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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主要的是,他根本没搞明白正德是怎么冲过来的,不是谢大学士修养不够,实在是正德的速度太快,一下就到了眼前,不闭眼才怪呢。
到底有什么古怪?谢迁狐疑的看了两个太监一眼,这俩祸害刚才大呼小叫的,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才对。
他看这一眼时,正好是正德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结果俩太监都误会了。
“谢大学士,皇上确实没撞到您……”俩太监肯定不敢得罪正德啊,不过他俩也不敢得罪谢迁,不是谁都有谢宏那个本事和勇气的。
两边都不能得罪的情况下,那只好用事实说话了,皇上本来就没撞到谢阁老嘛就算是大学士你也不能搞碰瓷这种把戏不是?就算要搞,你也得认清楚对象不是?俩人都很理直气壮。
一个正德已经让谢迁气得头顶冒烟了,结果又加上了这俩惫懒人物,配合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谢迁怒发欲狂的高声叫道:“皇上,老臣已经多次劝谏过您了,骑马这种事……”
“谢大学士,你又冤枉朕,朕明明就很听你的话,你说不让朕骑马,朕就不骑了,你怎么又提骑马?这里哪有马?你们看见了吗?”正德很委屈的说道,然后指指谷、刘二人,又要求俩人作证。
好吧,得罪谢大学士也没办法了,俩太监都是摇头。皇上说的的确是事实啊,这里别说马连头鹿都没有,就算谢阁老你想指鹿为马,也是没有参照物的哦。
“陛下,您明明……”谢迁气得两眼发黑,皇上你刚才冲过来的时候,速度那叫一个快,就算比起快马奔驰也差不多少了,跟骑马有什么区别?要不是刚才速度太快,老臣我也不至于吓成那样不是?换谁也一样,那种情形下,能不被吓一跳吗?
谢迁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开始引经据典,试图把辩论的节奏掌握回自己手中:“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陛下乃是万乘之尊,身负天下之安危……”
“谢大学士你是说朕超速了?”谢迁的言辞正德都听腻了,四书五经的确博大精深,可一连说上几十年,到如今,再怎么生僻的典故也是老调重弹,何况还是论语中的典故?
“陛下所言极是,宫禁重地实不可如此轻率孟浪。”正德嘴里不断冒出来的新名词儿,对谢迁来说也是一个困扰,好在这些名词多半都意思浅显,稍一琢磨就能知道个差不多,这才能将对话顺利进行下去。
谢迁对超速这个名词还是很认可的,速度太快的确很危险,所以,限速是很必要的。只是,经典中好像没有相关的内容,这倒是个麻烦,谢大学士努力的回想,可还真就想不出来什么词儿,只好先行放在一边,留待日后再研究了。
“谢大学士,你又错了。”谢迁没想到的是,正德提起超速这件事,居然是个坑,老头一个不小心,还真就掉下去了,只见正德撇着嘴,语带不屑的提出了反驳:
“谢宏跟朕说过,想要给人定罪之前,必须要先立下规矩,这就叫有法可依,有据可循,也可以说是丑话说在前面。谢大学士你说朕超速了,可大明律里根本就没有这条罪名啊?祖制里也没有啊?所以,朕即便真的是超速了,你也不能以此来追究朕,你说对不对呢?”
又是谢宏,又是这个奸佞,若不是他,皇上怎么可能荒唐成这个样子?正德左一套右一套歪理,搞得谢迁恼羞成怒,却又欲辩无从,最后他的仇恨再次转移到了谢宏身上。
谢宏肯定觉得自己冤枉,可谁让正德一口一个谢宏说过呢?谢宏的手艺堪称妙诀天下,可正德转移仇恨的本事也是天下无双。
在正德这里,引用谢宏说话的频率,几乎已经超过谢迁挂在嘴边的圣人云了,这让谢迁如何不怒?自己引的是圣人之言,谢宏算个什么?皇上引的歪理又算个什么?
