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此照她从前的想法,一旦有机会出远门,定要把身边的丫鬟们全都带上,让大家都长长见识。
然而,此行并非游山玩水,她最终只带了武功好又精通医术的时雨,以及行事稳重的春桃。
三个姑娘都是安静稳重的性子,凤凰儿和时雨看书,春桃做针线,车厢里显得十分安静。
如此这般过了两日,就连年纪最大也最稳重的春桃有些受不住了。
她放下针线,把凤凰儿和时雨手中的书本拿开,笑道:“你们两个眼睛不难受么?”
凤凰儿噗嗤笑道:“春桃姐姐整日做针线,眼睛应该更不舒服吧?”
春桃倒了杯热茶递给她:“姑娘尝尝,这是悦郡主临行前塞给奴婢的白毫银针。”
凤凰儿接过杯子放在小案几上,笑道:“茶自然是好茶,就是天儿太热了,实在是喝不了这么烫的茶水。”
时雨也对春桃笑道:“早知道就带着红翡那小丫头来了,咱俩年纪大了又都是闷葫芦,姑娘定是觉得闷了。”
春桃道:“红翡那小丫头不仅活泼,还是个嘴馋的,最喜欢鼓捣些新鲜吃食,哪儿像奴婢,好容易拍个马屁姑娘还不喜欢。”
一席话把凤凰儿和时雨逗得笑出了声。
大约是听见女孩子们的笑声,另一辆马车里的吴公公老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毕竟是上了年纪,如此这般急行军真是有些受不住。
而且随行的只有一个小太监,同他也说不上话,着实闷得很。
笑着笑着,他不由得又想起了昌隆帝。
伺候圣上几十年,这还是他们头一回分开这么长时间呢。
也不知离了他圣上会不会不习惯。
还有圣上的身体……
一旁的小太监见他脸上忽明忽暗的,不免就紧张起来。
他怯生生道:“公公,酉时都过了……”
吴公公的思绪被他打断,多少有些不高兴。
但他不是个喜欢生气的人,抬了抬眼皮看向那小太监。
小太监吓得往后一缩。
吴公公被气笑了:“既然那么害怕,为何还要随咱家一起出行?”
※※※※
凤凰儿本来打算两三日之后就出发的。
然而,她刚把行李准备好,英国公府那边就传来好消息,盛迎岚生了。
这一耽搁又是三日,参加了韩雁声和盛迎岚长子的洗三宴后,凤凰儿一行人才踏上旅途。
之前她对昌隆帝说过,她不知道赵重熙具体在什么地方,其实并不是在赌气,而是真的不知道。
倒不是赵重熙没有给她写信,而是他们相隔实在太远,即便是飞鸽传书也要三五日。
而且战时不同于寻常时候,军队不可能长时间在一个地方驻扎,因此谁也说不准他们如今具体在什么地方。
好在凤凰儿手下不缺能人,定下行程后她派人先行一步,通知赵重熙二十日后在辰州见面。
此时已经是六月中,距离昌隆帝认定的大吉之日已经不足百日。
因此一行人不敢耽搁,即便携带了犒军的大批物资,行军的速度却丝毫不慢。
说来这并不是凤凰儿初次远行,但往南边走还真是第一次。
而且她也知晓,一旦真的做了大宋皇后,离京的机会微乎其微。
因此照她从前的想法,一旦有机会去南边,定要把身边的丫鬟们全都带上,让大家都长长见识。
然而,此行并非游山玩水,她最终只带了武功好又精通医术的时雨,以及行事稳重的春桃。
三个姑娘都是安静稳重的性子,凤凰儿和时雨看书,春桃做针线,车厢里显得十分安静。
如此这般过了两日,年纪最大的春桃有些受不住了。
她放下针线,把凤凰儿和时雨手中的书本拿开,笑道:“你们两个眼睛不难受么?”
凤凰儿噗嗤笑道:“春桃姐姐整日做针线,眼睛应该更不舒服吧?”
