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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你娘呢?”
“我生来便有残疾,自然不得他们喜爱,所以从小并不在君王府长大,只有爷爷待我好……”说着,君狂渐渐意识到白如烟最大的顾虑是什么,便又说,“婚事虽说是你爹同我爷爷订下的,但你应该知道,你爹不是攀龙附会之人。更何况,订下的时候,我也不是君王府的世子。我这世子,也是刚封的。”
对于这番话,白如烟也没有太过惊奇,也许正如君狂所说,她爹不是攀龙附会之人,于是便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嘶……”
君狂正在说话,却觉腿间一疼,只见白如烟趁他不备,便用刀割开了他膝盖上的肉皮。
白如烟看了看他,便立即将犀牛角的粉末洒入膝盖骨之上,施法将其融合,再将伤口用止血粉掩盖。
包扎好之后,白如烟便坐在他身旁,伸手帮他轻轻捏着腿部:“疼吧?你一个大男人也太娇气了!”
君狂此时已是满头大汗,无力对白如烟一笑。
哪里是他娇气,分明是她出其不意,下手太狠,现在浑身都是冷汗,像是在报复他隐瞒身份的仇呢!
君狂暗自叹息,此时白如烟已经拾了绢布帮他擦汗,温润的手指擦过额角,她淡淡笑着:“你看我这个样子,就知道我是做不了贤妻的,对吧?”
“不求你贤惠,只求你日后只在我一人眼前顽皮就好。”
猛然出声,君狂便咳嗽起来,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白如烟心情大好,伸手帮他拍背:“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在想,这世间男子千千万,怎么我爹怎么就觉得你好呢?除了你的身份之外,难不成是因为你这张嘴?说罢,当初你究竟跟我爹说了什么,怎么就叫他看上你了?”
君狂如今是彻底拿白如烟没办法,缓过气来之后,只好无奈的看向她:“他问我长大以后想做什么,我说想云游四海。”
“然后呢,我爹怎么说?”
“他说你野惯了,叫你陪着我,就算是有佳人相伴了。”
闻言,白如烟不禁大笑起来,狠狠在他伤口上一掐,疼得君狂咬牙切齿:“那你快些好,不然这仗一打起来,我们就谁都别想走了。”
君狂无奈一笑,他早知道白如烟心思古怪,虽没有大家小姐的刁蛮,但也不似小家小户的女儿那般逆来顺受,要想得到她的心,在此刻比登天还难,也难怪她对自己诸多试探,又诸多避讳。
他这会儿若是对她示好,倒显得刻意,倒不如陪着她玩闹,省得她日后对他生出戒心。
好在白如烟也只是捉弄了他一会儿,不多时便打来热水,帮他把汗水拭去,拿出一件干净的内衫帮他换上。
末了,竟也淡淡的对他说:“这样相处,就更像是夫妻了。”
说着,纤纤玉指便在他结实的胸口上轻轻划过,引得君狂心头一跳,但白如烟转身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可想她今日替自己疗伤是有意图的,为的,就是让他不再跟踪她。
君狂只得无奈长叹一声,躺会榻上。
奈何这世间女子万千,白如烟偏偏最为倔强,只可惜他自小钟情于她,她就是再防范,他也没办法放手了。
离开了客栈,白如烟用奇门遁甲之术先去了一趟朝阳宫。
十年未曾到来,已是物是人非。
而父母和弟弟、弟媳等人的坟墓便在院中,只是那土是新的,见此,白如烟不禁重重松了口气,又在院子里四处逛了一番,便去了她和季凡时常相会的地方。
没料到,季凡终究是比她早到了一步,即便她戴着斗笠纱巾,季凡听见她的脚步声,便知道来的人是她,这会儿不禁缓缓回身,望着白如烟一袭云锦曼妙,湿了眼眶:“我就知道,只要你活着,一定会来这里。”
“是,可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同你叙旧,还请季将军不要再来扰朝阳宫的亲近!”说着,白如烟便愤愤上前几步,“当年之事,日后再算,我今日没心思和季将军算账,若季将军还要留在此处,就不怪我下手太狠!”
季凡呆呆看着她,没料到白如烟此时已是如此无情,心想她这般着急定是有要事要办,这会儿也只好尴尬移步:“当年的事我也有苦衷,只怕你日后能听我解释。”
说完这话,季凡便飞身而走,白如烟依旧神情淡淡,过了一会儿,方才眼眸一亮,走到大树石桌旁,趴在泥地里瞧了瞧,眼中笑意越来越浓。
她担心季凡一直待在附近,便也没在朝阳宫多留,就立即回了客栈。
那时君狂仍在榻上躺着,见白如烟回来时风尘仆仆,也不问她去了哪儿,便小心翼翼的下了榻。
“你先躺着,莫动!除非这腿你不想要了!”
白如烟连忙上前扶住他,却见君狂一笑:“娘子还真是关心为夫的身子,嗯?”
