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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捕头道：“大人，是不是马付芳没有死，只是和某个相好私奔了呢？咱们手头儿上的线索，无外乎就是两兜子肉片，这肉片并不一定就是马付芳的吧？”
佟晓欣否认道：“据霍小东说，马付芳是一个好美、贪钱的女人，出门必定精妆细描，穿衣也很讲究。。。。。。她将和男人交易的每一笔生意都记在墙上，就是不想别人差她一分钱。。。。。。如果她真的和谁私奔，可为何马付芳失踪那天，并没有打扮自己，家里的钱也没带上呢。。。。。。”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我认为既然是私奔跟她穿不穿好衣裳，打扮不打扮没有关系，她不带着钱，说不定带走她的男人很有钱，她根本就不需要带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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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殷凌月篇：查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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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晓欣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霍小东说，马付芳临走前的那天晚上，曾和客人产生过剧烈的争吵，在天刚亮的时候，两个人才出了门，这不太符合私奔的逻辑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说马付芳是个手段高明的女人吗？她想要男人带他走，男人不应，随后吵架，吵完架后，男人又同意带她走，或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必须带她走。。。。。。”
燕青也支持许捕头的观点，他说：“兴许马付芳还在这个世上活得好好的，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呢！咱们总不能认定那兜子肉片就是马付芳的吧，一点儿根据都没有啊！”
“怎么没根据啊！”
大猴持不同意见，“佟晓欣的表哥说，死的女人是个姬子，咱们才将目标锁定在马付芳身上，马付芳失踪的这几天正好和碎尸案发生的时间相附，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继续查马付芳。。。。。。”
“佟晓欣的表哥又不是捕快，他说的话没有根据！”
“那第二兜肉片怎么解释？还不是佟晓欣的表哥提示咱们去菜地找到的？”
“肉片是肉片，马付芳是马付芳，谁能证明马付芳被切成肉片了？”
“不是她还能是谁，失踪人口登记中，也只有她最附和。。。。。。”
。。。。。。
参与争论的人越来越多，无外乎两种观点：
一种是肉片与马付芳有关，一种是肉片与马付芳无关。
顾霖南将目光转向佟晓欣，发现她并没有在讨论之列，而是静静地思考中。
她的头发高束在捕快帽里，显得利落干练，她长长的睫毛垂下，偶尔轻眨一下，将黑葡萄似的瞳孔刷了一遍。
忽然她抬眸，目光恰好与顾霖南相会，她似乎吃惊顾霖南正看着她，略泛眼睫，掩饰内心的慌错。
“大人，我想再去审审那三个嫌疑人！”
“可以，去吧，我让侯二宝随你一起去！”
“嗯！”
佟晓欣微笑着点点头，算是对顾霖南贴心的回报。
她了解顾霖南的心意，这些捕快之中，唯独侯二宝是最支持她的人，所以，才会派他跟自己一起去。
这也算是顾霖南对她的暗中支持吧！
。。。。。。。。。。。。。。。。。。。。。。。。。。。。。。。。。。。。。。。。。。。。。。。。。。。。。。。。。。。。。。。。。。。。。。。。
佟晓欣先审问的是屠户张猛。
张猛人如其名，长得威猛高大，走路都带着一阵风。
因为还没有证据证明他有罪，所以，他没有戴着手铐、脚铐，而是由两个捕快一左一右，看护着他走进审讯室。
左右两个捕快，个子也不算矮的，但在威武的张猛面前，还是显得很单薄。
这里名为“审讯室”，其实就是衙门侧边的一个不大的屋子。摆着一张桌子，三把椅子。
桌子后两把，坐着佟晓欣和侯二宝，对面摆着一把椅子，是留给张猛的。
张猛一进屋，先是朝佟晓欣侯二宝藐视了一眼，随后，直奔椅子上坐下，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还要审，你们审了一遍又一遍，到底要知道些什么啊？我肉摊上的生意都没人照看，赚不来钱，你们管赔吗？”
佟晓欣微微一笑，并不介意张猛的牢骚——
“几个问题要问你，问完了你就可以走了，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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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殷凌月篇：查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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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猛瞥了佟晓欣一眼，“我看你是个女的，不想为难你！”
“那谢谢你的配合！”
侯二宝打开草纸，研好毛笔，负责帮佟晓欣记录。
