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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芊雀尴尬道：“不好意思，我是羽芊雀！”
她还真没想到，自己既是人类的公敌，又是蛇类的公敌！
“哦？”
小褐打量着羽芊雀，难以置信道：
“我还以为能欺负我们绿宝公主的人，是一个多本事、多能耐的人呢！怎么会是你？这么落魄，被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羽芊雀扬起眸子，她不允许眼里再从眼眶里滴落下来。
“这是暂时的！我迟早都会报仇的！”
“你的仇人是谁？”
“赫连国御前侍卫总管金泉，公主赫连雪儿，还有——”
想到那一瓶苻瑶天御赐的堕胎药，想到自己被污蔑、被陷害、一步一步如堕深渊。。。。。。
羽芊雀双拳紧攥，幽深的眸子敛尽锐气，“还有赫连国的皇上。。。。。。”
“看来你的仇人还挺多啊！我可以帮你！”
“不用！”
羽芊雀拄着拐杖，倔强地朝前走，她不需要任何人来帮。
“喂！你小看我是不是？”
“不是，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
小褐追着羽芊雀爬，他看起来比羽芊雀还要着急。
“喂，小妮子，我真的能帮你，我有化面草膏，你要想接近你的仇人，难道不是需要改变容貌嘛，你找我们的绿宝公主，不就是为了寻找化面草膏嘛，我给你，我给你啊。。。。。。”
“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羽芊雀才不相信，这条褐花蛇是真心真意地帮她。
小褐豆眼一转，“你说的那些人也是我的仇人啊！我们蛇王就是在皇宫里受了伤，那个金泉，还有那个皇上，他们都是我们蛇王的仇人，当然，也是我小褐的仇人，所以，我给你化面草膏，你我联手一起杀了他们，怎么样？”
“你真的有化面草膏？”
“这。。。。。。是呀！之前我们宫中的化面草膏都是我调制的呢！”
“好吧！但是咱们有约在先，凡是要两个人商量着来，一方不允许轻举妄动！”
“这自然也是我想要说的！”
小褐显得很高兴，好像他和羽芊雀并不是结伴报仇，而是结伴旅游。
“好吧！”
羽芊雀点了点头，她并不太信赖小褐与她同行的初衷，但她也确实需要小褐的帮忙。
至少，她认为，这条褐花蛇还算善良。
。。。。。。。。。。。。。。。。。。。。。。。。。。。。。。。。。。。。。。。。。。。。。。。。。。。。。。。。。。。。。。。。。
羽芊雀和小褐趴在山头上，朝山脚望去，苻瑶天的大军安营扎寨，一顶顶帐篷就像雨后的蘑菇。
羽芊雀已经不是妖娆女皇的模样，用了小褐的化面草膏之后，她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青年！
“怎么混进军营呢？”
羽芊雀琢磨着对策，她转身问小褐，没想到小褐不见了，一个浓妆艳抹的曼妙的女子出现在羽芊雀的眼前。
“你是？”
“奴家是小褐呢！”
小褐惺惺作态，扭着水蛇腰道。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羽芊雀怎么看都看不出，这个穿着桃红色衣裳的女子是跟着自己爬了一路、土不拉几的褐花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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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6 从军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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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要混进军营吗？你现在已经是个‘男人’了，还不是需要我利用‘美人计’混进去！”
“可你一点儿也不美！”
羽芊雀看着小褐那酸掉牙的模样，实事求是道。
“除了身材可圈可点。。。。。。妆太浓了，嘴巴也大，眼睛高挑得也太突兀了吧。。。。。。还有你的衣裳，太过艳丽，简直可以到俗气的地步。。。。。。”
小褐不高兴地叉腰道：
“哎呀！我这好不容易用了法术才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你还挑三拣四的！告诉你，我的道行尚浅，可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你到底要不要混进军营里啊！”
“我是要混进军营，但是你这样行得通嘛！”
“是不信我小褐的本事么？”
“是！”羽芊雀点头。
“羽芊雀，我可告诉你，过这村可就没那个店了！以他们的行军速度，咱俩可是在‘死鹰拉活雁’地赶啊。。。。。。越往前就越接近边境了，这两天活跃在两边儿的探子越来越多，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你我的行踪，咱们就更混不进去了！”
羽芊雀本来是打算趁着战乱混进苻瑶天的军队的，但是小褐分析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再加上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好答应了小褐。
“好吧！但是小褐！据我对苻瑶天的了解，你我一定要小心啊！”
“那是自然！你就跟我走吧！”
