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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魁首啊,六六六啊……久长久啊,满堂彩!”
“哈哈,臭拳,你输了输了,罚酒一杯!”
“还要喝啊……”
“那是那是,喝完酒咱们好去摸杨小武媳妇家的后门去……”
“哈哈哈,好啊,好啊,那小娘子,可真是又骚又浪啊!”
……
萧莠子踏进王大雷家院落的时候,三个酒鬼加“色鬼”正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如何背着杨小武“搞”他媳妇儿的“桃色事件”。
那低级下流的词汇,那馋涎无耻的表情,弄得萧莠子在窗户外面,都想打退堂鼓一走了之了……
这时候,眼尖的吴大雷看见了窗户外的萧莠子,他的脸上立刻笑得像朵九月绽放的“菊花”,朝外大喊道:
“呦~~~这不是那个变聪明的小娘子吗?以前一直都以为她是个傻女人,感情是装的啊~~~”
萧莠子听了吴大雷阴阳怪气的话,憋着要发作的气,干脆走进堂屋——
“我叫萧莠子,从来都没有傻过!今天来,是想跟你说清楚那天的事实!”
陪吴大雷喝酒的小甲在他耳边嘀咕几句,两个人便都开始“心有灵犀”地色笑起来。喝酒的小乙则是瞄着萧莠子,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俊美人扒光了看……
萧莠子被三个大男人像商品一样盯着看,感觉浑身不自在,若是以前的暴脾气,她早就打得这几个贱男人找不着北了!
可,有句话不是说了吗:忍无可忍,从头再忍!
她现在已经不是“公主”了,没有奢华娇宠的生活,而是一个落魄到“无米之炊”的小农妇了,认清事实和当前处境要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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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被犬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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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雷收回了视线,他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扒拉着酒盅,另一只手撑着大脑袋瓜子,整个身体都是得意到颤抖的状态。
“我听大嫂子说了,你要接受我们吴良村村规的惩罚,二百担米和二百鞭子任选一项,你今天来我家里是啥个意思啊?你以为你能把话说清楚就行了吗——”
“啪嗒——”
吴大雷用力把酒盅往桌子上一扣,酒盅就开始“吧啦吧啦”地跟陀螺似的转悠起来……
萧莠子不嗤地看着吴大雷,鄙视着他的“小动作”和小把戏。
“你到我们家趴墙根想要调戏我就是不对,我打你也是出于人类的本能——正当防卫,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去和你哥解释清楚,免得——”
萧莠子想说“免得自找麻烦”,但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她自我安慰:好吧!念在我三观正的份上,也为和谐社会做点儿贡献!
“……免得伤了邻里和气!”
“哈哈哈哈……”
吴大雷放浪形骸的笑,旁边的小甲小乙也跟着伴奏似地附和着笑……
“大哥,看在小娘子很有诚意的份儿上,您就放她一把如何?”
“是呀,大哥,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
“好吧!为了那个、那个什么——‘邻里和气’,我吴大雷就饶了你!”吴大雷的眼睛又开始像探照灯一样地盯着萧莠子,“不过——”
“不过什么——”
萧莠子水润的杏核眼里沾染了怒气,拳头也攥了起来,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向谁妥协过,更没有被谁奚落过!如果这个吴大雷“不老实”,她便打算由“文斗改为武斗”了!
“喝——酒——”吴大雷唇缝里挤出两个字。
“对对对!喝酒,喝酒!喝了酒是好朋友!”小甲小乙跟着起哄。
“你每喝一碗酒,就可以带走这桌子上的一盘菜,只要你表现好,喝得让我们满意了,我就原谅你,咱们的事就算“了结”了,怎么样?你们家恐怕早就该见到米缸底儿了吧?还有,如果你认罚那二百鞭子,啧啧啧……你这细皮嫩肉的,可不禁打呦……该怎么做,你自己瞧着办好了!”
萧莠子知道,这肯定是吴大雷的阴谋诡计,但是桌子上的菜太过诱人了!食不果腹,连生存的来源都没有才会让她觉得恐惧和害怕。
还有,家里的两个孩子,他们吃完粥,恨不得还把那掉沿儿的破瓷碗舔干净,看着都让人心酸……
“好!我喝!”
……
桌子上立刻排了至少六个青花瓷大碗,琥珀色的酒从缸里流出来倒在里面,直到溢洒出来……
萧莠子眉头连皱都不皱,上来就端起一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酒比她想象得还要烈性火辣,从食管流下到胃里就像洒了一把火热的“辣椒面”!
“咳咳……咳咳。。。。。。”
萧莠子好不容易忍住咳嗽,一翻手腕,将碗倒置,以示“一干二净”!
“好!好!”
吴大雷股掌夸赞,这个小娘子比想象的还要有趣多了!
