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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苏玉问。
“我们校长的千金啊?”小青说:“陈若兰。”陈若兰跟高原一样,也跟她们同界不同班,不过苏玉也认识她,校长的千金嘛,走到哪里都自带光环。
家属院门口的水杉树长得有一扎多粗,树下荫凉荫凉的。
陈若兰拿着一本书埋头看着,眉目如画,脸上的皮肤白得透明。她长得象是城里的孩子,乡下的孩子没有这样的皮肤。苏玉瞟了一下小青,意思是连你也给比下去了。
苏玉因为常年干农活,所以皮肤有点黑,呈麦色。
小青的皮肤就白多了,但是跟陈若兰比起来,还是没有她白。陈若兰的皮肤真可谓是肤如凝脂,肌肤胜雪。小青明白她的意思,嘟着嘴说道:“我哪敢跟人家比,人家可是校长的千金。”
两个人刚要走开,却见高原拿着一枝花走过来。是教室门口的月季花。
他走到若兰的跟前,“请问,是陈若兰小姐吗?有位先生让我送花给你。”说完还故意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微微弓一弓身子。
“这是干什么,拍电影吗?”小青鼻子一皱说道。
陈若兰看了看花,又看了看高原,嫣然一笑把书放下来接过花说,“你又去掐花了?你就不怕给曹老头逮到?”
曹老头是兰山中学的花匠,校园里所有的花都归他管,他的养花技术也非常的高,校园里的花都给他养的肥肥壮壮的。
“逮到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也追不上我。”高原不在乎地说。曹老头爱花如命,看到学生掐花就逮,但他逮也白逮,他年龄大了追不上。
“报过名了吗?分在哪一班?”陈若兰又问。
小青看了趴在她耳边说,“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苏玉白了她一眼,这还用你说啊?不知为何,心里酸溜溜的,就跟昨天经过“噘嘴驴”家的院墙外偷摘了人家的一颗葡萄吃了一样。
“听说,他们从小就青梅竹马。”小青又是一脸羡慕。她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帅哥,一看见帅哥就拉不动腿。
“嘘!别说话,听他们还说些什么?”苏玉说。
“报过了,高一(1)班,我们俩在同一班。”高原说。
陈若兰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然后她看到了苏玉和小青。说,“她们俩是谁?跟你一起来的吗?”
高原回头看了一眼苏玉和小青摇了摇头。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几班的?”陈若兰友好的问。“苏玉,林小青。”小青回答,“是高一(1)班的。”
“我叫陈若兰,也是高一(1)班的。”她说。“以后我们就是同班同学了。”
小青“噢!”了一声,说:“我知道你叫陈若兰。”说完她仍痴痴的看着高原。
“你认识我?”陈若兰奇怪地问。
“陈若兰谁不认识呢?”苏玉代小青答道。因为小青光顾着看帅哥,没听到她的问话。说完她心想:兰山口镇谁会不认识陈校长的千金呢?你这个问题问得太多余。
陈若兰看着苏玉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咦,我好象也见过你。”
苏玉道:“这很正常啊,我们虽然不是同班同学,但我们是同一级的,都是兰山中学初中部毕业的。”
“不对,我好象还在别的地方见过你。”陈若兰道。她的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个模糊的画面,只是那画面太模糊,画里的人也看不清楚。
苏玉摇了摇头,表示自已不知道还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她。然后她回过头来对小青说:“小青,走吧。”她不得不叫她。再看下去就流口水了。
那次算是苏玉跟陈若兰正识认识。虽然从上初中她就知道她,知道她叫陈若兰,父亲是兰山中学校长,母亲是兰山口镇妇联主任。
苏玉和林小青两个人整整在校园里逛了一圈,才回到教室。
教室里已经吵翻天了,苏玉一进去就看见高原捧着一本作文,背对着她坐在课桌上声情并茂的朗诵着。
一大群同学包括他那帮狐朋狗友都听得津津有味。
小河边我交臂踯躇,久望流水;
月光下你孤馆寒窗,辗转难眠。
那是我满腹喟叹,去意徘徊,
那是你不胜感伤,思念绵绵。
故乡水又青,故乡月又明,苦楝树青了又黄,黄了又青……
“喂那不是你的吗”小青说。
“我听到了。苏玉说。那时候,她还是一个见落花而伤春、见枯叶而悲秋的文学女青年,没事常捣鼓一些诗呀词呀什么的。这首诗就是她写的,抄在一本作文本上。
她走过去说:“还给我!”但高原没听见,或者他听到了装作没听到。
我穿越千年的风霜,踏过万里关山,月色朦胧。
你历经尘世的风雨,眺望远方的城市,岁月斑斓。
红尘中我等待了千年,斜依栅栏。
江楼上你望穿双眼,过尽千帆……
“给我!”苏玉又说了一遍,“简直是,作死也不看看天。”
这次高原听到了,他不知道苏玉这句话是乡野里骂人的话,他回过头来愣愣的问“为什么要看天?”