。。。。。。。。。。。。。。。。。。。。。。。。。。。。。。。。。。。。。。。。。。。。。。。。。。
“你们——什么人——”
羽芊雀和小褐还没有靠近大营，便有巡逻的侍卫过来询问。
羽芊雀没说话，用手绢遮着脸的小褐忸怩过来，朝侍卫先抛了个媚眼。
“是金总管让奴家来的，让我做随行的军姬，一路伺候皇上。。。。。。”
羽芊雀拉小褐的衣裳，示意他不要胡说八道，免得露馅。
可小褐一点儿都不在乎，他只是朝那个侍卫一笑再笑，直到笑得他骨酥肉麻。
“既然是金总管让你来的，那就随我来吧！”
“好啊好啊，那就多谢军大哥啦！”
小褐“呵呵”笑得羽芊雀“毛骨悚然”。
这一路扭着水蛇腰的小褐，挺着胸脯穿梭在军营，到是吸引了不少士兵的目光。
“原来男人都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啊！”
羽芊雀小声在小褐耳边道。
小褐更得意了，腰也扭得更欢儿了，他朝羽芊雀得意一瞥——
“学着点儿！”
。。。。。。
按理说，小褐和羽芊雀会被带到金泉的大营里，可没想到的是，侍卫七扭八拐的，把他们带到了一顶最奢华的营帐里。
羽芊雀奇怪之余，忽觉上当，她正要告诉小褐，只听“唰唰唰”的几声，银晃晃的刀架在了羽芊雀和小褐的脖子上。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小褐急了，他一着急，声音也变了回来，在没有刚才的自信与得意。
“进去吧，你们这两个奸细——”
羽芊雀和小褐被赶入了大营里。
。。。。。。
这营帐里到是有不少羽芊雀的熟人啊！
金泉、海无涯、蓝烟。。。。。。当然，还有苻瑶天！
唯有他是坐着，其余人都是站着的，羽芊雀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帘——几日不见，苻瑶天到是越来越精神了！
他狭长的眸子微眯，敛尽了犀利和锐气，他的目光先是扫在小褐的身上，随后又落在羽芊雀的身上，羽芊雀感觉自己像是被激光镭射了一般，心脏也跟着突突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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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7 从军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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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瑶天明亮摄人的眸光中，燃烧着威凛凛的尊贵，虽然坐在椅子上，但感觉比周围站着的那些人还要高。
他不发一言，却不容任何人忽略他的存在。
。。。。。。
羽芊雀！镇定！你一定要镇定！
面对仇人，你可千万不能乱了阵脚！
羽芊雀只能这样告诫自己——她现在的命可是悬在线上，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
。。。。。。
“你们俩！欲图混入我军军营！到底是何目的！是不是黄猛派来的奸细！”
金泉闷雷一样的声音传来，羽芊雀虽然恨得牙根痒痒，却还是一忍再忍。
帐内暖烘烘的光炙烤着羽芊雀，羽芊雀除了让自己镇定再镇定外，就是想对策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她和小褐被直接带到了苻瑶天的大营，当成了奸细，若是以苻瑶天的个性，肯定会杀了他们俩。
羽芊雀虽然换了容貌，但是手腕上还有龙血手镯在，只要她亮出龙血手镯，苻瑶天就会相信她是羽芊雀！
但那又有什么用，他不信赖自己，已经逼死自己一次了，难道还要让她翻倍经历之前的痛苦么！
不！绝对不能！
羽芊雀缩回了手，她绝对不能让这里的任何人认出自己来！
。。。。。。
羽芊雀这边想着对策，可小褐这条“无勇无谋”的蛇却不能淡定了！
他一p股坐在地上，手臂高扬，再重重垂落，反复几次，如一个怨妇似的，哭天呛地——
“皇上饶命，我不是奸细啊，我只是。。。。。。倾慕皇上已久，是听说金总管四处搜罗美女，想要进献给皇上，于是我就谎称认识金总管，我是单纯地欣赏皇上，真心想要伺候皇上的，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可怜女子，怎么会是奸细呢。。。。。。”
羽芊雀真想把小褐揪起来一阵痛打，之前他誓言旦旦地说来报仇，怎么见了苻瑶天就膝盖软了呢！
还有，关于化面草膏这件事，他小褐到底能不能提炼出化面草膏啊，说可以令自己改变容貌，结果，把自己抹成了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虽然俊秀，但遇到水就变回原样，害得羽芊雀连汗都不敢出。。。。。。
现如今，明晃晃的刀剑架在脖子上，森凛凛的杀气遍布周围，羽芊雀也只得跪下，但她却做不到小褐那么夸张地求饶，她只是跪着，低着头，不发一言。。。。。。
。。。。。。
“皇上，直接杀掉吧！”
蓝烟冷冷的声音传来，这是他身为一个杀手的特质——面对所有值得怀疑的人，格杀勿论！
羽芊雀现在才感觉到，之前蓝烟对她的温柔与忠诚，是多么珍贵和难得！
“皇上，还是留着他们！”
这个稍微油滑的声音来自海无涯。
羽芊雀心中正庆幸海无涯能为自己说句话的时候，没想到海无涯接下来的话差点儿将她气死——
只见海无涯那厮眯着眼，笑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