佟晓欣开口：“第一个问题，张猛，你是不是马付芳的熟客？”
“熟客？那要看怎么算‘熟’，我十天去找她一次，算不算‘熟’？”
佟晓欣眼眸微眯，肃声问：
“张猛，你确定是十天找马付芳一次吗？”
“是呀！”
“可她在墙上记录的，却是你每隔三天或是五天就找她一次呢！”
“不可能！”
张猛一拍椅子扶手，“你别糊弄我，她写墙上的那些都被她那残废相公给涂了！”
“虽然涂了，但他还是记心里了！”
张猛虎着脸，粗声道：
“他跟我有仇，当然想要陷害我，你们听他胡说八道，就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回家？这还有没有王法啦？告诉你们，如果再不放我回家，我就去府尹那里告你们。。。。。。”
张猛为了虚张声势，还站起身，甚至冲到佟晓欣面前拍桌子。
侯二宝刚要发作，被佟晓欣制止，佟晓欣站起身，虽然她的身高不及张猛，但她的气势却绝对不逊色。
“张猛，我刚才说了，只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你这么激动，不配合我们，拖延的也只是大家的时间，我们倒也无所谓，反正是吃公家饭的，就算你告到府尹那里去也无所谓，因为府尹大人更希望我们早点儿破案。。。。。。既然你那么关心你的肉摊，不如快点儿把我的问题回答完毕，否则，问到黑，也说不定！”
“算你狠！”
如迅猛野兽的张猛果然不再气势不再嚣张，坐回了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问吧！快问！”
佟晓欣也走回了椅子，端端正正，大大方方。
“八月初七，从夜间到凌晨，你在哪里？”
“在家里！”
“谁可以给你作证？”
“我老婆！我在家里搂着我老婆睡觉！这总不犯法吧！”
佟晓欣接着问：“那八月初八，你又去了哪里？”
“当然是在铺子里卖肉！”
“谁证明？”
“来我铺子里买肉的人！”
“好！”
佟晓欣点点头，“据我们所知，八月初九，你的肉铺没有开张，你又去了哪里？”
“我。。。。。。”
张猛咽了一口口水，“我老婆快生了，我在家陪着她。。。。。。你们还有完没完，接下来，你是不是问我八月初十、十一、十二。。。。。。”
“不问了！你可以走了！”
佟晓欣示意侯二宝——张猛的审问结束，可以放人了。
让张猛走，他反而不走了，“就问这几个问题，你就放我走了？”
佟晓欣笑道：“你不想走吗？衙门的伙食可不好哦！”
“走！”
张猛瞪大圆眸，“我才不想在这儿待着呢！哼！”
张猛走后，侯二宝不解地问佟晓欣，“张猛嫌疑最大，你就问他这几个问题吗？”
佟晓欣笑答：“他越是嫌疑大，越不会说实话，我问了也没有用，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他是不会招认的！”
“招认？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张猛做的？”
佟晓欣眯眼答：“十有八九！”
。。。。。。
接下来走进审讯室的人是柴夫李建仓。
佟晓欣先是上下打量了李建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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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殷凌月篇：查凶（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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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东说，带走马付芳的人个子不高，但很壮实。。。。。。很符合李建仓的身材。
李建仓是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从他的坐像就可以看出。
他缩着身子，滴溜溜转的眼睛瞄着佟晓欣与侯二宝，佟晓欣不问话，他也不敢说话。
“李建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李建仓用不大的声音道：“问吧！”
“从八月初七开始，你不在永安县，你在哪里？”
“在临县！”
“做什么？”
“卖柴！”
“卖完了柴呢？”
“去。。。。。。去耍了。。。。。。”
只是几个问题，李建仓便大汗淋漓，脚尖点地，一双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
侯二宝见李建仓做贼心虚，“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道：
“‘耍’是什么意思？李建仓，你最好不要藏着掖着的，因为如果你不交代清楚，那马付芳的失踪就与你有关。。。。。。”
李建仓慌乱摆手：“我真的没看见马付芳，她失踪不失踪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其实。。。。。。我其实是去偷东西了。。。。。。”
佟晓欣和侯二宝对视一眼，随后，问李建仓——
“你去偷了谁家的东西？都偷了什么？”
。。。。。。
李建仓交代了自己的盗窃行为，虽然不情愿，但起码不会让自己成为被怀疑的杀人犯。
燕青走进审讯室，朝佟晓欣耳语两句。
佟晓欣对李建仓道：
“李建仓，你随我的兄弟去接受偷盗的惩罚吧，我的问题问完了！”
原来李建仓的偷盗行为已被调查出来，在马付芳失踪这几天，他确实不在永安县。
。。。。。。
最后一个进审讯室的是书生贺东。
他一进来，就先给佟晓欣和侯二宝各鞠一大躬——
“见过佟捕快、侯捕快！”
侯二宝不禁赞道：
“不愧是个书生，就是懂规矩！”
贺东抿嘴一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