“看看是不是晴天,阴天拉拉的,谁怎么给你发丧啊?”苏玉恶狠狠地说。
昨天他们几个人偷了苏大军的衣服,晚上苏玉回到家里被苏大军狠狠地骂了一顿,她正要找他们的事呢。没想到他倒找上门来了。
“哦。”高原现在才明白,这是在咒他呢,“说谁呢你?怎么说话那么恶毒啊?”他问。
“说你还没说完呢?”苏玉说,“昨天你偷我的衣服,今天你又拿我的作文,我招你惹你了?你怎么净跟我过不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五 耪地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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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耪地风波
“昨天,”高原挠了挠头,“昨天?昨天应该是你先惹我们的吧?今天……今天我也不知道这作文是你的呀?”
“是吗?”苏玉抢过作文指着封面说,“你看看封面,有没有名字,你是眼瞎了还是怎么着?”
高原翻回到封面念道:“苏玉,高一(1)班。”
念完他抬起头笑嘻嘻地地说:“对不起,我还没来得及看封面呢,这首诗太好了,我一看就被吸引了,哪还在意什么封面哪?”说完高原仍然转过脸坐下:
那是我与你擦肩,灯火阑珊,
那是你蓦然回首,巧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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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水又青,故乡月又明,苦楝树青了又黄,黄了又青。
我攀越十万大山,追寻你的双眼,烟霭重重;
你阅尽万家灯火,苍白了青葱岁月,依旧璀璨。
他这样无赖,苏玉倒是没办法了,正生气呢,不知陈若兰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高原,你又欺负人家女同学了,是不是?”她边说边提着他头当顶的几根长毛,象拔萝卜似的把他拔了起来。
高原疼得呲牙咧嘴的,陈若兰抢过他手中的作文,递给她。
“谢谢。”苏玉看了她一眼。
“不用。”陈若兰摇了摇头。
高一开学的第一天就那样过去了。第二天早上,苏玉没有等小青,自已一个人早早地来到学校,她想找高原要回苏大军的衬衣。
昨天晚上苏大军没有回来,也不知他到哪儿鬼混去了。据说他现在迷上了邻村的一个小寡妇。如果真是这样,苏玉还得感谢那个小寡妇,是因为她苏玉才过一晚安生日子。
但苏大军今天晚上能还不回来吗?抓紧把衣服要回来才是真的。
刚走到学校后门口的打麦场上,高原突然从一个草垛后钻出来拦住了她,“苏玉!这是你的吗?”他拿着一件衬衣象电影里日本鬼子挥着白旗投降一样的挥着,一边奸笑着问。
“给我!”苏玉一见那件衣服就急。苏大军可不是个善茬啊,平时没事他还要找事呢,何况那是他唯一一件能穿得出去的衣服。
“行啊,”高原说,“不过,你得把你那本作文送给我。”
“作文?”苏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什么作文?”
“就是昨天那篇……”高原话没说完,就被一个人打断了,“喂!死丫头,到底把我的衣服弄哪儿去了,是不是送给哪个相好的小白脸了?”苏玉一看是苏大军,也不知他是从哪钻出来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刺溜”。
其中一个苏玉认识,就是他们的邻居“噘嘴驴”,另外一个看样子是苏大军新收的兄弟,苏玉也不认识。苏大军说完瞅了瞅高原,一眼看到了他手里的衬衣。
“哟,还真让我说中了。”苏大军说,看了看高原,不认识。便转向苏玉,“小妹,你真有了相好的小白脸了?”
苏玉又羞又忿,怒道:“别胡说!”
高原也涨红了脸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是怎么回事?我的衣服怎么到他手里了?”苏大军问。
“是……是他们偷的,我昨天洗衣服的时候,他偷的。”苏玉说。说完,她还心虚地看了高原一眼。因为昨天高原和陶浩之虽然偷了她的衣服,但是她也有错,是她先惹他们的。
但是谁让他们坐在她的大青石上的?那块石头是她的……可是她隐隐觉得,那块石头也不是她的。
高原说:“谁偷你衣服了?我只不过是……就是想吓唬你一下……”高原说完就把衣服扔给了苏玉。
“吓唬她一下?”苏大军说:“为什么要吓唬她一下?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小妹。”
高原心想,是你小妹怎么了?好了不起吗?但他还是按捺住火气说:“昨天我们几个人在河边晒太阳,她把一群猪使劲往我们这边赶,害得我们躲避不及,都跳到水里了。”
今天的事要在平常,高原早就翻脸了,但是今天他没有。因为苏大军比他大好几岁,还有两个兄弟,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在心里告诫自已。
苏大军听了又是不解,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