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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同自己完全一致。
与其装模作样被人发现破绽,不如一开始就承认自己不懂。
不过,面对赵启这样的人,她今日却打算反其道而行之。
懂,却要装作不懂。
一来试一试赵启能不能用,二来算是给他一个教训,省得将来处处拿大。
见帝后迟迟不表态,赵启微微抬了抬头:“圣上?”
凤凰儿轻笑道:“王爷莫要着急,经商一道,圣上和本宫皆是从未接触,所以还是想要先听一听您的意见。”
赵启面上不显,心里却不免有些小得意。
经商和读书不一样,经验比聪明更重要。
而经验,恰巧就是年轻的帝后最缺少的东西。
尤其是司徒皇后。
圣上身体中好歹还有四分之一的左家血脉,对于经商,天赋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可皇后呢,司徒家和阮家一文一武,和经商半点不沾边。
她的父母就更不用提了,若非仗着家世不俗,两口子就是一对儿荒料,迟早都得饿死。
想到这里,他不免又暗暗咒骂了司徒曜几句。
骂过后才道:“圣上和娘娘有所不知,元后这些年做生意的方式和从前左家鼎盛时期大为不同。
但效果却是极好的,二十年的时间,她手中的财富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的左半城。”
“哦?”赵重熙和凤凰儿果然很好奇。
从前的左半城之所以能积累下敌国的财富,是得益于数代人的辛苦经营。
元后诈死不过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这么短的时间,她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虽然正在出卖元后,赵启却还是忍不住先赞了几句。
“元后绝对是臣这半辈子见过的最有能力和魄力的女子!”
赵重熙哼了一声:“难怪王爷会这般死心塌地地追随元后。
身为大宋的皇室宗亲,隐瞒元后诈死的消息长达二十年已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更何况你还敢追随在她身后,帮她把我大宋的财富往敌国那边转移。
赵启,你真是财迷心窍,为了挣钱连命都不想要了!”
赵启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发作,忙道:“圣上息怒,臣不是那个意思……”
凤凰儿暗暗掐了赵重熙一把,这才笑道:“王爷莫要害怕,你接着说。”
赵启见赵重熙的怒火渐渐平息,这才继续道:“元后这二十年间之所以积累了那么大的一笔财富,完全得益于她那广阔的人脉。
新手做生意,总会纠结于该做什么生意,该如何进出货物,该寻哪一家镖局负责押运。
往往就是因为这些杂事,最终导致贻误了商机。
元后那里完全没有这样的顾虑,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经成熟,不管什么样的生意,经她的手成本就是最低,利润自然也就最大……”
凤凰儿暗忖,其实这些年她们几个做生意,和元后也是半斤八两。
选择做什么生意,如何进出货物,如何押运,自有盛迎岚去解决。
至于人脉,盛家自然无法与元后相提并论,可别忘了她们几个背后的势力有多么强大。
所以她们的生意同样是成本最低,从而得到了最大的利润。
可尽管如此,三年的时光,她们几个其实也并没有挣下多么惊人的财富。
所以,二十年的经营便等同于与左家几十年的积累,这其中定然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爷。”她轻唤了一声,成功打断了赵启那滔滔不绝的话语。
他抿了抿嘴道:“皇后娘娘有什么不明白的?”
凤凰儿道:“本宫想问一问王爷,那些年宋燕之间战争不断,两国之间的贸易基本处于断绝的状态。
元后是如何让两国之间的商路保持畅通的?
就算这几年两国恢复贸易来往,她的商队有没有足额缴纳关市税?”
说白了,元后这样的行为就是走私。
依大燕的律法,两国之间的贸易来往是要征收关市税的。
也就是在两国边境各城设置关卡,货物经过关卡时,有关的衙暑根据货物的价值按比例征收关市税。
元后利用她的人脉,在宋燕两国处于战争状态时,她的商队依旧顺利来往于两国之间。
因为两国之间没有了贸易来往,来自别国的货物就显得格外珍贵,价格定得再高也是供不应求。
两国和谈后,没过多久便恢复了贸易。
元后想要再随意定价就不可能了。
于是她便想出了偷逃关市税这样的办法。
这么一来,她的货物依旧保有价格上的优势,但利润自然及不上从前。
听了凤凰儿的话,赵启的腿一软险些跪了。
这是几个意思?
说好的什么都不懂,说好的蠢货和母夜叉的女儿呢?
这小姑娘掩藏得是不是太深了?!