这还是正德没有脱线,一直记着谢宏的嘱咐的情况下,否则,他要是一口一个大哥,谢迁非得疯了不可。
“陛下……”谢迁不甘认输,又是劝谏起来。皇上开始搞新花样了,所以骑马这条没法再提了,可由于新花样经典中不见记载,他又没法引经据典,说起来气势和说服力都差了很多,说了一会儿,连谢迁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下去了。
无奈之下,他低下头,想观察一下正德双脚,想弄明白那里到底有个什么样的玄虚,经典中有没有相似的记载,这样也好劝谏。
仔细一看,他发现这东西完全没有任何记载。其实从表面看上去,这玩意的构造倒是简单,就是在脚下装了几个轮子;也容易理解,车上装了轮子,跑的就快,人在脚上装了轮子么……
可这也不对啊谢迁还是没想通,车子装了轮子跑的快,是因为有牛马牵着,可皇上脚底下倒是有轮子,可却没马牵着啊,他咋就能跑的这么快呢?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谢大学士,你没事了的话,朕先走了,还有很多大事等着朕处理呢。”正德故作深沉说道,说完,语气又是一变:“而且,你这样一直盯着朕的脚看,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听到这话,谢迁这才惊醒,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停了口,眼巴巴的盯着正德的脚底,实在是有点失态。连一边的两个太监此时脸上都是很不屑的表情,可不是么,一个老头盯着一个少年的脚看个不停,这情景确实很有违和感。
“咳咳,陛下……老臣告退。”谢迁老脸一红,讪讪的说道。
“嗯,嗯,咱们回见吧。”正德甩一甩飘逸的长发,潇洒的一个转身,脚下如同踏着风火轮,飞快的走了,只留给了谢迁一个背影。
谢迁冷丁看到正德后背上还背着个什么东西,可由于速度太快,一个恍惚间,他再想定睛细看时,居然连背影也消失不见了。
“这东西确实有造化之妙啊……”被正德行云流水的动作所震撼,谢迁愣了愣神,不由下意识的赞叹了一句。
可他毕竟是大学士,心性修养不是说笑的,他马上就想起来了这东西的制造者,新仇旧恨齐上心头,狠狠的一跺脚,冷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哼奇yin技巧的伎俩,祸国殃民的奸佞,总有一天,要你难逃公道。”
正文 第261章 西苑论策
第261章 西苑论策
正德说的是实话,谢宏的确告诉他有大事要跟他商量,可当他看见谢宏的时候,早就把正事丢在脑后了,远远的便叫嚷开了:“大哥,大哥,溜冰鞋很有趣,我很喜欢,那个滑板又要怎么玩,快点跟我说说。”
谢宏今天进宫的目的很多,最主要的是要跟正德以及曾鉴一起商议军事力量的问题。只有拳头够大,说话时腰板才能挺得直,谢宏对此深有感触,要不是靠着江彬一干人打出来了威风,后面的那些行动哪可能这么顺利?
而如今他一直都是小打小闹的搞擦边球,连跟曾鉴会面都得偷偷摸摸的,还不就是实力没人强,只能用小手段。若是在京城拥有压倒性的军事力量,又何苦这么麻烦,直接碾压过去不就完事了?
谢宏做手艺活儿的时候很有耐性,可是涉及到政治斗争,他就变成个直肠子了,没办法,政治斗争其实也是很有技术含量的,他这个外行能用的,除了歪门邪道,就只有最直接的办法了。
这是最重要的大事。此外,谢宏还要勘探一下地形,历史上的豹房到底是谁建的,又是个什么规格他不知道,可他记得,正德似乎是在西苑练过兵的,最多的时候有上万人。所以,除了正德住的地方,西苑这里还需要平整土地,建一个大兵营出来。
最不要的,就是回应正德的要求,送货上门了。谢宏不是诸葛亮,会跑的木马,他还真做不出来,不过可以代替的东西很多,谢宏的选择是溜冰鞋和滑板。比起自行车,这两件东西对地形的适应能力更强,也更方便,趣味性也更强一点。
只不过,谢宏没想的是,正德这么短的时间就掌握了溜冰的技巧,看他行动自如的样子,哪像个初学者啊?而且,看正德身背滑板,脚踏溜冰鞋的模样,谢宏也恍惚了,哥这是生生的把明武宗给打造成非主流了?
“滑板是这样玩地……”谢宏接过正德递过来的滑板,放在地上示范了几下,当然,太过花巧的动作他是做不出来的,他手很巧,脚下的功夫却很一般,只好留待正德自己研究开发了。反正对于运动神经极其发达的正德来说,这种小事完全构不成任何问题。
“喔,喔……好有趣啊”滑板玩的不是速度,而是花巧,在趣味性上比起溜冰鞋也不遑多让,正德两眼瞪得溜圆,嘴里也是不停的大呼小叫着。
“咳咳,二弟,东西你也收到了,咱们是不是该谈点正事儿了?”谢宏很无奈,二弟你是皇帝,不是老母鸡,在那里喔喔个什么劲啊?
“正事儿?还有什么事儿?”正德惊讶的看着谢宏,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在说,我现在忙的就是正事,还有比玩更重要的事儿?
“呃……就是咱们前几天说起的那件事,还有西苑的建设……”谢宏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是自作自受,按说,历史上的明武宗虽然确实不怎么正经,可还没不靠谱到这种程度吧?难道真是被自己影响了?可是哥其实是挺正经的一个人呀,谢宏很委屈。
“这样啊……没关系,都交给大哥好了,你办事,我放心。”正德很大度的放了权,并表达了自己对谢宏的充分信任,然后脚下一踩滑板,一下哧溜出去老远,途中还不忘蹦两下卖弄一下花式,以至于身上挂着的那双溜冰鞋也一起荡漾起来……
看到新鲜玩具就抓着不放手,这会儿的明武宗活像故事里面的那头掰苞米的狗熊,谢宏磨了磨牙,很是无语。
“对了,大哥,”正德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滑板,转过头来,高声道:“左右要破土动工的,干脆把宫里面也修一修吧,母后的慈宁宫和永福的长春宫都很久没修缮了,正好一起收拾一下。”
说完,便踩着滑板消失了,想分辨他的去向,也只能从他身后的那两个气喘吁吁的太监身上推测一二了。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