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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陵早已经修好了,如此又开始大举扩张,只会劳民伤财,而且会使得这个周正刚越发是无忌惮,在皇阿玛耳边胡言乱语。”四爷道。
“这个人是怎么来到皇阿玛身边的?”兰琴道。
“应该是老八。不是他亲自送上来的,而是他指使的人。”四爷道。
“爷,皇阿玛作为帝王,对长生之术的渴求,那是可以理解的。爷不好当面违逆。”兰琴道。
“嗯,这点爷知道。那现在我就去给皇阿玛请安。只怕会被皇阿玛骂!”四爷皱眉道。
“即便骂,爷也要去承受。皇阿玛是爷的阿玛。阿玛骂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皇阿玛作为天下人的皇上,负担着大清所有子民的生计和安危。他的孤独无人理解,无人分担。多作为一个儿子一般地去关心一下皇阿玛。”兰琴慢慢道。
四爷震惊地看着小女人,她居然理解一个帝王的孤独,居然理解一个作为帝王父亲的孤独,并且还能这般劝慰自己,实在太令四爷感动。
“爷这样看着妾身做啥?”兰琴道,“怪吓人的!”
不等兰琴再说,四爷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兰琴抱了起来,双手箍在她的双臀上,一下子抱举了起来。
啊呀!
“爷!!”兰琴被四爷的这个动作惊到了,满眼的惊慌失措,满脸的娇羞。
屋子里的丫鬟见到四爷与兰琴这般境况,纷纷都低着头,抿着嘴巴笑。司画更是朝着几个丫鬟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全部都退出去。
“呵呵呵!”
兰琴银铃般的笑声充盈在整个屋子里。她搂着四爷的脖子,四爷抱着她,不停地在屋子里旋转,两人之间所迸发出来的那种笑声充斥在整个屋子里。
待四爷来到含金堂的时候,康熙午歇还没有起来。梁九功出来传话,只对四爷道:“皇上还没醒呢,王爷等着吧。”
四爷看了看梁九功朝自己使了几个眼色,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朝里看了看,便走到含金堂的外面站着。
寒风像小刀片一般刮在他的脸上,虽然穿着棉袍子,但是寒冷的空气仍旧像钢针一样往他的领口,袖口,头皮里钻。北方的冬天那简直可以冻死人的。如果在外面待上一个时辰,人就冻得跟冰棍似的了。
十二月的北京郊区,更加寒冷。四爷就这样站在含金堂的殿外的台阶上,像一个雕塑一般。
康熙斜靠在里屋的暖榻上,正看着手里的书。滴漏的声音滴滴答答,使得屋子里更加安静了。时间仿佛那滴漏里的小水滴,正一点点被蚕食着。
“皇上,王爷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了,再站下去,只怕会重感冒了。”梁九功弓着身子道。
“让他继续站着!”康熙一点都不为所动,继续看着手里的书,“你这老东西,一直都偏向于他,是不是跟他穿了一条裤子?”
梁九功连忙打了个千,单膝跪下道:“启禀皇上,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皇上如果有什么,可以直接与雍亲王说,不要闷在心里头的。”
“哼,他居然跟那些人一块儿反对朕修自己的陵墓,他这是想做什么!”康熙的眉头笼罩着一层重重的乌云。
梁九功这回不敢接话了,他知道这是康熙最忌讳的地方,如果此刻还跟他顶着说,只怕自己也会被处罚了。
“让他到外面等着,替朕更衣!”康熙最后还是这样说道。
“喳!”梁九功连忙站起来,走到门口,朝着几个立在阴暗里的宫女挥挥手,示意她们赶紧进来替康熙更衣。
他自己则快步走到外面去叫四爷进来。
“雍亲王,您快进去吧,皇上起来了。”梁九功走到台阶前,对着已经冻得嘴唇都发紫的四爷道。
“多谢公公提点!”四爷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他慢慢移动自己的腿,走上台阶,跟着梁九功走了进去。
康熙已经端坐在含金堂的正屋主位上,看着四爷一身僵硬地走了回来。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金安!”四爷行了大礼,跪在了地上。
康熙冷冷地盯着座下的四爷,开口道:“为何你要反对朕修皇陵?”
四爷想了想,又想了想兰琴所说的那番话,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触摸康熙的逆鳞。可是让他同意康熙此刻大修皇陵,他又做不到。因为他知道,那个道士不过是别有用心的人的棋子,此刻来蛊惑皇阿玛,制造矛盾,自己如果知道而不劝阻,那就是对大清不忠,对皇阿玛不孝。
“启禀皇阿玛,儿臣并非反对皇阿玛修皇陵,而是反对别有用心的人在皇阿玛耳边造谣生事,蛊惑人心,实则是另有目的。”四爷抬起手,抱拳对康熙道。
“你的意思是朕是昏君,身边都是奸臣小人,只有你是为了朕着想?”康熙冷冷地回应道。
梁九功看到这里,不由得紧紧握了握手,然后对着身后一个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启禀皇阿玛,儿臣绝不是这个意思。儿臣觉得,皇阿玛想要修建陵墓,可以问问钦天监的季长明。那个周正刚来路不正,还请皇阿玛三思!”四爷只好道。
“啪~”
康熙一拍桌子,指着四爷道:“你,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与那季长明早就串通一气,蒙骗朕了。朕身边的都是来路不正了,你尽敢妄自议论朕的近臣!”