赵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皇后娘娘,原来您也是个中老手,倒是臣看走眼了。”
凤凰儿笑道:“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而已,谈不上什么老手,还望王爷不吝赐教。”
赵启暗暗握了握拳头,干笑道:“好说,好说……”
赵重熙在一旁看得好笑。
只要凰儿想装,这世上就没有她骗不了的人。
赵启想和她斗,还真是嫩了点!毕竟她是昭惠太子的爱女,就算是论年纪也比赵启大得多。
第三十四章 断财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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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后,各地藩王陆陆续续离开京城返回封地。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唯有济安王赵启一家,因为没有新帝的圣旨迟迟不敢有所动作。
赵启心情非常糟糕,早朝也借口身体不适从来不去。
用他的话说,他如今就是在混吃等死,就等着新帝哪一日腾出手来同他算账。
既如此,他吃饱了撑的还去上那劳什子的早朝?
这一日晚饭后,他又是恹恹地歪在软榻上,听不久前别人刚送他的一名歌女唱小曲儿打发时间。
刚唱了半支曲子,就见管家急匆匆小跑进来。
赵启挥挥手,那歌女赶紧止住歌声退了出去。
“怎么了?”赵启斜睨着管家,冷冷问道。
管家忙上前,道:“回王爷,圣上身边的修公公来了。”
“修公公?”赵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管家解释道:“就是圣上身边最得宠的太监小袖子。”
赵启神色一凛,算账的来了!
他定了定心神,坐直身子道:“修公公人呢,你还不赶紧去把他请进来!”
管家道:“修公公留下一张花笺就离开了。”
说着就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花笺捧到了赵启面前。
赵启伸手拿起花笺凑到眼前,字迹是他全然陌生的,内容却让他胆战心惊。
原来他的底细,圣上早就洞察于心,只不过嘴上不说罢了。
之所以不说,一是看在大家都姓赵的份儿上,不想寒了赵家其他人的心。
二是因为他手里的那些东西。
随便想想都知道,后者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他咬了咬牙,吩咐管家:“去给本王备马车,本王要进宫一趟。”
管家不敢耽搁,又匆匆退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赵启来到了凤翔宫。
经人通报后,他随着小袖子走进了偏殿。
赵重熙和凤凰儿虽已等候多时,但他们很清楚,对待赵启这样的人绝不能太过热情。
赵重熙淡然道:“济安王平身吧,有话坐下来慢慢说。
“谢圣上。“”赵启站起身,顺便偷偷看了新帝身边的皇后一眼,这才走到一旁坐下。
他的神色被夫妻二人全数看在眼中。
赵重熙暗忖,一个人掩藏真正的脾性和本事,几十年来装作风流荒唐一事无成也实属不易。
眼前这厮算是他的堂祖父,上一事直到他出事,也没有看清楚这人的真面目。
这一世若非司徒三爷,他不知还要被这厮蒙蔽到什么时候。
赵启被二人看得心虚,只觉屁股上像是长了钉子一般,有些坐不住了。
见他神色间有些慌乱,赵重熙道:“济安王,知晓朕今日请你来的目的么?”
赵启几乎是从椅子上直接蹦起来,躬身道:“回圣上,微臣不是很清楚。”
“呵……”
不等赵重熙接话,凤凰儿先就冷笑了一声。
赵启有些愤怒。
大宋还有没有规矩了?!
男人们谈论大事时,女人本就不该在场。
更何况这丫头才几岁,居然敢公然讥讽他这个祖父辈的人!
果然是司徒曜那厮的女儿,一样的没脸没皮!
此时他浑然忘了,大宋从来就没有什么“规矩”可言。
二十多年前,元后可是日日随着昌隆帝上早朝的,怎的没见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尤其是他赵启,二十多年后的今日,依旧听元后的差遣,怎的没见他有什么意见?
至于说没脸没皮那就更可笑了。
济安王府都乱成那个样子了,难道他还有脸皮这种东西?
赵重熙见赵启竟敢鄙夷他的皇后,立时就要发作。
凤凰儿按住他的大手,冷声道:“王爷觉得本宫没有在这里说话的资格?”
赵启咬牙:“皇后娘娘言重了。”
凤凰儿才不想和他绕弯子,直入主题道:“济安王,你府上这些年日子过得十分富足,能告诉本宫是什么缘由么?”
赵启方才冲上脑仁儿的火气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方才是疯了么?
明知赵重熙把这丫头当眼珠子,自己惹她做甚?
如今倒是好了,这丫头片子连圣上的面子都不给,自己要是落在她手里,还能有什么好?
暗自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