春桃倒了杯热茶递给她:“姑娘尝尝,这是悦郡主临行前塞给奴婢的白毫银针。”
凤凰儿接过杯子放在小案几上,笑道:“茶是好茶,就是天儿太热了,实在是喝不了这么烫的茶水。”
时雨也对春桃笑道:“早知道就带着红翡那小丫头来了,咱俩年纪大了又都是闷葫芦,姑娘定是觉得闷了。”
春桃道:“红翡那小丫头不仅活泼,还是个嘴馋的,最喜欢鼓捣些新鲜吃食,哪儿像奴婢,好容易拍个马屁姑娘还不喜欢。”
一席话把凤凰儿和时雨逗得笑出了声。
大约是听见女孩子们的笑声,另一辆马车里的吴公公老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毕竟是上了年纪,如此这般急行军真是有些受不住。
而且随行的只有一个小太监,同他也说不上话,着实闷得很。
笑着笑着,他不由得又想起了昌隆帝。
伺候圣上几十年,这还是头一回分开这么长时间呢。
也不知离了他圣上会不会不习惯。
还有圣上的身体……
一旁的小太监见他脸上忽明忽暗的,不免就紧张起来。
他怯生生道:“公公,酉时都过了……”
吴公公的思绪被他打断,多少有些不高兴。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诉心事(上)
大宋军营并没有不准女子入内的规矩。全本小说网;HTTPS://щww。taiuu。com;
但周夙哪里敢让凤凰儿一行人住进全是男子的辰州大营。
所以,在得到皇长孙和准长孙妃即将抵达辰州的消息后,他就让人在大营附近建了一个小营,并派了一批精锐负责守卫。
这位司徒六姑娘不仅是大宋将来的皇后,还是重熙师弟心尖儿上的人,一旦被她“惦记”上,自己今后休想有好日子过。
而且,她还是小晞最信任的好姐妹,如果她真看自己不顺眼,只需在小晞跟前随便上点眼药,周家和左家剩下的那一丝情谊就会消失殆尽。
不过,当周夙看见凤凰儿举止大方态度温和,不像是对自己心怀芥蒂的样子,心下稍微放松了些许。
这一放松,不免又有些惭愧。
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又是统领十万水军的都督,世袭罔替的大宋勇义侯,气度竟还及不上一名未满十六岁的柔弱姑娘。
他又冲凤凰儿抱了抱拳:“大营中多有不便,末将已经着人在附近另行安排了一座营地,请司徒六姑娘移步。”
不等凤凰儿答话,吴公公也下了马车,带着小李子走了过来。
周夙年纪轻轻便位高权重,未曾离京时也是经常面圣的,因此和吴公公非常熟稔。
两人见礼后,吴公公笑道:“一年多不见,周都督一向可好?”
周夙也笑道:“蒙公公挂念,末将一切都好。”
赶了半个多月的路,吴公公早就累得不行了。
简单寒暄了几句后,他对凤凰儿道:“六姑娘,既然周都督已经安排妥当,咱们不如先去安置?”
凤凰儿笑道:“忠勇侯押运物资也快抵达大营了,周都督只管去忙公事。”
周夙唤过一名偏将叮嘱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去。
凤凰儿等人随着那名偏将,很快就抵达营帐。
周夙毕竟出身勋贵之家,比寻常那些粗粗啦啦的武将要心细得多。
为凤凰儿和吴公公准备的营帐,虽然并不奢华精致,却足够舒适。
最让春桃和时雨满意的,自然就是那个硕大的崭新浴桶,以及她们营帐旁那个一直不停烧着热水的炉子。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兑了一大桶温度适宜的热水,让凤凰儿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
收拾干净擦干头发,凤凰儿简单用了一些饭食后,早早上床睡觉。
这一觉她睡得极为踏实,甚至连身上的痱子都没觉得难受。
第二日乃是七夕,军营里自然不会重视这样的节日,和平时并无二般。
天刚蒙蒙亮,一阵士兵们晨练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春桃披衣下床,趿着鞋走进了里间。
她掀开帐帘,果然见凤凰儿已经睁开了眼睛。
“姑娘。”春桃坐在床边,轻声道:“您昨晚睡得可好?”
凤凰儿坐起身,靠在床头笑道:“挺好的,明明天气还是这么热,我竟没觉得有多难受。”
春桃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那是因为您太累了,奴婢再替您上一次药。”
凤凰儿最近真是热怕了,非常自觉地将里衣褪下,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
春桃见她身上那些虽然已经好了很多,却依旧成片的小疹子,只觉一阵心疼。
她将小瓷瓶里的药水倒了一些在干净的细棉布帕子上,空气中立时便弥漫起一股很是清淡却极其好闻的香气。
时雨很是善解人意,知晓凤凰儿虽然并不娇气,却是个闻不了异味的人。
这个异味不仅包括抽臭味和怪味,甚至还包括了某些香味。
所以给小主子用的药水,真是耗费了她不少精力。
春桃暗暗吸了一口那香气,这才用被药水浸湿的帕子轻轻替凤凰儿擦拭。
药水擦在身上很是清凉,凤凰儿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春桃动作十分利索,很快就把一瓶药水用尽,替凤凰儿将里衣重新穿好。
“姑娘,时雨的药水不仅好闻,效果也是很好的,再过几日大约就好了。”
凤凰儿刚想接话,就听远远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姑娘——”时雨掀开帘子,笑盈盈地跑了进来:“您快起来,一定是殿下到了。”
春桃打趣道:“辰州大营里驻扎着十万人马,你怎的就知晓是殿下?”
时雨把昨晚就准备好的衣裙递给春桃:“辰州大营里驻扎的都是水军,这么一大早的谁会骑马,春桃姐姐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春桃是大将军夫人范氏给凤凰儿的大丫鬟,加之年纪也比红翡她们大了几岁,平日里颇有威信