当初,她们一家四口乞讨到“吴良村”的时候,她蓬头垢面脏吧兮兮口齿不清,大家还以为她是个傻娘子,可哪知她竟然是块埋在泥土里的“璞玉”啊,而且,还是“价值连城”的美玉!
吴大雷也够豪气,把一大盘子烧鸡推到萧莠子面前,“这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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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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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第二碗、第三碗……
萧莠子仿佛越喝越勇,连着五碗酒下肚,直到肚子胀得饱满,穿肠的火辣麻木全身。。。。。。
“最后一碗——”
吴大雷看着萧莠子那红扑扑的小脸儿,充满了无限诱惑,真想扑上去像啃苹果一样把她啃个干净。
“只要你再干了这一碗,咱们的账就两清!这一桌子的饭菜你也尽管拿去!”
萧莠子的眼前像是在看7d电影一样天旋地转,眼前的吴大雷成了“吴三雷”,双脚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前后交替几步方才站稳。
“不就最后一碗了吗!你要说话算话!”
萧莠子端起瓷碗,“咕咚咕咚”直接灌下,喝得太仓促的缘故,下颌还有滴滴答答的酒流下。
“啪——”
瓷碗放在桌子上,摔成两半,萧莠子红着眼,话却毫不含糊:“我都喝了!我们的账也清了!你一个大男人可不要言而无信被人耻笑!”
说着,她将桌子上的烧鸡、鹅肝、黄花鱼……一股脑地往怀里搂……
吴大雷一把攥住萧莠子的手腕,瞄着她的胸脯咽口水,低三下四地恳切道:
“小娘子,如果你跟了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我处处都依着你,怎么样……”
萧莠子一把甩开他的手,厌烦无比,“滚开!”
摸到她湿漉漉的手腕,吴大雷恍然:“你没喝醉?”
“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又怎么需要‘诚实’!”
吴大雷怒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莠子更怒了,“出尔反尔!”
本来吴大雷还指望着萧莠子喝醉时霸占了她,没想到萧莠子只喝了几口做做样子的酒,大部分的酒都灌到了“袖子”里!
原来,在萧莠子来时,刚好经过一片棉花地,她这个千金大小姐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棉花长在地里,误以为是“棉花糖”。便在袖子里塞了好多,没想到刚好在“喝酒”时派上用场……
“兄弟们!给我把这个小娘子按在炕上,我到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竟敢唬弄我!”
小甲小乙摩拳擦掌扑过来,萧莠子先是赏了小甲一组泰拳,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后又赐给小乙几脚跆拳道“飞踢”,踢翻他在凳子上。
吴大雷从萧莠子背后扑来,钳子似的胳膊意图锁住萧莠子的脖子,萧莠子嘴角微翘,看来,该是她“熟练使用”女子防身术的时候了!
果然,重重的吴大雷就像面口袋一样被撂倒,疼得他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萧莠子也不恋战,连忙将桌子上的饭菜兜走,撒丫子就跑!
……………………………………
“小阿娘——”二宝大老远看见萧莠子跑来,连忙招呼妹妹,“三宝,小阿娘回来了!快点儿出来啊!”
三宝正饿的躺在床上,听到三宝的叫喊,连忙从床上爬下来,“小阿娘给我们带来吃的了吗?”
“嗯!我好像闻到了烧鸡的味道呢!”二宝馋得直咽口水,“不过——”
“不过什么?哥哥?”
“好像不妙!小阿娘后面追着几个恶男人,他们口里在喊着‘抓小偷’……”
“小阿娘好棒哦!当小偷了啊!”
可爱稚气的三宝还以为这“小偷”是多么伟大的称呼呢!
……。。。。。。。。。。。。。。。。。。。。。。。。。。。。。。。。。。。。
萧莠子又多加了一道罪名——盗窃!
旧罚未去,新罚又来,这无疑就是“雪上加霜”!
不过萧莠子也算是“偷有所值”!这些吃的起码让自己和二宝三宝吃几天了吧!
这次捉捕萧莠子是村长夫人吴氏亲自出马的,她对萧莠子“以一敌多”早有耳闻,她便提前从猎户那里借来张大网,招呼几个壮汉,将萧莠子一网打“禁”!
“你这个女人真是给我们吴良村丢脸丢尽了!不仅像狐狸精似的勾引汉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去别人家偷抢东西吃!”
吴氏从两个孩子手里夺回萧莠子“偷抢”来的食物,扔在地上,还不解气,又用脚狠狠碾上几下,直到看见原本喷香的食物沾满泥土才肯罢休。
萧莠子眼睁睁地看着她暴殄天物,气得牙根痒痒,若不是束在网里,她定会让吴氏那张可憎的脸变成“重灾区”!
她知道这帮未开化的原始人是讲不出道理的,干脆放弃挣扎,保留体力。
“这次,你们刻在青石板上的村规又是要怎么处罚我啊?”
“哼!便宜你了,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