梁九功连忙道:“皇上……”
“你给我闭嘴,这里轮得到你来说话?滚出去!”康熙大怒道。
梁九功见康熙真地动了了怒气,只好躬身立刻退了出去。
含金堂正殿里,只留下了四爷和康熙,这对天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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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5章 救四爷
”金桔走进来,对正在操琴室里面和乌西哈別楚克弹琴的兰琴道。
“哦,可是有事情?”兰琴惊讶地探头问道。
“是嗯,说是有急事呢!”金桔道。
兰琴立刻转过身对乌西哈说:“你和別楚克就留在这里继续弹琴,额娘去去就回。”
兰琴跟着金桔走到外面,看见一个小太监,她记得他的脸,好像是康熙身边的一个。
“公公,是梁公公派你来的?”兰琴走到小太监跟前道。外面的天气实在太冷了,人说出来的话,立刻就变成了白色的烟雾。
小太监的鼻子都有点红了,应该是一路过来,给冻的。
“是,是梁公公派奴才过来的。雍王爷在那边与皇上闹僵了,梁公公请侧福晋想点办法。”小太监道。
兰琴只觉得眼皮子一跳,连忙道:“王爷怎么了?”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将四爷在含金堂的事情说出来。
兰琴看到了他的犹豫,连忙从手上褪下一个翡翠戒指,对那小太监道:“公公辛苦,这个拿去换点酒喝。天寒地冻的,司画,快去给公公拿一个暖手的来。”
“不,不,奴才不敢。侧福晋这是要折杀奴才了。雍王爷在那边与皇上对上了,首先在外面冻了一个多时辰,人都冻僵了。进去后,又为了修建皇陵的事情吵上了。梁公公知道侧福晋有法子,赶紧去帮一下。”小公公立刻道。他刚刚不过是害怕自己多嘴了,会受到处罚而已。
“这个,你拿着。”兰琴仍旧将那玉戒指塞到了小公公的手里,道,“帮我谢谢梁公公。回去吧。”
待那小公公走后,兰琴只觉得头上袭上了一层阴影。
“主子,您快拿着这个!外面冷得很!”司画走到兰琴身后,朝她手里塞了一个暖炉。
兰琴想了想道:“弘历呢?”
“六阿哥睡着了。天气冷,小家伙不怎么喜欢下地。”司画道。
“去,给他穿起衣裳来。去长春园那边!”兰琴道。
“现在?”司画并没有听见刚才小公公所说的那番话。
“现在,立刻去。”兰琴的脸上少有的冷静和果断。
司画不敢耽搁,立刻跑进屋子里去了。
兰琴站在寒风瑟瑟中,想了想,然后才折身进去了。
为了怕弘历冻着,兰琴给他披上了一个厚厚的白毛小披肩,让蓝琦和司画换着抱着走。而她则扶着水菱和金桔的手,一行人往含金堂而去。
那厢,四爷仍旧跪在异常冰冷的青石砖上,而康熙仍旧那般威严而冷酷地坐在御案后面。
四爷已经不说话了,他的膝盖已经跪得有些疼了。刚刚他说周天刚不是正道,让康熙大发脾气,一连骂了他几句逆子!
四爷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很端正,很沉默,很优秀的那种闷骚宝,还从没有这样被康熙连骂带罚,一时脸上也有点受不住了,最后便只能跪在那里不做声了。
“启禀皇上,六阿哥来了。”梁九功从外面走进来,对康熙道。
康熙原本还很冷淡的一张脸,听到弘历来了,便还是忍不住道:“你起来吧!朕可不想让弘历看到你跪在这里的样子。”
可是,还不等四爷起来,弘历已经跑了进来。
“皇爷爷!!”他已经被脱掉了外面的白披风,像一枚小钢炮一样冲了进来。但是弘历经过四爷身边,往康熙那边跑的时候,自然看到了四爷跪在哪里。
“阿玛,你怎么跪在这里?“弘历顿住脚步,看着四爷道。
“弘历,过来,快过来。到皇爷爷这里来。“康熙连忙道。
不过片刻,兰琴便跟着进来了。她一进来,就看见四爷硬生生地跪在那里,后背是一点儿弯儿都不打的。
“儿媳给皇阿玛请安!”兰琴走到四爷旁边,对着康熙福了一礼。
“嗯,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康熙抱着弘历,对兰琴道,然后便扫了一眼梁九功。后者立刻低头不敢与康熙直视。
“是弘历吵着要来看皇阿玛,对不对?”兰琴对弘历道。
“是的,弘历想皇爷爷了。可是,皇爷爷,阿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