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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三人离开了温棚。虞翠花深有感触地说:“真是好小伙子啦。跟他在一块总让人觉得轻松、可靠。”
“是啊,原来忙忙碌碌,咱们今后也得放松地享受一下生活。”章守志没有深究虞翠花话的意思,却俯在池边寻找苗们的踪影。
两层楼的办公室,盖得象民居,总共八间,中间有个楼梯上到二层走廊,分隔得左右对称。这儿的条件比校舍好多了,至少冬天时候不透风,二楼各间都配备室内卫浴间。
桑木兰本不想挪窝,但听过包品之的一番话“这样石头叠建地房子恐怕禁不住强台风”,不管了丁文是否同意,便决意搬到走廊尽头那间房。
“木兰姐,以后咱们就是邻居喽,记得晚上说悄悄话小声点哦。小心隔墙有耳!”楚婉玉眉开眼笑地说,暗瞟向丁文。
既是悄悄话不用说是小声,丁文觉得好笑,只是那瞟来的眼神得让人不敢消受。
“他呀,是个闷葫芦。”桑木兰却充满了满足之意,在她眼里,男人多话便有失稳重。
“原来是根木头!”楚婉玉拉了桑木兰入屋,如清晨那屋顶上的麻雀,连说带笑个不休。
这苗下了池,众人都轻闲了,脸上更带着笑容。目睹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还有什么不放心?
唯独章守志一人忙得不亦乎。由于桑家鱼庄的树立起口碑,“洪荒鱼”在省城有了一定影响力,通过章守志重拾以前的销售门路,推销到各大酒店、酒楼,竟获得青睐。
背鳍上有商标的鱼,起先只让那些采购部门感到好奇,盖因所具有的天然活力和野性,倒和几家大酒店结成稳定的供销关系,销售量由第一天地数十斤稳定在上千斤。
虽然不是丰厚的收益,但似乎几人感觉不到银行催贷那种压力,因为才不到一周时间,那些线由纤纤细苗长成尾指长、细绳样的黑仔。
与养场的苗相比,空间积水塘里的那些,个体小了些,但更早育成黑仔。由于积水塘空间有限,大多数地黑仔们集体滑跑到了洪荒湖中,有少数到了附近的积水塘,只留下了几万尾。
丁文打算也自这天起不再喂食饵料,看这些留下的还跑不跑。
人人养恨不得:长得肥,所以喂食极为考察,既考虑饲料中的蛋白质成份含量,又顾及维生素、微量元素。而丁文似乎反其道而行,原来他很在意这些花鲵的野性。
正如动物园中的老虎和野外的老虎存在差别一样,有人类喂养成的充足食物,哪会为生存去激天性。花也不必上山去啃幼竹笋、舔蚁穴,不就是那能上山的“溪滑”
道的商人一眼便可以认为花天然和人工饲养之来,天然地嘴必偏秃,因长期啜食所致,背体色偏淡;人工养殖的嘴必尖,背体色偏暗些。当然,吃起来时肉质松紧和油腻程度自有不同。
看了洪荒满湖中的荷花,想想明天就是腊八节,心中不禁地一阵意动。腊八粥,用胡桃仁、松子仁、实、莲子、红枣、桂圆肉、荔枝肉等煮成的腊八粥,香甜味美,食之更有祈求长命百岁之意。
可这么大的荷株,谅来必会惊世骇俗。真不知这洪荒空间里所长的东西是否确如传说中的那样,那个远古时代的动植物长得特别庞大,比如凤尾草也可以长至高,这种光景如今在有些热带丛林还可见到;比如在爪哇找到的古代长臂猿之骨头有六多高,而那些恐龙更不必说。
看来是真的,因为湖中地荷株便是佐证。想想除了那几个字外,对这里的世界所知依然有限,近来愈加懒散的丁文的确没有螺丝钉的精神,沿湖岸转悠一圈觉得没有新现,便折来一截莲荷,连_扛在肩上。
若是女子,必让人以为那是八仙中地荷仙姑。可惜一个男子扛来面盆大的荷花,让人觉得怪异。
“小家伙,若想吃莲子就跟来。”
其实不用丁文叫唤,嘟嘟早已轻盈地跳上了另一边肩膀。
自然不能这样拿回去。丁文已撕下花瓣,掰蕊取出了莲子,竟是拳头大地莲子,这些东西全堆放进鱼箱中。
嘟嘟嘴馋已极,已抱起了一粒莲子啃了起来,在一旁吃得口沫纷飞。
出去的时候,料定几人吃了晚饭后必定去原池温棚,孰知楚婉玉和桑木兰还在厨房里,听俩人说是准备明天地腊八粥。
“嗯,啥东西这么香哩?”楚婉玉皱起琼鼻闻了闻。
“嘟嘟。”桑木兰浑身干净的嘟嘟正抱着一颗青果吃得正香,便将它揪来抱在怀中。许是忙着吃大莲子地嘟嘟无暇顾及其他,破天荒地温顺让桑木兰抱着,但它爪中的东西引来了桑木兰的注意。
香,在冬天里能闻到这种清香,确实让人神清气爽。
丁文见掩不了,索性将鱼箱放到桌面,打开了橙色的箱盖子。
浓郁的荷香溢生,让得桑木兰和楚婉玉凑来相看。碧绿的莲蓬、白色的花瓣,还有青色的果子如浸了露水一样,新鲜诱人。
“哪来的鸭梨是莲子!”楚婉玉失声惊呼,从箱里抓出一颗生莲子,放到鼻顶闻了闻。
桑木兰也睁大了眼,目光却流转到丁文,如审视一般。
“我也不知道嘟嘟从哪儿弄来这东西。”丁文的话,让俩人将惊讶的目光投到吃得正欢的嘟嘟。
惊讶吧,反正人兽言语不通。丁文将鱼箱里的东西都掏放在桌面上,“明早腊八粥,这些莲子能行不?不知这些花瓣用来泡澡
桑木兰将嘟嘟放在桌面,却拿起那些白色的荷花瓣,和楚婉玉相视一眼,俩人咯咯咯地笑起来。
前两天刚搬到新居了,有了场锅炉烧热水,泡澡自然比以前炉灶烧水来的容易。只是桑木兰仍未改掉用大桶泡澡的习惯,搬到新住处的时候也捎上那个大木桶,而这个习惯居然也传染给楚婉玉。
“木兰姐,想不到在这隆冬之际,咱们还能享受到鲜花浴哦。”楚婉玉将花瓣分成两份,拿了一份就走。
桑木兰细心,知道这样的东西稀奇,将几个生莲子切好之后,剩下的都收藏回宿舍中。这下好了,被嘟嘟紧盯上,桑木兰揪了揪嘟嘟的耳朵,抚摸了下它的小圆头,又给一颗大莲子。
小家伙不知因吃了颗胀腹,还是对这样好东西起了珍惜之意,衔着那颗大莲子,奔出了门估计躲到哪儿乐去了。
腊八早晨,天特别地冷。桑春的心情也不好,喝下芬香的甜粥后,就默默地抽着烟。
咋回事?