“我爹当初将那么名贵的犀牛角用来雕成骨佩,为的就是你的伤,虽说现在用的犀牛角不及他挑选的好,但也是件稀罕玩意儿,就拜托你先歇着吧,明天就好了!”
君狂就着她的搀扶坐下,顺势拉着了白如烟的手:“那骨佩是我雕的。”
白如烟愣了愣:“你把它雕刻了,难道是想……”
“不错,我是想的,如果你将骨佩用来给我治伤,信物已失,这门婚事就不作数。如果你留下了骨佩,我就当你认了这门亲事,日后就不能反悔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415章 番外长生【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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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心思,多年的安排,他那个时候知道她对季凡的深情,知道她因为季凡的冷漠哭过多少回,从未想过强求,所以如今,见白如烟留下了骨佩,他心里反而高兴一些。
闻言,白如烟也是淡淡一笑,嫣红的嘴角微微上扬着:“我没想着反悔,这不是在向世子你表忠心吗?”
君狂看着她不再说话,漆黑瞳孔如夜色深沉,也不知是谁的心跳那般沉稳有力,竟打乱了一室宁静。
他知道,白如烟这副模样出去,必定是会被季凡跟踪,恐怕方才不是白如烟在向他表忠心,而是季凡刚向白如烟表了忠心吧。
次日一早,君狂的腿伤便好了,即便外面依旧下着雨,也没有再疼痛。
两人继续西行,前往君王府,途经朝阳宫时,君狂便拉着白如烟进去。
只见白如烟没有跪拜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只是跪拜了两位师弟的坟墓,那一刻,君狂不由眼眸一紧,好奇的问她:“你已经猜到了?”
“土是新的,我父母和兄弟不在这里,既然我都能重生,那么他们修了长生术,也必定是能够重生的,怕也是沉睡了十年,刚刚被人从墓地里挖出来,这会儿已经被你的人请往了君王府吧?”
闻言,君狂只得无奈的点点头:“你很聪明,跟你说话不费劲,但太过聪明,就显得我愚笨。”
“每一件事你都想得这样周全,哪里还算愚笨?”白如烟说着便缓缓起身,狡黠的看向君狂,“只是,这朝阳宫虽说是我家,却有好多地方我也未曾去过,不如大师兄你带着我四处逛逛,如何?”
大师兄?
君狂闻言一怔,却只得呆呆问她:“你都知道了?”
“大师兄不是刚夸过我聪明吗?”白如烟笑着走向他,“当初白家灭门,季凡赶来时却瞧见有一位衣衫褴褛的跛脚男人救走了我小侄儿白勇,可见此人是从朝阳宫内出去的,而这朝阳宫中唯一不曾谋面的便是那位常年闭关的大师兄……如果单只是这些疑问也就罢了,可为何季凡会一直追查这件事,难不成他是为了《琦年华功》?他又不是傻子,即便抢到了白勇,那么小的孩子,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唯一能构成威胁的,怕是只有救走白勇,并且同我有婚约的大师兄了。”
说着,白如烟便绕着君狂转了一圈:“你有腿疾其实也不用常年闭关,一直未曾与我们相见怕是还有别的疾病,于是昨天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我曾经与季凡私会的地方下面有一间暗室,虽然不曾进去看过,但也料到那样一个常年不见光日的地方,便是你曾经的住所,所以当日你蓬头垢面的跑出来,必定是披了大量的衣服,若非如此,你的皮肤将出现病症,对吗?”
君狂无奈含笑点头:“是,我见了光日便浑身红疹,奇痒难忍,所以便一直住在暗室。”
“嗯。”白如烟沉稳点头,“所以当年我爹将季凡关在暗室,就是将他和你关在了一处,想必季凡也是知道你我有婚约的事,见过你的模样,所以你逃走之后方才想要将你杀之而后快,但他必定是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知你来自君王府,更不知你真实的面目,恐怕你那时皮肤上还有一些未消退的红疹。”
君狂不得不佩服白如烟的推理能力,只是当时发生的事,实际上比白如烟猜测出来的还要多。
他只得露出一副无奈模样,却不知白如烟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眸一转,笑着走近,牵住了他的手:“走吧,你该带我去见我爹娘和弟弟、弟媳了。”
她的手那般温润,却又带着丝丝冰凉。
君狂心头一动,笑得如沐春风,可他也知道白如烟为什么突然同他亲近,只因季凡又跟踪他们来到了这附近。
罢了罢了,哪怕只是做戏,现下她也不可能再反悔回头,他就由她利用吧。
此后路上便再未做片刻停留,对于他是她大师兄这件事,白如烟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快马加鞭,一路同君狂驶入了君王府境地。
前来此地的人十分众多,君狂和白如烟出现的时候,各方诸侯的人都已到齐,白如烟刚欲下马,君狂却自一旁猛然抓住她的手,对她挑眉一笑。
霎时之间,便见守城的将士们纷纷跪地,齐声大喊:“属下恭迎世子、世子妃!”
吼声震天,白如烟着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