一旦围剿失败,放虎归山恐再难抓住,还望施大人重视……”
施葱不好反驳,耐着性子问道:“那王爷的意思是?”
十三爷连忙指着地图上一片海域,分析道:“我们的意思还是保险起见,分散开来,依次堵住她们的退路,到时候三面夹击万无一失……”
十七爷点头附和道:“只有这样,咱们才能保证教主逃不出去,只有拿下教主白莲教其他众人都会投降……”
施葱却摇头不爽道:“一座小岛上能有多少人?像你们这样慢慢靠近早已打草惊蛇,既然她们熟悉水路肯定会想办法逃走,还不如直接攻击打的措手不及。再说,一旦兵力分散开来,势必会削弱水军力量,这在战场上是大忌……”
十七爷不服,站起来反驳:“战场上还不是有里应外合,夹击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