原来前些日子泼下的菜苗被海里的鱼群糟蹋了,有的菜头都被啃光了,只留下网线。
看着大舅一筹莫展,丁文却笑着说:“大舅,你们的紫菜长势已经不错,想过些天可以第一次收剪,但也该尽快拉起网了,如果网捕到这个鱼群,你们什么损失都找回来了。”
是该拉起网捞渔场!桑春重重地掐灭了烟头,这次终于肯下决心,又向他媳妇要了一碗粥,说今年这粥似乎不一样
正文 第一00章 盛世华年
下热乎乎的甜粥后,章守志夫妇就去了温棚。
在这寒冷的冬天,温棚倒成了好去处。
只是温棚里闷、空气又潮湿,丁文不喜欢,懒懒地坐在八仙桌旁,心里在盘算:或逮着好天气,该将黑仔们分下池。六十余万尾的黑仔集中在一个原池,稍显密集些。
早上巡看了池水,稍肥了些,吩咐章守志在中午的时候换水。
虽说并没有象其他养~那样施肥,但由于青石的作用,让池里的浮生物也随着~苗蓬勃生长。水色的“肥、活、嫩、爽”和二十公分的透明度,便可直观衡量池中水质。
搬到新楼的厨房比校舍宽敞明亮,也没有老屋透缝的风,没有暖气仍旧冷,若不动动手脚,那种冷从足尖开始,然后向上蔓延。所以楚婉玉在跺足,手插在口袋里,让红色羽绒服更见圆圆鼓鼓的。
“这个鬼天气!”
这样的鬼天气,每年在长江以南长短都有三个月左右,即使现在全球气候上升,依然如此。
丁文好笑。
静静坐抱着嘟嘟的桑木兰也在好笑。
真弄不清这个山妹子有时成熟得比章守志还精明。有时清纯得比桑木还幼稚。俩人都知道楚婉玉不是对天气抱怨。而是她闲闷得发慌。
“小玉。你打电话给林丫头。怎么这个时候掉链子了?”丁文只能让楚婉玉没事找事做。“如果她不来。你去省城绑她来。”
楚婉玉毕竟不同于桑木兰。她没有独守在这岛数年不出岛地经历。所以丁文想趁机打发她到省城走走。顺便透透气。
“到省城!”楚婉玉眨了两下水灵大眼。把目光投向一脸安祥地桑木兰。“木兰姐。一起去嘛。给丁阿哥买新衣服去。怎么样?”
桑木兰看丁文一眼。“你也去么?”
丁文似乎雷打不动。懒懒地说:“你们去吧。这每天都在捞鱼地。别刚走上轨道又出了岔。”
楚婉玉咬咬牙,有些漏气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讲,这计划取消。”
桑木兰记起昨晚的那些大莲子,提议说:“要不到县城,叫小芹来县城会合。”
“也不错耶。”楚婉玉立即欢呼雀跃。
俩人匆匆收拾了行装,带上了嘟嘟,连寒冷也挡不住出岛的脚步,和送鱼的那班人一起登船,去往县城。
丁文本想到海边看坛紫菜长得如何,这头水菜可不能白白便宜馋嘴的海鸟和海鱼,罗元来电让他改变了主意。
“看看上午十点省台的《民间艺术》栏目,田老上电视了。”
自从央视的鉴宝栏目播出后,收到了热视;而省台也紧推出带着浓厚乡村气息的《民间艺术》节目,专播什么剪纸插花、木雕石刻之类的名不见经传人和事,正如某人所说的,艺术来源自寻常生活中。
不过,一向为人低调地田晓石老人能同意上电视,这倒出乎丁文的意料。
距离十点还一个多小时,丁文从村渡口慢慢踱回去。
满眼的田似被寒冷冻得煞白,枯黄的草埂在寒风中嗦,见九叔公正在田边放牛呢,丁文从半路拐过去,远远地招呼,“天这么冷,用花生或地瓜藤喂牛就好了。”
九叔公见是丁文,脸上紧缩地皱纹都舒展开来,“这不是闲不住,昨天刚给麦地覆上些粪土,这不到地里看一眼,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